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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51章

要弄死一個老神婆, 對高長來說還不算太難,但是考慮到她在這個村子裡的根基已經比較穩固了, 這個時候主動去招惹這個神婆的話,擔心村子裡的人都會摻和進來, 到時候高長是屠村呢,還是不屠村呢。

為了避免面對這種兩難的抉擇,高長決定暫時靜觀其變,就算要開打,好歹也得師出有名,就這樣,轉眼就到了傳說中三個月一次的祭祀。

“客人, 先喝淨神水, ”神婆的狗腿子,也就是那個吳忠義的男人,帶著高長他們一行到達祭祀的廣場之後,讓人端了幾碗看起來十分清澈的水過來。

“不喝。”來路不明的東西怎麼能亂喝, 高長不留餘地地拒絕了。

“不喝淨神水, 就不能參加祭祀。”吳忠義一臉為難地說。

“他說的是真的?”高長拉了旁邊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娘問道。

“是,是真的,這是法師立的規矩,不喝的話,參加祭祀怕是要遭神譴。”老大娘這麼回答。

“哦。”高長點點頭,表示瞭解了。“那我也不喝,看來是看不成這熱鬧了, 回吧回吧,等咱睡上一覺,這祭祀估計也快結束了。”

“客人,喝吧,這就是我們山上普通的山泉水,不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吳忠義勸道。

“你蒙誰呢?既然是普通的山泉水,喝不喝又有什麼區別?”就這點智商還想出來騙人,大黃呲之以鼻。

“這山泉水是上一次祭祀的時候留下來的,經過邪神的加持,我們村的人三個月喝一次,可保身體健康。客人,難得來一趟我們這裡,不參加祭祀可惜了,快喝吧,儀式很快就要開始了。”吳忠義似乎很想讓他們喝這幾碗水,他越是這樣,高長就越確定這水裡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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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高長笑著搖搖頭,反正他就是不喝,這些人難道還能強灌嗎?

“既如此,客人就不用喝了吧。”這時候,神婆出現了:“這幾位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不是神僕,自然可以不守神僕的規矩,吳忠義,你先帶客人上去坐。”

“是,法師。”吳忠義不敢再說什麼,帶著高長他們上了那個他們村子裡搭建的專門用來祭祀的露天平臺。這平臺的面積不算太大,但是也足夠容納這個村子裡的村民,平臺的東西兩側擺放著高度不一的長凳,北邊一個小高臺,大概是法師的位置,南邊則敞開著。

村民們都坐在東西兩側,前面的凳子矮後面的凳子高,能清晰地看到平臺中間的情景。高長他們被安排在了前排,靠近法師的位置。這鬼地方的夜晚沒有風也沒有月光,整個平臺上全靠四周的幾個火把照明,頗有幾分恐怖的味道,村民們更是噤若寒蟬。

那神婆坐在臺子上,吟唱了一段高長聽不懂的祭文之類的東西,然後他手裡的鈴鐺齊響,南邊似有黑霧翻卷而來。村民們見到這一番情景,連忙離開凳子趴跪在地,戰戰兢兢不敢抬頭看,生怕觸怒了邪神。

高長他一行自然沒有人會做這種事,別說沒有邪神,就算有,大黃還是犬神後裔呢,就算現在還不能跟他平起平坐,但那是早晚的事啊,等他歷劫之後,就是犬神了,到時候他們倆算是同僚。頭狼跟林帛就別說了,高長甚至還大膽地伸出自己的五感,去探了探那團黑霧,發現它其實就是一團黑霧,根本不見邪神的蹤影,看來這老神婆就是靠著這一手,把整個村子裡的村民騙得團團轉的,還忽悠著他們給她送小人兒。

“法師,邪神怎麼都不跟咱們打個招呼就走了?”等到黑霧散去的時候,高長這麼問那個端坐在高臺之上的神婆。

“哼!休得無禮!”神婆雙手一揚,幾道灰色的亮光就向他打了過來,高長不覺得有什麼異樣,大黃卻發出了一聲悶響,就連坐在林帛旁邊的頭狼,都難受地趴在了地上。這是怎麼回事?高長皺眉。轉身去檢視大黃的情況,確定他除了不能動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問題,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

“法師,法師,我要把這個小人兒獻給邪神!”就在這個時候,吳忠義從旁邊跳了出來,扯著林帛跪倒在法師的坐臺前。林帛張嘴就在拉住自己的那條手臂上啃了一口,長期咀嚼生肉的牙齒十分鋒利,一下就咬得吳忠義鮮血淋漓,但是他卻並沒有感受到多少痛苦似地,用雙手死死按住林帛,不讓他繼續亂動。

“念在你對邪神的一片忠心,又照料過他們的飲食,這個小人兒,就算是你家的吧。”法師抬手一揮,示意他退到一邊:“此次祭典,可還有祭品供上?”

