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她轉身,踏著蓮步徐徐離去,但忽然她又想到什麼,止住步伐扭頭看向沈寧兒,“沈寧兒,我給你的那張卡,你想拿便是不想拿便算了,我純粹就是犯傻,你可以這麼理解。”
助理也看到了這一幕,猛蹙起眉,搖頭,總經理真是傻,沈寧兒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她還是幫了她。
“總經理,你明知道她不會感恩,為什麼還要幫助她呢?”
何靜兮稍稍垂下臉色,抿唇,“我幫她不是要她感恩的,況且像她性子這麼傲的人,怎麼會感恩呢?”
“那你還……”
助理實在是不能理解何靜兮,既然人家都不感恩,那她為什麼還要幫她呢?沈寧兒不僅不會感恩還會說她多管閒事。
何氏集團的業務涉及各個行業,何靜兮基本都很忙,每天光是開會就得好幾個小時,其他的時間她也得出去外頭跑業務。
這不,問題又來了,城郊外的工人來討工資了,說何氏集團讓他們幹活卻不給工資,這件事也被媒體報道起來,鬧得整個w市沸沸揚揚。
何靜兮輕嘆一口氣,伸出手扶住自己的額頭,無奈的說道,“為什麼每次都得鬧出這樣的事情然後讓我來收尾呢?”
助理掃了何靜兮一眼,砸嘴說道,“總經理,這是公司有些人故意來刁難你,你為什麼不把那些包藏禍心的人給除掉?”
何靜兮當然知道助理口中的那人是誰,就是何靜兮的叔叔何大維。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伴隨著一陣笑聲,何大維推門而入,“靜兮,好久不見。”
看到來人,何靜兮的身子不自覺的繃緊,看著何大維,忍不住生出幾分防備,“叔叔,你回來了啊!”
“對,難道你還想著叔叔不回來是嗎?”何大維的唇角含著深沉的笑意。
何靜兮也勾唇,風輕雲淡的模樣,何大維是只老狐狸,老是想著在各個方面打壓她,這她也是清楚的。
“怎麼會呢?如果叔叔沒有辦法回來,還有誰會公司效力呢?”
何大維見何靜兮應對自如,眉眼不自覺的蹙了蹙,繼續勾起唇角,“聽說西郊發生了工人拖欠工資的事情,好像還沒有人下去處理。”
何靜兮就知道何大維到來就是為了提這件事,她也有了應對的措施,讓不讓這個老頭子吃的死死的。
“放心,我已經派人下去了,叔叔。”
“可也沒有什麼起色啊!”
“如果叔叔實在不放心,您可以親自下去處理,反正處理這種事情,叔叔也最在行不是嗎?”
聞言,何大維的臉色變得黑沉,何靜兮話中的嘲諷之意,他聽的很清楚。
可惡的黃毛丫頭,真以為何氏集團就是她家的,真敢跟他對著幹。
何大維跟何靜兮告辭後,就退出了她的辦公室。
何靜兮卻扶著自己的額頭,雙眉牢牢的蹙緊,助理掃了她一眼,“總經理,何大維人在美國都跟您對著幹,現在她回來了,您不是更累?”
何靜兮點了點頭,她當然明白,可那又能怎麼樣,何大維很會籠絡人心,整個何氏集團的大部分人心都被他籠絡了,他也只能是一步看一步,暫時採用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
……
夜氏集團。
夜錦笙站在落地窗前,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將他冷傲的氣勢無限的拉伸,助理站在他背後,講述著發生的事情。
夜錦笙聽了一會,眸中掠過一陣冷冽,“沈家現在基本覆滅了。”
“是的,夜少。”
夜錦笙的唇角一勾,多年來積壓已久的仇恨一點一點被抽離,“很好,把沈氏集團給收購,改編為我集團名下的企業。”
“是的,夜少。”
吩咐完後,夜錦笙的心情大好,他選好飯店,就專門到了何氏集團去找何靜兮。
助理說何靜兮正在工作,但夜錦笙卻想都不想就直接闖入何靜兮的辦公室,何靜兮被忽然出現的夜錦笙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裡?”
夜錦笙的懷中還捧著玫瑰花,唇角勾起迷人的笑意,“怎麼我就不能在這裡?”
平日何父都很少在公司裡,整個公司基本都是何靜兮一個人在治理,但今天何父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告訴何靜兮說她會過來。
何父一向都是反對夜錦笙跟她的關係,何靜兮生怕何父看到夜錦笙,忙將夜錦笙給拉到一旁,“現在不行,你先離開好不好。”
聞言,夜錦笙蹙了蹙眉,視線落在手中嬌豔的紅玫瑰,他抿了抿唇。沒有良心的臭丫頭,他特地拿著玫瑰花過來找她,可她居然急著將他趕走,這個女人可真是……
“不行,我已經訂好了餐廳,你現在必須陪著我去吃一頓。”
何靜兮的腦袋不斷往外探去,想到父親可能就要來,她一緊張,就將辦公室的門上了鎖,這樣父親來,她至少還能拖延一點時間。
“夜錦笙,我真的有事情。”
夜錦笙蹙了蹙眉,到底有什麼事情,居然能夠比跟他的約會還重要。
“說,什麼事情?”
“我爸爸要過來我這裡。”
夜錦笙抿唇,臉上凝聚了濃濃的不悅,就算他的父親要過來,那又怎麼樣?難道他就那麼見得了人嗎?
堂堂一個夜氏集團的大總裁,在這個女人的眼底居然必須藏著掖著。
“我跟我未來的岳父見一面有什麼不好?”
何靜兮咬唇,“我父親不希望看到你跟我在一起。”
聞言,夜錦笙的面色更沉了,他猛的伸出手捏住何靜兮的手臂,“怎麼?是你爸爸不想看到我,還是你不想見到我?”
何靜兮蹙了蹙眉,有些話她必須跟夜錦笙說個明白。
“是我爸爸不想我跟你有什麼關係,錦笙,你放開我吧!我們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何靜兮的這麼一番話,讓夜錦笙更加憤怒,他以為何靜兮對她的愛也同樣堅定,沒有想到她居然那麼膽小怕事。
他如鷹一般陰鷙的眸子看著她,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給穿透,“難道你就那麼怕你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