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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王爺,您要淡定

39

身為一個明白人, 蘇徵明白青年剛剛那幾句話中的含意。

所謂心跳, 是指他剛剛面上淡然,裝作滿不在乎,可心跳這東西還是暴露了他的真是心情……

所謂偷窺, 蘇徵還是有點委屈的——喂喂,我那是偷窺嗎?我那是正大光明的看呢!雖然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

所謂偷聽, 蘇徵倒是有點不太理直氣壯了。

他師父也是個很看重規矩的人,曾經跟他說過不少舊時候師門和武林的一些規矩, 其中就有那麼一條叫做“法不傳六耳”。說的就是有些事情旁人是聽不得的, 而清然指點五鼠和白玉堂的時候也是分開進行,也是因為這個道理。

所以蘇徵覺得清然從這點來看他還是個江湖人,雖然輕狂卻也從不會亂了規矩。

蘇徵沒事就在清然指導他們的時候伸長耳朵聽著, 雖然他不懂什麼內功啊, 還有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但是白玉堂和展昭這兩個人都是用劍的, 他雖然如今練劍是甭想了, 但曾經的意識還在,每每偷聽過後總要琢磨很久,但最終的結果往往卻是看著自己白嫩異常的手無奈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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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無束雞之力什麼的,文弱書生什麼的,趙元儼什麼的, 都是混蛋!

清然年歲不大,但是展昭對他一向服帖,恭恭敬敬的呆在蘇徵身邊兒直到現在也沒回老包那兒去, 一來是因為那些叛逆如今還沒現身,老包不放心,二來就是因為清然了。

有這樣的高手時不時可以指點自己幾下,誰不開心?

反倒是五鼠方面值得說一說。

蘇徵在那日說了要給五鼠找師父後,沒兩天就讓他們兄弟五個去了趙昀讀書的院子,一人多了一名老師。也不知是蘇徵有意而為,還是他覺得柳木這個江湖高手會和白玉堂更投緣一些,所以白玉堂就由柳木教授讀書。

白玉堂對這個倒是沒有意見,他的武功都是由他兄長傳授的,還真沒拜過師父。何況還只是教自己讀書寫字,他也沒啥意見。不過他心底也有一點堅持,也不稱呼柳木為先生,只是稱呼柳兄。對此柳木一笑而過,蘇徵更是沒意見,怎麼稱呼還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

不過他也看了出來白耗子似乎還真是天生就帶了點傲氣,年紀小小卻進退有度,但言行之中無一不顯風采。蘇徵瞧瞧人家,又瞧瞧兒子,少不得鬱悶了幾次。

不過蘇徵還是有點琢磨不透,面前這人怎麼突然好端端的要教他練氣?仔細想了下才想出原因來。

這些日子他每天吃上清然給的一顆藥丸,喝上幾口美酒,身體還真舒坦多了,然後煙癮和酒癮就都上來了……

喝酒容易,可這抽菸呢?蘇徵當年尤愛一款雪茄,但這時候他上哪兒抽去?不過也不是全沒辦法,水煙和旱菸之間,他猶豫了很久還是選擇了水煙。可沒成想東西剛做好還沒來及用趙寧就耷拉著一張臉來求他珍惜身體,蘇徵幾經辯解之下都沒用,也只得罷了。

其實他自己也明白,他這身體能有什麼煙癮?不過是下意識的想抽罷了。而天氣越來越熱,他極為不適應東京的酷暑,他平常出入的房間之中雖多有藏冰可供他消暑,但終究不是空調啊。早晨起來熱醒了那麼幾次後他索性就起身到外面溜達溜達,偶見清然盤坐在一塊石臺上練氣,這讓他頗為訝異。

蘇徵年過四十身手仍舊十分出色,勤勉二字倒是絲毫不敢忘,每天不練上那麼一會兒他就彆扭,大部分武人也都是如此,可蘇徵卻從沒見到清然一向不離身的那把寶劍離身,可更不見它出鞘過,練劍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蘇徵也難免有點常人都有的嫉妒心理,將清然直接劃拉到了異類裡面。

可這偶然瞥見青年早起練氣他突然心理平衡了許多,步伐也悠哉了許多,避過青年周圍環境又繼續散步去了。‘

第二日他起了一個大早,又見清然練氣,他心裡也就開始慢慢活泛了,開始圍著柳木轉悠。

說,柳先生啊,我兒子你看這小嬌弱模樣,你可要多費些心思啊。

又說,柳先生啊,你讓他吃點苦頭也無妨的,男孩子哪個不是要摔打上幾次才有點男子氣概?

