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冬已然絕望。他求助似得看向白錦,希望這位白大小姐能夠救救他。
事實上,白錦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她別過頭,權當沒看到。
許塵塵本來義憤填膺,她在威亞上吊著的時候,那種被勒住的窒息感,真想好好回敬周天冬和白錦。
此刻,見二人現實甩鍋、互相拋棄的模樣,實在不需要許塵塵再多做什麼,這兩個人早晚也會分道揚鑣。
周天冬,就是被白錦拋棄的棄子。不用她動手,白錦也不會放過周天冬了。
她憐憫地看了一眼周天冬,挽著燕無憂的胳膊,離開了。
“無憂哥哥……”白錦張張嘴,被英俊男人冷冽的視線一掃,瞬間被釘在地上一般,竟是一步都挪不動了。
目送著一對璧人離去,白錦下意識地攥緊了雙手。
“白小姐……”周天冬嘴裡苦、心裡恨,卻還是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希冀白錦能救他一把。
“滾開!”
白錦輕蔑地斜睨周天冬一眼,“沒用!”關鍵時刻,連擋槍都做不到!
她待不下去了,轉身離開酒會。
今天,興許是白錦“背”字運氣走到家的時候,她剛走到酒店門口,就撞上了下車而來的晉逸晟。
“白小姐,難得能在這種地方見到你。”晉逸晟可沒放棄酸白錦的機會,不等白錦離開,就立刻攔上來。
他英俊瀟灑,笑起來更是魅力四射,偏偏白錦早就清楚晉逸晟是個笑面的狐狸,賊精著呢。
“呵呵,晉少,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
白錦家事再好,跟燕氏、晉氏還是有差距的,她可以仗著燕無憂的母親,在燕無憂面前晃悠。
可到了晉家這裡,她白錦還真沒什麼倚仗。
嘴角掛著乾巴巴的笑容:“晉少還有事?”
“沒事,就是想知道,你害人不成反被堵截了,有何感想。”晉逸晟雖然還是笑著,可眼底的冷光,已經清楚地告訴白錦,他在生氣。
白錦張張嘴:“晉少,我動許塵塵,妨礙不到你什麼吧?”
“妨礙是沒有,煩人卻是真的。孟助理。”
英俊瀟灑的男人動了動手指頭,孟助理向前一步,立刻讓保鏢架起白錦。
“你,你們要幹什麼?!晉逸晟,你想對我做什麼?”
白錦有些慌亂,她沒料到晉逸晟會一言不合就動手。
“帶走。”孟助理不需少爺開口,一聲令下,白錦就被拖進了車裡,遣送回她的地盤去了。
晉逸晟一向是個行動派,想追許塵塵就追了,不管她是不是嫁給了燕無憂。
想得罪白氏就得罪了。誰讓白錦膽大包天,敢動自己瞧中的女人。
他更氣的是,自己都還沒得到的女人,他愛惜珍視都來不及,怎能允許任何人動許塵塵一根汗毛?
燕氏樹大根深不宜妄動就算了。
白氏?算個屁。
他接過孟助理遞上來的手帕,仔仔細細地擦拭了一下手,淡淡地道:“警告白氏,再放白錦出來,別怪我無情。”
晉逸晟從來都沒變過,仍是當初的鐵血貴族、晉氏家主。
只是,他為了許塵塵的側目,收斂了行事方式。但也只在她面前收斂。
孟助理吶吶地應了一聲,沒想到少爺會因為許小姐受傷的事那麼生氣。
或許……還有求而不得的怨氣?
周天冬從未如此恥辱過,被獨自丟在酒會的他,臉上一會青、一會紅,轉而變成了徹底的絕望。
他魂不守舍地往門口走,突然,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焦文。
周天冬遲疑了下,還是接了。
“周天冬,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坑我?”
電話那頭,焦文換了一側接聽,恨聲道:“你跟許塵塵過不去就罷了,還平白把我拖下水。你知不知道,昨天我被人問到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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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歹也算是副導圈裡的名人,說不定哪天就能“扶正”,拍攝自己的本子。
這也是周天冬跟焦文友誼的開始。
雖帶著幾分功利,時間長了,到底各自都有了幾分真心。
這麼多年的友情不容易,都毀在周天冬不光明的手段之下了!
“不是,焦姐,你聽我說,我是想讓收拾許塵塵,但我沒想到……”沒想到白錦會過河拆橋!
“行了!總之,咱們到此為止,以後別再跟我聯絡了!”焦文能讓周天冬毀一次,絕不會讓他毀自己第二次。
說完,焦文結束通話了電話,微博取關周天冬,還拉黑了他一切聯繫方式。
周天冬站在酒店門口,一臉茫然。
他沒了朋友,沒了支援,也沒了白錦這個倚仗。
“我什麼都沒了……”以後,他該怎麼辦?
酒會場內,許塵塵被燕無憂保駕護航,跟時尚界能說上話的人都混了個臉熟。
託尼帶著許塵塵認識了好幾個時尚主編,其中就包括Prada的主刊總編,也是素有“時尚界之眼”之稱的時尚女魔頭,泰麗莎。
泰麗莎用極為挑剔的眼光審視許塵塵,她正欲說話,突然感受到一股銳利的視線,泰麗莎的目光緩緩落在燕無憂的身上。
這個年輕人,有點眼熟。
泰麗莎沉吟思考著,場面瞬間冷下來,讓託尼和許塵塵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認識泰麗莎主編?”許塵塵歪著頭跟燕無憂咬耳朵。
英俊的男人眸光閃爍了下,淡淡地道:“不認識。”
他不想說出來,自己還沒出來創業的時候,曾跟泰麗莎進行過一對一專訪,那篇專訪並未發表。
那時的泰麗莎,只是個初出茅廬的記者,還不是如今的“時尚女魔頭”。
泰麗莎努力在記憶裡搜尋跟燕無憂能對號入座的人。
突然,她想起了眼前年輕人的身份,神色一變,正欲開口,燕無憂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這位叫許塵塵?”泰麗莎神色改變只是一瞬就恢復正常,衝許塵塵淡淡點頭。
水眸微微眨了眨,許塵塵得體微笑。
“有空,去我們那裡坐坐。我請你喝咖啡。”泰麗莎點了點頭,便禮貌地離開了。
喝咖啡?許塵塵有些飄,泰麗莎是邀請自己去Prada嗎?!
託尼激動地拉著許塵塵的胳膊:“我的天啊,你聽到女魔頭剛才說什麼了嗎?!”
“聽,聽到了,她,她是在邀請我去Prada喝咖啡?”
“哈哈哈,看不出來,你個小丫頭片子運氣爆棚啊!這位可不是總有這麼好的興致的。”最後一句話,託尼降低了幾個八度。
這一場酒會收穫頗豐,許塵塵乘興而來,盡興而歸,跟一直耐心陪伴的燕無憂準備離場,就在門口又碰見了個熟人:宋立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