“別這樣嘛！那地宮現在都塌了，我當時若是不砍了你，你也得被埋在下面的！”程鉞笑嘻嘻的勸慰。
小千咬了咬銀牙，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用爪子將這厚顏無恥之徒撕成碎片：“鬼物會怕被埋嗎？我們中的大多數本來就是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吧？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吧？！”
程鉞被吼得縮了縮脖子，有些訕訕的道：“主人當時忘了嘛，小千原諒主人好不好？”
“別來這一套！”小千惱火的一擺手，轉過身子不理程鉞了。
這時小染走了過來，有些驚奇的看著小千，問程鉞道：“小鉞，這位姑娘是？”
程鉞知道她必然有此一問，立刻將早就準備好的言辭奉上：“她不是人，是我的召喚物，太古時代的十大鬼王之一，叫千面女妖，我覺得一直用‘千面女妖’稱呼她太麻煩，就給她起了個‘小千’的綽號。”
小染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疑惑：“可是……”
程鉞知道她在疑惑什麼，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剛才並沒有刻意的召喚她，只是在畫符的時候使用了千面女妖的符文而已，說起來也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麼用其他本源符文召喚來的其他鬼物都是各不相同的，而唯獨用千面女妖符文就只能招來她一個呢？”
“這問題我也不清楚，也許我的本源符文是特殊的吧！”小千語氣冷淡的插話。
“嗯。”程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我所見過的鬼物裡面，只有你擁有清晰的神智，說不定你真的是特殊的。”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程鉞又道：“看來這實驗還有必要繼續下去。”
“還繼續？！”
聽見這話小千立刻炸了毛，一個閃現瞬移出去老遠，滿臉戒備的盯著程鉞。
“你想到哪裡去了？”程鉞苦笑著向她招手，“我只是想再畫一張千面女妖符咒，試試能不能重複召喚你而已。”
“重複召喚我？！”小千的表情簡直古怪到了極處。
程鉞點了點頭，“要是成功了你就有孿生姐妹了！”
小千怒吼：“什麼孿生姐妹，我才不要呢！”
程鉞沉了下臉：“這可由不得你！”
就在這時，小染忽然拉了他一把。
“姐，你幹啥？”程鉞一臉糊塗的看著她。
小染指著幾十米外的千面女妖，一臉震驚的問：“小鉞，她怎麼沒有臉？”
方才小千閃現時轉過了身子，讓小染看清了她的容貌。
程鉞本來還以為小染會問小千怎麼跟她長得一摸一樣呢，聽到這個問題登時就是一愣：“沒有臉？”
他又望了望小千，明明和他身邊的小染長了一張同樣的臉啊，怎麼小染卻說她沒有臉呢？
“就是沒有臉，她的臉是平的！沒有五官！”望著長相詭異的小千，小染臉色十分難看。
最後還是小千自己解答了這個問題，她語氣淡淡的道：“我們千面女妖一族擁有洞悉人心的力量，不過這種力量是被動的，且只能對男性起作用。男性看見我們時，我們的臉會變成她所鍾愛的女子模樣，而女子看見我們時，我們的面孔不會起任何變化，會以真面目示人。”
程鉞這才明白過來：“也就是說，不同男性看見你時，你的臉都會呈現不同的容貌？”
“是這樣。”小千頷首確認。
“怪不得叫千面女妖！”程鉞搖了搖頭，臉上皆是歎服之色。
小染猶豫了一下，忽然開口問千面女妖：“那，那你知道你的臉現在在小鉞眼裡是什麼樣的嗎？”
小千有些不耐的回答：“容貌長在我臉上，又沒有鏡子，我怎麼會知道自己長什麼樣？”
聽到這樣的答案，程鉞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只是旋即，小千的下一句話，又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嘛……”小千手捏下巴回憶著，“在地宮的時候，他好像一直在叫我……”
程鉞不等她把那個“姐”字說出來，便厲聲威脅道：“想活的長一點就別把那個字說出來，不然我現在就砍了你！”
小千驚懼的後退了一步，捂著脖子心有餘悸的看著他。
