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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七章

零口中的主人是誰,從未聽過零說話的人不知道,尊皇是誰,有部分老資格的城主卻知道。

不管是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眾人都轉頭看向零躬身的位置,雖然他們的行動被制約,但是翻身,轉頭這種行為還是能夠做到的。

金髮的人,城主們很熟悉,就算沒見過也聽過這麼多年的傳說,猶如光凝結的髮絲,金色的眸子是冷漠,俊美的臉上是冷然帶著王者的孤獨,無趣的注視著一切。擁有神的力量,坐在神座上的男人,卻是最無情的存在。

金色的髮絲,金色眸子,隨意穿著的白色棉布襯衫,輕薄柔軟,最上面的領口拉開,腰上系著冰藍色的腰帶,並沒有束腰的作用,而是隨意的作為裝點,輕飄飄的垂下兩縷。

除了白,金,藍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顏色,而這三種顏色也是天空的顏色,屬於光的天空色彩。

黑髮的人擁有同樣屬於夜的眼眸,精緻的面容找不到一絲瑕疵,臉上的嘴角勾起的弧度仿若神像一般,但是渾身的氣勢確實黑暗深沉的決然,明明沒有顯現什麼逼人的霸氣,卻給人一種君臨黑夜的帝王威嚴。

黑色的衣服用著肅穆的感覺,從中可以感覺一種深沉的味道,當看到的時候,心情不由得沉重,彷彿有什麼壓在心上,讓人透不過氣的某種東西。

黑和銀,構造了屬於夜晚的顏色,黑的是天幕,銀的是星月之輝。

金色的光,深黑的暗,明明是互相對立的兩種存在,此刻卻並立再一次,明明立場是那麼鮮明,卻詭異的覺得融洽。光應該溫暖,可是光的化身卻是冰冷,暗該是殘酷,暗的寵兒卻帶著悲憫,猶如角色調換了般的兩人。

“神座,暗神座。”還是最經常見到兩人的五芒星最正常,看到兩人恭敬地喚道。

五芒星的稱呼一出口,不管是到還是不知道的都知道這兩人是誰了。金髮的是流傳甚廣的光皇神座,黑髮的就是最新出現的另一位掌控者。

眾人的心裡陡然湧起得救了,放鬆等情緒和狀態,靜靜的看著兩人優雅從臺階上一步步的走下。

站在那裡的張狂男子,在尊皇和帝出場的威勢之下有些心慌,甚至恐懼,但是很快瘋狂的野心,讓他敢抬眼看著兩人,但是光皇神座的威名由來已久,張狂男子還是不敢太過放肆。

“光….”張狂男子想先說話。

“零。”尊皇的聲音同時響起。

不需要尊皇多說些什麼,零就動了,一個閃身就出現在張狂男子面前,手掌按在張狂男子的面部,發力,帶著張狂男子只是一個眨眼就將他按到了牆上,脆弱的牆壁被巨大的力道襲擊,一道道傷痕如同蛛網龜裂著。

承受了巨大衝擊的身體,內腑震盪受傷,喉部一股腥甜湧上,伴隨著無法剋制張開的嘴的咳嗽,血紅的液體毫不眷念的流出。

零鬆開手,沒有讓張狂男子骯髒的血液落在自己的身上,黑色的衣服乾淨整潔。

無力垂落的張狂男子劇烈的咳起來,鮮血不斷的流出,好一會他才控制住,抬頭看著零,憎恨,不敢相信,猙獰的神色。

“不,不可能,你應該被寄生了,你不該還有這樣的力量。”張狂男子壓抑著痛楚,艱難的咆哮。

零不理不睬。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信,我的能力不會失效的,不會。”張狂男子奮力的站起來,然後發動自己的能力,被寄生的眾人因為他的意念,有些人無法忍受的發出痛苦的嘶吼。“我的能力沒有失敗,”因為這個情況,張狂男子臉上露出了扭曲的微笑,然後看向零,“為什麼你沒事?”張狂男子終於想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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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不是人。五芒星在心裡一直這麼說,這一刻,他們再次確定零非人的身份,但是不是人,零到底是什麼,五芒星依然不知道。

“不會的,我的力量是無敵的,你不可能不受控制。”是的,他的力量時無敵的,怎麼會有人不受影響,不可能有這種事,絕對不可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張狂男子否定著事實,認為自己的完全正確,眼神和表情都露出了瘋狂的神色。

“無敵,”輕柔幽然的聲音讓眾人因為張狂男子瘋狂的話語而產生的不適感消失,不由的沉靜在那輕柔的嗓音中。“這個世界沒有力量是無敵的。”

