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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又報平安

{薩拉!我搞定了哦, }在哈利好不容易處理完一堆麻煩的事情,累得頭剛剛碰著桌面就睡著了的他, 立刻聽到了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歡脫的聲音從他的腦內響起。被吵醒的哈利脾氣十分惡劣,直接用咒語將戈德裡克抽出自己的意識, 倒頭繼續睡去。

他都不知道財務是那麼麻煩的工作,隨著天氣的越發的寒冷,在霍格沃茨城堡裡的人們消耗的金加隆迅速增多了起來。即使哈利透過一些手段,如說服一些巫師貴族捐錢進入霍格沃茨的建設;或是跟霍格莫德以及其他需要大量人手的工作的老闆談判,得到一些即不用出霍格沃茨城堡,也不需要會古英語的工作讓年紀比較大一些的學生們勤工儉學,而年紀小一些的學生則可以跟著老伍德(他現在成了霍格沃茨城堡裡的食物供給人員)和斯普勞特教授, 種植食物和草藥, 除供給整個城堡的量外,剩餘的則被哈利出售給別的巫師,無論是另接工作還是種植,學生們都還能夠從他們的工作中獲得一定的零花錢。至於大人們, 則被安排到斯萊特林家族的部分產業中打下手。這些掙來的錢一合計, 倒也足夠全部居住在霍格沃茨的人們用上一段時間了,甚至不太需要挪用哈利自己錢。

雖然運轉的資金充足了,但拜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事件所賜,哈利意識到他必須把霍格沃茨的這些賬務全部弄清楚,列清各項賬目收入支出情況,以防止可能的刁難出現。霍格沃茨的賬目繁雜而龐大,而且不像斯萊特林家族和波特家族那樣已經形成完好的體系, 一切都得從頭弄起。而哈利,說實話他對金錢的敏感度實在不是很高,只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錢的重要性,成為哈利後再德思禮家根本別想碰錢,好不容易熬到能上霍格沃茨,繼承了詹姆和莉莉留下的遺產的哈利卻發現能用到的地方不多。即使現在哈利有菲利克斯、小天狼星以及千年後的大貴族馬爾福家主盧修斯·馬爾福的幫忙,必須由他親自過目的檔案還是多得可以把他本來就瘦小的身體徹底埋起來。

“哈利?哈利?醒醒,這樣睡可是會著涼的。”小天狼星輕輕推著他的教子小聲呼喚道,但哈利只是給了自己一個閉耳塞聽,繼續死睡。小天狼星和菲利克斯彼此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笑容,然後小天狼星抱起哈利在菲利克斯的帶路下往哈利在霍格沃茨的房間走去。直到他們三個人離開後,盧修斯·馬爾福才從門後進來,幫忙整理已經處理好的檔案。

作為前食死徒,盧修斯即使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意投降於鳳凰社,他在鳳凰社裡的地位依然十分尷尬。就算鳳凰社的成員都認可了他的投誠,但基本沒人敢真正相信他,大部分的會議也都避開盧修斯進行。畢竟作為上一輩的人都知道盧修斯·馬爾福是如何狡猾地在伏地魔失去勢力後還能保留自己的地位和權力的,對於鳳凰社的人來說,他實在是不那麼可靠。現在哈利這樣子把他安排到自己的麾下直接使喚,反而緩解了這層尷尬。雖然馬爾福家族是大貴族,但盧修斯·馬爾福可沒忘記馬爾福家族要世代侍奉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契約。梅林在上,侍奉蛇祖可比和一群鳳凰社的獅子做任務可來得好多了。盧修斯對於哈利的這個安排可以說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贊同,雖然他必須得和小天狼星·布萊克一起共事。

哈利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剛剛他好像聽到了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聲音,睡迷糊了麼?哈利揉了揉眼睛,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床上了。不過離他平時睡覺的時間,還挺早的。

{薩拉,好過分,我剛一忙完就那麼急切地趕來見你,你居然直接把我丟出去了……}哈利一開啟意識壁壘,戈德裡克·格蘭芬多就帶著一臉哀怨出現在哈利的意識中,讓哈利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可是我好睏嘛!}哈利的回答依然帶著濃濃的鼻音,睡眼惺忪的樣子讓他的回答聽起來像是撒嬌。{你的麻煩解決完了……呵…,}哈利打了一個哈欠,{那場言論還真是漂亮,堵得那群傢伙氣惱得好像快要爆了。}

