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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調戲

“清歡!”急急忙忙飛來的人因那夜色, 根本就沒注意到屋頂上兩人奇怪的姿態。

於是,曖昧被瞬間打破, 消散在微寒的夜風裡。

壞人姻緣要遭天打雷劈的啊親!

秦夙夷飛到近前,奇怪道:“咦, 你倆的臉怎麼那麼紅?”隨即看到歪倒在旁邊的數個酒壇子,釋然道:“酒這東西還是少喝些,我們修真之人就怕有不清醒的時候……”

斯年看著秦夙夷嚴肅的臉色,惱羞成怒道:“到底什麼事!”

秦夙夷的臉色也不好,畢竟急急忙忙趕路也是很傷的。

“收到一個壞消息,否則我何必這麼拼命趕來。”

君清明蹙眉,“什麼壞消息。”

秦夙夷只瞥了他一眼, 就看著斯年道:“這六年多裡, 葉師妹也找過你幾次,只是被攔下了,你們的屋外被下了禁制,傳訊符也是傳不進去, 恐怕葉師妹現如今還不知道你已經出關了。”

“然後呢?”

“他知道我之前一直住在純陽宮山下, 所以她就將這訊息傳給了我。”秦夙夷掏出一枚粉色紙鶴輕輕一拋,只見那紙鶴閃動翅膀,立刻傳出了葉妤的聲音:“秦師兄,若是清歡出關,囑他萬萬不要到羅嶼島來!這裡有大批元空門的修士,行蹤詭譎。”

斯年詫異,咦, 怎麼六年不見修真界的紙鶴都進步了?居然能夠傳聲了!

君清明卻道:“羅嶼島是我們到西南界河的必經之地。”

“元空門看來別有用心啊師兄。”斯年也皺眉,“只幾年前剛吃過虧,元空也是大傷元氣,怎會如此不智又圖謀不軌?”

君清明冷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他作甚!”

秦夙夷卻勸道:“還是小心一些好,聽聞羅嶼島去了不少元空門的高階修士。”

“羅嶼島距離西南界河不超過千里。”君清明平靜道,“可修閔卻並未有任何訊息傳給我們,事實上,他亦有差不多一月未曾有訊息傳出,只怕形勢不好。”

斯年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若是元空門趁機下黑手,卻嫁禍給妖修……”

君清明淡淡一笑,“那我們更是非去不可。”

秦夙夷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頭痛道:“唉,如此一來,我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斯年微笑,倒是君清明看了他一眼才轉開了目光。

在這城中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三人便一道出發,不過半日,秦夙夷又滿臉怨念地被拋下了,因他的飛行法器再如何好用,也比不得須彌靈鶴的速度。

須彌靈鶴雪白雙翅優雅一扇,便滑開百丈之遠,看來動作舒緩,實則快極了。

這裡距離羅嶼島已不太遠。

斯年原想問昨夜那個吻,卻想了想不曾問得出口,只君清明已經給了他那樣的承諾,還怕什麼呢?

永遠相伴,哪怕清淡如水也比一時情濃終成空的好。

身邊的人只要一直在,有這第一次燈會,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至少,這次是君清明主動,唔,不過,這傢伙看來就不像是被動的人……至少,不似是自己單相思,那便好了。

斯年知足常樂,現如今心境放得很開。

須彌靈鶴穿梭在雲層中,這一路君清明以靈藥餵食,竟是一刻不停,只用了十七八日便到了羅嶼島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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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修閔已經身死,師門必會知道,現沒有訊息,說明他至少還活著。”比如那時修語死在小巫山,有他一點精血在的長明燈即刻黯淡無光,再無半點生命光輝。

斯年卻答:“很可能這也是吸引我們前來這西南界河的誘餌。”

“說的不錯。”君清明點頭。

羅嶼島說來是一座島,實則是一群島,這裡臨近萬里冥海,誰也不知海的那端有什麼,因這萬里冥海無邊無際,這海邊倒也罷了,越是往內裡去,越到處都是高階的海獸,便是元嬰期的修士,也不敢說單獨闖過那海獸群,且一路海水漫漫,不得補給,總有靈氣用盡之時,是以天邑大陸幾乎無人到萬里冥海的那端探上一探,也不知彼端是否還有如天邑大陸一般的地域?

