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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接下來的兩天院子附近時常還是有狼群出沒,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可以看得出來, 狼群的怒氣未消,只殺掉襲擊了他們的那群人, 還是不解恨。

高長藉口出去打獵,帶著大黃又去了一趟那群狼圈養兔子的地方,順便去看看那個孩子,自從衝突發生之後,頭狼就再沒讓那個孩子回到院子裡的樹上住了,不知道是擔心他的安全,還是想把他和其他人類隔離開。

高長在大黃的帶領下找到頭狼的時候, 它正趴在草甸子上睡覺, 林帛抱著它一條腿睡得正香,這兩天太陽大,晚上的氣溫也比較高,他小棉襖已經脫掉了, 穿著一件圓領毛衣, 右邊那個袖口已經磨爛了,毛線一條一條的散落著。從前這件毛衣應該很好看,用很好的毛線織的,款式也是可愛中帶著大方,應該是費了許多心思織和時間出來的。

“你打算自己把他養大?”高長也在草甸子上坐了下來。

“嗚……”

“它說啥?”高長需要一個翻譯。

“它說他已經長大了。”大黃盤身在高長的另一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那你再問問它,成天讓它手底下的兄弟在院子周圍瞎轉悠啥?”

“它說這事還沒完, 必須好好教訓那群人,讓他們以後再也不敢在這片荒原上撒野。”大黃一邊翻譯,一邊不以為然地哼哼。

“差不多就行了,那些人已經得到教訓了,繼續這麼下去,小心逼急了他們開始反撲,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高長的警告不是沒有依據的,白寶和司徒他們,這兩天一直在商量這件事,對各自手下的兄弟也都做了不少工作,如果狼群再次發動攻擊,他們絕對不會像從前那樣容易對付。

“兔子本來就咬人。”大黃提醒道,這年頭,什麼東西不敢咬人?

“別打岔,你跟它好好說,別為了一時的意氣,帶著狼群去送死,多殺幾個人有什麼意思,狼群也同樣會有死傷。”無論是為了白寶他們還是為了這個被狼群養大的孩子,高長都希望這件事能夠就此揭過。

“嗚。”狼王沒什麼誠意地回了句。

“它說它要想想。”大黃覺得自己有點牙癢癢了,這小子太不識好歹,高長這麼好聲好氣跟它說話,它竟然如此不配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分明是欠揍。

“總之這一回它要是不聽勸,咱倆就不會再保持中立了,你讓它好好想想,自己手底下有多少兄弟夠咱們收拾的。”不管怎麼說,高長也不能讓白寶他們就這麼死在這片荒原上,因為這幫人的存在,他們的村子以後才能不會輕易受到別人的侵擾。

而且和白寶他們這幾年相處下來,高長也覺得這些人的本質並不十分壞,從前是做過殺人越貨的勾當,但是起碼不以殺戮和搶劫為樂,自從做起了販鹽生意之後,在鎮子上的形象就逐漸洗白了。而且高長相信,他們和村民相處久了,大部分人都會對那個村子產生感情,在這個亂世之中,這樣一幫人,他們可以是某些人的魔鬼,卻同樣也可以是另外一些人生存的依附。

這一次白寶帶著車隊載著鹽去往中部地區,高長猜測他除了想從司徒他們那裡弄些槍支彈藥之外,還打算到西邊去弄點金屬什麼的,這兩年他們那邊想弄到金屬已經越來越難了,從前隨處可見的菜刀西瓜刀之類的東西,價錢早就翻了好幾番。

高長他們村子裡的人要是拿糧食換鹽的話,十斤糧食大約也就能換一兩食鹽,而他們如果用家裡的菜刀或者砍刀換鹽,輕易就能換到許多白花花的食鹽。可白寶他們認識到金屬材料的珍貴,村民們同樣也知道,家裡的菜刀砍刀就那麼一兩把,換出去就沒有了,現在根本沒有地方可以換到這些東西。

