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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誤會了

哈利在有求必應屋住了一夜, 他上半夜的時候熬製魔藥, 下半夜的時候就呆在有求必應屋裡面躺在根據他的要求出現的床上,睜著眼睛看著有求必應屋幻化出來的夜空許久,才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失眠了。

忙碌結束之後,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西弗勒斯。

“他吻我了……”哈利滿腦子都是這麼個資訊,越想, 臉頰越是無可避免地紅了起來。

哈利在大床上翻滾著,直到把自己轉暈之後才停下來。

“我應該拒絕他, ”哈利揪著被子說道, “我不會在這裡呆多久,德拉科的身體已經恢復,估計再過不久下一波的魔力復甦就來了, 等我們找到那個東西之後, 我們就能回去了……”

是的,他應該拒絕他, 如果他對自己有意思的話……

但是, 如果那一個吻根本代表不了什麼呢?

要是西弗勒斯那麼做根本就是一時衝動呢?

哈利又在床上翻滾起來,他發現這個設定比原本的更讓他難受。

“該死的西弗勒斯,該死的老蝙蝠。”大的小的都不曾讓他好過,“難道他是因為我和媽媽相似的眼睛才吻我的?”哈利突然想到這麼一種可能,“哦不, 要是他把我當成媽媽的代替品的話,我一定詛咒他!”

哈利在有求必應屋翻滾了一個晚上,等到即將天亮的時候才感到睡意來襲, 但是畢竟天亮了,他簡單洗了把臉,收拾收拾一堆的魔藥瓶子就離開了有求必應屋。

他先是去了校長室,簡單地說了自己在翻到巷裡面的際遇,暗示校長應該注意注意德國那邊,然後又去了廚房端來兩人份的食物回到了宿舍。

哈利敲了敲門,然後一推而入。

德拉科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看起來在調整自己體內的魔力,盧修斯看起來有點精神不濟,即使他掩藏得再好他眼底的疲憊還是騙不了哈利。

“醒了?”哈利把食物放到桌子上,“我給你們帶來了早餐。”

德拉科的早餐以清淡一點的食物為主,因為一會德拉科還需要再喝點魔藥,那些味道足以讓德拉科把早餐吐出來。

“我幫你弄了魔藥,你待會還得再喝點,還有,以後出門不要忘記減齡劑。”

“嗯。”德拉科有些虛弱地回答,沒等哈利幫忙就自己站了起來。

“你不休息一下嗎?”他知道哈利一定幫忙做了大半晚的魔藥。

這真是難為他了,這傢伙這麼多年魔藥水平也不可能達到一個o,但是還得大晚上的和魔藥接觸,實在是為難哈利。

“所以借我你的床。”哈利說道,“我一晚上沒睡。”

德拉科停下邁向浴室的腳步,狐疑地看著他:“你出門之後右拐再走十步就到你的宿舍了。”

哈利把自己整個人埋入被子中,佯裝沒有聽見德拉科的話。

德拉科看著露在外面的頭髮,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住了把哈利揪起來丟出去的想法,走進了浴室。

盧修斯聽著兩人看起來似乎有些針鋒相對但是實際上是相互關心的對話,這兩人的相處方式看起來真是有趣。

斯萊特林很少和別人分享什麼東西,即使是需要對方的什麼東西也是委婉地,用另外的東西來換,但是哈利·波特卻不求回報地幫助德拉科·馬爾福?若說是要彙報,恐怕要的就是“借床睡個覺”?

德拉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打理好自己,因為昏迷的時候他不能動,所以即使盧修斯想,也無法幫他換衣服,所以他進入浴室之後第一件時間便是把舊衣服扯了沐浴,要知道他實在無法想象在戰後自己居然還會有這麼一天,穿著滿是汗味的衣服過】一整晚。

他喝下了減齡劑,變成了十六歲的樣子,就連他原本的頭髮也變短了,他檢查了自己的皮膚,確認它們沒有再繼續紅腫之後才離開浴室。

盧修斯正在享用他的早餐,哈利不知道他的口味,兩份都是按照德拉科的口味準備的,但是好歹裡面沒有盧修斯討厭吃的。

想了想,德拉科還是輕聲對盧修斯道了謝,他知道在哈利沒有來的時候一定是眼前的人在照顧自己,可惜德拉科已經不記得自己在意識模糊的時候抱住盧修斯的時候並且險些喊出“爸爸”的事情了,不然德拉科不可能這麼淡然。

盧修斯輕輕地應了一聲,德拉科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走到自己的那份餐點前——哈利很細心地用了保溫咒,當然,他對別人一向很細心,但是對自己卻很粗心。

哈利已經睡死了,食物的香味都沒能吵醒他,也許是因為德拉科在這裡的緣故,他放下了心防,他累壞了,昨天受了點刺激,還沒找到人傾訴便遇到德拉科這碼子事,跑去翻到巷還遇上了可能來自德國的巫師,在經過魔壓的對抗之後又跑回來製作德拉科需要的魔藥,晚上做了半晚的減齡劑,然後在床上滾了半晚沒能休息,眼下德拉科終於醒了,他才放心地睡過去。

不過德拉科倒是奇怪這傢伙和西弗勒斯發生什麼事情了,聖誕節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為什麼這會兒卻又不敢回自己的宿舍了。

盧修斯吃完自己的早點,看了眼德拉科,很難把此刻優雅冷漠的熱與昨晚那個脆弱的青年聯絡起來,如果不是自己一整晚在照顧他,恐怕自己也會認為眼前的人真的只有十六歲。

那麼……那個哈利·波特也是如此嗎?

