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秋天巴黎的夜晚有些冷。
顧星河冷著臉走下車,然後走進了一間酒吧。
酒吧裡面的到處都是震耳欲聾的聲音,顧星河打了一個電話。
片刻,蘇冉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看著面前一臉怒氣的顧星河,笑了。
“怎麼了,是誰得罪你了?”
顧星河不理會蘇冉,而是問道:“牧野呢,那家夥在哪裡,我要見見他。”
“在包廂裡面和一個法國妞玩著呢,怎麼了,前幾天我和牧野來法國玩的時候,叫你出來玩你都不出來,還以為你要當良家婦男了,怎麼現在又出來玩了?”
蘇冉打趣地問著,心中卻想起了陶悅那個女人。
當時還以為這個女人遲早會從顧星河的生命中消失。
現在看來,這兩個人倒是有得糾纏。
畢竟,兩個人連孩子都有了。
說起來,顧星河那個女兒,他還沒有去見過,等過幾天回國了,他一定要想辦法見見。
“帶我去找牧野,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他。”
蘇冉帶著顧星河去了電梯,然後坐上了電梯到了五樓。
五樓這裡就安靜了下來,不再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兩個人沿著裡面走,最後進了一個巨大的VIP包廂。
包廂裡面,牧野摟著一個法國女人調笑著,而沙發上,周圍還有幾個法國妞在玩著,倒是熱鬧得很。
而牧野臉上已經有了好幾個口紅印子,他白襯衫上面幾顆紐扣已經被解開。
看起來甚是風流。
顧星河冷著臉看了一眼牧野,然後望向了蘇冉。
“把她們都趕出去!”
片刻,幾個女人都做鳥獸散,包廂裡面只剩下了顧星河,牧野和蘇冉。
牧野有些依依不捨,望著顧星河的臉色也有些怨念。
“平時叫你出來你不出來,現在我和蘇冉出來玩了,你非要插進來,好吧,來了就來了,怎麼還要把我的樂子趕走?你要禁慾做好男人,我可是沒有這個打算。”
顧星河斜睨了一眼牧野,沒好氣地問道:“你們上次出餿主意讓我送玫瑰花,我就不說什麼了。這次給我建議拍賣那副對戒,到底是你和蘇冉哪個出的主意?”
蘇冉坐在一旁優哉遊哉地到這紅酒喝,一聽到顧星河這個問題,連忙擺了擺手。
“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你知道的,我不是牧野,一天到晚在遊戲花叢中,點子多得不得了。”
牧野坐直了身體,看著顧星河這準備興師問罪的樣子,小心翼翼問了起來。
“咋了,我不就是建議你送個有好寓意的戒指,難道陶悅這麼難伺候,還不喜歡你是我的唯一這種寓意?”
在牧野理解裡面,哪個女人不喜這種戒指呢。
每個女人都喜歡唯一,陶悅難道不喜歡顧星河。
想著,牧野突然同情似地看了顧星河一眼。
“夠了,收回你那眼神!”
顧星河沒好氣地吼了牧野一句,然後問出了心中的懷疑。
“牧野,老實告訴我,你把蘇冉攛掇來法國,難道是為了見龐倩!”
牧野的神情瞬間有些心虛,語氣都結結巴巴了。
“你……你不要胡說,我還不能來法國玩玩啊?”
顧星河徹底嗤笑了起來。
“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當年慫的不敢親自追求人,以我的名義去追求,結果人家拒絕之後,馬上嫁給了一個有錢的糟老頭子,你後悔得要死,你以為我不知道。”
說著,顧星河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
“龐倩就是喜歡錢,當年你用我名義追求,最後失敗了,現在這樣的結局,你到底想要什麼?還有,老實告訴我,那副對戒的寓意,是不是龐倩告訴你的!”
牧野整個人喪氣地坐在沙發上,臉上在沒有一絲調笑的心情。
“是龐倩告訴我的,她說她喜歡那一副對戒,喜歡那個你是我唯一的寓意。”
當年,顧星河,龐倩,牧野還有蘇冉,都在英國留學,他們作為華人,平常一個圈子經常有各種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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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國他鄉的生活很容易讓人寂寞。
牧野一直都是一個花花公子。
龐倩是他們華人圈子裡面長得最漂亮,身材最好的那個女性。
牧野當時自己追求了一次,結果人家拒絕了。
他發覺龐倩似乎一直對顧星河眼神有些異樣。
而當時華人圈子都知道,牧野和蘇冉是有錢的公子哥。
顧星河當時很低調,其他人以為只是一個普通沒有錢的留學生。
牧野就開始以顧星河的名義在網上追求龐倩,結果龐倩還是沒同意。
但是牧野這個人從來沒有在女人身上栽過跟頭,所以他心中突然有了一股執拗。
開始在網上不斷執著追求龐倩,每天給龐倩寫一封情書。
然而在牧野以為自己快要追到龐倩的時候,這個女人轉眼就嫁給了一個有錢的糟老頭子。
要說他有多喜歡龐倩,牧野自然不承認。
可是,這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執念。
沒有得到過的,總是會念念不忘的。
所以,兩個人相處的一些細節,他確實有些記得。
只是,顧星河問這個做什麼。
“星河,龐倩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知道她,她只認錢,我就是有點不甘心而已,不用擔心我上當。不過你問哪個戒指跟龐倩有什麼關係?”
原來陶悅嘴裡的話語是這個意思。
顧星河瞪了一眼牧野,心中只覺得可氣得很。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陶悅今天見到龐倩了,我在拍賣那一副戒指的時候,龐倩就在現場。”
“龐倩肯定還是喜歡你。”
牧野嘆氣地說著,語氣猶自有些不甘心。
他拿起酒瓶,開始大杯大杯的喝了起來。
顧星河懶得理會牧野,他想著今天晚上看到的唐進,心頭充滿了鬱悶。
想著陶悅那個不可理會的女人,怎麼連戒指這種事情都可以拿出來誤會,也鬱悶得拿起酒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蘇冉在旁邊搖搖頭,真是痴男怨女。
幸好他沒有什麼喜歡的女人。
這世上,最難解決的就是女人。
他還是單身瀟灑最舒服。
到了後半夜,牧野和顧星河都已經喝醉。
蘇冉作為唯一清醒的人,先把牧野送到了酒店,接著又把顧星河送到了酒店。
這一次開啟房間門的依然是陶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