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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一百零五章

德拉科在十位教師的共同監考下完美的完成了鍊金的考試, 這令他有了一個好心情。

而隨後, 他的好心情便沒有了——這個下午將會有他和波特之間的第一堂課。

德拉科帶著哈利在地窖裡走著,左轉右轉各種各樣的秘道畫像和口令讓哈利眼花繚亂,來不及記憶。

或許這就是他的目的, 哈利心想,不讓自己知道他們將要去哪裡, 然後這個從來就看自己不順眼的男孩兒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蹂躪他了。

“進來,波特。”德拉科開啟了一面石壁, 這石壁非常厚重, 厚度有一米多,從側面可以看到切合完美的圖案和一切金色與銀色勾勒出的花紋。

“這是哪裡?”哈利問道,左右打量著這裡。那些青色的石磚看起來有些潮溼, 空氣裡的溼氣比格蘭芬多的塔樓裡多了很多, 他看著德拉科點燃了壁爐,猜測這裡可能是湖面。

“這裡是霍格沃茲的研究室之一, 專供研究思維魔法和靈魂魔法。”德拉科對著自己的四周使用乾燥咒和溫暖咒, 然後示意哈利·波特看著四周牆壁上的紋路:“這些魔紋起到了保護思維與靈魂的作用,除了在這間房間裡的人,任何外來的思維或靈魂連結對在這裡的人都沒有效果。”

“你知道……”哈利瞪大了眼睛,他以為他和伏地魔之間的聯絡是被保密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房間簡直就是專門為大腦封閉術而設計的。”還有製作魂器?德拉科抿起嘴無聲的嗤笑, 然後揮了揮魔杖,不知從這個房間的哪個角落裡翻出了一個小號的青灰色冥想盆:“把你不願意給我看到的記憶抽取出來,放到這個盆裡。”

“就像斯內普……呃, 斯內普教授一樣?”哈利看到德拉科嚴厲的眼神以後笨拙的改口,隨即滿臉的窘迫:“我不知道應當怎麼做。”

這個人好歹學了大半學期的大腦封閉術吧,有點常識行不行!德拉科瞪著哈利,耐著性子和他解釋道:“很簡單,想著那件事,然後魔杖點上太陽穴,將記憶抽取出來就可以了。”

哈利點點頭,隨即又為難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卻變成了冷漠:“說實話,我不想要任何記憶被看到。”

“你需要抽取的是你出醜的、戀愛什麼不算公眾的東西,波特。”德拉科皺眉:“我希望你能夠正視這個步驟,畢竟被人看到那些可以成為愚蠢的記憶並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我沒有戀愛……”哈利繼續猶豫著,並且臉漲的通紅,和他最好的朋友榮恩·韋斯萊的頭髮有的一拼。

“那就省去這一步,天生救世主在眾人面前沒有太多的秘密。”德拉科很乾脆的收起了冥想盆。心裡惱怒了起來:這傢伙有完沒完,缺乏最基本的常識和理論知識,而且還這樣婆婆媽媽的,是和格蘭芬多那些沒大腦只會傻笑的女人在一起待多了了的反應吧!

變出了兩張舒適的椅子,德拉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看《大腦封閉術簡論》,這是一本簡單通俗的理論書籍,並且對初學者非常有幫助,你缺乏的只是練習,所以我們之間的課程依舊是實際演練。給你十分鐘回憶所有的知識,然後我們開始第一次。”

壁爐裡的火焰明亮而活躍,噼噼啪啪的燃燒著堆積在裡面的木材,卻給這個房間帶來更多異樣的安靜。

德拉科沉默著,他在想,如果伏地魔知道了他德拉科·馬爾福,黑魔王的左手右臂盧修斯·馬爾福的兒子、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在教救世主黃金男孩兒哈利·波特大腦封閉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鄧布利多會儲存這個秘密的,但是他不會保證這件事情的不洩露。而西弗勒斯·斯內普,作為德拉科的教父和鳳凰社的間諜,他有足夠的理由和足夠的能力確保這件事情的秘密程度。盧修斯·馬爾福不會說的,納西莎說不定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德拉科的思緒千迴百轉,隨即將目光落在正坐在自己對面的哈利·波特身上。

這個男孩兒一頭凌亂的頭髮,綠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昏昏欲睡的模樣。五年級的一連串事件讓這個黃金男孩兒的神經一直緊繃著,而很顯然,他累了,所以在這樣靜謐與安逸的環境下睡著了——

“波特!”德拉科挑起了左邊的眉毛,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是嗎?那麼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攝神取念!”

赫敏的嘮叨……榮恩關於魁地奇的抱怨……幾次與伏地魔的思維連結……多次從睡夢中驚醒……聖誕節在聖芒戈的病房……出去,不要偷看我的記憶,不……哈利努力的想著,卻毫無成果。

“波特,你的防禦在哪裡?”德拉科看著哈利·波特佈滿了汗水的臉,皺起了眉毛。毫無障礙的攝神取念並不是他需要的結果,他以為波特至少能夠建立起微薄的防禦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是沒有學習過,初學者的模樣。

“我……”哈利滿臉通紅,他已經很努力的想要把德拉科的魔力排除在腦袋外面,可惜沒有任何作用,他一如既往的失敗了。更何況這次的入侵比起他在斯內普哪裡遭受到的更加猛烈:“你是不是加大了魔力的輸出?”