羅嶼島只在這萬里冥海的近海領域,因多產低階海獸和各種特殊材料,是以乃是西南邊界最熱鬧的修士之城,有許多修士便用這些換取修煉所需的丹丸法器一類。

待得君清明與斯年到得羅嶼島附近已是黃昏,他們並未靠得太近,只在羅嶼島的邊陲一個巴掌大的小島上停了下來,收起須彌靈鶴,因它們太過顯眼,若降在幾座稍大的島被其他修士看見,等若大喇喇地告訴旁人,純陽修士來了,因除了純陽,哪裡都沒有須彌靈鶴。

“師兄,穿這個。”斯年從乾坤袋裡掏出兩套衣服。

給君清明的一套乃是天青色緞袍,寬袖長襟,配以白玉冠和翡翠腰帶,再以一枚銀絲香囊壓袍,這一身穿上,君清明再無半分修道之人的模樣,看來倒像是凡人中的濁世佳公子,偏他又披了一張溫潤如玉淡雅出塵的皮子,脫去道袍著上華衣,只覺得整個人都清俊卓然,乃是玉樹蘭芝般的無雙人物。

斯年自己則換上一件素白的雪緞袍,外套天水藍的薄衫,腰束玉帶頭戴珠冠,以翡翠麒麟壓袍,再套上一雙纖塵不染的緞面靴子,整個人清冷如水面色如霜,一雙眼睛帶著淡淡的寒,漠然無波,但長相偏生出色到無一絲缺憾,任誰看到都要贊一聲美男子,端的俊美不凡,只是看來覺得性子冷極了,不易接近。

“幸好當年見過我們的都死在了小巫山。”斯年戴好冠,掏出一個並不顯眼的船型法器,還是當初某位殿主送來予他玩耍的,也是下品,卻遠比不得君清明的馬車那般華麗奪目。

當年見過他們的元空眾修士多半死在了小巫山,哪怕是那位帶隊的長老,不久之後也死了,而他二人閉關六年多,當年那副猶帶稚氣的模樣與現今並不太同,尤其是斯年,當年才十四歲,只有了幾分少年的輪廓,卻到底還未長成,反倒是君清明面容變化不大,偏生氣質卻有改變,在試煉大會一眾修士的印象裡,君清明應是那個劍氣逼人銳不可當的模樣,現如今他收起劍手拿玉骨扇,誰也無法將他和那個眉目犀利逼人的劍修聯絡起來。

斯年也是一樣,他同君清明已經試著將鑄成之劍置入泥丸宮,雖初時痛苦不堪,這幾日卻也漸漸習慣。

為了應對這裡的危險,他們必須要儘快適應這樣的痛苦。

之所以能這般改妝,不過還是仗著那兩枚特殊的障息佩罷了。

羅嶼島上自也有煉氣一二層的年輕修士,初入門徑,靈氣不顯,便如他二人佩戴上障息佩之後又刻意釋放一些濁氣的模樣。

操縱那叫“飛靈船”的法器進入羅嶼島的中心地界,果如葉妤所說,有不少元空門的修士。

以十塊下品靈石的價格租憑了一個小小的屋舍,他二人便悄悄地潛入了羅嶼島,卻無半個元空門的修士察覺。

“只有這樣一個稀薄慘淡的小靈穴便要十塊下品靈石一月,還真是貴得驚人。”斯年嘖嘖道。

君清明看著屋內空空如也,只草草扔著兩個破舊的草編蒲團,不禁眉頭微皺,一把靈火直接燒了個乾淨,“據說最近界河出事,這羅嶼島上的修士越來越多,這裡本就不是靈氣充沛之地,這靈穴之爭自也要嚴重一些。”

“師兄,那現在我們該到哪裡打聽修閔的訊息?”斯年隨口問,“唔,不若我問一問葉——葉姑娘?”差點脫口而出“葉妤”,為了改口差點咬到舌頭。

“先不必急。”果然,君清明直接回絕了,“這裡也並非只有元空門的修士,稱得上魚龍混雜也不為過。聽聞羅嶼島上原也有一個小門派叫羅仙門,到底是地頭蛇,我們先在這裡住上兩天,再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機會。”

斯年無奈,只得應:“好吧。”

第二天一早,兩人便出了門,雖是清早,這羅嶼島上卻別有一番勃勃生機,因不少低階海獸乃是在清晨出沒,是以許多修士來去匆匆,結伴出海獵殺海獸,平坦寬闊的青石大道上半點不見冷清。

“喲,瞧瞧我看到了什麼?”

