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拿媒體來威脅我,我根本就一點都不害怕,倒是你,楊穎詩,你該心虛點。”何靜兮拿起剪刀就抵在她的臉上,楊穎詩最寶貝的可是她那張臉,嚇的叫叫嚷嚷起來。
“等等,別這樣,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何靜兮蹙了蹙眉,也停下自己的動作,“說,快說。”
楊穎詩趕忙將何靜兮手中的剪刀給推開,劇烈的喘了一口氣才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解藥真的需要重新研發。”
何靜兮再凝視了楊穎詩的眼眸,她確實沒有騙她,“那、研製的方法是什麼?”
“嗯,當然必須找個人來試藥。”
她有些心虛的轉過腦袋去,何靜兮像是看出什麼異樣,轉過身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那你當初為什麼不說清楚?”
“我就想逗逗你嗎?”
“逗嗎?”咔嚓一聲,楊穎詩那頭好看的長髮被剪掉了一些,楊穎詩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後整個人像發了狂一樣喊道,“啊!你瘋了嗎?你居然敢…剪我的頭髮。”
咔嚓再幾聲,何靜兮命人摁好她的腦袋,將她那頭長發給剪掉,她的頭髮變得參差不齊,俗話說髮型能夠決定人長什麼樣,楊穎詩那頭漂亮的髮型被剪後,整個人就顯得無精打采。
何靜兮盯著她看,眼中冒出嘲諷的精光來,“哼!楊穎詩,只是剪了你的頭髮,沒有把你的臉給毀了,也算是便宜你了。”
何靜兮離開了酒店後,心頭卻悶的慌,沒有想到她居然被楊穎詩這個賤女人給騙了,眼看著夜錦笙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她只感覺到很無助。
助理看到何靜兮蹙起的眉宇,不禁勸道,“夫人,您也別太難過了,不是還有博士嗎?”
“對,還有博士,可是研製解藥需要研製那麼久,我真擔心錦笙的身體熬不了那麼久。”何靜兮忍不住垂頭喪氣,她有這個顧慮也是正常的。
她直接去找了博士,“博士,到底什麼人才能夠為錦笙試藥,我要您能夠儘快研製出解藥來?”錦笙的身體真的等不了,她也等不了,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崩潰的。
博士忽然間掃了何靜兮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可何靜兮還是感覺到博士似乎在想些什麼,忍不住踮起腳尖問了一句。
“博士,您快告訴我?”
“最合適的人選就是夫人了。”
聞言,何靜兮先是一怔,眼眸陡然瞪大,“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為錦笙試藥。”
“沒錯。”一般人都會拒絕的,因為試藥是十分痛苦的,搞不好可能隨時休克身亡的,所以,就算何靜兮拒絕,博士也不會覺得奇怪。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何靜兮卻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好啊!”她仰頭很認真的回答,“只要能夠治好我丈夫的病,我什麼都願意做。”
丈夫……
助理忍不住咀嚼著這兩個字,何靜兮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居然用了丈夫這個稱呼,不過,她本來就是夜錦笙的妻子。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麼馬上就簽下協議書。”
作為一個醫者,在每做一項藥劑之前,都應該先徵求本人的同意,也與本人籤訂協議,免得日後產生什麼矛盾。
何靜兮提起筆,正打算籤,助理卻忽然走過去阻止了她,“夫人,恐怕我得問一下少爺。”
何靜兮扯了扯一下自己手中的鋼筆,但助理握的很緊,她根本就扯不開,她的臉色猛的沉下來,現在是這麼緊急的時候,助理還在阻止她。
“放手,小劉,這是我自己自願的,只要錦笙能夠好起來,我連性命都可以付出。”
“可夫人您難道沒有考慮過少爺的心情嗎?也許少爺並不希望您為她這麼做。”助理只是根據事實分析,沒有想到何靜兮卻勃然大怒,“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
早上看到他忽然吐血,她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要崩潰了,在這斷時間裡,她越來越發現,自己絕對不能失去夜錦笙。
“夫人……”
助理再也阻止不了何靜兮,她直接扯掉他握緊的鋼筆,埋頭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表明自己的決心,為了醫治好安慕仁,她真的願意付出一切的代價。
……
到了深夜,安慕仁還是沒有醒過來,何靜兮來到病床前,握住她的手,才發現他的手是涼的。
“錦笙……”何靜兮的眼中噙著悲傷的光芒,“你絕對要好起來,我不要你出事,絕對不要你出事。”
夜錦笙依舊熟睡著,就好像是平日睡著了那樣,何靜兮忽然特別懷念他陪著她的那段時光,她慢慢的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錦笙,這段時間,我忽然很想念我們過去的生活,我在想,當初我要是沒那麼任性,也許我們現在可能都有孩子了吧!”
咳咳,躺在病床上的夜錦笙身軀一動,何靜兮猛的抬起臉來一看,只見戴著氧氣瓶的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雖然有些無力,但何靜兮的眼眸卻陡然亮了起來。
他醒來就好,只要她醒來,她整個世界都會明亮起來。
“錦笙……”何靜兮一開心,就將她的手握的更緊。
安慕仁認真的看了她一會,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你來了?”
“是,我來了,我來看看你的。”
“怎麼眼睛紅紅的?”夜錦笙試圖用自己的手摸摸她的眼眶,何靜兮反握住他的另外一隻手,“不紅,我的臉才不紅呢!”
夜錦笙笑了,“不是臉,是眼睛。”這丫頭…真是孩子氣,他只不過是暈倒了,她就擔心的哭了是嗎?
何靜兮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摩擦了幾下。“錦笙,你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
“你答應我,你要好奇怪,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努力活著,別讓我擔心。”她是見識過韓翊楠死去的畫面,現在,她絕對不能失去安慕仁,絕對不能失去。
“我是絕對不會死的,你放心,我一直跟你執手到老。”
“嗯嗯!”何靜兮使勁的點了點頭,伴隨著這一點頭的動作,她的眼淚也掉落下來。
兩人還彼此相互慰藉前,忽然門又被開啟了,夜母黑沉著一張臉進來,手中似乎還捏著報紙。
“何靜兮,你可真厲害。”尖銳的嘲諷聲響起,夜母捏起手中的報紙用力的砸在何靜兮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