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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喧鬧的聖誕節 三

“貝拉和安多米達都是從學校回來過聖誕節的,她們聽說西裡斯和雷爾在這裡,也想來看看。”沃爾布加轉頭望了望玩兒得很好的六個人,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又轉頭對艾琳說道,“她們三個都是好孩子,讓西弗和她們多接觸接觸比較好——尤其是貝拉,這樣以後就不會再發生上次的那種事了。”

說到這裡,沃爾布加的臉色陰沉了一下,顯然想起了那件導致她寶貝長子受傷的打架事件。雖然混血的確不是什麼好血統,但那也要看是誰家的孩子!

“……你快去忙吧,沃爾姐姐。”艾琳有些無語,她這個姐姐實在是太好讓人猜出在想什麼了。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在她面前毫無防備,才會這個樣子也說不定。

“那就拜託你了,艾琳,晚飯之前我會來接他們回去的。”沃爾布加留下了這句話後,匆匆離開了普林斯莊園。今天是聖誕節,所有姓布萊克的人幾乎都已經集合在了格里莫廣場12號了,準備慶祝這一年一度的節日——孩子們可以暫時不在,但是她這個女主人卻必須在才行。

“沒關係,孩子多了熱鬧。”埃辛諾斯依然是笑眯眯的,老爺子很隨意地拿起了一本用來消遣的魔藥書籍,就那麼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看了起來。

三姐妹中,貝拉的年齡最大,正在霍格沃茨上五年級,安多米達的年齡稍小一些,四年級,而納西莎則要在今年九月份才能入學。

因為艾琳離開家的時候是在六年以前,而那時候貝拉和安多米達都已經出生了,雖然沒有太強烈地印象,但是毫無疑問,她們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遠房姑母的存在。

安多米達是一個溫柔的女孩兒,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大大的,繼承自她母親的柔軟的淺褐色頭髮被梳成了兩個辮子。此時她正在自覺地發揮著姐姐的本能——照看著三個年齡不算很大的豆丁,不要因為太過興奮而讓自己也栽進水池裡去。

納西莎與安多米達不同,她只是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三個男孩子嬉鬧,對於第一次造訪普林斯家而沒有成人跟隨這點,還有點侷促拘謹。

至於貝拉,則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艾琳身上,墨色的眼眸帶著一股審視和疑問的目光在艾琳身上逡巡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艾琳當然注意到了這點,在命令希爾準備好待客的茶點後,微笑著招呼貝拉和納西莎到自己這邊來坐。

“是不是覺得有些無聊?你喜歡什麼?我讓希爾去幫你準備。”看著納西莎那一頭淡金色的長髮,艾琳無不羨慕。她自己的頭髮是普通的亞麻色,既不顯眼也沒有什麼光澤——試驗了許多加入魔藥的洗髮水都沒什麼效果,這讓艾琳覺得很沮喪,畢竟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啊。

納西莎靦腆地笑了笑,表示自己沒有感覺到無聊,然後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希爾端上來的茶點上,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和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姑母說些什麼。

反倒是貝拉表現得落落大方,舉止得體,雖然或許有些尖銳和直白。

“艾琳姑媽,你是從麻瓜界回來的嗎?”黑髮女孩兒開門見山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眼中還帶了一絲不滿。

“是啊,不過我並不是自願去的。”艾琳無奈地微笑了一下,將手中的紅茶杯舉到唇邊,輕輕吹散了上面浮起的水霧,“西格納斯哥哥沒有跟你們說過嗎?”