眾人看向說話的人,那個黑髮的男子,又一個掌控者。

張狂男子也將是視線轉到現場最醒目的兩人身上,嘴角露出的笑容依然是瘋狂。“掌控者,”在這個世界,帝沒有任何的傳說,所以這個瘋狂男子才能還擁有瘋狂的心,如果是在大位面聽說過無赦的暗夜君王之名,此時或許選擇的是自我了結。

“哈哈哈哈哈哈,”張狂男子狂笑,“你做不到無敵,不代表我做不到,”自負的說法,狂妄的說法。

尊皇為此眉宇一皺,想要出手,帝阻止了他,尊皇乖乖的收手,對帝說,“帝,他我來解決。”不能讓這種卑賤的東西弄髒了帝的手。

“可以。”帝不反對。“在這之前,先讓我敲碎他沒有根據的狂妄自信。”

“好。”尊皇泛出了燦爛的笑容,讓初次看到的一群人傻眼,這是那個光皇神座,那個臉上是無聊,是漠然,對什麼都不在意的光皇神座,他也會笑,世界末日了嗎。不,現在已經是末日了。

眾人被打擊到了。

“桀桀桀桀,”聽到尊皇和帝的對話,張狂男子沒有害怕,那膨脹的野心,對於自己的力量的過度自信,已經讓他的頭腦徹底瘋狂,分不清情況。“我就讓你們知道我的力量為何是無敵的。掌控者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面對我的變異獸大軍,不堪一擊。攻擊吧,我的軍隊,殺了他們,殺了所有的人,哈哈哈哈哈。”就算是光皇神座也不是拿變異獸們沒辦法,如果光皇神座有辦法,有怎麼會還有這麼多的變異獸,如果有辦法,光皇神座早已征服了整個世界。

張狂男子的意念發出,圍在伊甸周圍的變異獸群開始攻擊。

“愚蠢。”帝淡淡的評價。

“你的力量來源於世界,”看著張狂男子的那傲慢的神色,尊皇開口,開始了徹底打擊張狂男子的序幕,“在法則的規束下產生,被法則許可而存在,而作為掌控者,掌控著法則,只要稍微更改一下法則,你的力量就會消失。”

張狂男子愣了一下,但是還沒明白。

尊皇伸出右手,食指在虛空中撥動了一下,就像挑動著琴絃一樣那樣優雅從容,但是擁有異能的眾人,卻隱隱的感知到有什麼在改變,有什麼不一樣了。

然後是張狂男子突然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癱坐在了地上,一身的血跡,嘴角的血汙,好不狼狽。而他相對的是,原本沒有力氣的眾人,感覺到那失去的力量和力氣回到了身上。

“看,很簡單的,只要動一下手,就可以讓你的力量消失,因為我不認可的你的能力。”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張狂男子,尊皇難得的露出笑容,帶著不屑、蔑視、嘲諷的笑容,那是絕對的至高,不容違背的存在。

“不會,不會,”張狂男子不信,他不信。

“零。”帝叫著自己的智慧,“讓他看看他的依仗是怎麼毀滅的。”

“是,主人。”零躬身,無波的眼裡此時閃過光芒,那是對主人的無上崇敬,這一次不需要他的出手,他強大的,偉大的主人穿上了送葬的衣服,就意味著主人將要親自動動手,在這個世界掀起腥風血雨。

卑微的螻蟻們,覺得慶幸吧,因為你們可以見到主人那強大的讓人絕望的風姿。

零的話音一落,一個巨大的光幕就出現在漂浮在虛空中,不論從那個角度看,都不會有任何的不適,猶如正面面對一樣。

已經有力氣站起的眾人,看著虛空中的光幕,在波紋盪漾過後,影像出現。

光幕拆分成開數個,上方,側方,不多的地理位置顯現了不同的影像,但是光幕顯示的影響確是差不多的,都是變異獸殺害人類,人類奮起反抗的畫面,不同的是人,不同的是變異獸的品種。

“真是難看。”帝說道,以往的自己根本沒有美醜觀念,變異獸對他而言不過是食物,但是經過克洛維的薰陶,景那絕對沒有美感的初始物品的影響之後,對於美醜,帝已經有了很正常的判定的標準。

現在這些出現在光目中,巨大,畸形的,有著粘膩膩滑溜溜的表層的變異獸,絕對是醜陋的,對比起來,景的葉塞羅雖然比它們更醜,但是卻沒有變異獸的噁心感。

“如果克洛維在,一定毫不客氣的全部滅絕,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隻,景也別想逮一隻去研究。這一點我很贊同的,我很擔心,景的審美觀會不會因為這些存在而變得更加….”帝想著,然後搖頭,“所以,這些還是全部消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