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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卷:離恨天

----------------------------------楔子

他,是名揚六界的神將,神界無雙的高手,霸道而溫柔的男子;

她,是在這六界之中,唯一與他相配的女子。

相配麼?或許只有他們兩個這樣認為。

情人眼裡出西施。

然而神界,不該有情。

他的面前站著的,是這個美麗而堅韌的女子,還有與他出生入死相依為命的知己,一柄純陽離火刃,一斬訴不盡的離愁,究竟該捨棄誰?又捨不得誰?千鈞一髮之際,又是怎樣的本能所作出的抉擇?

他,終究選擇了讓自己煙消雲散。

上窮碧落下黃泉。

人們只知道佳話傳說中的美好,只有她懂得其中的苦澀。

璇夢,是神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一個派別,

璇夢族的女子,擁有美麗的容貌,強大的治療能力,是每一位神族男子夢想中的伴侶。

她只想知道,倘若自己不是璇夢,不能與他並肩作戰,那麼,他還愛自己麼?

有些謎,永遠也沒有答案,有些情,永遠也無解。

而她,只能帶著他的純陽離火刃遠走天涯,尋找那一絲曾經存在的痕跡。

神界的風,清冷依舊。

六界分為神、魔、仙、妖、人、鬼,鬼界為一切生靈輪迴起點,人經修煉為仙,飛禽走獸經修煉而多為妖。仙妖皆有強大法力及生命,然亦有盡時,惟神、魔擁有至高無上的法力及永無止境的生命。

神、魔本為兩界,於千萬年中時起爭端,至六界大亂。

白山之巔,飛雪連天。

神界,澄夢淵。

澄夢淵只是神界北方的一角,千萬宮闕中並不引人注目的一座,一片浩渺雪原,一座冰牆玉階,一汪碧水深潭,一處平常都幾乎不會有誰想起的閬苑仙葩。

在這裡,只有如寒冰砌成的宮殿,永不凝固的碧池,與漫天飛舞的皓雪。

然而居住在這裡的神族,肩負著守護上古神器伏羲琴的重任。傳說中為神族所用能夠福佑蒼生,為魔族所用能夠顛覆六界的伏羲琴。守護它,是每一位澄夢淵神族的使命與責任。

此刻,原本該清幽寧靜的澄夢淵,卻戰火連天。

站在宮闕之外,那幾乎被冰雪覆蓋的一池碧水旁的是穿一身深赤色戰袍的男子,手中無處不透著霸氣與威嚴的長刀散發著火焰般的光芒,似乎要將這周圍的一切寒冰焚滅。

他叫天楚,英朗而俊逸,霸道而溫柔,是在神族有著極好的人緣,在魔族卻讓人聞風喪膽的神將天楚。

此時,他長刀一橫,護著己方的三位同伴,同時目光看向來進犯這澄夢淵的唯一敵人,也是至今為止他們最強大的敵人——魔尊逸風。

對面,逸風只是穿一件白色長衫,抱臂好整以暇的站著,俊雅而略帶憂鬱的神情間還帶著幾分年輕人獨有的狡黠與靈活,凜冽的寒風吹動他瀟灑出塵的白色衣袂,雙目之中卻霸氣凌人。此刻,他只是望著對面的人,然後微微皺眉,沉吟著,“天楚?你也來了……”

天楚只是揚了揚手中的長刀純陽離火刃,一笑道:“嘿嘿,逸風,看來你還記得我?”

逸風站在原地負著雙手來回踱了幾步,好奇的打量著對面的人,然後道:“呵呵,天楚,老對手了啊,怎麼,身邊多了個小妞,還是璇夢?”說著,他看向站在一旁,被天楚護在身後的一名穿著墨蘭色精巧戰甲,手持雙劍的女子。

那是一位容貌極其美麗的女子,甚至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只不過她的美驚豔卻不張揚,溫柔而內斂,如畫的眉目間帶著讓人看上一眼就流連忘返的脫俗之氣。然而此刻她身穿的並不是如她這般美人該穿的綾羅霓裳,而是穿一身墨藍色的精巧戰甲,手中持著一對散發著冰藍色光芒的雙劍,有種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