“法……法師,這是我家的……小人兒。”這時候,一個約莫四十五六的瘦小男人拉著一個大約三歲左右的孩子,跪倒在了那個神婆跟前。

“好……”那神婆一句好沒說完,就突然睜大了眼睛,震怒道:“你讓他喝了淨神水?”

“是,是因為,上次他生病……”男人結結巴巴,像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重罪一般,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邪神不要你這種不忠不誠的僕人,你走吧。”法師一抬手,平臺兩邊就走出幾個身體強壯的男人,拉著那個矮小的男人下了祭臺,那個男人拼命掙扎。

“法師!法師!我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吧!我都已經供了兩個小人兒了啊!實在不行,我再拱兩個,怎麼樣?要不然,讓我從頭拱起也行啊……”

那個男人被拖走了,村裡似乎沒有適齡的小人兒了,據說小人兒要養到三周歲以上才能有資格供奉給邪神,這個神婆來這個村子的時日有限,暫時還給不出那麼多三歲以上的小人兒。

“來啊!上神q!”法師揚聲一喝,那幾個男人又抬了一個黑漆漆的陶罐上來,看大小,應該是他們慣用來放置小人兒的。法師見了那個陶罐以後笑了笑,雙眼掃過高長身邊的大黃和頭狼:“不,一個不夠,再去抬一個大的一個小的過來。”

“怎麼,我們一行四個,你一下子就想裝走三個?”高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有意見?”這老神婆真是半點都不把高長放在眼裡。

“現在問我的意見,會不會有點晚了?”高長從口袋裡掏出手槍,直直地指著她:“別搞小動作,我的槍法可是準得很呢,怎麼樣?吃了不少小孩吧,有沒有練成銅皮鐵骨?”

“你膽敢在邪神面前對我不敬!”那神婆怒道,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平常常的年輕人身上,竟然還能有槍,而且就他剛剛射向自己的眼神來判斷,似乎還不是凡胎,這怎麼可能?

“那你怎麼不叫你那位敬愛的邪神出來幫忙?”高長扯著嘴角笑了。“我這一槍過去,就能正中你的眉心,不曉得你這老巫婆會不會點其他的邪術,為了安全起見,到時候我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放在大鍋裡頭煮,一直煮到皮肉都化成湯水,你說這主意怎麼樣?”

“你殺了我,遲早會受到邪神的報復的!”

“你那位邪神性格還真特別,在祭臺上對他不敬都不吭聲,以後還能為了你這個婆娘找我的麻煩?”這丫嘴皮子真硬,高長怕她再蠱惑下去,旁邊的村民都要站出來了,於是決定下一劑猛料。“說說吧,到底是小人兒,還是小孩?”

“小人兒又怎麼樣?小孩又怎麼樣?”那神婆出乎高長的意料,竟然給了這麼一個回答,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村民頓時就騷動了。

“砰!”高長一槍打在那神婆的右肩上,那神婆企圖引起騷動轉移他的注意力,暗地裡右手的手指動了幾下,不知道又要搞什麼花樣,高長自然不能給她這種機會,一槍就把她的手筋都給打斷了:“都說讓你別亂動了,怎麼樣,挨槍子好玩嗎?”

“你!你膽敢!”這神婆橫行霸道慣了,哪裡受得了這種氣,一時昏了頭,又企圖以自己施咒的速度挑戰高長開槍的速度,然後又是“砰”地一聲響,左手的手筋也被打斷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一會兒就送你上路了,在這之前,你要是配合一點,老老實實把自己犯的罪都招了的話,我就讓你死得容易一點,怎麼樣?”

“你要殺我?”那神婆突然笑了,自信滿滿地說:“你要是殺了我,這一整個村子都得給我陪葬。”

“她說什麼?陪葬是什麼意思……”剛剛被高長的兩槍震懾住的村民,又開始騷動了起來。

“說吧,你在淨神水裡動了什麼手腳?”既然要說,那就都攤開了說吧,這一整個村子的人既然都得死,那好歹讓他們死得明白。

“淨神水?啊哈哈哈哈哈……”神婆放聲大笑:“那水喝起來十分甘甜吧?可不是嗎,用三到六歲的幼童提煉出來的神來之水,只要加幾滴到泉水之中,喝起來就絕對是又清新又甘甜,這些村民好像都很喜歡呢。”

“喝了就喝了吧,不知者不罪。”喝這淨神水的不僅是村裡的大人,連許多小孩都喝了,如果他們還有命長大的話,記憶中的那一碗碗淨神水,無疑將會成為他們一生的噩夢。

“然後我還順便在水裡施了幾個咒。”神婆洋洋得意地說。

“說吧,別賣關子了。”高長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垃圾的腦袋打成馬蜂窩了。

“他們以後誰也離不了這水,沒有我的淨神水,呵呵,這些人一個也活不成。”神婆環顧著平臺上的村民,似乎就像在看一群螻蟻一般。“殺了我,就等於把他們也殺死了,你看,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不……不!不要殺了她!”人群裡響起了懦弱的哀嚎。

