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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此為防盜章

華光一度, 她甚至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後領徒然襲來一陣巨大的拉力, 將她整個人都拖得朝後翻仰地跌下床去。肩膀先磕著地, 緊接著是腦袋,悶悶地撞擊聲貼著傳來, 她瞬間都懵了,精心修飾過的髮髻變得凌亂而狼狽。

滄笙氣得發抖,居高臨下看著阿離,見她竟然沒有暈過去, 問她:“你想幹什麼?”

阿離抖了一下,她從未想過平素那個活潑親和的滄笙竟然會有如此懾人的氣勢:“我……只是來看一下公子是否蓋好了被子。”她的聲音柔弱低順,往常也是極為乖巧懂事, 滄笙若不是撞見了全部, 興許還會相信了她。

“你竟敢給他下藥。”說到這個,滄笙眼睛都氣紅了, 一字一頓,“你是想死嗎?”

阿離的額角溢位血來, 沿著她的臉頰緩緩而下。看著火冒三丈的滄笙,神情之中有短暫的驚詫和茅塞頓開的恍然, 慢慢站了起來:“大夫不必如此激動, 只是一點催/情的藥,並不需要解藥, 只要好好釋放出來了, 便不會傷人身子。”抹掉面上的血, “大夫半夜出現在公子房中,現下情緒又如此激動,難道不是存了與我一般無二的心思?既然如此,我倆不必在這鬥個你死我活,姐姐若是喜歡可以為先,我做小就好。還望姐姐三思,這樣的機會也只有今夜了。”

她有梟雄的思量,彷彿將虞淮當做了任人宰割的魚肉。滄笙終於知曉她毫無底線可言,也不需要她再解釋什麼了,伸手擒住了那張盡胡言亂語、玷汙虞淮耳朵的喉。

女子纖細的脖頸,一隻手便可以掌住了大半。滄笙比她高上兩分,手上用力,便將她生生提了起來。

阿離奮力掙扎,但是毫無用處,腳下懸空,臉上憋得通紅。

滄笙的底線是不殺凡人,為了這麼個人犯了殺戒,引來天罰實在不值,一甩手將其狠狠擲向了牆邊。

猛然的撞擊帶來了震動,牆邊立著的花瓶稀里嘩啦碎了一地,砸落在阿離的身邊。那聲響在寂靜的夜中突兀地猶若一聲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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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帳內傳來了些許動靜,大抵是虞淮轉醒了,低低地咳嗽了聲。

滄笙霎時沒了心思,飛身跑到了床前,撥開床帳,探頭進去:“你感覺如何?要緊嗎?”

屋內尚有月光,床帳裡頭卻是漆黑一片,滄笙一時沒能適應不能視物。什麼都沒瞧見便給人迎上來滿當當抱住了,虞淮的身子燙得厲害,低低應了句不太好。

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壓抑得厲害。一偏頭,尋著她脖頸處□□的肌膚,幾近迫切地吻了上去。

滄笙被他啄得發癢,忍不住稍稍躲了兩下,後腦便給人扶住了,動也動彈不得,只能一味地任他索取。她一看虞淮這架勢,知道事情大發了。虞美人慣來是個含蓄內斂的主,今個突然變得如此奔放主動,這藥劑效果著實不一般。

好半晌外頭才傳來聲響,大抵是旁人聽到了屋裡頭的動靜,往這邊趕來了。

滄笙腦子裡頭朦朦朧朧地想起來阿離說的“好好釋放出來便沒事”的事,手慢慢朝下摸去。

一觸虞淮便是整個的一僵,滄笙也魂飛天外。

小虞淮竟比她曾經偷看到的還要壯實幾分,與她偷偷比劃的尺度都不一樣了,果真是實踐出真諦,凡事還得上手才行。

想罷,復收緊手心,捏了捏。

虞淮低喘了一聲,似乎在努力壓抑著什麼,想要避開滄笙的手,可她總是糾纏不休。鬧得他避無可避,三番兩次過後,身子猛然緊繃,竟至於直接交待在了她的手上。

這樣的事發生地猝不及防,滄笙半晌之後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長長地啊了一聲,一派天真問他:“你是不是好了?這麼快?”