天楚似乎料想到逸風會將目光轉向自己身邊的女子,於是他亦回頭看了看這被自己護在身後的身穿墨蘭色精巧戰甲的女子,然後向逸風道:“翩o是我的心上人。”

逸風上下打量了那叫翩o的女子一眼,饒有興趣地笑笑,道:“好。素聞神界凌波殿的兩位神將天楚與翎溪,戰場配合天衣無縫。沒想到你天楚這回又多了個璇夢小妞,看來是真的打算管這澄夢淵的閒事了?”他說這話時,目光直盯向站在天楚另一邊的一位紫衫男子。

那是一個同樣年輕俊逸的男子,一襲紫衫如皓月煙雲,清冷的面容帶著訴不盡的寒意,風吹起他的長髮,映襯著手中泛著悽悽冷光的青鋒,自有一種讓人驚歎的絕世風華。

他身上穿著的紫衣與天楚所穿的深赤色戰甲不同,那似乎不像是霸氣剛猛的戰甲,但也不似輕便隨意的長衫,這件紫衣無論衣襟還是腰帶袖口,都精緻得襯托著整個人也清冷凌厲,確切的說,那像是一件質地較為柔軟的戰袍。

此刻,這紫衣男子翎溪只是冷冷地掃過逸風一眼,並不說話。

“這可不是閒事呢,澄夢淵容萱姑娘的事,就是我與翎溪的事。”說著,天楚轉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紫衣男子翎溪和另一位姑娘容萱。

容萱穿一身紅色棉袍,飄逸的衣帶飛揚在這漫天的風雪中,雖然容貌不及翩o那般驚豔,卻也不若凡塵,此時她的手中持著一杆七尺餘長的法杖,飛雪落在她紅色披風上,映襯著清麗的容顏,在這法杖散發的淡淡紫色光芒下,飄渺若仙,淡雅出塵。

逸風的目光,也轉向容萱,這澄夢淵的主人。

“容萱美人,還想打麼?你若將伏羲琴雙手奉上,我可以考慮放過這周圍一切生靈。”逸風的笑容中帶著胸有成竹的輕鬆。

那叫容萱的女子面色凜然,“逸風,你率魔族擾我神界已久,我的族人生生世世在這澄夢淵守護伏羲琴,今日你若敢上前半步,便是同歸於盡的下場!”

“哦?是麼?我倒是想看看你身邊的這幾位想不想同歸於盡呢。還有,還有我的魔將恭豫......”逸風的目光帶著些許妖異的笑。

提到恭豫這個名字,容萱的目光明顯僵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難以言喻的情感在如水的雙眸中一閃而過,然而僅僅是轉瞬即逝,隨即又恢復了先前無所畏懼的目光。

逸風只是不著痕跡地笑笑,將面前的四人一一掃視而過,不再理會容萱,而是向著天楚道:“天楚啊,既然那璇夢派的什麼翩o小妞是你的人,那麼好,看在宿敵一場,我給你個面子不動她,至於這另外兩位,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他的目光停留在容萱與翎溪身上。

“你敢就試試?”天楚原本樂天明朗的目光中流露出深邃的寒意。

他話音未落,逸風便已長袖揚起,勁風驟至,袖中雙刃閃現,兩道寒光分別直取容萱和翎溪。

“小心!”天楚低喝,手中的長刀純陽離火刃一擺,同時阻住雙刃之芒。

翎溪手中劍光微揚,身形未動,散發著寒光的劍影已在四周匯聚成靈力極強大的紫色法陣,與逸風相抗。與此同時,容萱手中法杖的紫色光芒亦劃過長空,化成萬千羽箭,翩o手中的雙劍亦寒光驟現。他們的身後,飛沙走石,風雪呼嘯。

