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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三兄弟

哈利發現了一個糟糕的情況, 似乎自己真的對戈德裡克·格蘭芬多動心了,而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人的原因。在他融合了自己的神格, 瞭解到關於整個佩弗利爾家族真實的歷史後,哈利就決定不再愛上任何一個人了。然而他能果斷地拒絕德拉科, 卻總在和戈德裡克近距離接觸後就把原先要拒絕的話語忘得一乾二淨。

[這樣不行啊!]哈利頭痛地揉著太陽穴對自己說道,神與這個世界的生靈的愛情不會幸福,倒不是因為眾神無法容忍神與他們認為比他們低賤的其他生靈相愛;而是神邸們無法容忍任何一個留在這個世界,因為他們認為想要留在這個被他們拋棄了的世界的神不配為神,為此他們甚至不惜殘忍地毀掉他們的同胞,庫庫爾坎·斯萊特林就是因此被阿瓦隆的諸神撕碎了靈魂並將那些靈魂碎片分別封印到各處。哈利曾經在兩個地方見過庫庫爾坎破碎的靈魂碎片,一個是在被稱作輪迴長廊, 死去的靈魂轉世的地方, 在那漆黑的地方遇見的那名黑色長髮綠眼睛的,阻止哈利繼續走下去的女性,就是庫庫爾坎·斯萊特林的人類形態;而另一個地方,則是在霍格沃茨城堡不為人知地底深處, 殘留在那具雪白精緻的骸骨上的一抹極其微弱的靈魂碎片。

若只是因為落得靈魂粉碎死亡的下場, 哈利倒還不是很害怕,反正他已經被戈德裡克弄傷過一次靈魂了,又被伏地魔那專門針對靈魂攻擊的阿瓦達索命咒擊中過,魂飛魄散對於他來說也僅僅是死亡的一種方式。然而為了他們那段固執的愛情,霍格沃茨·佩弗利爾和庫庫爾坎·斯萊特林付出的代價不僅僅是庫庫爾坎的魂飛魄散。

諸神認為庫庫爾坎斯萊特林之所以會寧可拋棄神明的身份也要留在人界是因為受到霍格沃茨·佩弗利爾的誘惑,因此霍格沃茨也受到了神明的懲罰,即使他失去庫庫爾坎無論多久, 他的移情別戀都不可能成功,而若是他一直愛著庫庫爾坎,他的妻子在他眼前慘死的景象就會永遠不斷地在霍格沃茨的腦海裡迴盪。即使現在的霍格沃茨看起來如常,他卻永遠得承受靈魂的折磨直至他的靈魂泯滅。

而他們的孩子,所有佩弗利爾的後代,也受到殘酷的神明的詛咒,無論經歷多少世代,佩弗利爾們會因為各種原因手足相殘。其中的例子是著名的佩弗利爾三兄弟,那三個極具天賦的巫師,世人只知道老大安提俄克死於一場謀殺,老二卡德摩斯在失去戀人後自殺而亡,只有老三伊格諾圖斯得到了善終,不僅得到了平靜的死亡,子孫也能順利繁衍。

然而真實情況是,老大安提俄克在製作出老魔杖後便越發的殘暴好鬥,他會用他的魔杖殺死前來給他送飯的僕人,到後來,甚至連他的親兄弟卡德摩斯和伊格諾圖斯也好幾次差點被他殺死。在安提俄克幾乎完全失去理智後,卡德摩斯和伊格諾圖斯不得不商量將他們的哥哥親手殺死,在經過一次慘烈的戰鬥後,安提俄克最終被殺死,但卡德摩斯和伊格諾圖斯也受了重傷。

剩下了的兄弟倆決定將老魔杖藏了起來,並對外宣佈他們的大哥死於一場意外謀殺,而強大的老魔杖被人偷走不知所蹤。然而在卡德摩斯帶著老魔杖尋找一個能將它永遠藏好的地方時,他遇見了一位漂亮的女巫並愛上了她,然而就在那位女巫同意嫁給卡德摩斯後,一場古怪的瘟疫奪取了那位女巫的生命,卡德摩斯悲痛欲絕,甚至什麼時候將老魔杖遺落都記不得了。

