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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四人重聚

在斯萊特林學院的小蛇們還在為他們即將到來的懲罰擔憂時, 卻發現他們的院長竟然沒有來上今天魔藥課,接著他們收到由副校長麥格教師轉達的鄧不利多校長的通知, 西弗勒斯·斯內普有別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今天一天的魔藥課都取消了。

“不會院長被蛇祖大人幹掉了吧?”某個斯萊特林的學生憂心忡忡地說道, 在其他學院的學生歡呼的雜音中還是被包括德拉科·馬爾福在內的其他斯萊特林聽到,狠狠地鄙視了這個說話不經過大腦的學生。就算蛇祖和蛇王再怎麼不和,哈利也還不至於將他們的魔藥教授殺死的地步。

作為父親也在霍格沃茨城堡裡的德拉科,對魔藥教授突然改課的情況知道得比別人更多一些,伏地魔召喚了西弗勒斯·斯內普和德拉科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對於這次召喚,盧修斯·馬爾福選擇不與理會,德拉科知道這意味著, 馬爾福家族正式表態要和伏地魔斷絕關系。德拉科明白這會造成伏地魔對他們這家背叛者進行瘋狂地報復, 他們家族會有危險。但想到不必因為自己的家族與哈利為敵,德拉科覺得被伏地魔盯上也沒那麼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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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德拉科不會笨到將自己家族背叛伏地魔這件事說出去,雖然現在斯萊特林學院在作為蛇祖的哈利和院長斯內普的眼皮下乖巧許多,但德拉科不會忘記斯萊特林的學生當中有好幾個家族是伏地魔的死忠, 比如他那瘋姨媽貝拉特裡克斯嫁去的萊斯特蘭奇家族, 還有的巴不得盧修斯·馬爾福被趕走,接替他的位置成為黑魔王的新的左右手的諾特家族。對於這群可能的瘋子,德拉科自然不會去刺激他們。

不過想到早上見著哈利卻沒能說上一句話,讓德拉科十分鬱悶。來到千年前,哈利似乎總有忙不完的事情,讓德拉科想要和哈利親近一些都做不到。每次德拉科想要去找哈利,幾乎總是見不著人。更令德拉科沮喪的是, 對於自己的追求,哈利一直都是堅定的拒絕態度。

雖然這不會讓德拉科放棄,但哈利這樣還是讓德拉科這個從小想要什麼都能得到的鉑金發男孩感到了嚴重的打擊。哈利,總是哈利,自從遇到他後德拉科就發現他想要的東西總是變得難以得到起來。一年級德拉科得不到哈利的友誼,進不了魁地奇隊,進了魁地奇隊金色飛賊卻永遠都是哈利的。哈利一次次地把斯萊特林從學院杯前擠走,哈利……這一切的一切,結果是讓德拉科的目光也被哈利奪走了,德拉科發現越來越不能從哈利身上移開目光。噢,誰能告訴他,明明是沉靜的黑色和綠色,為什麼在哈利身上卻那麼的奪目?!

“哈利!”從草藥課上下來,德拉科恰好看到剛剛從禁林裡出來,神色有些疲倦的哈利,便十分歡快地迎了上去。

“嗨,德拉科。”哈利扯著嘴角笑了笑,現在德拉科的表現,讓他幾乎無法和幾年前那個總是在給自己找麻煩的鉑金色頭髮男孩聯絡起來了,難道陷入愛情真的會讓人變那麼多?哈利疑惑地想到。

現在的德拉科,跟以前相比,真是招人喜歡多了。哈利還聽金妮說過,由於現在的德拉科不總是那麼態度惡劣了,加之前段時間學院關係的改善,除斯萊特林外的其他三個學院的大部分女生才發現,原來德拉科·馬爾福也是個有魅力的英俊男生,甚至還有好幾個女生被現在的德拉科迷得神魂顛倒。至於哈利自己,他也承認自從和德拉科成為朋友後,德拉科的那副嘴臉看起來順眼多了。但是,哈利真的不希望和德拉科發展除友情以外更進一步的情感,無論他是否想談戀愛。

