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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五章

五芒星來不及叫喊,只能看著那帶著死亡氣息的光珠靠近尊皇。

周圍的一切在尊皇的眼裡停頓,他只看著站在面前的男子,無法閃躲,也閃躲不了,任由那黑色的光珠飄向自己。

自己就要死了嗎?從不知道死亡會這麼接近自己,而自己竟然生不起反抗的心,不是因為對世界毫無眷戀,而是殺自己的人是帝,自己愛著的人。

但是自己甘心就這麼死了嗎?光珠越來越近,尊皇的心裡驀然升起不甘,不甘心就這樣死亡,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情,他還什麼都來不及做,還沒能得到帝對他展露的真切笑容,他和帝連一個親密的接觸都沒有,擁抱,親吻,甚至雙手交握都沒有過,而死亡代表著這一切都沒有實現的可能,就這樣永遠的消逝在世上,不,他不甘心。

一股求生的慾望在尊皇的心裡點燃,這是他第一次在意某樣東西,第一次不甘心生命就如此結束,而呼應著他的慾望的,深深的掩藏在尊皇體內,隱藏在靈魂中,血脈內的力量開始湧動,充斥他的全身。

黑色的光珠已經抵達尊皇的額頭,異變發生。

金色的光芒突然在尊皇的身上閃耀,黑色的光珠在金色的光芒中被侵蝕直到消逝。

帝的眼中閃過訝異,尊皇擋下自己的攻擊,固然不可思議,但是帝也不會為此驚訝,因為突然的狀況,帝遇到過很多,他早已學會了冷靜對待,然後應變,讓他驚訝的是這金色的光芒帶給他的熟悉感,那是他曾經接觸過的,構造世界基礎,保證世界,不單是這個世界,而是包含大位面的整個世界存在的法則,最高法則。

這金色的光芒和最高法則有著一樣的感覺,絕對的存在,不可曲解,不可征服,不可違抗。

以無赦的程度,曾經碰觸過最高法則的存在,他們敬服過那宏大的無私和絕對公正,也可以說是另一種的無情,狂傲如無赦也沒有想過去征服最高法則,因為那樣會讓整個世界崩潰,無赦對於這個世界還沒有厭倦,也不想自尋死路的去毀滅世界。

最高法則的存在就算強如無赦也還沒有資格去干涉,無赦很強,卻不是最強,最高法則就穩穩的壓在他們的上面,那份強大的力量,讓無赦知道他們前進的道路還很長,就算在大位面,他們已經強到傲視一切,他們依然往前前進,在變強的這條路上無赦絕不怠懈,他們不會迷茫,在他們的前方,還有東西擋著他們,最高法則就是其中之一。

因為最高法則的特殊性,無赦沒有將最高法則視為清除目標,對於它的存在,知道,但是忽視,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察覺到最高法則對他們的約束在那裡,所以也就對這束縛著他們的法則視而不見。

最高法則的存在很神秘,怎麼產生的,什麼時候出現的,誰也不知道,因為那是太過久遠的從前,或許是世界誕生的最初,而那個時候,誰會記下那歷史。

而現在有人竟然可以產生類似最高法則的力量波動,對於這種異常情況,帝怎麼能不驚異。

異變再生。

浮現在尊皇的身上金光驀然變亮,猶如最強烈的太陽那光一般,刺的人雙眼發疼。

黑暗遮擋人們的視線,讓雙眼看不見東西,而太過耀眼的光明卻霸烈的剝奪雙眼的光明,讓眼睛不能視物。

五芒星已經被耀眼的光芒刺得看不見,帝微微眯了下眼睛,夜色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層看不見的東西,讓他而已清楚地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在這裡,只有他和零目睹著全部。

猶如太陽般的光芒,從落地的玻璃窗散開,就像正午的烈陽照耀世界,漫天的璀璨星海,在金色的光輝中消失無蹤,侵蝕著整個世界。

方才是漫天星海,現在是光芒萬丈,閉上眼的人們很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有些人注意到,光芒最先出現的地方是主城,而且是最高的幾層,那裡是光皇神座的住所,這是眾所周知的世界,這耀目的光芒是否是因為是神座?對啊,除了他們的救世主光皇神座,偉大的光的化身,誰還能擁有產生在這麼耀目的光芒。

