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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26

等了好一小會兒還沒等回李大人,我心裡琢磨著打退堂鼓的時候,陳老頭命著“左右護法”把桌上都有的小白酒杯一字排開了。

酒入杯中,清一色滿滿當當的。

陳老頭沒給我縮回去的機會,看似和我打著商量,態度卻很堅決地說,“就骰子吧,先來一場?”

我心裡噼裡啪啦算計著這價值不菲的白酒錢我才不要付。

所以我揚了揚臉,朝著陳老頭笑得天真地說,“好是好,可我就怕喝多了,帳結不了,我才不要沒醉趴下反倒被酒店給留下呢!”

陳老頭先是一愣,隨即會意過來,心裡也知道我們接待都有標準,超出標準會難處理,也就很大方地說,“不礙事不礙事,喝多少都算我,這餐我請了!”

“好呀好!”點著腦袋瓜子,我心裡樂得很,能白吃白喝也是咱本事嘛!

陳老頭一方輪番上陣,零六七,一場下來,一排的酒,我就喝了一小杯,熱辣辣地燒著我的胃,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豹子順子,一次也不歸我,只不過,就算是陳老頭狀元紅了,我也能讓他喝下了兩小杯。

陳老頭很不服氣,鼻孔吹氣著哼哧說,“再來,再來!”

我輕鬆得很,混賬老爹的“障眼法”還有我百試百靈的心算口訣,骰子從來只有被我玩,沒有玩我的份兒。

陳老頭眼見著“左右護法”都已經即將宣告陣亡,很沒節操地和我玩起了兩隻小蜜蜂。

鑑於這剪刀石頭布實在沒有投機取巧的竅門,輸贏參半的,我躲也躲不了地喝了又喝。

眼神瞅著天花板上的琉璃燈都已經一盞成兩盞,兩盞成四盞的時候,我估摸著我的酒量是快到頭了。

我一向討厭喝酒,也沒有千杯不醉的酒量。

只不過陳老頭也不見得比我好,手肘撐著桌子支著腦袋才能把頭抬著和我面對面。

我指著陳老頭早沒了戰鬥力的“左右護法”,舌頭打卷地宣告我的勝利,“老頭子,趴~下~倆了,說話~要~算話哦~”

陳老頭放開手,腦袋不可避免地重重往桌面上撞了撞,然後又死不甘心地撐了起來說,“算話算話,當然算話了!”

我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說,“那~不來了,合同~我~帶走了~”

陳老頭卻一巴掌拍了過來,拖著我說,“像!真像!和你媽一模一樣,又鬼又滑頭,有過之而無不及啊,老頭子我~該!真該栽的這跟頭!”

我昏沉得很,驚訝什麼感覺的都沒有了,只是條件反射地問陳老頭說,“你咋~認識~我媽呀?”

陳老頭看起來像是激動了,很是利索地說,“大記者當年可出名得很,怎能不認識?老頭子我掏心掏肺的不設防地話都讓她上到報紙上了,她倒是摘得金盃銀章的風光得很,報道結了,拍拍屁股走了人,一晃眼,十多年沒見了!”

老頭子還在感慨,我已經漸漸地聽不清了。

花痴老媽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花痴老媽現在已經不是個大記者了,似乎是個自由撰稿人,用羽毛筆寫著蝌蚪的文字,賺得鍋碗瓢盆全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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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花痴老媽,離我,真的很遠,轉著地球儀,要轉上半圈才可以夠得著。

努力眨巴著眼皮子,我聽陳老頭說,“娃子,你把我名字和你媽說一聲,就知道我們認識不認識了。”

我很認真地應著陳老頭說,“好!”

想了想,又問,“可是,爺爺,你名字就叫爺爺嗎?”

陳老頭瞠目結舌,我反正是看不清了。

眼皮子越來越重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李大人踩著優雅的步伐靠近我的影像,我樂呵呵地看著她靠近,再靠近,等到確定她就站在我的跟前的時候一歪頭,撞進了她的懷裡,嘟噥著說,“李大人,來了啊!好了哦!”

熟悉的馨香包裹著我的時候,我很安心地閉上了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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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我在頭痛欲裂中醒來。

口也渴得很。

摸向床頭想找我的水杯灌上兩口的時候,摸了許久,也沒尋到我的水杯。

驀然想起,我並非在我家我的房間。

挪著身子想爬起的時候,我摸到了貼在我胸口的手掌。

嚇得差點尖叫,只是抓著手掌轉臉看見李大人的臉時,我所有的驚嚇都瞬間消失殆盡。

李大人沒有醒,波瀾不驚地好睡得很。

我忘記了頭有多痛,也忘記了口有多渴,只是呆呆地盯著睡著的李大人看。

很近,真的很近,近得我原本平穩執行著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砰”跳得如擂鼓。

我有多想這樣的靠近李大人。

她的手,抓在我的掌心,她的人,貼在我的背後,她的臉,近在咫尺。

放開她的手,我屏住呼吸,很輕很輕地翻了個身。

李大人翩長的睫毛扇了扇,很快地,又恢復了如水的靜謐。

很好看的人,我在想,是不是因為她的好看,所以我才會這樣子不可自拔地想走近她的身邊?

歪著腦袋,想了很久,我沒有答案。

我不知道,她不好看,我會如何。

我只知道,如此近的距離,我還是會想她。

想她微笑的弧度,想她沉思的皺眉,想她惱時的冷峻,想她喊得輕柔的“小南”,也想念她,氣惱時,咬著牙根冷著臉吼的“王小南”!

她什麼都沒有對我做,卻在我的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摸著雜亂無章的心跳,我湊近,再湊近,湊得不能再近的時候,我撅著嘴皮子貼上李大人軟軟的唇瓣。

悄悄地吻一下,甜的。

很費勁地克服著各種旖思亂想把腦袋搬回原地陷進柔軟的枕頭裡的時候,原本忽略掉的頭疼又一波又一波地侵襲了過來。

我沒自己想象的酒量好,至少現在覺得難受得很。

抱著頭,我又輕輕地翻了個身,趴著不動。

這一回,李大人卻也跟著翻了身。

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可是沒用,李大人還是醒了。

“哌”地亮起了燈。

我徹底把臉給捂在枕頭裡了。

“要死要死,李大人,我就偷偷親了下,別的什麼都沒幹,可別被發現了。”

李大人也似乎真的沒發現,很輕地趴在我的背上,頭挪到我的腦袋瓜子邊上試探著柔聲問我,“醒了嗎?難受是不?”

“唔,唔,唔,頭疼。”我轉過臉,可憐兮兮地說,“還渴。”

李大人摸了摸我的臉,起身給我倒了杯水。

還溫的。

我坐直身板,一仰頭,喝得見底,然後很鬱悶地發現,我除了口渴之外,還尿急了……

踢掉被子,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直奔洗手間。

進了洗手間,我再也出不來了……

我……要命的……裸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