“爸爸沒說……”貝拉的語氣有些吶吶,似乎察覺到了事情根本不像她所想的那樣簡單。

“那我也不應該說的。”艾琳再次微笑了起來,心中暗暗鄙視自己欺騙小女孩兒的樣子。不過即使如此,她也不得不繼續偽裝下去——被迫與自願,這在古老純血家族來看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她必須得為西弗勒斯日後的社交圈以及生活考慮一下,而不是完全顧及自己的感受。雖然在她看來,麻瓜也沒什麼不好,人的好壞本來就不能單憑血統來分辨。

“姑媽,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貝拉的這一聲姑媽叫得比剛才真心多了,這足以證明艾琳的選擇是正確的。這個女孩兒已經不再把她當成那種自甘墮落到麻瓜界的敗類了。

納西莎抬起頭看看艾琳,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灰藍色的眼眸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不過出於禮節,小姑娘並沒有打算問些什麼,而只是眨巴眨巴眼睛依然保持著沉默。

艾琳假裝無奈地嘆口氣,心中盤算著要如何把事情裝作是不得已才透了一點口風,而不是自己故意想宣揚出去的樣子。

“貝拉,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那是一種非常惡毒的咒語,古老神秘到翻遍了普林斯家的藏書也一無所得……我被那個咒語控制了整整六年還一無所知,直到後來因為機緣巧合才猛然醒悟。”艾琳的眼中帶上了淡淡的感傷,輕輕啜了口杯中的紅茶。

貝拉小姑娘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墨色的眼睛裡透露出不可置信的樣子。就算她出身於古老的布萊克家族,從小就受到一些黑魔法的薰陶,但是這也不代表她會知道有這樣邪惡的咒語。顯然,這個比奪魂咒要高深多了,也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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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朝一日……貝拉看了看依然在哄孩子的安多米達和坐在桌旁的納西莎,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無論如何,一定要看好她們,她不允許這樣可怕的事發生在自己妹妹們的身上,絕不!

此時,貝拉看向艾琳的眼光已經完全改變了,沒有了剛才的尖銳和諷刺,轉而變成了憐憫同情和期待——小姑娘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從自己姑母這裡,得到如何破解那個惡咒的方法。

就在這個時候,希爾來報,說是馬爾福先生帶著兒子前來拜訪普林斯莊園。埃辛諾斯和艾琳驚訝地對望了一眼,聖誕節可不是古老純血家族出門拜訪的日子。那麼,到底發生什麼了?

看著華麗登場的鉑金父子,艾琳的嘴角小幅度抽搐了一下,然後擺出了好客主人的標準樣子:燦爛的笑容、充滿欣喜的語調,以及華麗的歡迎詞語。

“因為突然有一件非常緊急的事需要我去處理,本來我是想將盧修斯送到布萊克家的——畢竟他在去年和納西莎訂婚了,也算是去親戚家過節。可是等我們都到了後,才發現有些不巧……”坐在普林斯莊園客廳裡的阿布拉克薩斯保持了他一貫的優雅,微微欠身向埃辛諾斯以及艾琳做著解釋。

而盧修斯則安靜地坐在一旁,目不斜視,臉上掛著純血們經常露出的矜持笑容,完美地表現著他的貴族風範以及作為客人應有的得體禮儀。無論是從樣貌還是舉止上來看,這個孩子都和他的父親驚人地相似,簡直像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可是不巧的是,布萊克家的所有孩子都在我這兒?”艾琳接過了鉑金男人未完的話題,指了指那邊自覺看孩子的安多米達,又指了指還坐在小餐桌前安穩喝茶的貝拉以及納西莎。當然,她沒有忽略對面的盧修斯在看到納西莎後那一瞬間地神采飛揚。

“所以我就把盧修斯也送來了……我不能留這個孩子一個人在家過聖誕節,那對於他來說就太殘忍了。我想,這不會打攪到你們吧?”鉑金男人的臉色略微帶了一絲擔憂,似乎是為自己的貿然來訪覺得抱歉和不好意思。

“……沒關係,孩子多了熱鬧。”埃辛諾斯在外人面前還是保持了他一貫的嚴肅作風,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算是同意盧修斯先留在這裡。

於是,阿布拉克薩斯在叮囑盧修斯幾句後,匆匆離開了普林斯莊園,將盧修斯一個人留在了這個他並不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