回想到這裡哈利愣了一下,既然老魔杖是卡德摩斯遺失的,而老魔杖第一任主人安提俄克是被卡德摩斯和伊格諾圖斯聯手殺死的,那麼如果按照誰打敗老魔杖的主人誰就是新一任主人的說法,老魔杖的主人應該會卡德摩斯和伊格諾圖斯,而且卡德摩斯和伊格諾圖斯應該都沒在被別人打敗,那為什麼老魔杖會認自己作為主人?不過擁有號稱戰無不勝的老魔杖卻會被打敗,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不對,哈利死命地搖了搖頭,他現在不該考慮這些,而是……

而在這個時候,神的使者出現在老二卡德摩斯面前,因為之前諸神過於憤怒直接殺死了庫庫爾坎,導致後來他們意識到不得不再找一個神邸接替庫庫爾坎的工作,而擁有庫庫爾坎血脈的佩弗利爾們,無疑是培養新神邸最好的種子。神使最先找到了三弟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對先祖的悲劇牢記於心的他知道神的使者找他絕對不會有好事,便藉機逃開將情況告誡了妻子和兒子,並讓他們通知卡德摩斯小心神使後就披著剛剛完工的隱形衣躲了起來。找不著伊格諾圖斯的神使無奈,只好去尋找老二卡德摩斯。

雖然卡德摩斯收到了來自他弟弟的警告,失去了愛人的痛苦讓他喪失了原有的理智和冷靜,他聽信了神使的唆使,為了能讓愛人復活,答應將他的後代的姓氏改回為斯萊特林,同意神將種子放入他後代的血脈中,孕育新的神子。在神使的指示下,他將霍格沃茨守護的最後一枚魔戒煉製成了紅色的復活石,並把它鑲嵌在一個他自己打製的粗糙的黃金戒託上,戴在他愛人的左手食指上。神使將一滴血滴到了復活石上,石頭變成了黑色,而卡德摩斯的愛人,那位漂亮的女巫活了過來,卡德摩斯歡喜地和那位女巫結了婚,卻忘記了神使告訴他的絕對不能讓他的妻子將復活石戒指從手指上取下來。當卡德摩斯的兒子亞當·斯萊特林一歲後,卡德摩斯更是徹底忘記了關於復活石的告誡,他的妻子某日在集市上看上了一枚做工精美的戒指,便忍不住取下她手指上那枚難看的復活石戒指來是帶那枚漂亮的戒指,然而當這位夫人剛一取下復活石戒指,她便倒了下去,再次死去。當卡德摩斯趕到時,無論怎樣都無法讓她的妻子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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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美麗的女巫在再次死亡後身體迅速地腐敗,最後只剩下蒼白的骸骨。這嚇壞了集市上的人們,所有人都以為卡德摩斯他們是魔鬼,紛紛向他投擲石塊和火把。卡德摩斯帶著一身傷和妻子的骨骸回到了家裡,再次失去愛人的他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他將他的情況寫下寄給了他的弟媳瑪利亞·佩弗利爾。

當瑪利亞帶著她年幼的孩子和披著隱形衣的丈夫趕到卡德摩斯家時,卡德摩斯已經抱著他妻子的遺骸自殺了。伊格諾圖斯一家傷心地安葬了卡德摩斯和他的妻子,將年僅一歲的亞當·斯萊特林接走,並按照卡德摩斯的遺囑,將復活石戒指用一根鏈子穿起,戴到了小亞當的脖子上。

為了躲避神的手足相殘的詛咒,伊格諾圖斯和他的妻子瑪利亞向黑精靈王加布裡埃爾·達克文求助。黑精靈有一種禁術,可以讓使用了這個禁術的血脈永遠都是一脈單傳,然一脈單傳會令伊格諾圖斯的後人很難繁衍下去,但在伊格諾圖斯和瑪利亞看來,這也比他們必須經歷手足相殘要好。但若是要使用這種禁術,就必須擁有黑精靈血脈。曾經欠過佩弗利爾家族一個人情的黑精靈王加布裡埃爾·達克文爽快地答應了佩弗利爾夫婦的請求,並用自己的血液為伊格諾圖斯的兒子所羅門·佩弗利爾替換了四分之一的血脈,並為他施展了那種禁術。而亞當·斯萊特林,雖然他們也想為這個孩子施展同樣的禁術,然而由於他父親卡德摩斯的應許,神已經給他的血脈打上了印記,黑精靈的禁術對其無計可施。