從這光芒中,他們感覺到了那神聖的至高和絕對不可以反抗的威壓,真不愧是神座啊。

當那瀰漫世界的耀目光芒出現的那麼突然,消失得也那麼突然,人們的雙眼因為突然的刺激,在睜開的時候兩眼發黑,不過,很快就恢復了,一致的,首先抬起頭,那漫天的璀璨星海依然存在,不過,那份無以名狀的感動消失無蹤,伊甸城內的人們敬畏的看著那碎掉了玻璃的主城,光皇神座的所在地。

來到伊甸主城的各大城主,腦袋靈活的轉動,思考著這一系列事情發生的原因,卻終究不得其解。

帝看著眼前的光繭,方才那刺目的金色光輝,全部凝結成了這光繭,而且這個光繭凝結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世界的承受,因為自己的出現,這個世界的容納力已經大大增強,這個世界才沒有在剛才那一刻徹底碎裂,如果那樣,這個世界活下來的只有他和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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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繭越凝厚,尊皇的身影已經完全被包裹了起來,從那輕輕的如同呼吸般的脈動中,可以感知到尊皇還活著。

尊皇是生是死,他不在乎,不過,事情變得有趣了。

帝的嘴角上勾,“零。”

“是,主人。”沒有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的動容,在回應帝的命令前,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零領悟主人的命令,一把黑色的椅子放在了所有傢俱都被摧毀的房間內。

帝坐在椅子上,靜靜得等著尊皇出現,對於有趣的事情,他很耐心,也願意等待,至於尊皇最後的結局,生或死,那麼久看尊皇是否讓他滿意了。

五芒星也從迅速的變化中回過神,他們關心的神座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光繭,看起來,應該,似乎,是沒有什麼問題,拉法大人平靜的坐在一邊,等待的樣子。這樣大概是沒事了吧。

別看狄奧馬著張臉,他可是標準的寵妻一族,愛護妻子的他最先忍耐不住,用才恢復了的一點力量為妻子治療起來。

索菲亞感覺到身上的力量在一點點的回覆,也開始動用能力連線五芒星的心靈通訊,彼此在內心討論著現在的情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神座目前安全了讓人安心,不過,這這光繭又是什麼?還有,這位拉法大人到底又有什麼打算?如果,在像剛才一樣,他們根本沒有能力阻止,這又怎麼辦?

五芒星彼此討論著。

“你們很吵。”帝突然淡淡的說了句。

五芒星的心靈通訊,突然一頓,這是什麼意思?難倒這位聽得到?

“我聽得到。”帝的話語肯定了五芒星的猜測。他已經開啟了讀取表層心靈的能力,尊皇的情況不明,未知就是種危險,他有耐心,覺得有趣,卻不會託大,讀取表層心靈的能力對到了一定層次的人無用,但是加上自己敏銳,對於心靈一閃而過的某些念頭,總能把握住,這也是無赦在逃亡過程中,可以預先查知危險的主要方法。

而心靈連線這種東西,就是心靈表層的一種交流,帝很難不聽到,加上這夥人的實力低下,更是聽得一清二楚。

五芒星很尷尬,對方能夠聽到心靈連線,而他們就這樣是無忌憚的討論著對方,然後是一陣後怕,幸好沒想拉法大人的壞話,否則….,幸好,幸好。

五芒星在心裡慶幸,卻不知這種心態,也被帝捕捉到。

咔嚓,聲音來自光繭,只見光繭上露出了一道裂縫,咔嚓,咔嚓,很多的裂縫出現,金色的光芒隨著裂縫的出現流瀉,不過這一次光芒只在一個小範圍內閃動,沒有像方才那樣驚天動地的照耀著整個世界。

光輝減弱,光繭消失無蹤,一個人的身影出現。

彷彿陽光凝結的金色頭髮,閃爍著點點光輝,燦爛的更加耀目,霸道的掠奪所有人視線的俊美五官,不同於以往的虛無空渺,而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漠然,雙眼睜開,流瀉了絲絲金色光輝,在完全睜開的時候,金色的光輝全部內斂在眼中,在眼珠中流轉晃動,懾人心魄。

以往的尊皇被人譽為神座,是因為他帶給了末日希望,人們敬他如神,但是此刻的尊皇就是神,那不可侵犯的至高尊貴,那漠視一切的高高在上都是屬於神的。

神無私,是因為無情,是因為無心,所以才能公正,才能無私。

莫名的一種本能的畏懼湧上五芒星的心,他們在見到這樣的尊皇后,惶恐的低下頭,不可以直視,那是不敬,不可以想,那是不恭。

那雙金色的眸子,在看到帝的時候,快速的翻騰,從冷漠轉為了柔和的眷念,快步上前,伸出手,想要碰觸,嘴裡說道,“帝,我的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