鎮上倒是來了個打鐵的男人,聽說可以用家裡的鐵塊打菜刀,可是這年頭,幾個人家裡還有銅鐵這些東西的,大部分都是合金,而這些合金材料,大多不適宜鍛造,於是打鐵師傅的生意也不怎麼樣。高長覺得白寶他們大概還是會換現成的刀具和生產工具回去,畢竟他們那幾車食鹽,在中西部很多地方都是極其珍貴的。

到時候他們又有鐵又有鹽,還是有槍支彈藥,別說是在鎮上,就算是挪到市裡,也是眾人巴結的物件,跟這些人搞好關系,高長他們村子反正是不會虧。

第二天晚上車隊再一次移動了起來,在半乾的荒原上,開開停停,男人們推車的吆喝聲就沒有斷過,高長也脫了外套,加入推車的隊伍,他力氣大,白寶他們這群人有了他的幫忙,在半夜的時候就把幾輛車子全部開到了馬路上。

“看到大黃了嗎?”高長靠在車邊抹著汗,問一旁的白寶。

“今天晚上就沒見過它,你不知道它去哪兒了?”白寶接過兄弟遞過來的水壺喝了一口水,順手又傳給了高長。

“不知道又到哪裡瘋玩去了,我找找去。”高長也接過水壺灌了一口水,然後擰上蓋子丟給不遠處坐在馬路上休息的幾個人。

“那你動作快點哈,司徒他們的車隊就在後頭呢,估摸著也就兩三個鐘頭就能出發了。”

“我儘量。”高長說著拿起了自己丟在車裡的外套,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揹包提了下來:“一會兒我要是沒能趕回來,你們就先上路吧,別等了。”

“哪兒能啊?咱指定得等你,放心吧。”白寶假裝聽不懂高長說的話。

“隨你便,要是耽誤了行程,小心司徒收拾你。”

“那你真不跟咱一塊兒走了?”白寶壓低聲音問:“兄弟們還指著你給咱開路呢,到時候咱們這幾車鹽能換不少好東西回去,肯定不能少了你的份,怎麼樣,再想想?”

“你們到了中部以後是打算到西邊去做點買賣?”高長問。

“是啊,到時候咱就用五車鹽換五車鐵回去,嘿嘿,先在中部看看,不行就往西邊走點,這一趟跑完了,兄弟們能歇好幾年。”白寶也不瞞著高長。

“那是不錯,只可惜我現在要先去找大黃,要是能找到,一會兒我回來找你們,我沒回來你們就先走吧。”

“好吧,既然你已經拿定了主意,自己小心著點,這樣,你一會兒要是沒回來,我就在路邊的草叢裡給你留一袋鹽。”白寶見高長好像已經決定了,也知道多說無益。

“行,你們自己也要小心點。”雖然說白寶管那個司徒的叫叔,但是高長看得出來,他們之間其實交情不深,再往前面走就是司徒的地盤了,到時候要怎麼樣,還不是人家說了算,只希望這個司徒官爺能講點信用吧。

“放心,咱沒事。”高長指的是什麼,白寶自然心知肚明。

“嘿,那咱過陣子村子裡見。”高長搖了下手,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茫茫荒原之中。

“你就這麼讓他走了?”高長剛一離開,羅森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白寶身邊小聲問。

“不讓他走還能怎麼樣?你又留他不住。”白寶笑道。

“我是不行,要不你自己上啊?這可是得力干將,犧牲點色相,值了。”羅森是最早跟著白寶混的幾個兄弟之一,只要不危機幫派的利益,動搖幫派的人心,平常他們都嘻嘻哈哈慣了,開起玩笑來也是百無禁忌。

“你都不行我就更沒指望了。”白寶笑了笑,正色道:“不過他走了也好,昨天那個老不死的又問他的事了,這都已經是第三次了,好像是盯上了。”

“都問啥了?”

“問那天早上的事呢,就是高長和大黃曬了太陽那天,問得老仔細了,問他們是幾點幾分回來的,又問他們當時的反應,大概是懷疑高長是變異了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變異了,反正走了就走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挺可惜的,他娘的身手賊好。”

“那他就這麼走了,咱沒事吧?”