“怎麼,容萱美人,還想做最後一搏麼?”逸風以一敵四,卻幾乎是勝券在握,說話間手中匯聚的功力已使得周圍揚起鵝毛大雪。容萱一行人緩緩後退著,勉強穩住身形。

電光石火間,逸風出手,一記絕殺之勢直指翩o。

焚天滅地

天楚手中長刀純陽離火刃凝聚的火光似乎將這天地萬物焚滅,與逸風展開生死決鬥。

雲影連天

翎溪手中的劍光亦匯成千絲萬縷,共同抵擋住逸風的法力。

“翎溪閃開!你擋不住他!”天楚運盡全部功力護在翩o身前,與逸風相拼,無暇顧及翎溪與容萱。

“你又擋得住?”感受到從逸風的法力中傳來寒冰般的絕殺威力,翎溪勉強忍住體內翻湧的血氣,拼死抵擋。

“我不會讓他動這澄夢淵的一草一木,更別說伏羲琴!”天楚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消耗,依然沒有半分退卻。

“呵,你是不讓他動你身邊那個璇夢的女人吧?”翎溪冷笑。

“真是出好戲啊!”似乎覺察到這其中的微妙,逸風縱聲長嘯,運起全部功力。

剎那間,雪石飛滾,響聲震天,天地在瞬間混沌如同盤古開天闢地時。飛雪如沙中,夾雜著天楚周身散發的如火焰般肆虐的紅色光芒,夾雜著翎溪口中噴湧而出的如紅蓮般的鮮血,夾雜著這雪山上空澄夢淵破碎的片片冰晶。

凝冰絕殺

七道彩色的光芒如琴絃般在澄夢淵上空劃過。

在一切毀滅之際,容萱祭起手中法杖,釋放最後的靈力,萬年修為凝聚成的強大法力下,將這周圍萬物凝結成冰,無數疾風驟雨般的冰刃中,似乎看見逸風的身形驟退,然後,便是暴雪般的凜冽疾風與冰凌。

狂風寒冰下,直到一切都歸為岑寂,只有漫漫飛雪的上空,落下一柄神界的絕世神兵,傲然立在巍巍雪嶺之巔,只是這神兵純陽離火刃上散發的熾焰火光已經暗淡,所剩的只是一片刺骨的寒冷與遺世獨立的蒼涼。

————————————————正文

奇嶺彤霞,飛瀑雲紗,險峰仗劍,幾番冬夏。

華山,自古以來以奇險著稱,華山派,亦是中原內外四海皆知的武學名門正派,其劍術堪稱武林之冠。此刻山頂的空地上,隨處可見身穿白衣藍帶,的長衫弟子手持長劍行色匆匆踏雪而來,或列陣練武,或誦讀詩書,或三三兩兩聚在一處切磋研討,卻不曾打破這山間的寧靜與恬然。

後山遠處,一個黑衣少年的身影在山巔的幾株參天古木間穿梭著。

華山弟子,秦莫承。

此刻,他剛剛身形一閃,落於兩樹之間的地面,瀟灑利落的身法配上俊朗透著靈氣的面容,有種玉樹臨風的神韻。

他剛一落地,身後便立刻跟上了五六名身穿白衣藍帶的同門。

一名領頭弟子喊道:“莫承師弟,不要鬧了,師傅叫你去呢。”

秦莫承並不回頭,卻狡黠一笑,道:“師傅找我一定又是去下山和人比武,我才不去!”

身後那名領頭弟子道:“還沒到武林大會的日子呢,來了位崑崙派客人,正與師傅他老人家交談,我瞧是有其他的事。”

秦莫承似乎是想了想,然後笑道:“那師兄來抓我吧,抓到我就去。”言罷,他身形驟然而起,在古樹山石間飛掠,身法迅捷之極。

那領頭弟子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只好飛身去追。

山頂的另一側,正中央一座高大的紅牆屋宇迎風而立,就在這寬敞的大殿內,此刻正站著一老一少,兩人正交談著。那是一個相貌儒雅、身材高挑的年輕人,二十歲出頭的年紀,穿一身純白色長衫,揹負長劍,很有一種瀟灑出塵的氣質,與眾不同的是,此季華山之巔寒意正濃,而他卻只穿一件輕衫單衣,且絲毫沒有覺得寒冷的樣子。

