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2
晚上在竹林餐館吃飯時，周敏華首先點一份她最愛吃的葛根粉炒臘肉，然後，她把菜譜遞給楊非凡，說：“你們點吧，今天菩提請客，你們都別客氣，撿好吃的點。”
楊非凡說：“今天是菩提私人請客，不是公款吃喝，我們還是給她省點吧。”
楊非凡這樣一說，崔迅雷也不好意思點菜了，新來的十幾個大學生更不好意思點菜了，最後，還是趙菩提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她點完菜說：“今天我請你們是有條件的，現在天然氣淨化廠的主體工程基本上完工了，下一步的工作重點主要是控制室的建設和調控，這個工作由敏華你來負責，新來的你們幾個，吳佳佳、王晶晶、孫春燕、秦旋歌、狄中海、韓國仁、鍾勇兵、將少峰，你們有的是學自動化控制的，有的是學計算機的，有的是學儀器儀表的，你們都跟著周敏華幹，關鍵時刻你們不能掉鏈子。鄭興幫、周全禮，你們學煉化專業的還跟著楊非凡和崔迅雷他們倆。”
周敏華說：“菩提，你真會見縫插針，今天這個飯局又讓你辦成了工作安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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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菩提笑笑說：“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呢。”
一幫子年輕人海吃海喝一陣子，然後，他們藉助酒興竟然在餐館唱起歌來，有的用筷子敲著桌子，有的敲著碗，有的敲著盤子，全餐館就所他們這一桌最熱鬧，惹得在餐館吃飯的人頻頻向他們投來怪異的目光。趙菩提看大家玩得都很盡興，她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再不走，別人該抗議了。”
楊非凡說：“明天上午我想請半天的假。”
趙菩提說：“啥事？”
楊非凡說：“明天普溪鎮小學要開學了，他們想請我過去參加一下他們的開學典禮。”
趙菩提說：“他們開學，與你有啥關係？”
楊非凡說：“關於這個事，我回來再給你說，在這兒一句話兩句話也給你說不清楚。”
趙菩提說：“你去吧
，但是，你把明天上午的工作給他們幾個交代清楚。”
楊非凡說：“明天沒有很重要的工作，後天的工作就很關鍵了，後天呂經理他們準備安裝放空火炬，那一百多米高的放空火炬很不好安裝，到時候，恐怕我們都得過去。”
趙菩提說：“明天再說這事吧，我們先回去休息。”
普溪鎮小學開學的當天晚上，夏杜鵑興奮地跑到趙菩提宿舍，她把一個用紅繩子穿著的菩提子遞到趙菩提手裡，並說：“大姐姐，這是我親手為您做的菩提子手鍊，送給你，讓她保佑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開開心心。”
趙菩提接過菩提子手鍊看看，然後說：“你從哪兒弄的這菩提子，你怎麼想起來做這個了？”
夏杜鵑說：“我們學校裡有兩顆菩提樹，這菩提子就是那菩提樹上結的。有個叔叔老是捐助我們學校，為了感謝那個叔叔，我們校長就讓我們學生親自給那個叔叔做了一對菩提子手鍊，每個菩提子上還都刻上了我們的名字，給那個叔叔做好後，我也想給你做個，你看，這上面還有我的名字呢。”夏杜鵑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她放低聲音說：“就是這菩提子手鍊太難做了，我只穿上了一個。”
趙菩提說：“一個菩提子更好呀，這說明你做事一心一意，我很喜歡你的禮物。不過，你光給我做，不給你周敏華和何雲霞兩個大姐姐做，要是讓她們知道了，她們該妒忌我了。”
夏杜鵑又從兜裡掏出兩個菩提子手鍊，高興地說：“我給她們做了，你看，在這上面也刻了我的名字。”
趙菩提說：“這樣我就敢戴著它了。等她倆洗澡回來，你就送給她們，她們一定也會很喜歡你的禮物。”
趙菩提剛把菩提子手鍊帶上，楊非凡就敲門進來了，他神神秘秘地說：“菩提，我送你一個禮物。”
“送我禮物？”趙菩提不解地說。
楊非凡把一串菩提子手鍊遞到趙菩提面前，並說：“這是普溪鎮小學的全體師
生給我做的菩提子手鍊，這上面的每顆菩提子都刻有他們的名字，這代表著他們的祝福，他們送我兩個，我送你一個，把我的祝福也加上，送給你，讓它祝福你每天都快樂平安，工作順利。”
趙菩提沒有接他的手鍊，她說：“原來杜鵑說的捐助他們學校的那位叔叔就是你啊。”
楊非凡笑著說：“正是鄙人。”
趙菩提伸著手說：“你看，我也有一個，是杜鵑送我的。”
楊非凡說：“她的是她的，我的是我的，你看，我這上面的菩提子還多，你收下吧。”
趙菩提猶豫一會兒說：“這是人家送你的，我不能奪人所愛，你還是自己儲存著吧。儘管我這上面只有一個菩提子，但是，這是杜鵑親自給我做的，這是她的全部心意，我還是喜歡這個。”
楊非凡的表白又一次遭到拒絕，但是，他隱約地意識到，趙菩提還是喜歡他的，為什麼她老拒絕他呢，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這時，他又想起徐阿鳳的話，難道這還不夠鄭重其事嗎，難道真要拿著鑽戒去表白她才能答應嗎，他暗下決心，等明天把放空火炬安裝好了，他一定去買個大大的鑽戒。
第二天安裝放空火炬時，趙菩提和楊非凡及崔迅雷都來到施工現場，儘管楊非凡情緒有些低落，但是，他很平靜。他走到呂忠義面前說：“呂經理，怎麼樣，有把握嗎？”
呂忠義說：“這還是我第一次親自指揮安裝這麼高的放空火炬，說心裡話，我還真有點怯。”
楊非凡說：“沒關係，有我在這兒呢，你就大膽地指揮。”
一切準備就緒後，其中一個安裝工人說：“呂經理，起吊吧。”
呂忠義說：“再檢查一遍，看看吊車支腿基礎牢不牢，鋼絲繩等有沒有問題。”
在安裝工人檢查的同時，呂忠義和楊非凡也各自檢查一遍，其中一個安裝工人檢查完又說：“呂經理，都檢查完了，沒有問題，開始起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