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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久聞其名的小島主

樂靈島作為融心樂醫的最高統帥, 一直在樂醫界有著高不可攀神一樣的地位, 關於樂靈島的傳說很多,當然,那只是傳說而已。

眼前要來的這位小島主, 名字叫琴早,據說, 琴早是個棄嬰,當年樂靈島的二島主在外面遊蕩的時候撿到了這個孩子收養了做弟子, 這才有了現在的小島主。早期的琴早並不出名, 但是他八歲後,整個樂醫界卻為他舉行過一次慶典,因為琴早八歲過徽, 那之後關於他的訊息就不多了, 但是能確定的一件事情是,這位今年只有二十一歲的青年, 早八輩子就是樂聖級別的人了。

樂靈島一共有三位大島主, 外面的人唯一知道姓名的就是在檔案上經常看到的那位琴汐冠島主,據說他是三島主。三位島主下面大約有十二位弟子,最小的就是這位琴早,這些弟子們,都是樂聖級別的人, 至於到底達到哪個境界,外人就無從得知了。不過有一件事可以確定的是,不管你以前來自哪裡, 不管你是誰的後裔,成為島主弟子後,你就只能姓琴,至於過去你是誰,沒人會再敢去詳查了。

長長的一溜兒車隊緩緩停下,侍衛、樂隊、排場萬分的僕從大隊出列快速分立兩邊,車隊中唯一一輛銀白色的長得嚇人的車子門緩緩開啟。仲裁所的諸位深深地鞠躬,多少年了,在外面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來過一位姓琴的尊貴人兒的駕臨,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許多人悄悄用眼角窺視著這位尊貴人兒,但是很快的,大家都被嚇了一跳,因為,大家沒看到那位人兒的長相,大家首先看到的是一雙酷卡龜毛拖鞋。酷卡龜是時下十二歲以下兒童最喜歡的動畫角色,這只嫩綠色經常帶著憨笑的小烏龜人,在吃了酷卡豆之後會化身龜超人拯救被海底怪人入侵的陸地世界。酷卡豆:一種動畫片裡杜撰的奇怪豆子,八角形。

那雙酷卡龜拖鞋緩緩踩到地面上之後,接著打了一個大大的滑,一個雪白雪白的毛球從車裡翻了出去,毛球身邊的人見怪不怪地立馬護住要摔倒的主人。接著毛球直立起來,一張粉嫩嫩、白淨淨的娃娃臉露在大家面前,如果不是大家早就知道這位小島主已經二十一歲,大家一定會以為這人最多十七八歲,勉強吧,因為那雙圓溜溜藍汪汪的大眼睛太透徹、太天真了。

可愛,所有的人腦海裡冒出來的就是這樣的一個詞彙,接著大家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位差點摔倒的小島主拍拍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他的聲音清亮,帶著一股子撒嬌的味道。隨後,車裡再次滾出一團毛球,仔細看過去,那團毛球卻是一個侏儒。這個侏儒一米一二左右的個子,看面相,能看出三十四歲成年人的熟練,他穿著一套童裝,衣服的口袋竟然也是酷卡龜。一般的侏儒總是臃腫的、醜陋的,看上去總是有一些不適合,這位侏儒卻不這樣,他很均勻,除了眼神成熟之外,他的樣子像個大孩子,清秀、白淨,就像他的主人。但是眾人怎麼看他,怎麼覺得這個人詭異無比,他的眼神太複雜了,複雜得叫你有些膽顫的感覺。

侏儒的手裡,拿著一雙銀白色的小靴子,無奈地衝琴早笑下說:“您忘記換鞋了。”

琴早坐在僕人立刻端來的小凳子上穿好靴子,臉上因為剛才差點摔倒的驚嚇終於消散,他這才慢慢地站起來,接著他一副恍然的樣子,抱歉著點頭不止地說:“抱歉,抱歉,才看到,別這樣,我不習慣。”

四季婆婆抬起頭,直立起她的腰,略微帶著一些激動地走到琴早面前說:“師傅,您一切可好?”帝堂秋驚訝地看著四季,真是沒想到,這樣的四季,竟然是這個少年人一般的琴早的徒弟。

琴早眨巴眨巴眼睛,突然伸出手抱住了自家徒弟:“啊,四季,我好想你,我早就要出來找你,師傅不允許,他們說你受傷了,氣得我絕食三天,那個老混蛋才允許我出來看你。”

四季一臉感動,伸手握住琴早的手:“師傅身體不好,您為我這樣,我怎麼擔當得起。”

琴早連連搖頭,很認真地對四季說:“別這樣,四季是我最珍惜的徒弟啊,還是唯一的,要是你沒了,以後誰給我做雞蛋羹?”