“放心,你大哥我後臺硬,這點事情還扛得住。”

高長在雜草叢生的荒原上繞了個圈,依舊回到他們這幾天住過的那個院子,他跟大黃約好了在這裡碰頭。高長知道白寶這一次邀請自己出來,是看中了他的身手,希望他能在路上出些力,但是眼下這種情形,高長覺得自己實在不適應跟他們繼續走下去了。

那個司徒官爺好像是在算計著他,大概是因為什麼高長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眼下是在荒原上,他的人手有限,要考慮到白寶的態度,又有狼群時刻盯著他們這一對人馬,所以行事必定有所忌憚,可要是等到了他們的地盤,什麼事還不是當官的說了算,以高長現在的修為,恐怕很難和他們對抗。

所以雖然不是很確定,高長還是決定和白寶他們就在這裡分開了,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知道,死亡離自己並不遙遠,要是不惜命,隨時都有可能踏上黃泉了。更何況,那些人遠比死神恐怖,他們有一萬種方法,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高長踏上二樓,就在那個司徒住過的房間裡,大黃已經化出了人形,穿著他沒見過的一套衣服,正趴跪在床上翻一本舊地圖,床板上沒有棉被也沒有床單,就只鋪了一條草蓆。林帛就蹲坐在床角上,怯怯地看著大黃喊“爸爸”。

高長開始的時候還以為他喊的自己,結果林帛只是疑惑地看了高長一眼,然後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大黃身上,小聲地喊“爸爸”。

“你這衣服哪兒來的?”大黃身上穿著的黑色羽絨服和工裝褲看起來還行,這屋子裡但凡有點像樣的東西,這兩天也都被白寶和司徒他們那群人搜刮得差不多了。

“從這小子的樹洞裡找出來的。”大黃指了指地板上的一個布袋,裡頭好像還有不少東西。

“爸爸。”林帛這時候又伸手去碰了碰大黃的胳膊。

“袋子裡還有什麼好東西,都拿出來。”高長吩咐道。

林帛一下從床上竄到地板上,開啟布袋把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遞給大黃,大黃就獻寶一樣在高長前面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擺成一排,有玩具小車,有塑膠鴨子,有撥浪鼓,還有一些男人女人和小孩的衣服,最後還掏出一條髒得不成樣子的毛毯,林帛大概這兩年都是裹著它睡覺的。

“去抓兩隻兔子回來。”大黃又發號司令,那孩子聽了,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怎麼樣,聽話吧?”大黃向高長炫耀道。

“於是你就答應當人家爸爸了?”高長隨手開啟床頭櫃的抽屜翻了起來。

“我沒答應啊。”

“沒答應你讓人去給你抓兔子?”太不厚道了,欺負小孩嗎這不是。

“我就是想讓他離開會兒。”大黃爬到床的這一邊,看著高長一樣一樣地翻著抽屜裡的東西。

“他可不會這麼想。”高長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結婚證,上邊那個男的,別說,跟大黃長得還真有點兒像,這會兒大黃又穿上他的衣服,難怪林帛認定了這傢伙就是自己爹了。

“有身份證,我就用這個吧。”大黃高興地拿起抽屜裡的一個身份證。

“不行,我們以後再找別的。”這個房間司徒住過,這個抽屜裡的東西他肯定也翻過,以後萬一大黃用這個身份證在外面行走,引起他的主意就麻煩了。

“那算了。”大黃這回倒是一點都不計較。“你累不累,先睡會兒吧。”

“是有點累。”總算和司徒他們那群人分開了,高長心裡覺得輕鬆不少,舒了一口氣,在大黃身邊躺了下來。剛躺下,睡意就上來了,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大黃好像把手伸到他衣服裡面去摸,而且還越摸越來勁。