此時,華山掌門許長鶴正撫須笑道:“雲軒賢侄,看來這回你師傅遇到的麻煩不小啊,要不然他也不會千里迢迢派你前來。”言下似有幾分得意。

那白衣年輕人道:“是啊,師傅他老人家正為崑崙山下妖獸傷人的事情困擾,別無他法,只好向許前輩求助。”

原來,這白衣年輕人便是崑崙派掌門雲滄真人座下得意弟子陸雲軒。

“嘿嘿,想你們崑崙派修仙之人也有解決不了的麻煩,還派弟子來找我這一介武夫,下回見著你師傅那老道,我可得好好數落數落他。”許長鶴笑起來幾乎沒有什麼掌門風範。

“前輩說的是。”陸雲軒陪笑道。

許長鶴收回開玩笑的神色,道:“按我說,你們崑崙山終年仙氣繚繞,一般妖魔不敢出沒,如今他們竟敢欺負到你們這些修仙之人的頭上來,這囂張的聲勢,一定與神界澄夢淵的伏羲琴有關。”

“伏羲琴?”陸雲軒立刻道:“師傅他老人家也猜到此,只是傳言伏羲琴為六界至寶,藏在神界澄夢淵,由那裡的神族守護。而千百年來魔族為爭奪伏羲琴,與神族展開數百場大戰,如今妖魔當道,難道說伏羲琴為魔族所用了?”

“誒,你只說對了一半。”許長鶴搖手道:“伏羲琴之所以為神界所有,是為了鎮壓妖魔之力,使其不至於為禍人間。而澄夢淵只是一個傳說,有人說澄夢淵在天上,也有人說澄夢淵在人間,還有人說澄夢淵在北方關外的白山黑水之間,總之從來沒有人見過澄夢淵是怎樣的仙境,只是傳言那是伏羲琴所在的地方。”

“如今妖魔當道,是說沒有了伏羲琴的鎮壓?”陸雲軒微微吃驚。

許長鶴嘆道:“伏羲琴的狀況如何,現在不得而知啊,只是相傳在最近的一次為爭奪伏羲琴的神魔大戰後,再沒人見過伏羲琴的影子,也沒人聽過澄夢淵神族的傳說。”

“就是說,伏羲琴有可能為魔族所奪?”陸雲軒目光中顯出擔憂之色。

許長鶴道:“我在南方有一位好友,最是博聞強識,如能向他請教一二,那便最好。”

“前輩所說的高人在哪?雲軒這便前往尋訪。”陸雲軒道。

“別急。”許長鶴笑道:“我派你莫承兄弟和你一起去,路上你們也好結個伴。”其實,他早有意讓自己的小弟子出趟遠門,去歷練歷練了。

“太好了,我有些年頭沒見莫承兄弟了。”陸雲軒面現欣喜。

許長鶴還沒等再說話,門外已進來一名弟子:“師傅……”

“哦?”許長鶴轉頭,“不是讓你去叫莫承那小子了麼?”

“師傅……”那弟子面現難色,“我們……抓不到莫承師弟……”

“哈哈。”許長鶴並不意外,而是大笑道:“果然那小子又耍花樣,看為師親自出馬。”說著大步走出門派,他身後陸雲軒不明所以,只好立刻跟上。

後山,許長鶴停住腳步,身形驟起,電光石火間已在前方遠處樹梢上一個來回,落地時,已將一個黑衣人影輕輕拋於地上。

眾人驚歎間,許長鶴已騎坐在撲倒在地的黑衣少年秦莫承背上,臉上一派得意之色。

“師傅!”趴在地上的秦莫承俊逸精緻的臉上此時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滿是哀怨之色。

“嘿嘿嘿。”許長鶴笑得全然沒有長輩之風,“乖徒弟,這回服了沒?”