四季無奈地嘆息:“師傅哪裡是擔心我,根本是擔心沒雞蛋羹吃。”

琴早連連點頭:“對啊,對啊。”接著他一副失言了的樣子,捂住嘴巴連連搖頭。四季婆婆見怪不怪地笑了下,接著卻衝他身後的那個侏儒也鞠了個躬:“更玉先生也來了.您一切都好吧。”

那個侏儒看了四季一眼,毫不客氣地用訓斥的口吻說話,他的音調低啞,但是不是很難聽:“怎麼會好,琴早每天鬧騰要見你,飯都不好好吃,動畫片都不看了,上次知道你受傷,他和二先生吵了一天架,還……還……(他的語氣帶了一些笑意)還把二先生的褲子全部剪成七分褲了。弄得二先生只好借三先生的褲子穿。”

四季婆婆聽了,壓抑不住地笑著:“師傅,我為您介紹吳嵐的眾位後輩。”

四季如此稱呼,並不失禮,樂靈島的輩分大得嚇人,從根上說,就連帝堂秋的糊塗爹也只能算晚輩的晚輩的晚輩的晚輩。

琴早點點頭,站在最前面衝著站直了的樂醫們走來。雪依然在下著,眾人緊張的情緒卻緩和了許多。鈥孟公還未起身,他是待罪之身,琴早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沒有說什麼,可是眼睛裡卻明顯地帶了一些厭惡,甚至,還哼了一聲。對於鈥家的人來說,這聲哼確實很令人驚悚的,琴早應該最先拉攏的就是鈥家吧?

鈥孟公戰慄了一下:“師公公還在生氣呢?都是孟公的錯。”

琴早沒回答,從他身邊直接走了過去,更玉卻笑嘻嘻地對他說:“得了,得了,別擔心了,他孩子氣你知道的,他是每次聽他們說那個吱吱的故事就感動得大哭,心裡早就把你畫成了惡人,沒事的,你知道他的脾氣的。”

鈥孟公喃喃地,無奈地嘆息了下:“這輩子,師公公都不肯和我說半句話了。都是我的錯。”

更玉眨巴下眼睛:“琴早最近喜歡酷卡龜,都迷得不行了。據說吳嵐酷卡龜的周邊上市了。”

鈥孟公驚喜地點點頭:“孟公知道了。謝謝更玉先生。”

四季婆婆沒按照輩分和級別介紹,她把琴早帶到帝堂秋面前對琴早說:“這位是帝堂秋,吳嵐國家樂醫仲裁所的副所長,年輕一代人裡的佼佼者。”

帝堂秋微微笑了下,鞠躬:“歡迎琴先生光臨吳嵐,祝融心長存,樂靈萬世。”

琴早笑了下,衝他點頭:“我知道你的,那個,那個……我師傅說,不是不是,我師傅叫我對你說,不是,不是……”

帝堂秋眨巴下眼睛,徹底被這個人打敗了,眾人也被他打敗了,因為,琴早先生,伸手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酷卡龜的筆記本,翻了好幾頁之後開始照本宣科:“老家夥說,小早,帝堂秋是年輕一代最有出息的人,要好好跟他學習,你太沒心眼了,要小心那個帝堂秋把你賣了,你還給他數錢,要是賣了也沒關係,但是賣虧了就太丟人了,老家夥還說……”

四季婆婆伸手捂住琴早的嘴巴,一臉尷尬地連連陪笑。她尷尬,大家何嘗不是尷尬的,夢想了一輩子的樂靈島的聖人啊。

接下來的一路介紹,簡直是一地雞毛,這位琴早先生完全不遮掩自己的脾性,想怎麼就怎麼,他身後的那些人見怪不怪地由著他胡鬧,對他是寵愛之極,人人都是笑吟吟地看著他,簡直是疼到心裡去一般。

當四季婆婆介紹到隨家人的時候,琴早卻一改剛才的胡鬧,他很認真地看著隨景深問:“那個吱吱,長的可像你?”

