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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組織3.5

“謝爾……謝爾!”摩根追上前, 一把拽回正要拉開車門的雪莉。擔憂的看著無所適從不住左右轉移著視線的她,抬手扶住她的頭試圖固定她有些捉摸不定的目光對向自己, “看著我,baby, 別去想其他的,只是看著我……”

一直感到眼花繚亂的雪莉在看了他一眼後快速飄開視線,繼續分辨著周圍的環境。感覺入眼的所有事物都彷彿在飛速運轉而自己已開始感到眩暈,她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甚至開始有些口齒不清,“我……我什麼也看不見,我, 我……什麼也聽不見……”

“沒關係, 沒關係……”見她臨近崩潰的樣子,摩根強忍著自身的慌張。上下挪動著撫在她背上的手安撫著她,低下頭關切的看她,看著她變得有些警惕的眼神。湊近著輕吻了一下她的唇, 停在她唇角上呢喃著, “我在這陪著你,別害怕,你不是一個人……”

唇上溫熱的觸感像是喚醒了她一部分的感官,她抬起頭左右看看,依舊感到眼前只剩白濛濛的一片。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摸索著靠進他的懷中,彷彿那是唯一令她感覺熟悉且能夠觸手可及的事物, “我,我不能呼吸了!”

“別擔心,你會沒事的……別去思考任何事,放鬆一點……好嗎?我在這,你很安全……”摩根小心翼翼的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等待她不停顫抖的身體緩和了下來。無力的抬頭看了眼天,很快按捺住悲傷,在她額頭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沒關係……很快會好起來的……”

雪莉躲在他懷裡,一瞬間想明白很多,緊緊的拽住他的衣角,聲音哽咽的自顧說著,“他們在訓練我,他們在控制我……我變成了他們想要我成為的人……我,我……”

“不,不……”摩根出聲攔住了她的話,緊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頭,“別那麼想,你是你自己。是你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堅持支撐你回來,和你的家人團聚,好嗎……?”

他的聲音好像從一點點縫隙中艱難穿過,雖然稍顯稀薄但每一句話最終還是掙扎著傳入了她的耳中。她感覺到自己的聽覺恢復了一些,用力貼近著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我能聽見你說話……”

摩根不覺有些欣慰,在沮喪中感覺到一絲希望,安靜的抱了她一會兒又說:“不管你是誰……雪莉·戴維斯,羅莎琳·潔若,或者是最令你迷惑的什麼愛麗絲……我不在乎。我所在乎的只有你,你會一直是我深愛的人……不管你思考任何事,牢牢記住這些。”

“我知道……謝謝你……”雪莉點點頭,從他懷中脫出,視線漸漸清晰了一些。完全恢復聽覺後卻覺得周圍的環境太過嘈雜,擰了擰眉看回他,委屈的噘了噘嘴,“這裡好吵,帶我回酒店……”

“好,我們回去。”摩根點頭答應,扶著她走向後座時她卻停下了腳步轉而向前走去,“我要坐前面。”

“你確定嗎?”摩根有點擔心的拉住她,提醒道:“我們可以慢慢來。”

“不。”雪莉倔強的看了他一眼,堅持道:“我要坐前面。”

“……”摩根無法,只好由著她,“好,坐前面。”

一路上,雪莉還算平靜。摩根雖然擔驚受怕著,到達目的地後又覺得很欣慰,牽起她的手笑著說:“你做到了。”

雪莉勉強抿了抿唇,點著頭,“我還有很多要克服的,我必須找到真正的自己。”

摩根笑了笑,抬手撫著她的臉頰,想說她只是沒有發現真正的自己一直都在,最終還是轉而說:“你會的。”

當天下午瑞克和勞倫也趕到費城,第二天和摩根一起陪雪莉去費城警署,等待在會客室內以防雪莉特殊的情緒波動。

會議室內,雪莉坐下後,寬慰的看了所有人一眼便開口了,“在和阿曼達相處一年半以後的一天早晨……”

“你怎麼知道是早晨?”夏洛克開口插了一句,見她看向自己,又問:“或者說你在那間臥室時是透過什麼來分辨白天黑夜?你平常會自己整理房間嗎?”

雪莉咬住唇,搖了搖頭,“我只能透過房間的燈光和時鐘來確定早晚,每天醒來房屋也會恢復原來的樣子……再考慮到我一直也沒因為缺少日曬而患上某種疾病,我想真實的時間應該和我以為的相反……他們應該會趁我睡著時把我移到外面並且整理房間。”

夏洛克抬起兩手,指尖相抵著,點了點頭思索著,聽見羅西沉吟著說:“所以臥室裡是有攝像頭的……”

雪莉點頭,接著說:“它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恐怖,並且還伴著一些詭異的曲調。”

摩根皺了皺眉,確認道:“就像你上次聽到的那樣?它想讓你做什麼?”