{啊,薩拉你看到了嗎?看著那群勢利小人在跪在地上哭著求饒超有趣不是嗎?}被誇獎了的戈德裡克很愉快地說道,{我明天就能回來了,羅伊娜小姐那邊怎麼樣了?}

{基本解決了,羅伊娜的哥哥諾伯特·拉文克勞是與教會有關的人,不過那家夥逃了。}哈利聳了聳肩,[而且似乎食死徒也牽扯進去了。]哈利在心中補充道,{你那邊呢?}

{我調查到我們家族內部倒是沒被侵入,但那群傢伙是在一個人的唆使後開始決定找麻煩的,而最初被唆使的幾個則有些古怪,迷迷糊糊的甚至記不清自己怎麼就信了那個人話了。}戈德裡克擰起眉,回答道。

{有確認那個唆使的人與教會有明確關係嗎?}哈利挑起的眉毛,戈德裡克的形容,讓他覺得那些人的情況和中了奪魂咒有些類似。

{嗯,那個人本身是個巫師,之所以那麼做是接受了某人的委託。}戈德裡克說道,{根據我從教會那裡傳來的訊息,教會確實有過打算用這種方式來讓我們家族自相殘殺。話說回來,那個被委託的巫師完全查不出他的來歷呢,而且語言說得很不流利,似乎不熟悉我們的語言。}

{嗯,看樣子我們還得注意另一批人的動態了。}哈利抵著下巴說道。

{薩拉你有什麼線索嗎?關於那個“另一批人”?}戈德裡克·格蘭芬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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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需要調查一下才能確定。}哈利回覆到,{呃,還有,歡迎回來,戈德。}

{薩拉,你又主動叫我的暱稱了呢!}戈德裡克激動地撲了過來,被哈利黑線地側身躲過。

{我要睡了,明天早上還得陪斯內普去趟禁林採集魔藥呢,晚安!}哈利退出了意識空間,期間還有聽到戈德裡克焦急的詢問斯內普到底是誰,不過哈利沒來得及開口回答,他又睡著了。

一大早哈利就菲利克斯·馬爾福這個人形鬧鐘給叫起來了,經過洗漱後,哈利總算清醒了過來。最近不知是不是太費腦了的緣故,他早上起來總有點兒低血壓。哈利在吃完早餐後,將白色長絨的斗篷搭在手臂,向地窖走去。

也許是之前的威脅起了效果,魔藥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對哈利的惡劣態度收斂了很多,哈利總算是不會每次一開口跟他說話就會被氣得吵起來。見兩個人相互關係和諧了許多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十分高興,甚至掏出了他私藏的糖果給哈利和斯內普表示祝賀。看著數量驚人的明顯屬於蜂蜜伯爵的產品,兩個一直互看不順眼的哈利和斯內普難得一致地保持了沉默。

現在的哈利和鳳凰社,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同盟關係。真不可思議,如果是以前的哈利,一定會非常期待能加入鳳凰社,然而現在他與鳳凰社有著共同的目標,卻不屬於鳳凰社,哈利也沒有加入的打算。由於現在鳳凰社對外界資訊掌握的水平極低,大部分的訊息都是靠哈利來傳遞給他們。所以現在的鳳凰社成員已經知道了赫奇帕奇、拉文克勞以及格蘭芬多家族的危機,還有目前魔法界面臨的危險。為了給可能的危險做準備,由鳳凰社出頭開始大量準備各種後勤物資,尤其是作為醫療用的魔藥。

雖然霍格沃茨已經種植了很多草藥,赫爾加也曾把他們家族栽培的許多珍稀草藥都移栽到了霍格沃茨的溫室。但仍有許多魔藥缺乏材料。有一些可以透過購買,然而更多的,就得親自去禁林採集了。由於現在的禁林依然沒有與霍格沃茨籤訂契約,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便請求唯一能在禁林出入自由的哈利陪同魔藥教授前往。當然了,羽蛇神的名頭在,禁林裡可沒有膽敢忤逆的生物存在。哈利聳了聳肩,應許了老人的請求。倒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當時有些不滿,他不太能理解為什麼阿不思·鄧布利多要這麼安排,他居然要被一直被他保護的波特反過來保護。

哈利順著樓梯走著,最近他一直忙沒怎麼注意學校最近的變換,據赫敏說德拉科·馬爾福找過他很多次,可一回都沒有找到。赫敏他們不提,哈利都忙得差點忘了德拉科還在追求自己這件事了。赫敏對他這種情況的分析是認為哈利還沒有想要戀愛的意識,所以沒有真正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哈利想反駁赫敏他不是不想戀愛,而是出於某些原因他不能……但哈利最終沒有說出口,不過赫敏提醒他如果真的不想和德拉科交往的話最好儘快讓他斷了這個念頭,不然越拖越麻煩。

對此,羅恩替無辜的哈利說道不是哈利沒有拒絕,而是白鼬實在是太難纏了。哈利都已經拒絕了那麼多次了,德拉科·馬爾福還沒有放棄。不過羅恩也建議哈利不如找個女生假裝交往一下,讓德拉科·馬爾福徹底明白自己無望了。雖然羅恩這種方法或許有效,但哈利覺得就算有女孩子願意陪他這麼做,但對那個女孩好像不太公平,不過羅恩的建議倒是給了哈利一個想法,他準備有空時試試。

