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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枕邊人 4

經過新月一事, 雁姬深受刺激, 銳氣早折。我若不點醒她,怕她總如此渾渾噩噩,遲早只變作一個無事幽嘆滴淚的怨婦。

男人的恩寵歡愛有多淺薄, 雁姬以前不知。二十多年的相敬如賓,讓她歡喜的忘記了還有驚天巨瀾牆外桃花這種事。

新月這洶洶浪頭撲來之後, 她整個人幾乎崩潰。到現在,被我派善保安排的局震動, 更加六神無主。

她求我做主, 再求我做主。

她忘了自己,仍有一顆心,兩隻手。

她忘了自己也曾經是, 將軍府上呼風喚雨的雁姬夫人。

也是。

就像是我對付新月的法子:她眼中最珍貴不能缺少的東西是什麼, 我便偏偏要將他奪走!她一直相信的完美無瑕的真愛,我便偏要揭破表面那粉飾太平的假相, 露出底下的不堪來。

那才是最為直接有效、同樣最為殘忍的方式。

恰好跟雁姬的遭遇也是相同的。

她從跟努達海之間的堅貞不二, 鶼鰈情深,彌足珍貴,新月未出現之前,她以為,這樣就是一生。

何其完美, 何其幸福。

到如今,乍然驚醒,同床異夢, 努達海戀上一個,又移情另外,他的世界已經不完全是一個她。她卻還站在原地不動,回味,留戀,不信,沒有辦法,只好逐漸茫然妥協。

若如此下去,雁姬將永遠回不去以前那個雁姬不說,她這一生,將都在驚乍跟抑鬱中度過。

要繼續活下去,只有看清現實,認清狀況,自己不能改變的東西,盡力去適應他。

努達海的“情”難自己她無法改變,新月跟彈琴佳人她無法改變,唯一可以改變的是她自己,及她的態度。

若想在男人本就無常的愛裡多爭取一些,不用手段是不可能的。

而,銳氣可以接受挫折,精神永不能失。

雁姬要明白的,就是如此,只要她明白自己該用何種態度去面對今後之人生,我覺得,她會活的不同些,快樂點,無論將來發生什麼,皆會有足夠的底氣去面對。

一個女子的一生,為一個男人而來的張皇失措,聲嘶力竭,或者精神崩潰,有一次已經足夠。痛過之後,仍要咬牙微笑繼續,別弄得自己狼狽不堪,底氣全無。

我想說的,如此而已。

容嬤嬤去延禧宮探視小祿子,人竟還未回。我便暗暗猜測果然是出了事情。而這邊先前跟著克善去芷青居的宮女卻回來了一個。

“稟告娘娘,新月格格聽了克善小世子的話,現在正在廳內哭呢。”

我聽著宮女的話,想著新月一雙動人的眼睛,這樣的眼睛,天生就該哭一哭,哭的樣子,更加好看。

“知道了,去繼續盯著,要緊的是別讓她作出什麼破格的傻事來。”這種尚鑽在牛角裡的人,不能用常理去測度。

宮女領命而去,剛出宮門,就見容嬤嬤急赤白臉地出現了。

“奴才回稟娘娘……”略有點氣喘,胸口微微起伏,容嬤嬤說道,“娘娘請降罪,那小祿子奴才是不能為娘娘帶回來了……”

“哦?你不用著急,慢慢地給本宮說說。”心跳了兩下,而後鎮靜下來:難道小祿子已經凶多吉少?

容嬤嬤略有些氣急敗壞,說道:“娘娘容稟:先前奴才去延禧宮的時候,找小祿子,都說他不在,奴才怒了,就叫人出來,後來令妃身邊兒的那個宮女東珠出來說,小祿子涉嫌偷東西,被內務府的人拉去了。”

“啊?”幾乎一口茶噴了出來,這個我倒是沒想到……令妃你還真做得出,微微點點頭,說道,“好啊,區區一個蘇拉,到夜裡都沒送到內務府去,一個小祿子倒飛飛的送去了,令妃她當真很好啊。”

“奴才費了很大緊,去內務府要人,說是娘娘要的,”容嬤嬤瞪著眼睛,說道,“不料那幫人竟然不鬆口不放人。”