雪莉點了點頭,解釋道:“它讓我找出房間內的一盤錄像帶觀看,上面是二十個不同的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在各自的臥室裡一天的生活……”

“噢這真是……”聽到這裡,夏洛克旁若無人似的露出孩子般驚奇的笑容。一抬頭看見正緩著氣的雪莉以及滿屋子瞪向自己的眼神,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轉而義憤填膺的說:“……太令人憤怒了!”

眾人收回視線沒說什麼,雪莉頓了一會兒很快開口了,“不僅僅只有我看到的那二十個。它告訴我,和我相同處境的總共有一百個女孩。它說……半年後這其中只有十個可以確定能夠存活下去,並且是留在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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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平穩了一會兒,艾米麗問:“它有說其他人會怎樣嗎?”

雪莉點了點頭,“賣給潛在的連環殺手……器官流入黑市……運送毒品……賣.淫……或者經過處理後賣到其他國家……”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直到夏洛克出聲打破了這片沉寂,“一百個……兩年的培養時間……重點只是為了挑選出其中的十個……這之後是誰挑選的你們?”

雪莉:“僱主。”

夏洛克點點頭,沒說什麼,接著便見霍奇問:“當時的情況如何?”

雪莉低下眼,仔細回憶著,“……我們都光裸著身體,手腳被固定在一個透明的圓柱形的隔音玻璃櫥窗裡。我們可以看見臨近一圈人的樣貌,但是看不見僱主和帶僱主進來的……”

見她停住像是思考著什麼,摩根緊張的問:“還好嗎?”

雪莉點點頭,解釋說:“我只是想到當時帶十個僱主進來的那個人身邊還跟著一個十來歲的男孩……他當時跟在負責人身側顯得很幹練,似乎對於一切都瞭如指掌……但是當他站在我所在的櫥窗外時,他挪了挪腳。很快又看向我,小幅度的抬了抬下巴……”

“他認識你。”夏洛克脫口而出,抬眼看了其他人都是一副瞭然的模樣,移開目光看向雪莉,“你有覺得被綁前身邊哪些男孩有異常嗎?或者是女孩,她有可能變裝過。”

雪莉想了想,搖搖頭,接著便見夏洛克彷彿十萬火急般逼問著,“不,一定有一個。你只是完完全全無視他了,所以他才會在你面前顯得尤為不自在!但是他很盡力想在你面前表現出不卑不亢的樣子,而且從他們之後創造你恐懼來源來看,他一定接觸過你。他知道你送過妹妹玫瑰,知道你喜歡坐副駕駛座,知道你喜歡吃咖哩,知道……”

“不,不!我不知道!”雪莉被他一連串的話逼急了,怒聲制止後不由得低下了頭,忍住眼淚一字一頓的重述,“我不知道。”

摩根抬手拍著雪莉的肩,看了眼夏洛克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最終只憋屈的搖了搖頭,耐下心提醒道:“我們有時間,福爾摩斯先生,我們……”

不等摩根說完,便聽見另一邊的jj突然的驚呼起來,“噢我的天吶!上帝!”

見她煩躁且難以置信的抬手捂住額頭,霍奇皺了皺眉問:“你想到什麼了?”

jj茫然的來回動了動頭,自責的看了眼雪莉,收回視線低下了頭,“……我們鄰居家的瓦內桑,我對她講過很多關於羅莎的事情……她哥哥給羅莎寫過情書,他們在羅莎失蹤後就搬家了……”

“噢天吶……”jj不知所措的抹了把臉,愧疚的看向雪莉,“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別這樣,姬爾……”雪莉微微露出笑容,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他們的錯……”

jj難過的捂了捂臉,還想再說什麼時夏洛克搶先開口了,“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是繼續討論案子,還是看著你們繼續上演一場一點鬼用都沒有的苦情戲?”

聽了他的話,雪莉和jj不由得回過神緩著各自的情緒。而其他人則一臉無語的看向他,直到霍奇開口提議,“我會讓加西亞去確認他的各方面資訊,現在我們各自休息一會兒。”

“休息?”夏洛克感到十分驚奇的問了一句,避開其餘人的目光掃射,眼神難得真摯的看向雪莉,“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查出來,也不知道有關於的僱主的任何資訊。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我對你經歷的一切也感到很遺憾。但是要知道這都無法改變了,唯一能夠改變的是其他女孩,比如我國副首相的掌上明珠即將面臨的!所以……”

雪莉想想,看向霍奇點了點頭,“他說得沒錯,我們可以繼續。”

貝絲不由得有些擔心,問:“你還好吧?”

“她是個成年人,她說我們可以繼續。”不等雪莉開口,夏洛克緊跟著便接了一句,隨即專注的看向雪莉,“所以,你被僱主挑選以後又發生了什麼?”

貝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