程鉞惡狠狠的道：“這就對了，以後學聰明點！”
“小鉞，你為什麼不讓她說出來？”小染一臉疑惑的問。
“呃，這個嘛！”
程鉞腦門上的汗當時就下來了，他連忙打了個哈哈，趴在石墩子裝模作樣的畫起了符。
小千深深的看了小染一眼，心中有所明悟，不過卻沒敢說出口，她能感覺到，程鉞剛才的威脅可不是說著玩玩的……
……
“失敗了？！”
將近一個時辰後，程鉞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紅色符紙，他可以保證，這張符咒完成的十分接近完美，沒有多少瑕疵可言，但是，在繪製完成的那一刻，本應出現的金光卻莫名消失了，導致他之前一個時辰的工作都付諸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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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呢？”
程鉞不解的撓了撓頭。
小千在旁邊看著，心中竊喜，但卻一言不發。
“不行，老子才不會這麼簡單就認輸！”程鉞咬了咬牙，決定再試一次。
這次他比上次還要小心謹慎，對符文的每一個細節都精益求精，一絲不苟！
然而，符咒畫完時，那金光仍然沒有出現！
“這不可能！”程鉞有點抓狂了。
小千這次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她輕笑著道：“呵呵呵，看來我確實是唯一的，不可複製的！”
程鉞回頭瞪了她一眼。
“怎麼？”小千毫不退縮的與他對視，她可不信程鉞會為此砍了她。
然而小千完全想錯了……
“自盡！”程鉞不容置疑的向她下令。
“你？！”
小千瞪大雙眼，一臉震驚的看著他，指甲不由自主的暴漲，而後向自己的頸部切去……
“太慘了！”小染以手遮面，都不忍直視了。
程鉞撇了撇嘴，沒好氣的道：“沒啥慘不慘的，這是實驗的一部分。”
說著話，他將視線投向了那兩張“廢稿”。
說來也是奇怪，小千徹底煙消雲散之後，最先完成的那張“廢稿”竟閃爍起了耀眼的金光！
“竟然真的是這樣！”
程鉞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廢稿”，直到金光內斂，徹底宣告成功為止，他才收回目光。
“姐，見證奇蹟的時候到了！”
程鉞向著小染咧嘴一笑，而後將那張剛剛自動完成的符咒扔進了篝火裡。
十幾秒後，小千再次完好無恙的出現在了程鉞面前。
“給我一個痛快吧！不要再召喚我了，算我求你了！”小千被程鉞折騰的徹底沒脾氣了，一出現就給他跪下了。
程鉞翻了個白眼，伸手把她拉了起來：“說什麼呢？你可是我寶貴的女僕啊！我怎麼可能放棄你？”
“女……女僕？！”
小千此刻連跟程鉞同歸於盡的心都有了，堂堂千面女妖，竟然給人做女僕？這說出去都是恥辱啊！
“沒錯，而且是戰鬥女僕！”程鉞自顧自的宣佈。
“小鉞，那實驗呢？現在總該結束了吧？”小染有點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他。
“哦對，現在實驗已經結束，我不會再隨意讓你去死了，我以人格保證！”程鉞信誓旦旦的向小千道。
小千還能說啥？儘管對程鉞的人格持十分懷疑的態度，但此時此刻也只能姑且相信他的話了。
實驗剛一結束，黑心資本家程鉞便命令小千也進入森林裡狩獵，去為自己打經驗。
安排完了小千，程鉞回到石墩子旁邊，將第二張“廢稿”收了起來，雖然無法重複召喚小千，但這東西卻也不見得沒用，在小千掛掉後，可以立刻進行第二次召喚，恰恰相反，他覺得這“廢稿”其實蠻有用的，非常值得有事沒事屯幾張……
當然啦，他這種想法若是被小千知道了的話，估計小千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就這麼，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七天之後，程鉞的骨傷終於徹底痊癒。
“是時候破入第二重大境界了！”程鉞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關節，躊躇滿志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