“呃,哈利你……”德拉科張開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作為斯萊特林的級長,斯萊特林學院的小頭頭,在斯萊特林學院裡一直有女孩子投懷送抱的德拉科·馬爾福最沒有經驗的,就是如何追求別人。如果是在千年後,德拉科或許還可以利用他家的條件經常性地送給喜歡的人各種心儀的東西,或是邀請他來自己家參加宴會。

但這是千年前,他們所有人幾乎都是一窮二白,雖然好不容易透過做提供的各種任務賺取了一些錢,但要透過財富的手段征服比德拉科更加有錢的哈利毫無可能,哈利背後可有著千年前最強大的黑巫師家族斯萊特林家族啊。而德拉科嘗試了好友布萊斯·沙比尼友情提供的各種泡妞手段,在哈利身上也是效果甚微。[也許他應該找一些追求男孩子的手段。]德拉科心想,但是他又不知道有哪些也和他一樣喜歡男孩子並成功地追求到了心儀的人。

“那個,德拉科。”哈利開口說道,將德拉科從各種糾結中拉了回來。雖然這可能會傷了德拉科的心,讓他有變回以前那個小混蛋,但哈利認為赫敏說得對,他不應該在拖下去了,與其讓德拉科一直抱有不切實的希望,不如讓他一次痛的徹底,然後忘掉這份感情,然後再開始一段戀情。畢竟作為朋友,哈利還是希望德拉科能和跟適合他的女孩在一起,霍格沃茨有不少好姑娘呢……就算德拉科真的不喜歡女孩,哈利覺得德拉科另外找一個男孩也他要強,如今的他不適合做任何一個人類的戀人。

“一直沒敢告訴你,其實我心裡很早就有一個人了。”哈利儘可能羞澀地說道,“我很擔心說出來會讓你很難過,但是德拉科,很抱歉請你放棄吧,我不可能忘掉他的。”

“他,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是誰?!”德拉科感到自己變得口乾舌燥,心裡像是被狠狠地敲擊了一下,[難道那就是那個格蘭傑提到過的那個情敵?!]德拉科恐慌地想到,但沒人告訴過他哈利確實喜歡的是個男孩!

“在我剛知道他的時候,(一年級時)就已經對他念念不忘了。”哈利的臉奇妙地紅了起來,“幾乎每一年,我都見到不同形態的他(遊魂狀態的、日記本狀態的,禿頭蛇臉造型的……),每一次相處,都讓我對他的感情越發的濃厚(憎恨的情感),所以德拉科,我真的無法在心裡裝進你了。”

“那個人到底叫什麼名字?!”德拉科憤怒地吼道,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本該在哈利心中的地位被別人佔據。

“湯姆,那人是岡特家的男孩,叫做湯姆。”哈利回答到,看著徹底呆掉了的德拉科·馬爾福,貌似羅恩的這種方法衝擊力真是足夠強,大概這回真的能讓德拉科徹底死心了吧?哈利心想,將依然在石化狀態的德拉科丟下,先行離開了,不然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清醒後的德拉科。至於為什麼哈利要說是伏地魔,哈利覺得,既然那個蛇臉腦殘給他找了那麼多麻煩,讓他來承受德拉科嫉妒的怨恨毫不為過。

而且哈利肯定,除了他和鄧布利多以及伏地魔自己,哦,或許還要算上斯內普,沒人會把一個岡特家名叫湯姆的男孩與伏地魔聯絡在一起。人們只知道伏地魔有“斯萊特林”血統,至於伏地魔的身世,如果沒有鄧布利多的調查,早就被淹沒在歷史之中了。至於金妮,她知道湯姆是伏地魔,但金妮可不知道湯姆與岡特家的關係。而羅恩和赫敏,就是他們知道了也沒有關係,哈利相信他的好友們的保密能力。所以德拉科發現湯姆就是伏地魔的機率,極低。