隨景深楞了一下,還是恭敬地回答:“並不像,小的時候,他像內人,長大了,卻不知道像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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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早點點頭:“不像你那是最好了,我覺得你不漂亮。”隨景深一臉尷尬地乾笑了兩聲。

琴早低頭想了下,這次卻沒用本子照本宣科:“樂靈島雖然是樂界聖地,但是,也不必太神話它。當年的事情,是我們的錯,家師和師伯師叔一直很內疚,雖然鈥孟公是三系弟子(三位島主的弟子是按照一二三區分的),可是總歸他戴著樂靈島的帽子出來的,所以他錯既是我們的錯。如果隨家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師傅說了,如果那位吱吱先生境界高超,已經超越了他,如果他願意,哦,那位隨知之先生願意原諒我們,師傅說,願意和他共拜大樂聖為師,樂靈島分出四系也是可以的。”

雪越下越大,人們卻呆了。樂靈三系,已經八百多年,能夠觸控到它冰山一角已經是不可能,現在他們為了魚悅卻願意分成四系,那個一直非常神秘的魚悅如今竟然到達這樣的級別嗎?這話任何人說出來,大家都不可能相信,但是,如今這話卻來自樂靈島的小島主,那麼,它就是千真萬確的。

隨景深也呆了,他也萬萬想不到的,他看下不遠處一臉震驚的父親,可惜隨伯祿無法給他任何資訊。

“這個,如今……知之他早就放棄原姓,自立門戶,我怕是無法做那個孩子的主了。”隨景深無奈之下作出態度,這個事情太大,他不能管,也沒辦法管。

琴早嘆息了下點點頭:“我是知道,那位先生對樂靈島積怨早起,可是,隨先生,融心樂醫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了幾百年,現在有風突然再次出現,我們也不是說有風不好,師傅說,樂醫的職業就是去挽救誰,這些名利的東西不必去想。可是統一了總比分崩了好,有爭鬥,連累的就不止是融心了,你是個醫生安心救人就是,這些人啊,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呢?我師傅說,融心一派已然不易,加上有風就更加混亂,萬一那位知之先生再另起一派,不出百年樂醫界絕對會打亂的,這樣多不好,我是不喜歡的。所以隨先生一定要勸阻您的兒子,一切以大局為重。”

琴早說完低頭鞠躬,隨景深嚇了一跳連忙鞠了回去,他怎麼敢當。帝堂秋看下奉遊兒,奉遊兒露著一臉耐人尋味的笑抱著暖爐看著他微微搖頭。

琴早和要緊的官員見面之後,慢慢地向仲裁所裡面走,大門入口的地方,卻看到了早就帶著樂盾隊伍迎接的鵠立。琴早嗒嗒地跑過去,仰著頭看著帶著一臉暖和和笑容的鵠立:“鵠立,我們好久沒見了,你可長高了?”

鵠立搖搖頭,十分愛惜地蹲下抱起他,順手放到肩膀上,等他坐安穩之後,鵠立笑著說:“鵠立已經快六十歲的人了,恐怕是長不高了我的小島主。”

琴早嘆息了下:“太可惜了。”

鵠立笑了下,大步向裡走:“是啊,鵠立也想把小島主舉得更加的高些呢。”

琴早恢復了頑皮的笑意說:“其實,太高也是不好的,不小心會碰破頭。”

鵠立點點頭:“鵠立就經常碰破頭,小島主的樂盾不是許多比鵠立高嗎,小島主可以叫他們舉您的。”

琴早搖頭:“他們的肩膀沒有鵠立溫暖,鵠立是最好的樂盾了,鵠立……無所求,他們……有所求。”

琴早的樂盾一臉愧色地互相看著,鵠立和琴早就這樣一問一答地向裡走去。

帝堂秋站在仲裁所的門口沒往裡跟,奉遊兒這會子也不說冷了,他把暖爐遞給自己的樂盾,看下也沒向裡走的隨知暖,他問她:“知暖怎麼看這位小島主。”

隨知暖冷笑了下,帶著一些不屑:“像個傻瓜。”

帝堂秋接過身邊僕從遞給他的暖筒,把兩隻手插進去:“個性清明,無欲無求,情感毫無遮掩,天真自然之色,這樣的人,比滿腹心思的謀略之才要可怕萬倍。”

奉遊兒點點頭,深以為然。

隨知暖不解:“為什麼?”

帝堂秋嘆息了下:“這樣的人,只知道路是直著走的,他不會去拐彎,他覺得拐彎費勁,他用最正直的方式走路,用直觀的態度看待問題。知道嗎,知暖,無欲則剛,琴早,是個可怕的人。”

隨知暖沒有說話,腦海裡卻翻著琴早對哥哥的評價。自己,這輩子都無法超越那個兩個人了,此刻,她的心一片灰暗。媽媽的天空她到底要怎麼支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