被施過禁術的所羅門·佩弗利爾大概因為副作用,他失去了蛇語能力,佩弗利爾夫婦認為這沒什麼不好。但瑪利亞依然擔心神明會出爾反爾,即使他們已經選擇了亞當,伊格諾圖斯和加布裡埃爾對於瑪利亞的擔憂表示理解,並決定將所羅門的姓氏改為波特,這個極其普通的麻瓜姓氏,藉以迷惑神的眼睛。

由於伊格諾圖斯利用他的智慧欺騙了神明,被認定為打敗了神明的伊格諾圖斯靈魂的神格產生,使他最終成為了神。故事裡記載的伊格諾圖斯最後脫下了隱形衣和死神一同離開,人們就很直接地將其理解為伊格諾圖斯最終老死,甚至還腦補他被葬在了高錐克山谷。卻不知道伊格諾圖斯的離開確實只是離開,不是死亡,而是以神明的身份,在神使的迎接下,去了阿瓦隆。

波特家族和斯萊特林家族都傳承了下來,然而在斯萊特林家族的歷史中,手足相殘的情況幾乎每代都會出現。為了斯萊特林家族能夠下去,每代的斯萊特林們都儘可能的多要孩子,就算出現手足相殘了,還是會有別的孩子存活下來並繼續將血脈傳承下去。薩芬克他們這代,大概是唯一沒有發生過手足相殘的一代了,但哈利根據他現在所獲得的資訊,不安地發覺可能他薩芬克父親這一代的手足相殘將在不久後發生。

雖然伊格諾圖斯使用了禁術讓波特家族一脈單傳,但誰能想到呢?作為神之子的,已經被打上神的印記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靈魂,居然會轉生到波特家,成為哈利·波特。哈利已經無可避免地將要成為真正的神邸,有了庫庫爾坎這個前車之鑑,哈利還怎麼敢愛上別人?無論他愛上的是誰,只要對方屬於人界,別說長相廝守了,哈利恐怕連陪伴他的愛人十年甚至五年都做不到……

{嘿,薩拉。}不知什麼時候繞道哈利身後的戈德裡克輕聲呼喚到,捏著哈利的下巴將他的頭輕輕掰過去對著自己的臉,{在想什麼呢?那麼出神?}戈德裡克問道,但似乎並不需要得到答案,直到戈德裡克將他的唇湊近時,哈利才反應過來。

仔細想的話,戈德裡克總是自作主張地吻過來,但最近大概因為被他騷擾多了,哈利甚至都忘記了反抗了。[這樣不行!]內心的哈利喊道,但哈利發覺自己很難拒絕戈德裡克的這種過分親暱的行為,他甚至漸漸愛上了這種甜蜜的感覺。[給我清醒點,想想霍格沃茨·佩弗利爾和佩弗利爾三兄弟!]心裡的那個聲音繼續在喊叫道,[如果你真的愛他難道你要讓他他也落得霍格沃茨那樣的下場嗎?!那樣長久的靈魂折磨,不是誰都受得了的!]在戈德裡克的唇貼上的那一瞬,哈利睜大了翠綠色的眼睛,他發現他因為戈德裡克溼熱的氣息噴到自己臉上而變得癱軟的四肢恢復了力氣,他的思維終於再次和他的身體統一起來。

{停下來!戈德裡克!}哈利條件反射地推開了金髮巫師,爆發出來的強大魔力將戈德裡克甚至都丟出了露臺,被這個莫名的變故驚呆了的戈德裡克甚至忘記了做任何的防護,就那樣一直從空中墜落下去。他睜大湛藍的眼睛,看著心愛的男孩的臉變得越來越小,{對不起……}戈德裡克看到哈利張開嘴無聲地道歉到,翠綠色的漂亮眼睛中閃過一瞬淚光。這下,戈德裡克的腦子徹底空白了。