在鄰近午餐的時候,赫爾加·赫奇帕奇終於歸來了。她的臉色依然憔悴,但精神了很多,金棕色的頭髮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披散下來,而是同千年前每一位結過婚的女性一樣,梳成了優雅的髮髻。哈利和羅伊娜在大門口迎接了她,各自給她一個真誠的擁抱。不過出乎哈利意外地,這回赫爾加只帶了一件被布包裹著,疑似畫一樣的東西回來。

當赫爾加進入到了城堡,那群多日不見的小巫師們便非常熱情地圍了上去,用孩子特有的軟軟糯糯地嗓音向赫爾加問好,熱烈地歡迎她的回來。看著這群被她帶回來,同樣因為教會的惡行而失去父母的孩子們,赫爾加的淚水流了下來,她蹲了下來,用手臂儘可能地抱住每一個孩子。{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的好孩子……}赫爾加哽咽地說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的,我不會再讓自己失去你們了!}

那一瞬,哈利確定自己看到了被後人所讚頌的溫柔善良的赫爾加·赫奇帕奇的模樣,但不管這個是不是會一直持續下去,對於赫爾加來說,這個轉變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她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母親、以及肚子裡的真正屬於自己的孩子……還有許許多多哈利所不熟悉的,赫爾加的親人。與其所是善良,倒不如說是,在幾乎失去了一切後,這群孩子成為了赫爾加的感情寄託,成為她堅強生活下去的理由。

戈德裡克·格蘭芬多則是到了下午才到,不過與兩位同樣在這一時期經歷了麻煩的女士相比,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狀態明顯要好得多,蔚藍色的眼睛神采奕奕,如同陽光下的藍寶石一般漂亮。對於戈德裡克的到來,赫爾加給了他一個幾乎讓戈德裡克受寵若驚的熱烈擁抱,感謝他對赫奇帕奇家族的保護。看著那幾乎將戈德裡克勒死在懷中的赫爾加的擁抱,哈利微妙地想起了莫麗夫人那相似的必殺技,想念起莫麗夫人溫馨美味的手藝。不知留在千年後的人們,是否一切安好?

霍格沃茨四巨頭重新匯合後,赫爾加·赫奇帕奇向三人展示了她所帶來的東西,同哈利猜測的那樣,真的是一副畫,但又不是一般的畫,那是由赫爾加·赫奇帕奇親手繪製的,她已逝的丈夫,布蘭特·格林德沃的畫像。當然還不止這樣,戈德裡克和羅伊娜吃驚的發現,畫中的布蘭特居然會動,會笑,甚至會說話!哈利也很意外,只是讓他吃驚的是,他沒想到第一幅魔法畫像原來是出自赫爾加的手筆。

赫爾加說,她為了走出傷痛的陰影,花了好幾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用自己對布蘭特的思念和魔力一筆一筆地融入畫布中,繪製出了這幅畫,當她完成了畫作後的一日清晨,她在晨光中醒來,便驚訝地發現畫中的丈夫在微笑著向她道著早安,一顰一笑都和她所認識的布蘭特無異。當時的赫爾加幾乎立刻撲到她丈夫的身上痛哭,直到她想起了這是一副畫像。之後,在畫像布蘭特的陪伴和鼓勵下,赫爾加重振了赫奇帕奇家族,並檢視了母親遺言中的“赫奇帕奇真正的珍寶”,然後赫爾加發現了這個東西。

赫爾加將“赫奇帕奇的珍寶”放在桌子上,東西不大,如果不是赫爾加拿出來,估計沒有人會認為這件東西就是赫奇帕奇家族最重要的寶物。誠然,那是一隻用純黃金打造的杯子,工藝精美且上面雕刻有赫奇帕奇的家徽,一隻獾。但這樣的東西,赫奇帕奇家族或許會有幾十個,甚至幾百個相似的東西。這個杯子真正的價值,並不在於它的材料,而在於它所蘊含的魔力。

