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許文清成立許氏以來,可以說的上是一鳴驚人了。許氏幾乎佔據了整個房地產行業一半以上的業務,讓其他房地產公司陷入困境。如同一股席捲了整個市場,逼得很多小的公司直接倒閉。
億卓同樣遭受了巨大的衝擊。股東們才剛剛回到億卓,本想藉著這個機會挽回頹勢,沒有想到竟然落得個無訂單可接的局面。卓逸軒愁的要死,股東們才剛剛重回億卓,如果他不能有所改善,恐怕會被人質疑他的能力,甚至有可能讓好不容易回來的股東們再次提出退股。
聽到父親成立的許氏在房地產行業內異軍突起,逼得許多老牌公司走投無路,許薇薇在替父親高興的同時又擔心起來。她雖然人已經離開了億卓,不過卻對億卓的狀況瞭如指掌。卓父迴歸股東會,才讓億卓稍稍緩過一口氣。在這種時候又面臨著許氏的衝擊,卓逸軒就算再厲害也想不出辦法應對。
還不光如此,許文清在這件事情上做的有些過頭了。他幾乎壟斷了整個房地產市場,這樣的做法很容易逼得其他公司無路可走,最後聯合起來對抗許氏。
既擔心億卓會承受不住,又擔心許文清和許博容招惹太多仇家,許薇薇別無選擇,只能去和許文清談一談。
在下班時候,許薇薇直接去了許氏。她知道,許文清接了很多訂單,而且都要求必須由他親自操刀。所以,許文清最近幾乎沒什麼休息時間,經常直接睡在公司。
此時,許氏的其他員工都已經下班,整個公司就只剩許文清一個人。許薇薇走入公司,直接來到了許文清的辦公室。正如她所想的那樣,許文清正坐在辦公桌前,努力的設計著圖紙。
看著父親操勞的樣子,許薇薇不禁有些心疼。她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咳嗽了一聲,吸引許文清的注意。
抬起頭,看到許薇薇來了,許文清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開口招
呼道:“薇薇,你怎麼過來了?”
揚了揚手中的袋子,許薇薇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我聽哥哥說你最近忙的連晚飯都不吃,我這不是來給你送晚飯了。”
道了聲謝,許文清接過許薇薇手中的袋子。許薇薇趁著許文清吃晚飯的功夫,開口勸說道:“爸,許氏現在的訂單已經夠多了,你別再給自己增加負擔了。”
聽到許薇薇的話,許文清點了點頭,答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數。還有幾個在我們許氏和億卓之間舉棋不定的合作商,我把他們拉過來之後就不再接新的訂單了。”
許文清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必須要將億卓徹底整垮。許薇薇不禁有些生氣,她皺著眉頭說道:“爸,你難道非要將億卓徹底整垮不可嗎?現在億卓已經夠慘的了,差不多就收手吧。”
這一次,許文清表現的特別固執,並沒有聽從許薇薇的勸說。
“我又查到了新的證據,根據在山難中倖存的一個人說,他在山難現場確實看到了卓家的人。卓家根本沒有參與到勘測工作中,你說他們出現在山難現場是為了什麼?”許文清反問許薇薇,他現在已經確定了卓家是害死陸梅的兇手之一,他必須要報仇。
許薇薇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父親執念竟然如此深重。她一直以為,許文清是個豁達的人,但是她想錯了。只要和陸梅有關的事情,許文清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對許文清亮出的證據,許薇薇連看都沒看。她只知道一件事,不管自己母親遇害和卓家有沒有關係,但一定和卓逸軒沒有絲毫關係。現在,億卓的總裁是卓逸軒。在她看來,許文清對付億卓根本就是傷及無辜。
許薇薇知道,許文清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將億卓搞垮決不罷休。勸說已經沒用,許薇薇心中生氣,不想再呆下去,直接轉身離開了。
看著許薇薇離開的背影,許文清也沒有
挽留。他知道,自己的做法讓許薇薇傷心了,不過他也並沒有就此收手的打算。為了給陸梅報仇,就算是讓最疼愛的女兒傷心也在所不惜。
面對許氏的強勢崛起,卓父也沒有坐以待斃。他打算利用德國專案的事故來進行反擊。
雖然,德國專案是由億卓接下的,但是圖紙的設計者是許文清,而專案上兩個最重要的現場負責人一個是許薇薇,一個是許博容。可以說,在德國專案上億卓只是掛了個名頭罷了,真正實行的是許家人。德國專案出了那麼大的問題,許家自然逃脫不了干係。
卓父將風聲放了出去,很快就傳遍了整個 房地產行業。一時間,很多合作商猶豫起來,來和許氏商談的合作商也變少了。
聽到這個訊息,許文清一下子就想到是卓家人在搗鬼。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在他看來這種程度的問題根本難不住他。
為了消除德國專案的影響,許文清親自上門找了安道山。一直以來,安道山都希望許文清能親自為自己設計一次。之前德國專案正是因為有許文清參與,安道山才會選擇與億卓合作。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有些不盡如人意。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酒店的完成度並不高。
聽說許文清親自登門,安道山哪裡還有平時的架子?他親自出門迎接,看到安道山之後笑臉相迎,絲毫也不提及德國專案上的問題。
“因為德國專案上出現的問題,我們許氏最近正被流言困擾,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挽回名聲的機會。”許文清的態度不卑不亢,他在過來之前就已經猜到,安道山肯定會同意自己的意見。
果然不如許文清所料,安道山客客氣氣的答應了下來。
經過協商,安道山將從億卓方面扣除的尾款以投資的方式轉給了許文清。而許文清負責對德國專案完成度不高的酒店進行完善,結束後安道山也表示會公開為許氏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