“我沒有,這是正常巫師所使用的攝神取念的強度。”德拉科挑了挑眉,隨即知道了哈利為什麼要這樣問:“斯內普教授想必已經減少了魔力的輸出,他覺得你或許承擔不了這樣的強度。學習大腦封閉術不成,精神崩潰的巫師不少,我希望你不是其中之一。”

“你是說斯內普……”哈利目瞪口呆。原來以為斯內普在不停的整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樣為別人著想的人。

“用你的魔力,結合你的精神,在記憶前築起一座堅強的堡壘,這就是你需要學習的。”德拉科打斷了哈利接下去的話,畢竟黃金男孩兒一口一個斯內普讓他心生不悅,畢竟斯內普是他尊敬的教父和教授:“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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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再次念動了攝神取念,衝出的魔力將哈利·波特腦海裡細微的白色絲絮衝的七零八落。

黑乎乎的壁櫥……牆上襪子上的蜘蛛……總是追打他的達力以及他的同夥……佩妮姨媽尖銳的尖叫……弗農姨夫逼著他除草做飯洗衣服……記憶再一次被無情的攪動了起來,就像老電影膠片一樣一幕幕閃過,迅速的給他留下更加深刻的痛苦。

“我聽說你在黑魔法防禦術這個方面很有天賦。”德拉科瞪著哈利·波特:“我以為我們之間的課程會很快結束。”

言下之意是他失望透頂了,他們之間的課程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攝神取念!”德拉科第三次施展了這個咒語,眼中已經有了不耐。想當初他和父親學習的時候,兩次就已經能夠完美的封閉起自己的大腦了。他有強烈的慾望不讓盧修斯發現很多事情,所以學習的非常迅速。而在他看來,哈利·波特阻擋他人侵襲自己的秘密的慾望還不夠強烈。

男人恐怖的笑聲……“莉莉!帶著哈利快逃!快!”“不,求你放過他!他還是一個嬰兒!求你……”綠光……燒燬的房屋……哈利·波特全身冷汗,在記憶停止攪動的那一刻猛然睜開了眼睛:“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很失望的發現三次了你竟然沒有任何長進!”德拉科不屑的看他,滿臉的嘲笑:“我告訴過你,不想要讓我看到的記憶應當抽取出來。”

哈利狠狠盯著眼前的男孩兒,發現那雙冷酷的灰色眼睛裡沒有一絲波動,彷彿剛才看到的不是別人家毀人亡的場面,而是普通的禮花爆竹。真是冷酷,不是嗎?哦,對了,他的秘密社團所有人都會那個奪取了許多人性命的不可饒恕咒,那道綠光應當一點都不稀奇,是嗎?天天看吧!

“沒有絲毫的抵抗力,波特。你的魔力極不穩定,你無法指揮它們。”德拉科挑出了最大的問題:“你的記憶非常混亂,沒有最基本的歸納整理,也不會控制你的情緒……我想你根本不知道冥想是怎麼一回事,是嗎?”

“哦,得了吧!”哈利扯開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別把我和你比較,我不是從小就接受魔法教育的,你始終無法想象十一歲被告知你是個巫師是什麼感覺!我對魔法是一無所知的好嗎,而其我不記得任何一個教授說過關於冥想的話題!”

“賓斯教授早在一年級就說過冥想的起源和發展,波特。這是你根本不好好聽講的緣故。”德拉科嗤笑了一聲,指出了哈利·波特的漏洞:“你知道自己的起步晚,可是你並沒有怎麼努力,不是嗎?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提高自己的實力!”

而整個魔法界還把希望全部寄託在這個根本不務正業的救世主身上……真是好笑。

揮了揮手,德拉科阻止了哈利想要繼續反駁的話,手裡的檀扇輕敲掌心:“大多數人忽視了你是麻瓜出身這一點,畢竟鄧布利多許諾過救世主有小王子一般的生活,我看很多人都被騙到了。那麼你必須從最基礎的開始學習,整理你的思維,控制你的情緒,理順你的魔力……按照我說的去做,什麼時候達到標準了,什麼時候才開始下一堂課程。”

將鄧布利多的許諾放在一般,哈利壓下自己心中的疑惑和惱怒,按照德拉科的方法開始了所有小巫師都應該會的基礎常識課程。同時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委曲求全的按照馬爾福的指示去做,或許那個久居上位的男孩兒就是有著這樣的氣質和氣勢,讓別人下意識的服從他,不與反抗。

一次兩次,思維從雜亂無章轉變為井井有條,他覺得他似乎可以繼續學習了……

“納西莎,我聽說你的驕傲德拉科·馬爾福,正在鄧布利多的指示下教導哈利·波特,大腦封閉術?”

“鑽心腕骨!”

一道紅光擊中美麗女子輕柔的身軀,蒼白的瓜子臉上汗水滾滾而落,格蘭芬多塔樓上黑髮綠眸的男孩兒突地坐起,汗溼了身上的睡衣,望著空中皎潔的明月,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