教父一定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讓自己不用管嗎?

盧修斯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氣悶,教父和父親明明都知道,卻還瞞著他讓他亂想,好吧,也是他自己說的要自己查出來……

看著沒事人一般的德拉科,盧修斯清理了自己的餐具,然後離開了宿舍。

來到公共休息室,便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西弗勒斯?”盧修斯驚訝地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人,“你怎麼在這裡?”

坐在沙發上的人抬起頭,看著盧修斯,眼神中有些恍惚,隨即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大著招呼:“盧修斯,你提前回學校了?”

盧修斯看著好友,有些擔心:“你怎麼了?”

也許這就是盧修斯能和西弗勒斯成為朋友的原因,即使他最初接近西弗勒斯是利用居多,但是他的關心卻不是虛假的。

“沒什麼……”西弗勒斯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說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我自己。”

“嗯?”盧修斯挑眉,“我很少看見你迷惘的樣子。”

“我一直以為我喜歡的是莉莉,”西弗勒斯說道,“但是沒想到……”

“我也一直以為你對那個……麻瓜女巫有好感,”盧修斯驚訝地挑起眉毛,不同於斯萊特林裡面那些假意關心西弗勒斯的人,真心關心他的盧修斯在西弗勒斯的平時行為裡面察覺不少讓他驚訝的事情,例如,有關西弗勒斯對莉莉有好感這件事情,“而你現在說……你似乎不喜歡她?”

“也許……”也許,只是年少的時候對光的追逐,讓他誤會了那份喜歡?

昨晚哈利沒有回宿舍,他自然知道對方不想面對他,他卻沒有絲毫不滿,反而感謝哈利不回來——他確定哈利回到霍格沃茨了,既然如此,那麼就不會出什麼事——讓他有時間思考昨天那沒經過大腦的舉動。

結果,說是思考了一整晚,其實也不過是回憶這幾個月來和哈利相處的情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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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為了他大半夜冒著宵禁之後被抓的危險跑去廚房給他找食物,哈利為了他和詹姆·波特他們對上,哈利為了他做的一切,在眼前走馬觀花地掠過,卻深深地刻入他的心中。

想起之前看見哈利在高空中做著在他看來高危的動作而莫名其妙生的氣,想起他聽見詹姆·波特邀請哈利去波特莊園的時候莫名其妙冒起的怒火,如今想來,是擔心,是嫉妒吧?

不知不覺間,他早已經把自己的感情投入,直到昨天身體先大腦一步做出的舉動,他才知道自己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他看見莉莉在掃把上亂晃,會覺得擔心,卻不會為了她不照顧好自己而憤怒,他看見莉莉和詹姆·波特他們的關係漸漸緩和也只是覺得不高興,但是看見哈利和他們在一起聊天聊得歡樂是時候卻覺得刺眼,就像昨天,當哈利邀請布萊克他們一起去麻瓜界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把哈利拉走,不想那兩人打擾他們,想讓哈利屬於他一個人……

“西弗勒斯……”他聽見盧修斯略顯擔憂的呼喚。

“我好想愛上他了。”這是西弗勒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談及自己的感情,“我不想放手……”

盧修斯第一次看見西弗勒斯的眼中出現如此堅定的神情,他不由打趣道:“‘他’?我有這個榮幸知道這個所謂的‘他’是哪位紳士嗎?”

西弗勒斯似乎笑了笑——盧修斯自然不會自戀到認為對方是對自己笑,他不由感慨被對方放在心上的人究竟是誰——至少他的面部表情軟化了那麼一點點,但是他沒有回答盧修斯的話:“你不是應該在莊園裡面參加你們貴族的宴會麼?怎麼,終於覺得厭煩了?”

“我昨天就回來了,”盧修斯說道,“教父和父親在忙校長室那邊的事情,馬爾福莊園近期不宜舉辦宴會。”

“你這麼一大早起來……”

他根本就沒睡!

盧修斯不雅地撇了撇嘴:“那兩個人在裡面,我覺得不應該打擾他們。”

“兩個人?”西弗勒斯頓了頓,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盧修斯,我不記得你有那麼大方,在忍受一個宿友之後,還能接受再多一個宿友。”

“不是我邀請進來的,”盧修斯有些悶悶不樂,“那個和德拉科·馬爾福一起來到這裡的哈利·波特在裡面呢,我覺得我不應該打擾他們兩個。”

盧修斯覺得有些納悶,明明那是自己的宿舍,為什麼看見兩人泰然自若的樣子卻覺得自己有點多餘?為什麼他才是離開宿舍的那個?那是他的寢室啊!

誰也沒想到,盧修斯的抱怨的話,在西弗勒斯耳朵裡面,卻成了另一種寓意。

盧修斯沒有說清楚的話,在西弗勒斯耳中,就成為了:哈利昨晚之所以沒回去,是因為他在德拉科·馬爾福那裡過夜!並且他現在還在那裡,因為和德拉科在做某件事情,所以連盧修斯都不想打擾!

他怎麼可以……

西弗勒斯憤恨地站了起來,在盧修斯還沒反應過來前便往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