赫奇帕奇金盃,哈利在心中冷笑到,多麼巧啊,千年後赫爾加·赫奇帕奇最著名的遺物,伏地魔的又一件魂器。該說伏地魔的狗屎運真是不錯麼?居然選擇製作魂器的,大多數那麼“特別”的東西。透過魔力波動識別,哈利意識到,這是和老魔杖,以及戈德裡克給他的掛墜盒有著相似的魔力,那是哈利所不熟悉地,遠古遺留下來的魔力。老魔杖可以使使用者的魔力強化和精準化,掛墜盒能夠穩定佩戴者的靈魂;而赫奇帕奇金盃,正如同赫奇帕奇家族代表的屬性土地一樣,在它的滋養下,魔力會變得愈發的濃厚。而且,哈利還發現,赫奇帕奇金盃和他的掛墜盒,都能夠感受到他那位遠古巨龍祖先,霍格沃茨·佩弗利爾的魔力。

[真糟糕,看來得抓緊時間和霍格沃茨談談了,關於那些被他改變形態的魔戒……]哈利陰鬱地想到,如果真如霍格沃茨·佩弗利爾所說,魔戒聚到一起的時候他的靈魂鎖鏈會被解開,那哈利就真的必須放棄人類身份,作為羽蛇神永遠地離開離開人間,就像以前庫庫爾坎·斯萊特林原先應該做的那樣。而英格蘭教會究竟想要收集什麼東西,哈利終於能大致猜到了,全部剩餘的魔戒。他們大概能確定四大家族裡都有魔戒的存在,所以他們才會不遺餘力地侵入進去,所以他們才會和大陸那邊的教會一起對赫奇帕奇莊園進行絞殺,所以他們才會試圖將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現任家主和繼承人解決掉,所以他們才會接納斯萊特林家族的背叛者……想起了那個出賣自己的族人,哈利的眼睛暗了暗,試圖想出教會若是集齊魔戒要做什麼,卻怎麼也想不出了。

{我不同意!}當哈利將他之前想好的應對教會的方針說出來後,赫爾加幾乎是喊著說了出來,{就算那個方法相當不錯,但那樣豈不是把所有的怨恨和教會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薩拉你身上?!這樣子對薩拉你來說太危險也太不公平了!那些事情應該我來,反正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羅伊娜你說呢?}

{……號召力不夠。}羅伊娜搖了搖頭,幾乎是痛苦地說出了這一句話,{無論是我還是赫爾你,亦或是格蘭芬多,對於那一群人來說我們的號召力都沒有身為黑巫師領袖家族斯萊特林的薩拉強,教會對薩拉的追捕已久,幾乎所有的巫師都知道薩拉和教會勢不兩立,對於那些人來說,薩拉他是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倒戈而出賣他們的。而且確實如薩拉所說的,畢竟瞭解我們真性情的人只是極少數,大部分人還是會以我們家族的特質作為判斷標準……雖然很不甘心,我必須承認這確實是最好的安排。}

{反正我不介意按照薩拉的安排演戲。就算那有違於我的性格。}戈德裡克說道,{但薩拉你必須發誓,就算是萬不得已,也不會犧牲自己的靈魂融入霍格沃茨城堡來加強防禦!}

{呃,我……}哈利還想說些什麼,就被三人一致的眼神瞪得愣住了,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三人結成了同盟了。看他們那副模樣,就像是在威脅如果哈利不答應,那麼他們就絕對不會按照哈利的計劃行動,甚至還要把哈利軟禁起來不讓他亂來。看著三人的目光,哈利無奈但是感動地笑了笑,{我發誓。}哈利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