那個毫不遮掩驚訝的“快” 字讓虞淮如遭重擊,惱羞成怒,一口咬住了她的臉頰。

滄笙嗷地叫喚出來,鬆開手,委屈道:“你怎麼咬我,我這不是在幫你嗎!”

虞淮將她抱得生緊,咬過之後又心疼了,在她臉頰上吻了吻,低啞道:“那你不準笑我,今個情況比較特殊……”

滄笙不知道有什麼可笑的,安撫般撫著他的發,“嗯嗯,沒事的,我不介意,你也別往心裡去。”

虞淮覺著再繼續這個問題便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了,轉移話題道,“外頭一會就要來人了……”

他一說,她果真聽到了外頭的呼喊聲。

虞淮道:“你且先去外頭看看吧,我這樣……沒法子見人。”

“那你好點了嗎?”他這麼熱情似火的,仍是抱著她不撒手,滄笙看他都覺得難受得緊。

虞淮輕輕吸了兩口氣,吮著她的下唇,啞聲道,“恩。”

滄笙說好,欲要起身,可一回頭看著自家夫君這勾人的桃花眼實在於心不忍。湊上去,雙手捧著他的臉,惡狠狠嘬了兩口。

心裡頭想,這兩口應該能管上一陣了吧。

……

屋外來的是伺候虞淮的小廝,見滄笙沉著臉從虞淮的居所往外走,不由朝內探頭探腦,“可是公子出了什麼事?”

滄笙冷聲道:“你們平時是怎麼伺候人的?公子的飲食裡頭被人下了藥竟然還分毫不知?”

小廝一聽,嚇得腿都軟了:“下、下藥?!”

“虞淮貼身伺候的阿離對他有著非分之想,幸好被我撞破,未能成事。人該如何處置,虞淮的身子又該怎麼辦,這個關頭只能請家裡的長輩過來拿話了。”

未時之前,虞淮處理好了手邊的事,回房還能陪滄笙躺一會。

整整兩日沒動靜的人,在他上榻之後忽而依偎了過去。虞淮動作一緩,是怕自己身上太涼,驚醒了她。

果不其然她閉著眼喃喃開口:“你身上怎麼這麼涼呢?”

他說不打緊,躺一會就暖和了。

聲音落後,很久都沒有回應,虞淮終於慢慢躺下來,順應她的姿態將人摟緊。

“夫君……”她的聲音柔柔的,迷糊不清。

“嗯?”

她在他懷中動了動:“有寶寶了。”

虞淮呼吸一滯。

“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滄笙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語,“我對取名字不在行,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孩子他爹,只能勞煩你了。”

衝擊的事實說得太過輕描淡寫,像是鈍鈍地重擊。表面完好無損,衝擊的力道橫衝直撞地抵達了靈魂深處。

滄笙說了這麼兩句,又睡了。他太過震驚,沒能把握住進一步詢問的機會。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內,虞淮腦中都是空白的,深呼吸亦無法平復極致的喜悅。

心跳快到危險的地步,他抱著滄笙,暗自勸說自己要冷靜。滄笙初為人母,什麼都不懂,一點一滴都需要他來照顧。他不能被情緒衝昏頭腦。

這樣的責任感給了他動力,虞淮沉心細想未來,腦中一件件為她規劃。多了個孩子要顧及到的事是方方面面的,好不容易轉移注意,勉力鎮定下來。低頭望一眼懷中睡得香甜的滄笙,理智又煙消雲散。幸福無可宣洩,忍不住輕咬了咬她的耳垂。

週而復始。

……

滄笙清醒之後,第一感覺是好累,身子像負重了一般,手臂都不好抬起來,酸酸麻麻的。第二感覺是身遭的靈力充沛至極,同她想象中的上界都有一比了。

睜開眼,她豁然從床上爬起身,舉目四望:“娘噯,我該不是做夢吧?”

她醒的時刻正是剛入夜,虞淮坐在床上看著書,見她一骨碌爬起來,眨眨眼,有些驚到了:“怎麼了?”