“我困了。”高長拍了拍他的腦袋,讓他別折騰。

“你睡你的。”大黃幹勁十足,一邊在高長脖子下巴瞎舔,一邊伸手去解高長的褲子。

“林帛待會兒就回來了。”高長可沒興趣在個六歲的娃娃面前演活春宮。

“林帛是誰?”大黃的鼻子裡噴出的氣體越來越熱乎,這時候他還管什麼林帛不林帛的,只想把高長扒光了,摸個過癮。

“林帛,是我。”那孩子就站在門口,左手提著一隻兔子,右手也提著一隻兔子,在月光下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點鬧不明白床上那兩人的狀況。很快,從他身邊的門縫裡,就鑽進來一個狼頭,脖子上那圈黑毛很好認,這會兒它咧著牙齒,顯然是在生氣。

“哦。”大黃應了一聲,依舊在高長身上亂拱。

“當著別人的時候不要亂發情。”高長強打起精神,把大黃的手從自己衣服裡面抽出來。

“爸爸。”林帛提著兩隻兔子,擺在大黃前面,一臉討好。

“吼!唔唔唔唔……”頭狼憤怒了。

“它說什麼?”高長拍了拍大黃的頭問。

“它說兔子是它的,所有的兔子都是它的。”大黃兩眼盯著高長脖子上微微隆起的喉結,不自覺地吞著口水。

“給爸爸。”雖然頭狼很生氣,但是林帛還是很堅持,把床上的那兩隻兔子又往大黃身邊推了推。

“吼!”這回不用翻譯,高長也聽出來了,肯定是在說不行。

“給爸爸。”林帛蹲在床邊上,跟門口的頭狼大眼瞪小眼。

“吼!”頭狼低吼了一聲,轉身走了,林帛蹲在床邊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他戀戀不捨地看了大黃一眼,又看了看高長,最後又把兔子往大黃身邊推了推,轉身也跟著跑出了屋子。

“他們走了。”大黃看著一前一後出了屋子的兩個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了。

“爸爸好當嗎?”高長摸了摸他的耳朵,感覺還是那雙毛茸茸的耳朵手感更好。

“難受。”大黃哼哼著,在高長身上磨蹭,他心裡是不是難受,高長不知道,但是他身下的硬塊,切切實實正腫脹著。

“把衣服脫了。”高長親了親大黃的額頭,他知道這一時半會兒是睡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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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大黃短促地叫了聲,站起來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脫掉,丟在旁邊的地板上。

“躺好。”高長一句話,大黃就伸直了手腳,乖乖躺平在在床上,這樣的姿勢讓他很不適應,他更習慣把腿彎曲起來。

高長溫熱的身體很快貼了上去,吻住他的唇,雙手在他的身體上下游移,這簡直太煎熬了,大黃忍不住伸手抱住高長的身體,用力撫摸他的背脊,然後一個翻身想要反壓上去,卻被高長制止了,他在大黃耳邊說:“噓……聽話。”

一股熱氣就這麼噴進他的耳朵裡,帶著高長特有的溫度和氣味,大黃只覺得頭皮發麻,身上軟綿綿的好像沒有了力氣,感受著這個人的吻落在自己身上,感受著他的雙手握住自己最最敏感火熱的地方,一邊安撫一邊挑撥,身體就好像飄在了空中……

“嗚……”爆發的那一霎那,大黃覺得自己好像飄上了雲端。

“舒服嗎?”他閉著眼睛,感覺到高長像羽毛一樣的吻又落在自己的發跡上。

“嗯。”原來和伴侶做這種事,是這麼舒服的事,大黃覺得自己前面那十二年簡直太浪費了。

“那睡覺吧。”高長幫兩個人蓋上毯子。

“好。”大黃幸福地抱著高長的腰,把自己的下巴擱在高長頭頂上。

“躺下去一點。”高長輕聲說。

“哦。”大黃依言,往床尾縮了縮身體,跟高長面對面躺著。

“再往下躺一點。”高長又說。

“為什麼?”大黃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聽話。”高長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眼皮,於是他又閉上了眼,縮著身體又往下挪了挪,把腦袋埋在高長的頸窩裡,聞著高長身上的氣味,心滿意足地陷入了沉眠,高長似乎也對這個姿勢很滿意,一下一下地梳理著大黃的頭髮,直到兩個人都睡著。

床尾,大黃那雙修長細緻的42碼男人腳,和他的大半截小腿,就這麼光溜溜的懸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