一道聲音傳來,簡直稱得上是妖媚入骨撩人心絃。

斯年轉頭看去,便見不遠處站著一位年輕的紅衣女修,或許因這西南之地偏僻的緣故?這女修打扮渾然不像斯年以往見過的那些女修,呃,至少她們少有似她這般大膽的……

內著裹著酥胸的半截抹胸,因那抹胸布料實在太少,那渾圓飽滿的胸部看著便呼之欲出,於是毫不意外地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腰,走路之時如蛇一般妖嬈扭動,下穿一條輕薄的寬腳褲,只褲腰下到都快從胯上掉下來了,倒顯得臀部格外挺翹,外面只罩著一件透明到猶若無物的紅色紗衣,換句話說,就是穿了比沒穿更加勾人魅惑。

這女子手持金色摺扇,半擋著半張面容,卻露出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和額上一點鮮紅硃砂,青絲如墨,膚如凝脂,頭上戴著各式珠釵髮飾,腕上叮叮噹噹戴著數個金鐲子,肚臍上都綴著一枚明亮的紅寶石,看著華麗繽紛,耀眼嫵媚。

嗯,這樣一個女修走在路上,那回頭率絕對是華麗麗的超過百分之兩百!

別說是在這個年代,還是在女修數量本就少於男修的修真界,就是在二十一世界的現代,一個前凸`後翹的大美女敢穿得這樣暴露走在大街上,那都是撐爆眼球的。

不過,對於女性天生不感興趣的斯年,看向那個幾乎將女性魅力發揮到極致的女修,只想到了昔日同宿舍同學偷偷藏在枕頭底下的18x雜誌上,那些衣著暴露媚眼如絲的大胸女人……

偏這年輕女修的身後跟著五六個年紀輕輕的男修士,雖高矮胖瘦略有不同,卻皆是俊秀人物,不過眼下略有青痕,看著精神有些不濟,此時見那女修開口說話,頓時幾乎有如實質的惡意目光直直朝斯年和君清明刺來!

二人掩飾了修為脫去了道袍,卻未掩飾容貌來著……

斯年頓覺哭笑不得,這算是個什麼事兒!

靠,他就說吧,女色誤人啊!這些個男修一看便是快被這女修掏空了身子了,還這樣“痴情”,真不知道說他們蠢好還是要嘆一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女修竟是笑盈盈地朝二人走來,君清明眉間一蹙。

“師弟,這女修應是練的某種邪門功夫,小心一些。”

……嗯,他知道,哪怕她脫光了,他也看不上她好嗎?

該小心的是你啊師兄!

“兩位小弟弟好啊~”她輕笑起來,放下那金摺扇,露出尖尖的下巴和線條優美的紅唇,看來愈加豔麗無雙明媚逼人,“不知兩位小弟弟從哪裡來?我羅嶼島上可許久沒有這麼惹人愛的漂亮孩子了呢~”她嬌聲道,帶著讓斯年起雞皮疙瘩的尾音。

君清明見四周已有人開始注意這邊,若是動起手來,怕是要暴露身份,是以彬彬有禮道:“今日才同舍弟從萬里外的庸浮山往霖山界去,因有位叔伯在這羅嶼島上,便順道來探望。”他雖話語溫雅,卻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疏離。

那女修卻脆生笑了起來,讓斯年渾身一抖。

這笑聲殺傷力巨大。

有時候,嗲得太過,實在太可怕了。

“不知弟弟的叔伯乃是哪一位,說不定姐姐我認識呢。”

斯年皺眉,看向君清明,他們哪裡來的叔伯啊!

只見君清明淡定道:“我叔伯人稱無庸真人,乃是一名煉氣十一層的散修。”說得口吻確定極了,任誰都無法懷疑的那種篤定。

……他怎麼忘了,君清明這傢伙向來撒謊不眨眼。

女修微微顰眉,卻仍帶著甜笑,忽然伸出手來用那金色摺扇挑起了君清明的下巴!

挑起了師兄的下巴!

師兄的下巴!

下巴!

“今天那無庸真人便死啦,弟弟你便跟著姐姐走吧~”

臥槽,你好大膽子,敢調戲我師兄!

我都沒敢幹過啊!

斯年瞪大眼睛,怒氣心中漲。

“我叔伯活得好好的,他怎會死。”君清明一側頭,掩過眸中一閃而逝的冰寒,淡淡道。

那女修嬌笑起來,“我穆靈靈讓他今日死,他便絕活不過明天,弟弟,跟著姐姐來,姐姐自會疼愛於你——”她伸出手指想要觸控君清明的臉頰……

斯年憐憫地看著她,有如看到一個死人。

還沒見識過我師兄發火吧,嗯,他心肝兒都是黑透了的,你敢疼愛他,他就敢讓你生不如死啊!

姐姐,你真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