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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平洲大公盤開幕(修)

因為明天就是平洲翡翠公盤正式開幕的日子。李尋早早地便睡下, 準備養足精神,以最佳的狀態迎接即將到來的大公盤。

一大清早, 李尋正洗漱著,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李尋三五下將臉洗好,急忙跑去開門。

房門剛一開啟,呼啦啦一陣風,萬小小一下子就鑽進來了,差點把李尋嚇一跳。

“我說,這位大姐,這才八點鐘, 你這是要幹什麼啊?”李尋看著屋子的人, 有點無奈的問道。

“廢話啊,當然是去賭石啦,今兒不是賭石大會開幕嗎?”萬小小的話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隨便闖入一個男子家有什麼不對。

說著還上下看了李尋一眼, 咬著桌上的蘋果含糊不清地說道:“想不到你還挺有料的!”

因為剛起床, 李尋還穿著寬大的睡衣,頗有些春光外洩的樣子,萬小小的那眼光就想像x光線要把他看穿一樣,讓李尋不禁打了個寒顫。

“咳咳!”不過這種眼光在顧依零這位狼女身上已經領教過無數次了,李尋早已免疫,只不過不著痕跡地扯了扯衣服。

萬小小在昨天聽了李尋敘述的賭石經過後,馬上就像是打了雞血似地激動了起來, 一向沉穩的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也都是給那個紫眼睛給刺激了,若不是銀行已經關門了,萬小小絕對飛撲過去,最後也只能怨念地看著李尋拍下的照片

當時萬小小那副充滿著希冀眼神的表情,說明天我就靠你了,這彷彿要託付終身的樣子,讓李尋現在還是心中發寒,這要是賭輸了的話,萬小小指不定會怎樣對付自己,嚇得李尋當時就愣是沒敢接這個話茬。

這不一大早,萬小小在打李尋電話打不通之後,就立即殺上了門來,好像生怕自己去晚了,好石頭都被別人挑走了一般。

李尋無奈地說道:“先去吃早餐吧,現在去也是聽那些領導講廢話……”

萬小小深有感觸地點點頭:“也是,每年參加公盤都是一樣的套話,我都能背了,走!出發吃早餐,我要狂宰你這個土豪一頓!竟然先我一步買走了紫眼睛,可惡!”萬小小還是對那個紫眼睛很是執著,念念不忘,誰讓這個女人的大殺器被李尋得到了。

“對了,你有邀請函嗎?”萬小小突然想起這件事。

翡翠公盤在開始的幾天,不是面向普通遊客的,而是專門針對全國各地的玉石商人舉辦的,必須要有舉辦方的邀請函才能入內,一張邀請函可以帶上兩個人,萬小小只有一張,另外也帶了兩個賭石師傅幫自己出謀劃策,如果李尋沒有的話,萬小小決定,寧願得罪一個賭石師傅,也要帶李尋進去。

其實,在等到公盤到尾聲的時候,也會面向遊客進行開放,只是等到這時候想要淘到好的毛料,機率就會小很多了。

李尋點點頭,當初到西安給邱老送上那枚母錢時,邱老得知他要去參加公盤,便拿出了一張邀請函遞給李尋,而現在正躺在他的臥室裡:“你等等,我進去拿。”李尋說著跑到自己住的房間拿邀請函去了。

萬小小這才放下心來:“快點啊,有帖子咱們現在就走去吃早餐了,去晚了好毛料可都被別人挑走了啊。”萬小小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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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開著車,倒車鏡裡看見坐在後排的萬小小正悠閒地磨指甲,頓時有點氣悶,真不知道剛才還火急火燎催著自己的人怎麼能這麼淡定,性格反差也太大了吧……不過李尋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從小到大都很有女人緣,還是那種喜歡以捉弄人為樂的女性,就如顧依零,李尋前思後想,終於得出了個結論,一定是因為自己跟她們爭奪稀缺的男性資源,上天才派她們來報復自己的……

“到了,那,看到沒?那裡就是了!”萬小小指著前面馬路一側,示意李尋把車停靠過去。

這次平洲翡翠公盤規模宏大,當然,公盤在官方名稱是叫做“玉石投標交易會”,在2002年已有雛形,03年的首屆交易會一鳴驚人,業界好評如潮,吸引了上千名的玉石商人蜂擁而至,此後平洲公盤一步步完善,發展到今天,影響力已經在全國首屈一指了。

這次平洲公盤主辦方手筆頗大,直接用整個休閒的廣場來作為此次大會公盤的場所。李尋把車停在外面之後,和萬小小走下車來,隨處一看,整塊臨時停車的用地擺滿了豪車,就連他那臺價格不菲的邁巴赫停靠在這,也不會顯得突兀而鶴立雞群。

“噼裡啪啦”鞭炮紙屑漫天飛揚,將整個地面應得通紅,大門上邊一個寫著“2012平洲玉石投標交易會”的字樣的橫條隨風飄揚,李尋他們來得還不算晚,在和萬小小的兩位賭石師傅接頭後,驗過邀請函,很快就進場了。

李尋和萬小小走入會場,環顧四周,頓時被這聲勢浩大的人潮和堆積如山的原石給震驚到了。數百家毛料商人參展,就連翡翠出產地緬甸的大商人也並不少見,李尋看著這些花花白白的石頭,已是有點目不暇接了,有種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覺。

“李尋,今兒一天都是明標,你隨便看看吧,那些攤位上的工具,都是免費使用的,可以現場解石,不過你可要悠著點啊,到時候看到什麼好料子可別忘了老孃!”