又說,當然了,他骨子弱,學武什麼的基礎一定要打好,我可沒指望著他將來能如何,只求他身體健康也就罷了。

……

這麼一通碎碎念之後,柳木如何還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能無奈又好笑的對他說:“王爺,既然柳木如今是世子的先生,自然會盡心竭力,您就放心吧。”

而後又整日傷春悲秋的沒事兒就在清然面前彈個傷感的小曲兒啊,嘆幾口氣啊,沒事兒就要表現一下他這人父對兒子的擔心啊。可是為什麼現在變成了教他練氣,而不是教趙昀那小東西?又想到當年師父所說的話,不由皺著眉頭對清然道:“我這般年紀練氣又有何用?”

靜脈早就閉合了,就算花了時間用心去練也不一定能有效果。

清然淡瞥了他一眼:“不知。”

呃……

那你教我做什麼!蘇徵心裡怒道,索性臉一轉又琢磨朝中事兒了。

剛剛那信是給龐籍的,而小皇帝那兒要不要也給個回覆?他猶豫了一下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宮中前來送信的人已經走了,現在回信的話信也不一定能回到小皇帝是手裡,與其費這般心思還不如——咦?

訝聲對青年道:“你這又是作甚?”居然臉色如此難看。

清然眸光中明顯透著不悅,對他道:“你這人本就身體不好,為何總操這麼多的閒心?保住你的一府安寧就是了。”

蘇徵雙手託腮從上到下打量了青年幾眼,笑道:“師弟啊,你這算是在關心我嗎?”

清然眼中微現殺氣,蘇徵趕緊道:“不與你說笑了,但你可知若是想要保住這闔府上下哪裡有你想的那樣輕易?況且生在皇室與處身江湖也有不少先相似之處,總有無奈,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昔日五鼠受限於人,不得已而盜劍是如此,我今日所為也是如此。”

清然墨眸中透出微微的嘲諷,“你忘記說了你的野心。”

蘇徵挑眉,繼而展顏笑道:“你所指,是這件事?”蘇徵拿起小皇帝的書信,笑容不復。

清然點點頭,視線掃了眼信上的字跡,有些不解也有些無法認同:“我覺得你是聰明人,這時候攪合進去對你有什麼好處?或者,你確的就是這樣一個光明正大的臺階?”

“太妃相托輔佐江山社稷,對於本王這樣的‘賢王‘而言,或許在很多人眼中是是一個完美的臺階,進可仿效周公,退則可以依舊保持自己的影響力,但你覺得我真的會如此無聊麼?”

天氣悶熱,蘇徵索性起身開啟窗戶,但奈何酷暑之下連絲清風都沒,索性關了窗戶避開室外的高溫猶豫了下向移動空調靠,調笑道:“對我而言這種事情還沒有離你近點以消酷暑來的實際。”

清然哪裡能讓他這樣輕描淡寫的就將此事晃過去?見蘇徵額頭上汗珠點點,無奈的放了一把冷風,沒好氣的看著已經走到身邊的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蘇徵笑過後見清然依舊用清亮的眸子瞅著他,顯然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人是不會罷休,又琢磨著此人剛剛許了自己一樣好處說點實話也不算長吃虧,從袖子中掏出扇子一展搖了搖:“好吧,我剛剛是動了點惻隱之心而已,泱泱大宋萬里江山,皇帝不過才十三歲的年紀,若我真不管不顧,不說先皇待我還不算仁至義盡,且將來我死後又將又有何顏面去見我父王?”

又道:“更何況此事龐籍乃是被我拉下水,我如何能置身事外讓他一人應對丁謂?”

清然道:“我可不信你單純的這麼好心。”

蘇徵哎呀呀一聲,十分無辜又微惱的看著清然:“信不信我話就說到這種程度了,我去沐浴,再這樣下去我早晚熱死,哎。”

閃人前又看了眼青年壞笑道:“今晚註定不太平,我這條小命師弟你可攥緊了啊。”

清然一道之風從他耳邊擦過:“我就知道!”

當夜果真有人襲擊八王府,王府雖早有準備,但對方來的都是飛來飛去的江湖中人,起初頗有些傷亡。

“你不去看你的寶貝兒子?”夜風總算有些涼意,清然對直接披散著頭髮站在窗前望著下面的廝殺看的津津有味的男人。

“有柳木。”

既然給了高薪水,他怎麼能讓那人太過逍遙?“我對昀兒確實太過溺愛了,他應該慢慢長大了。”

“狠得下心?”本來無聲無息的老鼠被他提前佈下的幾個伏兵弄成了此時的正面廝殺,他委實好奇這人玩出這麼大的動靜是不是只為了嚇嚇自己的小兒子。

蘇徵扭頭用很“受不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鄭重道:“師弟,我知道有門武學功夫叫點穴。“

他很確定他家兒子現在一定睡的很熟。想到這兒他也有些乏了,揉揉太陽穴再伸手抓了一把頭髮,無奈的想要仰天大吼一聲,為什麼還沒幹!!!

他表示如果不是怕剪了頭髮會讓人以為他想出家當和尚,他一定想把這頭該死的過長的頭髮給剪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