滄笙爬到枕邊,掀開褥子一角,朝床板看了眼登時倒抽一口涼氣:“夫君真闊氣,連床板都用靈玉做!就不怕旁人知道了,拿小錘子挖上一塊走嗎?”

虞淮將大驚小怪的人從床角撈回來,塞進被子裡,居高臨下幽怨瞥她一眼:“你剛醒來最關心的就是這個,擔心靈玉床會被人挖走了?你就不想想孩子他爹要給孩子她娘養胎,大半的身家都貼進去了,這樣的心意該適時為之感動一把嗎?”

滄笙的重點和他完美地擦肩而過,聞言大驚,伸手隔著被褥摸了摸床板:“大半的身家?我的娘噯,這靈玉果然很貴,好東西啊。”

虞淮心若死灰,邀功是邀不到了,她不知道他初為人父,有多想表現得好些。一把抓住了她垂涎般撫摸著床墊的手,握在手心,連自己都沒意識到地吃味道:“摸它做什麼呢?左右都是我買的。”

滄笙隨著自個的手望了他一眼,臉上對靈玉的垂涎的表情險些都要破功。

實則她在睡的時候仍然殘留了一絲的神識清醒,一來是和肚中的娃兒溝通,二來便是看看虞淮。

她知道他有多緊張和開心,睡在一起的時候,時不時掖一掖她的被子,吻吻她的臉頰,摸摸她的肚子。但更多的是看著她出神,擔憂與愛憐都有。畢竟她不是一般的“母親”,她還是個仙,懷個孕就將自己懷地昏睡了數日。

虞淮是凡人,不懂上界的法則,一切都是未知,如何不會擔心呢?

滄笙選擇輕鬆的面貌,刻意轉移話題,哪想夫君竟然吃起一塊靈玉的醋來。悶在心裡都要笑出聲,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裡頭胡亂地揉起來,應和著:“也是,讓我來摸一摸孩子他爹。哇,瞧這手感,比玉石也分毫不差呢!”

小年輕,滄笙昏睡了幾日,他便斷了幾日的葷,這一摸,賬內的氣溫便升高了。

虞淮稍作矜持,但絕不抗拒,順從地抱緊了她的腰,任她整個貼緊了自己。在她的耳邊低低道:“你剛有孩子,是不是不能……”

滄笙仰頭,預備迎接他的吻:“我們仙女都沒有這樣的難題,你就放心吧。”

她的唇高高努起來,索吻的模樣還是一派天真爛漫。

他愛她愛到了心坎裡。深深吻下去,擁抱纏綿,魂魄好似都飄揚到了九霄之外。

……

為了養胎,疏於修煉的滄笙該要重拾大業。

修煉如逆水行舟,擱置了這麼久,仔細一探,修為還倒退了不少。難怪懷個仙胎都感覺到吃力,要連睡上幾日才能補足氣息。

要靜修,就不能時不時被人打斷。這麼一來,人類的身份是個大問題,她不能從一個樂於交際的人,突然之間變成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

自己編了個套把自己套住了,滄笙很是頭痛。

虞淮給她選來了成堆的醫術,給她支招道:“便說是醫術上遇到了難以攻克的難題,我的病根還沒有完全祛除,還需要你潛心研究。能拖幾日算幾日吧。”

滄笙受教,對外這麼同人說了,關起房門來調養安胎。

可沒過兩日,虞淮就病下了。

滄笙用靈力掃過他的身子,想,果然人還是不能撒謊的。

不好的話總是那麼容易靈驗。

安陽王膝下有一女,乃正室所出,金枝玉葉且涉世未深。虞生模樣三分肖似虞淮,翩翩少兒郎剛中科舉,風頭正勁,往年邁朝臣裡頭一戳,俊俏得很是顯眼。兼之他二者確有幾分妙不可言的緣分,虞生有意接觸之下,短短數面便換來她芳心暗許,如此順風順水,連他自己也覺得容易得出乎意料了。

原本按這個發展,尋著靠山指日可待。差就差在北方忽然有叛亂起,毗鄰的榮國蠢蠢不安,數次挑釁激怒了聖上,當今的聖上乃果決之人,大掌一揮,要戰便戰吧。

這句話落下,要領兵前去鎮守邊疆的正是安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