我放下茶盞,說道:“嬤嬤你別先著急上火的,氣壞了你,誰替本宮辦事?那些不長眼的東西,慢慢地料理他們就是了,你帶上……”本想說要讓容嬤嬤帶上我的手諭,將小祿子提出來,但是這內務府的事兒,可大可小,令妃既然做得如此乾脆,恐怕已經暗暗有了什麼叮囑……這內務府之人,才不給容嬤嬤這個面子……真是好大的狗膽。

若是時機再一延誤,我最擔心的是小祿子會凶多吉少,內務府的手段花樣百出的,挨個在他身上試驗一番,那瘦弱的小身板,怎麼經得起?我既然有心用他,倒不如著意籠絡一番,親自走一趟,也是一舉兩得的事。

另外看看,究竟是哪個奴才如此大膽,同延禧宮搭的這麼近。

那隻手,可是不想要了!

容嬤嬤聽我要去內務府,便直接給吩咐了鳳輿,金光閃閃,綵鳳飛舞,我扶著容嬤嬤的手望著,暗自點頭,風水輪流轉,誰想我如h有朝一日也會坐上這皇后的鳳輿,這上天給的造化可真是半點不由人……

我站住腳,說道:“今兒就算了,本宮要趕時間,不必這麼大排場,吩咐八人抬的儀輿來便是。”

容嬤嬤急忙傳旨。

不多時候人都到場,我緩步踏上儀輿,前後宮女太監開道,侍衛護衛,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著內務府方向而去。

鳳駕沿著宮牆,緩緩向外而行,走了不多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嚷道:“你這狗奴才,你這是不服本阿哥了?”

我只覺得這聲音有些陌生刺耳,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有個聲音說道:“五阿哥,這是哪裡說的話,借奴才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奴才心底歷來是十分敬畏五阿哥的。”

我的心咯噔一聲,急忙喚道:“停。”

車駕慢慢停住,身畔的容嬤嬤急忙問道:“娘娘,為何停在這裡?”

我還沒說話,那邊先前那訓斥人的聲音又大了幾分:“你這狗奴才,油嘴滑舌,一臉的虛偽做作,本阿哥見了就覺得難受,怪不得爾康說你為人陰險狠毒,居心叵測,要我多小心,果然是如此的!”

容嬤嬤不再問,也皺起了雙眉。

而牆內聲音仍舊繼續——

“五阿哥,冤枉啊,福大爺前些日子故意找我的不是,我同他是有些不合的,可並沒有福大爺所說的那般,奴才忠心耿耿替皇上、皇后娘娘辦事,又怎麼會陰險狠毒,居心叵測呢?”

“你住口!你是說爾康不對在先磕憔谷桓以諼業拿媲叭鞝慫鄧杉閌歉齬返o熘玻巡懷贍閼嫻囊暈婊屎竽錟鋨焓隆15謝屎蠡ぷ拍悖憔塗梢栽謖夤諼耍俊蔽灝8綰鵲潰骯放牛斕閼腥希閌遣皇歉鞘濤樂旖薰適e儆洩兀俊

“那朱江偷了東西私逃,天南海北哪裡都可以去得,奴才根本不知情,怎麼招人?”

“混賬!”

“啪”的一聲,緊接著傳來“五阿哥饒命”的聲音,嘈雜的聲音紛紛傳來,我眉頭一皺,合著裡面這是動上手了呢!

正想出聲,忽然間眼前不遠有個人影匆匆而來,看那形容舉止打扮,卻正好是福爾康。

我冷眼覷著,見福爾康神色匆匆,似乎懷有心事,低著頭只快步走,竟然一直沒發現我,只見他越過前方便要向著那側邊的院子裡去,忽然之間才見了我停在這裡,那臉色頓時一變。

本來一腳即將邁進去,此刻是邁也不是退也不是。

迅速間福爾康的神色略見鬆動,正要一腳撤出來的功夫,聽到裡面五阿哥怒道:“你這狗奴才,難不成你敢還手嗎?”