萬小小做玉石生意很多年了,但是進入到這裡之後,神情也是有些激動,和李尋交代了幾句之後,帶著兩位師傅就鑽入到人群之中,很快就不見了。

李尋也知道,萬小小這是不想和他爭奪,畢竟好的賭石就那麼一些,要是兩人看上同一個,你是讓好呢,還是不讓好呢,無論讓還是不讓,切出好翡翠都會讓兩人的關係產生裂痕,其實萬小小離開,也是受了李尋的刺激,她也想為自己爭一口氣,在不用李尋幫忙的情況下賭出高階翡翠。

賭石其實和賭錢都一樣,是十賭九輸,別看這裡翡翠毛料挺多的,能有十分之一的原石裡面有翡翠,那就很不錯了,賭石界向來都是傳好不傳壞,外界聽到的都是一夜暴富,其實輸得傾家蕩產的人更多。

公盤一開始,廣場上就出現了極其熱鬧的場景,幾乎每一個攤位前都圍了好幾個人。

而在廣場的周圍,還有一些簡單的小商鋪,裡面賣些礦泉水飲料之類的方便食品,從現場的人氣來看這些小商鋪這幾天的生意肯定差不了。

李尋加上羅峰,兩世為人,也不是沒有賭過石,但是置身於這樣一個宏大的場合裡面,依然有點不知所措,人們呼喊的聲音,賣家討價還價的聲音,還有那些密密麻麻的翡翠原石,讓他竟然產生了一點密集恐懼症。

在每個攤位的棚子處,或是明顯或是有點偏僻的地方,上面都寫有攤主的所屬公司,因為現在提倡產業正規化,這些大大小小的毛料商人,為了獲得參加公盤的資格,也大多都掛靠在一些公司下面。

李尋走走停停,看了幾家發現,這裡的翡翠原石毛料雖然非常多,但是大多數賭石均開過“小窗”或開了“小門”,已經算是半賭性毛料,只有小部分的毛料是沒動過的,為全賭性,而在他走過的這幾個攤位裡,“半賭”性帶翠的老種毛料和老坑毛料是最受歡迎的,而全賭毛料卻是少有人問津。

還有的要提一下的就是,每個毛料店家的毛料都被分成兩堆,一邊的毛料上面寫一些數字,還有很多人都拿著數碼相機和筆紙,在一些毛料旁邊不停的拍照或者寫寫畫畫的,而這些寫著一些阿拉伯數字的毛料,就是所謂的暗標。

其實在這次平洲玉石投標交易會舉辦的這些天裡,一共分為明標和暗標兩種交易方式,明標就是那些不帶數字的毛料,大家可是隨意挑選開價,至於這些標上了數字的毛料,都是暗標毛料,客人們可以根據毛料的表現,記下自己看中了的毛料編號,在三天之後統一投標,價高者得。

這些情況李尋還是知道瞭解的,不過這樣一來,對於暗標他倒是沒什麼優勢了,除了能判斷出裡面翡翠的優劣外,他並不能透視,對於能否競價到翡翠還是沒什麼把握。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毛料商人們把表現好的毛料,都歸類到暗標裡面去了,剩下的這些明標毛料,賭性就會大了很多,但是價格卻會相對來說比較低,於是便成了李尋的首選目標。

正在李尋思索著的時候,旁邊一個商家說話了:“這位小兄弟好像逛了很久了,我這次也帶了不少好毛料,要不進來看看?”

“好,我先看看,順便也來練練手。”李尋對著店家應道,外面烈日高懸,倒不如在棚子裡面看毛料來得涼快。

李尋此時心中也有些興奮,這次可是大場面啊,聽著耳邊的吆喝聲,的吆喝聲,買主們的討價還價聲,過往人們的腳步聲,比七八十年代的趕集還要熱鬧,這種延續許多年的交易方式,透露著一種勾人心絃的獨特魅力,使得李尋的心裡感覺到無比的刺激和興奮。

白天看石頭,那提亮用的手電筒自然是用不上了,不過放大鏡還是需要的,因為有些毛料上的裂綹十分細小,有的甚至比頭發絲還要小,不借用放大鏡,單憑肉眼是很難發現的,為此,這次李尋還特意準備了一個大大的放大鏡。

“小兄弟,我這次帶來的翡翠,都是透過關係從緬甸十大名坑裡搞出來的,可都是難得一見的好貨色啊!!!”老闆笑著,盡力地為自己的毛料說著好話。

李尋不動聲色地應了句,低頭觀察翡翠毛料,也沒說好,也沒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