“不然讓她活下去怎麼樣?”高長說:“讓她和你們一起都活下去,像豬一樣生下孩子,養到三歲以後就送個她剝皮拆骨,然後你們大家就跟著也分一杯羹,喝點淨神水……”

“砰!”高長的話還沒說完,就有個女人一頭撞在了神婆的木臺之下,用力之大,把自己的脖子都撞折了,再沒有半點活命的可能。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就像連鎖反應一樣,不斷有人撞在法師四周的柱子上,撞得她的坐檯搖搖欲墜,木質的平臺上,鮮血不斷蔓延,沿著木板的縫隙緩緩流動,還有一些順著縫隙流到平臺之下,一滴一滴,滲進泥土之中。

“啊!”有人拿著木棍向高長衝了過來,高長伸手一抓,就扯著木棍把人甩在了地板上。

“求你了!別殺她!我老婆,我兒子,統統都會跟著死的……”男人翻了個身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給高長磕著響頭。

“就算我不殺她,你的老婆兒子也活不成。”高長平靜地告訴他殘酷的事實:“知道這神婆為什麼不讓你們給那些小人兒喂淨神水嗎?”

“為……為什麼?”男人怔住了。

“因為那是毒藥,不僅吃了以後就斷不了,還會把人吃壞。”看到這神婆剛剛質問那個奉上貢品的男人,高長大概也可以把這中間的問題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我說得對不對,法師大人?”

“……”坐在臺子上的老女人呲牙咧嘴,恨不得把高長生吞活剝。

“好吧,既然你承認了,那就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說出這淨神水有什麼毒,我就乾脆點,一槍送你上路,你要是實在不肯說的話,我只好先把你的腳趾頭一節一節打碎,然後慢慢往上,一直伺候你變成一堆渣滓,再讓你斷氣。”高長說完,又跟她確認了一下:“你該不會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吧?”

“此毒無解。”那神婆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多久會死?”高長又問。

“長的七八年,短的三五年。”

“那好吧,你可以死了。”高長乾脆地對準她的眉心開了一槍,做人要講誠信,而且老實說,他根本沒半點興趣折磨這麼一個東西,連多看一眼都覺得膈應。

高長的槍聲剛過,就有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飛身上了木臺,用一把菜刀三兩下把那神婆的腦袋躲了下來,丟到祭祀的木臺之下,喊道:“快把鍋燒上。”

眾人往臺下一看,只見一群年輕人架鍋的架鍋,拾柴的拾柴,頃刻間點起了火堆,把那神婆的腦袋放在鍋裡跟剛剛沒用完的淨神水一起煮,看那架勢,不把骨頭煮爛,他們都不會罷休。

“別愣著了,都散了吧。”那神婆死了之後,大黃和頭狼也都恢復了過來,高長抱起受驚的林帛,帶頭往臺下走,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還有那些‘小人兒’,不是都還沒喝過‘淨神水’嗎,能活多久,就養他們多久吧,運氣好的話,血脈還能延續下去。”

原以為可以就這樣下山了,卻又被人攔了下來,是一個剛剛幫著那群人拾柴的少年,長得瘦骨嶙峋的,可能還不到十三歲,他拉住高長的衣服,一臉哀求地說:“大俠,你幫我們把吳忠義也殺了吧!”

差點把那貨給忘記了,高長閃身從一邊的暗處揪出個人:“是他吧?”

“沒錯,就是他!”見到這人,旁邊很多人都變了臉色,看來這傢伙也沒少幹壞事。

“客、客人,我冤枉啊!我都是被逼的!”吳忠義攤在地上,哀聲求饒道。

“都當走狗了,還有什麼冤不冤枉的,怎麼,難道只准你幹壞事,不準別人向你討債?”高長把林帛放在頭狼背上,從旁邊的柴火堆裡撿了一根長度適中的木棍。

“脅、脅從不問!你不能這麼做!”

“脅從?”高長嗤笑?有些人就是搞笑,做壞事就做壞事了吧,還非得說自己是被逼的,這種人高長這兩輩子加起來實在是見過不少,說什麼生活所迫啊,說什麼社會現實啊,搞得自己多無奈似地。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找藉口能頂什麼用?實在懶得跟他廢話,一棍子甩下去,頓時腦漿飛濺。

“下回再碰上這種人,就照我這樣,一棍子下去,就啥都解決了,別總是等著別人幫你們除害,大俠可不是常常都能遇見的。”解決完了人渣,高長把棍子一丟,抱著林帛牽著大黃離開了,頭狼甩著尾巴冒著星星眼跟在後邊,剛剛那一下,實在是太對它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