當戈德裡克毫髮無損地軟著陸後,他才意識到哈利最後給他補上了緩衝咒,他並不想傷害自己。[但是,又是為什麼薩拉突然要拒絕呢?明明之前已經……]戈德裡克仰躺在伊萬斯花園的草地上,困惑地望著滿天繁星。

{咦?你夜襲失敗被老師趕出來了嗎?}突然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遮住了戈德裡克的視線,萊卡因銀灰色的頭髮在夜色的映襯下色彩濃郁得接近黑色,淺棕色的眼睛明顯帶有看好戲的狡黠。

{他哭了。}戈德裡克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坐了起來。{薩拉他果然還是不肯接受我嗎?可是明明之前……}戈德裡克捂著臉,他實在還是難以猜測哈利的心思。

{嘛,看來你還是不行啊!}在人前總表現得很羞澀的萊卡因深深地鄙視了戈德裡克一眼,{很顯然老師是對你動心了。老師顯然是那種因為喜歡了上某人,但內心又告誡自己不該喜歡上,所以只要有旁人在場就會變得很驕傲來掩飾自己羞澀的那型別。}萊卡因一副資深人士地模樣舉起手指晃了晃,{如果他對待你和別人一樣,那才說明他對你沒感覺呢!所以現在的問題是,}萊卡因一副氣勢凌人地指著戈德裡克,{你必須弄清楚究竟是什麼讓老師他即使明知道他自己喜歡你,卻無法同你表露愛意,也就是說,你必須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讓老師他認為你們倆不能交往,然後才能對症下藥,找到解決的方法。就我個人感覺,薩拉查老師並不是單針對你的求愛,而是在試圖拒絕所有向他表露愛意的人。}

{小子你是說還有人也在追求薩拉嗎?}戈德裡克警覺地轉過頭來,湛藍色眼裡透露出濃烈的殺氣。{是誰?!}

{不要叫我小……呃,}被戈德裡克那種盯著獵物一般的眼神給嚇得畏縮了的萊卡因絕對自己好像變成了獅子面前的一隻隨時會被一口咬死吞掉的兔子,後頸的汗毛都因為恐懼而倒立起來,{我,在我看來有,有一個鉑金色頭髮的,和老師關係不錯男孩,他,他就……}徹底被嚇壞了的萊卡因毫不猶豫地就招了出來,內心眼淚流的跟決堤了似地。[唔啊啊,老師,您未來的丈夫好恐怖啊!您還是快點答應他好好管教一下吧!]

{啊,原來有他啊……}早已把德拉科·馬爾福列為重點注意物件的戈德裡克一下子功夫就從萊卡因的描述和那個男孩聯絡上了,那個像蒼蠅一樣總繞著他的薩拉轉的煩人男孩,戈德裡克早就看他不爽了。{對了,你這個小鬼也就才十三歲吧?怎麼對這些東西懂得那麼多?}戈德裡克一抹眼中的陰狠,綻開燦爛的笑容向萊卡因問道。

{我再過一個月就十四歲了……}[不要以為你笑容燦爛就可以騙過我!起碼把那強大的魔壓稍微收一收吧!]萊卡因在內心咆哮道,{而且,亞岱爾和艾布特他們是一對兒,艾布特的情況和老師有些相像呢。}

{亞岱爾和艾布特?你的那兩位堂兄麼?}戈德裡克略微吃驚地問道。

{嗯,我基本上目睹了亞岱爾將艾布特追到手的全過程。}萊卡因有些消沉地回答到,{那時候愛得拉還非常歡脫地拉著我打賭她哥哥亞岱爾一定能將艾布特心甘情願地壓倒呢!不過他們倆剛在一起不久就……總之啊,我在這方面還是有些經驗的。}萊卡因最後補充到。

{那你覺得我現在該怎麼辦?}戈德裡克問道。

{呃……讓我想想,}萊卡因說道,{不如你先和老師他保持一段時間距離吧?同時向他周圍的人側敲旁擊,看看能不能套出薩拉查老師拒絕你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