提起德拉科,哈利突然想起來,雖然他沒怎麼關注,不過他還是發覺了最近的斯萊特林學院,氣氛好像不是很好啊。不過既然有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在,應該還用不找他關心。

哈利去了魔藥教授的辦公室,不過斯內普不在那裡。哈利停了一下,啟用他對城堡的特權,找到斯內普現在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聽德拉科說過斯內普教授其實也不經常出現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哈利估計,是出了什麼麻煩了。

哈利轉身往斯萊特林宿舍走去,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正在訓斥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以至於沒有人注意到哈利。

“你們的大腦難道真的被弗洛伯毛蟲吃光了?!居然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魔藥大師的臉越來越黑,可本應被嚇住了的學生們卻有幾個露出了明顯不甘心的表情。透過斯內普的訓斥內容,哈利總算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之前那次學生們的衝動出逃事件中,唯一死去的是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這件事情讓這個死去的斯萊特林學生威廉·羅伯茨的同樣在斯萊特林的女友阿納斯塔西亞·艾弗裡和他的妹妹菲奧娜·羅伯茨非常傷心和深感不公平,覺得是因為教授們偏心才造成了威廉·羅伯茨的死亡。兩個姑娘傷心得不停地流淚,其他來規勸的女孩反而被她們所影響,也覺得是因為教授們對斯萊特林有偏見導致他們沒有全力保護斯萊特林學校的學生。斯萊特林學院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被其他學院孤立的,這造成了斯萊特林的學生習慣性地抱團,即使那個學生平時在斯萊特林學院內不受待見,但一旦其他學院的學生膽敢欺負,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就會群起而攻之。這是他們的自我保護方法,然而這回他們卻用錯了地方。

阿納斯塔西亞和菲奧娜的這種心理,如同惡性病毒一般很快傳遍了整個斯萊特林學院,他們開始再次疏離原本已經關係不錯了的其他同學,甚至還嚷嚷著教授們的偏見。其他學院的學生終於看不過去說了他們幾句,然後就演化成群罵,結果這群以冷靜為傲的斯萊特林小蛇們居然率先出手打了起來,甚至幾乎演變成惡性群毆。哈利黑線,他不得不贊同斯內普的說法,這群傢伙真是把他們的腦子丟了。

“不公平!憑什麼四個學院就只要我們……”菲奧娜·羅伯茨不甘心地喊了出來,在自己院長的目光中消了音。

“沒有存在什麼不公平,因為一開始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存在。還是說你們的大腦終於不堪重負地壞掉了嗎?你們忘記了你們是個斯萊特林了嗎?”哈利輕柔地說道,聲音不大,少年好聽的聲線也不會讓人絕對恐懼,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許我沒什麼資格說你們,而我也該向各位道歉,我忽視了各位被迫留在千年前的心情。但是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你們敢承認你們就一點兒錯都沒有嗎?”哈利問道,語氣並沒有多大起伏,但大部分的學生都呆了一會兒,愧疚地垂下了腦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率先開始鬧著要回家的就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你們想家可以理解,這是人之常情。但你們引以為傲的冷靜呢?當你們跑出霍格沃茨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你們這麼做不僅給自己帶來危險,甚至連當時去找你們的教授和鳳凰社成員們都差點因此而犧牲?”

“你們覺得別的學院被教授們偏袒了嗎?難道斯萊特林學院就沒有得到偏袒?在你們覺得其他學院的學生對你們抱有惡意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這麼看你們?”哈利繼續問道,悲哀地發現這群學生居然不少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別的學院的學生只是因為你們的父母而對你們有意見嗎?誠然,這是其中一種原因,就算你們當中有些的父母並沒有走錯路,仇富心理還是存在的。但對於剛入霍格沃茨的孩子來說,這種心態存在的機率微乎其微,而且對於大部分的學生來說,其實對你們的父輩的事情也不可能很瞭解。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將所有相關書籍都看過一遍並把《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給整本背下來的。”有幾個學生發出地輕笑,他們猜出了哈利指的是格蘭芬多的萬事通赫敏·格蘭傑。

“那麼,在大部分人對你們的背景都不是非常瞭解的情況下,能決定別人對你們的看法的,就是你們的態度。然而你們注意到你們給其他學生印象了嗎?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大部分是貴族,你們確實擁有驕傲的資本。但驕傲不等於傲慢。雖然我沒有背下斯萊特林行為守則,最多就掃過一遍,但戒驕戒躁,學會隱忍,謙遜,這都是斯萊特林行為守則裡面明確提到過的東西。對於大部分是斯萊特林世家的你們,應該比我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