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疼痛的額頭往外後,竟然被追尾了,應暖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再晚些就要遲到了。
“應小姐您沒事吧?”司機恭謹問。
應暖搖頭,“沒事,快下去看看是怎麼了。”
應暖也隨司機下車。
後面是個新手女司機,一下車就一連跌聲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新手上路,很抱歉……”
應暖注意到她也是華國人,在異國他鄉見到老鄉真的不易。
那個女司機也注意到這一點,她看著應暖,慢慢那目光變的驚訝,她小心遲疑的問,“你是應暖?”
“你認識我?”應暖驚訝。
“你真的是啊,”那個女司機顯得很高興,“我特別喜歡看你演的電視劇,雖然你好久都沒有演了,但是我還記得你,我們一家人都特別喜歡你。”
咦?應暖驚訝死了,這什麼意思,難道她以前是演員?從來沒聽穆天洛說起過啊。
應暖還想問什麼,車流中忽然傳來喇叭聲,似她們擋路了,若要處理交通事故,必須把車挪到邊上,等人來處理。
應暖看看時間,發佈會就要開始了,也容不得她再繼續問什麼。
便和其他人打了招呼離開,好在這裡離宴會大廳不遠,走過去也行。
直到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她面前,應暖疑惑道循窗看去,她以為是穆天洛或者是公司認識的人。
但是車窗開啟卻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或者並不能說陌生,竟是之前的那個男人。
顧逸塵注意應暖眸中探究陌生的目光,或許一直以來是他把這一切都解讀錯了,她這個目光明明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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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不認識他?顧逸塵的眸中幾欲冷凝成冰,他的聲音都是啞的,幾乎是顫抖的喚她的名字,“小暖?”
應暖又驚訝了,咦!這個早晨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出現了這麼多華國人,又有這麼多人認識她。
因為之前那個女人,她理所當然的以為他以為是她的影迷。
所以她問,“你也是我的影迷嗎?”
她的話讓顧逸塵心中的猜測變得肯定,心中的隱痛更是翻江倒海,最終還是緩緩點頭,“是。”
他問,“你是要去發佈會嗎?”
“嗯,”應暖點頭,“我的車子被追尾了。”
“我正好也要去,我送你吧。”
“好,”應暖一口應下,但是下一秒,她疑惑了一下,畢竟什麼綁架啦她經常在報紙電視上看到過。疑惑的看了看那個男人,一身黑色手工西裝筆挺而精貴,臉龐更是俊美的無人能匹,氣度不凡像是一個不染塵事的貴公子。
再加上他的座駕,應暖馬上得出結論,一定是爆有錢人。
所以這種人根本不可能是個綁架犯吧,並且雖然她不認識他,但是卻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油然而生。
或者就是她色眯眯,被好看的皮囊吸引,該死的,她竟然一看見他心臟就砰砰跳個不停,完全不受她控制。
最終應暖還是上了車。
男人一直不說話,他別過頭,應暖看不見他的表情,車裡悠揚的爵士樂讓氣氛越來越尷尬凝重。
顧逸塵側過頭閉著眼睛,他在消化一個事實,那就是她竟然失憶了,他想過無數可能,卻怎麼也沒想過她竟然失憶了。
天吶,他的小暖竟然失憶了。
怎麼會這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顧逸塵不動聲色,直到車停,本身應暖上車的地方離這和宴會廳就很近。
“內個,謝謝你,”應暖開啟車門的時候小聲的說。
顧逸塵隱忍住氾濫的情緒,頷首,“不客氣。”
應暖有些失望的微鼓了鼓嘴,這個男人……她說不上來,總覺得不甘這樣下車。
或許是他的眸裡分明隱著翻江倒海,但是臉上的疏淡冷然讓她好奇,她總覺得她曾經一定認識他。
所以她一直在等著他會說什麼。
應暖終於忍不住,“我們還會見面嗎?”
男人的薄唇淺淡的彎了下,沙啞的聲音如冬天的候鳥般,“你想再見我嗎?”
應暖咬著下唇,看著他好一會,才微不可察的點點頭,很細微,可能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卻早被顧逸塵收入眼底。
“我們還會見面,去吧,好好表現,”他的聲音很輕,極其溫柔。
這讓應暖的心也不禁跟著暖起來,所以她笑了,重重點頭,“嗯。”
應暖關上車門離開,似想到了什麼又回頭,“我叫應暖!”她朝他喊。
“我叫顧逸塵。”
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顧逸塵才沉著聲音發號施令,“我要見穆天洛,現在馬上!”
男人周邊源源不斷散發出低氣壓幾遇將周圍凍住。
VIP休息室,顧逸塵一見穆天洛就不由分說的衝上去給了他一拳,男人的滔天的怒火難掩,“她發生了這樣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逸塵怒火難消,而穆天洛卻是用舌間抵了抵用男人打的那一處,蒼涼一笑。
旋即,他也忽然掄起拳打向顧逸塵。
幾個保鏢聞聲而動,顧逸塵低吼一聲,“出去。”
房間裡就只剩穆天洛和顧逸塵兩人。
“你有臉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你,那我倒要問問你,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會生不如死的選擇失憶來抹消她記憶中這段最不堪的過去。”
穆天洛繼續說,“她的頭確實撞了一下,但是那僅僅是個誘因,醫生說她是選擇性失憶,你知道什麼叫選擇性失憶嗎?就是一個人持續性的受到極大的心理創傷,潛意識自發性的選擇遺忘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或者逃避的事情。因為她再也難以承受,甚至不惜在腦海中編造出一些幻境,以此來逃避或者麻醉自己……”
穆天洛的話像一記記重錘般用力的敲打在他身上,顧逸塵感覺身體不支的像後退去,忽然跌在沙發上。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用手撐著頭,似乎在消化著穆天洛的話。
因為難以承受的痛苦,機體對自我的一種保護防御機制,她選擇性忘記了一些痛苦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