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眸光冷得讓她難受又有些害怕。她抬起頭，弱弱的問著南宮夜道：“王爺，你怎麼了，好端端的你為何會對柳煙發脾氣？”
停頓片刻後，她又低聲說道：“柳煙的確出自宣城，王爺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就是因為本王派人查過，才會問你。”他冷眸看著柳煙道：“看在你與楚王妃交好的份兒上，這件事情本王不想擾到她，今日本王問你，也是你最後的機會，你最好如實回答！”
柳煙看著他兇巴巴的模樣，便委屈的說道：“王爺為何總是對柳煙有敵意？”見到南宮夜不為所動，她便壯著膽子，伸手試圖拉扯著南宮夜的衣袖道：“王爺……”
而這個時候，剛好王嬤嬤朝著院兒內走來。王妃託她照顧柳煙，本想在睡前來瞧瞧她如何了，沒想到又撞見這樣一幕！
這已經是第三回了。
第一回，夜裡見到柳煙從王爺屋裡出來，柳煙還說受了委屈被王爺非禮。
第二回，也是夜裡，青翎說瞧見柳煙跳舞給王爺看。
第三回，又是夜裡，卻見到柳煙拉王爺的手。
他們之間……
這是在約會嗎？
而眼下，王妃又不知去哪裡了。
這種事情，王嬤嬤真的不想再管了，再管她就無法面對王妃了。她狠下心來，覺得眼不見心不煩，便轉身準備打道回府。
一路上，她心不在焉，有些擔憂又有些害怕。埋著頭進入中院兒的時候，忽然間撞見了洛青衣回來了。抬起頭的時候，見到是洛青衣，她便慌張張行禮道：“王妃，您……您回來了……”
洛青衣發現王嬤嬤有些不對勁，而且看著她慌慌張張的模樣，便開口問道：“王嬤嬤，你怎麼了？”
“王妃我沒事。”王嬤嬤還是有些慌張。
作為下人，她根本不想知道太多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洛青衣看著她的方向，便又開口問道：“你是從柳煙姑娘那裡過來的？”
看著她的方向是，而且王嬤嬤顯然不對勁。就算別人看不出來，她是能夠看出來的。
王嬤嬤點頭道：“是……”很快，她便又反應過來道：“不是……”
很明顯，她在撒謊。
她又開口問道：“王爺睡了嗎？”
王嬤嬤點頭，隨後又搖頭說道：“沒有……”
透過這幾個問題，洛青衣基本已經確定王嬤嬤有事瞞著她。不過王嬤嬤畢竟年長，也不過多為難她。
她微微一笑道：“你先去忙吧，我去膳房給吉娃娃找些吃的。”
王嬤嬤說道：“這種事情怎麼能讓王妃您做，還是嬤嬤我去吧。”
“不必了嬤嬤，狗狗時常跟我，只有我瞭解它的口味兒。我自個兒去便好了，你去休息吧！”
王嬤嬤見到洛青衣轉身，便松了口氣。
同樣，她的內心是極其掙扎的。若王爺跟柳煙真的有事，這種事情不知道能夠瞞多久，而且她真的不希望王妃受到傷害，尤其是在孕期。
可是這件事情，她一個下人真的不好說，她也陷入糾結之中。
洛青衣看著王嬤嬤進院兒了，她便轉身換了個方向。吉娃娃將小腦袋探出來道：“主人，我要吃肉！”
“先隨我去個地方。”洛青衣抱著吉娃娃，朝著柳煙的住處走去。
她覺得王嬤嬤的反應，好似與柳煙有關係。問也許問不出什麼，她親自到柳煙那裡走一趟便好。
而柳煙的院兒內，她與南宮夜正面對面交談。只不過南宮夜的神態向來不好。柳煙仍舊是柔弱的模樣道：“王爺，若是你想趕柳煙走，像直說便好，柳煙也不會怪你，可你不能夠冤枉柳煙啊！”
南宮夜冷眼相對道：“你怪不怪本王，跟本王沒有關係。更何況，還輪不到你怪本王。”
隨後，她看向柳煙的時候，便又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柳煙看著南宮夜的時候，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尤其是那雙眸子，淚水在眼珠子裡打轉兒。
就那麼一瞬間，南宮夜抬頭正眼看她的時候，忽然間覺得這個眼神很熟悉。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南宮夜再一次問道。眼下，他並不會將柳煙如何，但是他需要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柳煙看著南宮夜那冷漠的眼神，心疼的要命，直接落淚道：“王爺你是懷疑我的身份了嗎？”
“不是懷疑，而是你的身份本來就是假的。”柳煙傳信的訊息他不說出來，更何況他需要她的真實動機。
柳煙沒有想到，南宮夜會真的調查她的身份。她也沒有想到，南宮夜會認出她。她真的想南宮夜認出她，或許會不會念舊情。
同樣，她又不想讓南宮夜認出她。這樣，她就是一全新的人展現在他的面前，或許就會對她改觀。
可是，這一切好像是她錯了。
南宮夜感興趣的女人，只有洛青衣！
“那王爺既然懷疑我的身份是假的，為何還要問我，我的回答有意義嗎？”柳煙流著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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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夜冷冷的說道：“因為你的身份很可疑，很像一個人！”
以往，在柳煙剛入楚王府的時候，他就懷疑過是不是偽裝的。但是他仔細想想，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雖然這兩個人，他從來都沒正眼瞧過。但是那種眼神，看過一眼他也會記得。
而方才他看柳煙的眼神，真就很像洛婉婉。
所以，他懷疑洛婉婉沒有離開天域，很有可能是喬裝打扮，混入了楚王府。
而眼前的柳煙，極有可能就是洛婉婉。
只不過她們之間有也不同的之處，洛婉婉不懂醫術，柳煙懂醫術。洛婉婉囂張跋扈，柳煙性子溫柔。
所以，他也不是很能夠確定。
他才要知道柳煙的真實身份。
柳煙聽到這裡的時候，忽然間內心咯噔一下。卻是有種驚喜，難道他真的認出她來了嗎？
本以為南宮夜不會再記得她，可是沒有想到南宮夜在身上找出相似之處了嗎？
作為一個陷入感情裡的女人，在面對心愛的男人時，她是很容易感性的。因為南宮夜的一句話，她直接就激動了。
她激動的看著南宮夜道：“那王爺可說說，我像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