福爾康的面色又是一變,兩隻眼睛驀地瞪大,骨碌碌一轉看向我。

我知道他心驚,見我不知為何停在這裡,先是疑惑,而此刻聽到裡頭的話,想必已經明白過來我因何而停,卻不知道我聽了多少,故而在心虛。

裡面人說:“奴才怎麼敢……只是奴才不想要五阿哥偏聽別人一面之詞……”

“爾康怎麼是別人了,你這陰狠狡詐的……”

我似笑非笑地聽著,一邊看著福爾康,福爾康聽到此時,再無疑慮,腳一下子便縮了回來,反而向著我這邊快步走了幾步,低頭行禮,嘴裡極其大聲的叫道:“臣福爾康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吉祥!臣先前一時急促,沒有發覺皇后娘娘鳳駕在此,請皇后娘娘恕罪!”

想通風報信,不覺得晚了點兒麼?

“福侍衛,你何罪之有呢,你如此的機靈敏捷,本宮甚是讚賞。”我淡淡說道。

牆內,聲息全無。

我冷冷一笑,望著容嬤嬤,說道:“還不把裡面的人叫出來,莫非要本宮親自去請?”

容嬤嬤知機,立刻向前去,走到門口,叫道:“裡面的是誰剛剛在喧譁,皇后娘娘鳳駕在此,還不趕緊出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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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康站在原地,臉上一會兒白一會兒紅,變幻很是精彩。

而容嬤嬤叫過了之後,牆內很快地從門口轉出兩個人來,一前一後。

前面的那個,微微低著頭,阿哥打扮,一張臉倒是生的清秀不俗,只是面上表情,略帶氣惱,想必是好事被我打斷,心頭不甘。應該就是剛才在牆內發威的五阿哥永琪。

後面一個,白-皙的臉上帶著通紅的浮腫,五指山清晰可見,正是挨了打的善保。

五阿哥永琪走到我的面前,眼睛飛快地一瞥,同旁邊的福爾康對上,我看這福侍衛的“飛眼”倒很是及時厲害,先前在延禧宮如此,此刻又見,當真趣味非凡。

永琪行禮,說道:“兒臣永琪,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吉祥。”

善保跟在後面,頭一直都低低的,說道:“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聲音倒也一如平常。然而剛剛挨了打挨了羞辱,心底又會坦然到哪裡去,只得說善保的演技更進一層了。

“免禮,”我不去看善保,只望著永琪,淡淡說道。

永琪面色稍微安定下來,說道:“兒臣先前代替父皇下江南微服私訪,剛剛回來,本是要第一時間去坤寧宮給皇額娘請安的……”

我瞧著護甲上的鏤花,漫不經心說道:“那為什麼沒去呢,本宮可是望眼欲穿呢。”

“這……”永琪一怔,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頓了頓又說道,“兒臣……剛回來,風塵僕僕,怕衝撞了皇額娘,惹得皇額娘不喜,所以想沐浴更衣之後再去見皇額娘。”倒是一派篤定真誠,反應也算是快了。

我抬眼看他:“你有這份孝心,元也是好的,本宮常常聽聞皇上贊你德才兼備,且有大度寬容,乃是眾阿哥之中的佼佼者,本宮對你自然也多疼惜一些,可是永琪,你剛剛是在幹什麼?”

永琪雙眉微皺,又同旁邊的福爾康交換了一下眼神,才說道:“兒臣方才是……在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奴才。”

“哦?不知是因為什麼?”

永琪的樣子更帶侷促,說道:“因為他、呃,因為他……衝撞冒犯了兒臣,兒臣一時不忿,才……”

“才動了手?”

“皇額娘說的對,兒臣一時衝動。”

我一笑,慢慢說道:“永琪,這可倒是奇怪了,你人剛剛回宮來,連我坤寧宮的門口都沒踏進過,反而就被我坤寧宮的人給衝撞冒犯了?”

永琪嘴唇動了動,沒能說出,福爾康在一邊插嘴說道:“臣稟皇后娘娘,五阿哥應該不是在坤寧宮撞見這個奴才的,他們兩個應該是剛剛才見面……這個奴才一不小心就冒犯了五阿哥,五阿哥才……”

“夠了!你好大的膽子,”我疾言厲色,怒聲喝道,“福爾康!本宮現在正同五阿哥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麼?你這樣自作主張,目無本宮,誰許你這樣的放肆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