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殿宇之中,靜的有些駭人。只見一位年過半百的人正在批閱奏章,只見他華服加身,金色的龍袍上細細的是用金線繡成的蒼龍,抬手揮筆時金線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耀著光芒,飛揚的劍眉微微皺著,黑如墨玉般的瞳仁中一閃而過君主的果決,帶著如同天神一般的威豔和與生俱來的貴氣。
慕震宇的神色肅穆,似在考慮些什麼一般,威嚴而又柔和的聲音響起:“愛妃,近來身體可好?”
“一切都好!還望皇上莫要這麼操勞。凡事以身體為重。”隨手遞上一杯普洱茶,濃香的清新令黃衣男子忍不住入放入鼻尖聞了一聞。
忍不住誇讚道:“愛妃的泡的茶,果然沁人心脾。”
“皇上過獎了,臣妾能為您做事也是莫大的榮幸。”淑妃緩緩稱道,雖人到中旬仍有女子的嬌羞,不覺低下頭去!
“近日,我收到前線一封密報,有人故意挑起邊疆戰亂,不知是真是假?”慕振宇注視著淑妃,看不出絲毫異樣,卻有洞察人心的眼眸!
淑妃急忙應道:“臣妾深居宮中,隨不體察民情,但皇上一直秉持朝政以德治國相信無人敢於天子抗衡。”
寬厚的手掌撫摸著淑妃肩膀:“愛妃,你果真給我一顆定心丸。不過我聞得輕兒多留戀於美色之中,你寵愛他過於自己的兒子,私下幫朕多注意引導,以免他被有心之人利用。”
“是!臣妾不敢怠慢。”聲音柔和中卻夾雜點緊張的意味。
“好了!你退下吧!朕還有要事”袖子一揮便向偏殿走去。
此時的淑妃心有餘悸,莫不是輕兒做了什麼事被皇上知曉了?這怎了得?皇上的心思如此縝密,著實令人捉摸不透。
此後便一路快行,回到自己寢宮,雍容華貴的淑妃並沒有剛才的從容鎮定,倒略顯得異常緊張,腳步踱來踱去。
喝茶茶水灑,刺繡扎到手……
自從見過慕振宇後就心神不寧,如此這般模樣。
身處一旁的明鏡終是忍不住問道:“娘娘,您怎麼啦?”
再三斟酌還是決定和慕輕留當面商議:“你快去請石襄王進宮一趟,速到我這裡來且不可聲張”聲音強壓著緊張。
“是!”隨即便往宮外走去。
淑妃朝著明鏡走的方向,不免嘆息心中有所疑慮,此次皇上向我告知輕兒境況,究竟是何緣故?我深知他是我兒,更是我的命 根子,決不允許他有任何閃失。
狸貓換太子之計我當年都能做的出來,而今決不能夠功虧一簣,看來今後對清留要多督促督促才是。萬不能讓人抓了什麼把柄?
只盼輕兒能夠深知為娘的心,萬不可做那糊塗事。時機不成熟怎能正面與皇上抗衡?
纖細的手牢牢握緊桌上瓷杯,美麗的面孔難免有些猙獰。
此刻慕留輕聞得淑妃召見,手中喂鳥的食物不免抖落在地,引來嘰嘰喳喳的聒噪聲,煩躁的心情一把打落石桌上的籠子。
眉頭緊鎖,大聲呵斥:“淑妃娘娘,都沒有說什麼事嗎?”
明鏡嚇得趕忙跪下磕頭,淚水不覺流向臉頰:“奴婢不知,看淑妃娘娘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還望您早去探望。”顫抖的聲音生怕惹了災禍。
頹廢的石襄陽不絕握緊了拳頭蹲坐在石凳上,暗暗思琛究竟什麼事情引來母妃如此面容,往日在皇上身邊也並未讓她多得知些我私下做的事情,莫非此次邊疆動亂之事她聽聞什麼訊息?以至於東窗事發了?
不,也大不可能!
不管怎樣我都要親自走一趟才是,弄清楚緣由再想對策。
“小廝,備馬。”急切的腳步片刻未曾當誤,便風塵僕僕從襄陽府趕往皇宮內院。
此時的淑妃眉頭緊鎖,手撐額頭,斜靠在倚仗上。
不多時便聽聞急促的腳步,便知日思夜盼的人兒已來到自己身邊。
放眼望去身穿玄墨色衣衫,腰掛玉石雕刻飛龍,深黑色的眸子,眉眼愈加分明。
見他輕盈的腳步緩緩走來,一副沉穩老練的樣子,見淑妃起身,趕忙半跪在地:“兒臣叩見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快起來吧!多日不見你可還好?”溫柔的聲音,毫無往日的凌冽。想要撫摸慕留輕的眉眼最終還是忍住了。
“兒臣一切都好,還望娘娘不要掛念。不知此次找兒臣所謂何事?是皇上那邊知道什麼訊息了嗎?”退去了屋內等人,並由兩名心腹丫鬟留在門口。
“你還問我,你知不知道皇上今日讓我旁聽你的訊息。近日你和幾名異國女子來往頗近,可真有此事?”聲音嚴厲而又急切,一副恨鐵不成鋼剛的樣子。
“兒臣近日與朋友交好,但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至於那些什麼流言蜚語,有辱耳目還望娘娘相信兒臣。”虔誠的態度,堅定不移的聲音令人不容置疑。
“輕兒,你就和為娘說實話。你是否溝通外敵挑起邊疆戰亂?”光滑的雙手,撫嚮慕留輕的雙肩,聲音帶走懇切的意味。
“母妃,你要相信兒臣。做過的事情一定會向你著實相告!”聲音夾雜著顫抖,確強被自己壓了下來。不容質疑的聲音令淑妃隱約舒緩了一口氣。
但慕留輕的算盤卻打得響響的,看來父皇已經把手伸到了我的身上,怪不得這幾天府內常有人彙報,陌生男子總在府外逗留。回去立即把這幾日異國通風報信的女子先處理掉的好,以免落人口舌,到時甩也甩不掉。
“我深居宮內日日算計,就為了能協助你早登上大位,不能功虧一簣。即使溝通外敵也要處理好善後適宜。”沉穩的聲音略帶了點狠毒的意味。
“兒臣知道母妃一切為了兒臣好,父皇的疑慮兒臣一定做到萬無一失。”現在還不能告訴母妃,否則都是婦人之見,並不能夠心狠手辣。待我處理善後工作再來向她稟告一切。
“你可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淑妃的聲音不免夾雜著深深寄託的意味。
慕留輕深知母妃步步算計皆為他好,久居深宮無不為自己的霸業出謀劃策,而如今此事決不能落人口舌,只能步步為贏,否則一步錯步步錯。
開弓沒有回頭箭,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