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宇塵的抬起頭,看著洛青衣道:“你與纖兒並無交情,你為何要幫她求情?”
洛青衣微微垂眸道:“我不知道,大概我覺得心裡虧欠她吧!”
直到許久後,陌宇塵才開口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守著纖兒十年,竟不及你懂她。我一直以為把她困在我身邊,總有一日她會回心轉意,可最後她卻如此極端。”
洛青衣道:“或許你心裡是明白的,只是你不願意那樣做。”她看著陌宇塵的眼睛道:“那日的事情……”
“那日的事情你不必內疚,縱使她真的離開了,我也一定會將她尋回來。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她離開的!”陌宇塵道。
慕容纖離開了,他總會發現的,只要他發現了,他一定會尋她的!
“所以,現在即便是她死了,你也不願意讓她迴歸故土是嗎?”洛青衣看著陌宇塵問道。
沉默許久,陌宇塵都沒有說話。
而坐在一旁的南宮夜,自使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對於慕容纖的死,他覺得可惜,可這也的確是她輕信了別人。縱使她逃出了宮,陌宇塵只要發現她不在,必定會尋她的,她又能逃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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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沒有機會向慕容纖解釋,縱使她不嫁到北玄,他也不會選擇她,因為自使至終,他沒有對她動過心。
當初來到天域以後,他心裡就很清楚,天域的人任何都與他沒有關係。
直到最的遇到了洛青衣,她對他來說是一個意外,也是一個例外。
洛青衣看著陌宇塵的眼睛,她在等待著陌宇塵答應她的請求。只是許久後,他都沒有開口回應這件事情。
而是淡淡的起身,從袖口裡掏出一瓶藥,輕輕的放到桌面上,看向洛青衣道:“你受傷的事情我有責任,這藥是我專程給你送過來的,希望你能夠早日恢復。”
洛青衣看著陌宇塵就那樣轉身了,最終,她還是沒能幫慕容纖求得自由是嗎?
直到陌宇塵走出去,她追到門外道:“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也沒理由為她請求,只是我希望我說的,大皇子能夠認真的考慮一下。”
“大……”再準備喊的時候,南宮夜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示意讓她不要追了。
她轉頭看向南宮夜道:“我只是想說服他。”
南宮夜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便淡淡的說道:“我想他心中已有主意了。”
洛青衣看著南宮夜,便問道:“他會答應嗎?”
南宮夜看著她的眼睛道:“會!”
為何他如此篤定?
可是她瞧著陌宇塵,根本沒有鬆口的意思。
生前不會放她走,死後也不願意放她迴歸嗎?
忽然發現,陌宇塵對她的不是愛,而是佔有慾,強烈的佔有慾。
一個男人若是真的愛一個女人,就不會強行阻止她的一切,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為他而痛苦,不會連她死後的心願都不滿足。
口口聲聲說了她十年,他真的是愛了她十年嗎?
真正愛一個人,是懂得放手,懂得成全,懂得讓她自由讓她快樂,讓她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活著!
他對於慕容纖的束縛,會不會只是因為嫉妒南宮夜,而對慕容纖痛恨的懲罰,以愛的名義將她強行捆綁!
也許,只是陌宇塵自已知道!
這兩日,洛青衣不在宮裡,宮裡仍舊不太平靜。
洛婉婉因為慕容纖一死,而受到了驚嚇大病一場,皇上這幾日一直陪伴著她,對於慕容纖的死,就更不會覺得與洛婉婉有關係。
二皇子仍舊病重,聽聞在服藥,但是未見好轉。
而南宮婧雲那邊,那日大婚受到刺激以後,她便一直閉門不出,不再糾纏二皇子,也不再哭鬧,可對於她的嘲諷,還是時不時在宮中流傳。
有人傳她受了刺激,已經得了失心瘋。
有人傳她那日丟盡臉面,沒有辦法在宮中立足,又不願意回到天域,只能夠躲在清心閣裡不敢見人。
對於這些說法,有些還是傳到了清心閣。只是向來強勢的南宮婧雲,並不沒有做出任何反壓,清心閣也是異常平靜。
對於南宮婧雲的動機,大家也只是猜測,並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意圖與現狀。
而至於大皇子這邊,他宮裡的訊息也傳遍了整個皇宮。
他主動推掉了皇上安排的喪事,而且沒有按照北玄的規矩來操辦。喪事辦得很風光,是陌宇塵一手操辦的。在眾人疑惑他為何如此舉動的時候……
皇宮內有一個訊息悄悄傳開,那就是大皇子把容樂公主休了。
對於這件事情,九音殿沒有給出回應,但是他也從來沒有否認過,於是這件事情越傳越玄乎。
都開始有人傳,容樂公主行為不端,與人私奔被大皇子捉姦了,然後大皇子覺得羞愧把她殺了,最後憤怒的大皇子在她死後,還要把她給休了。
甚至有人越傳越離譜,說這麼些年容樂公主不為大皇子生孩子,是因為她在外頭有人。
往日恩恩愛愛的夫妻,為何沒有孩子,中間可能大有問題。
還有,這容樂公主被休了,那她的骨灰到底埋在哪裡?也未聽說過下葬,也引起大家的好奇心。
對於這些事情,大皇子也是充耳不聞,這些事情對他來說本就是打擊,他也不想再去計較這些是是非非。
“大皇子!”陌宇塵正坐在屋裡,他的屬下匆匆回來了。
陌宇塵微微皺著眉頭,看著他道:“辦成了?”
屬下恭敬道:“我們一路快馬加鞭,按照您的吩咐,成功的將容樂公主的骨灰交給李大人,讓他回天域親自操辦這件事情。”
骨灰被陌宇塵讓人送到天域使團了,並由他親筆寫了一封信,讓人轉告給天域帝,讓他安排好纖兒的下葬的事情。
這大概也是……最後為纖兒做的一些事情吧!
“恩,下去吧!”陌宇塵揮著手,吩咐著屬下道。接著,自個兒便喝起酒來。
一人坐在屋子裡,還是覺得那樣冷清。只是此刻,比纖兒在的時候,還要冷清。
十年如一日的守著一個女人,到頭還是什麼都沒有守到。他苦笑著喝酒,捫心自問,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