“師傅你就會欺負我!”秦莫承顯然並不買賬。

許長鶴也並不介意,只是指著身邊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們的陸雲軒,向自己的徒弟笑道:“呵呵呵,乖徒弟,你可還記得崑崙派的雲軒不?前些年來咱們華山,和你一起玩過的。”

秦莫承費力地抬起頭,看到了此時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陸雲軒,“雲軒哥……啊!”便在這時,許長鶴壞笑著故意使了個千斤墜功夫,使得秦莫承感覺到自己身上像是壓了塊千斤巨石一般。

“啊啊啊,師傅,你你你把我壓死了我就下不了山了……”秦莫承大聲抗議。

“哈哈!”許長鶴一笑起身。

陸雲軒連忙上前扶起秦莫承,秦莫承拍了拍身上的積雪,站起身來,這才與陸雲軒以禮相見。

“乖徒兒,還記不記得師傅給你講過的那個有關澄夢淵的故事?”許長鶴道。

“當然記得啊,師傅你講過三百八十一遍了,澄夢淵有仙女!”秦莫承立刻道。

“那……乖徒兒你想不想看仙女呢?”許長鶴認為自己很循循善誘。

不料秦莫承卻立刻道:“不想!”

“為什麼啊?”許長鶴有些意外。

“我就在山上陪著師傅,哪也不去!”秦莫承毫不猶豫。

“嘿嘿,這個……徒弟長大了總歸是要下山的嘛,總不能陪為師這老頭子一輩子嘛。”許長鶴笑道。

“師傅……我怎麼覺得你這句話的語氣像是去年把三師姐嫁出去的時候呢。”秦莫承一臉無奈。

“哈哈,總之差不多了,你跟雲軒下山去……”許長鶴搖頭笑道。

“師傅!我不下山!要比武您老人家讓章臺柳師兄去!”秦莫承睜著一雙大眼睛委屈地再次重申。

章臺柳是華山掌門許長鶴座下的二弟子,也是目前許長鶴最為器重的弟子之一,如今許長鶴時常閉關修煉,華山門中許多大小事務已由章臺柳打理。

“那個……不是去比武,”許長鶴撓撓頭,似乎沒辦法了,終於道:“這樣吧,你下山是去幫為師辦一件事,辦完了就回來向為師彙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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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承低頭思考著,似乎覺得可以考慮,總比那些無聊的比武鬥毆要強得多。

許長鶴趁熱打鐵:“事情是這樣的,雲軒他們崑崙山最近常有妖魔出沒,你們兩人去查一下是否和神族澄夢淵的伏羲琴有關。”

“要去哪查?”秦莫承似乎覺得有些興趣。

許長鶴道:“在餘杭一帶我有一位見多識廣的老朋友,叫沈儒華,你們二人去向他請教關於伏羲琴的事。”

“是不是順便還可以逛逛江南?”秦莫承實際上只對四處逛逛遊歷一番感興趣。

“是啊是啊,然後把打探到的訊息告訴為師,嘿嘿,怎麼樣,這跑腿的任務不難吧?”許長鶴笑道。

“……好吧。”儘管很勉強,秦莫承畢竟是答應了。

許長鶴連忙道:“那這兩天你和雲軒先準備一下,後天便動身前往餘杭,可好?”

“好……”秦莫承訕訕地垂著頭。

兩日後,華山之巔,秦莫承與陸雲軒二人整裝待發。

“師傅,餘杭那麼遠,我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秦莫承一臉不情願。

“嘿嘿,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回來啦。”許長鶴帶領弟子們相送。

秦莫承極其無奈地看了自己這不靠譜的師傅一眼,決定還是不說話乖乖辦事的好。

許長鶴卻笑嘻嘻地道:“你這笨徒弟還走不走,再不走我就一掌把你從山頂上送下去。”

秦莫承也是一笑道:“師傅,你要是把我一掌推下去,我摔不死也摔成殘廢了,到時候就只好請二師兄替你老人家下山啦,對不對?”

許長鶴卻故作正經地搖頭道:“不對不對,你二師兄還有更多的事要做呢。別忘了你雲軒哥可是崑崙派修仙的人,人家御劍飛行在半空中把你接住,保證你安然無恙,所以乖徒弟你還是得下山。”

“……師傅!”秦莫承徹底無語了。

一路和陸雲軒走到華山腳下的山門,回頭再望一眼巍峨奇峻的華山,秦莫承不由得嘆了口氣,餘杭遠在江南,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他更不曾料到,等再回來時,卻已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