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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異想天開中

那天的火鍋吃得還算不錯,大冬天的雪地裡走過坐在房間裡,吃著熱騰騰的火鍋,感覺很好,整個人暖洋洋的,暖到了心裡,紅霓很是得意燦爛高興的又是講解這個又是講解那個的。

她似乎沒有看到所有人抽動的嘴角,也不是所有的,至少胖大海是很感興趣,很高興欣賞的,一臉欣賞的盯著紅霓,讓紅霓講得更歡快得意,站著,掃視眾人,很能幹聰明的樣子,然後和胖大海‘眉目傳情’。

雁姬坐在胖大海另一邊忍不住笑,只好低下頭,她看到四姨娘二姨娘還有綠雅都用手帕拈著,低著頭,幾個孩子小的要不乖乖的被抱著,要不東張西望,大的幾個,臉上看不出什麼,只覺得表情有些不對。

三姨娘忍不住了,她性格如此,美豔的臉對著紅霓,張開嘴,想要說什麼,被一邊的四姨娘拉住,才沒有說出口。

老夫人沒來,天氣冷了,身體不大爽利,烏玉也沒有來,身份不夠,只有一個紅霓,她說得正興奮是看不到其它人的動作的,難道她不知道火鍋其實在這個時候早就有了嗎?

根本就不稀奇。

尤其是大戶人家很多都吃過,冬天裡也常吃,不過和現代的火鍋有些不一樣,也不叫火鍋罷了,“拔霞供”、“暖鍋”、“僕僧”指的都是它。

火鍋在遼代初期就有涮肉鍋了。

真以為古人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只有現代最先進?古人只會煮?啃大白菜?

古人有時比我們現代人聰明多了。

還一臉得意炫耀的樣子,雁姬真不知道該笑還是。

這個世界,沒常識真可怕。

她也不打聽清楚,再做,也就一個胖大海欣賞。

掃了大家一眼,大家都閉眼,只抽嘴角,都不說話,讓紅霓一個人說。

這還不算完。

不久,邊吃著火鍋,不知道是不是賺太悶,不熱鬧,紅霓竟提議起呤詩作對,雁姬覺得她更想說的是喝酒猜拳吧,只不過,聽得她低低的在那邊叫著低調,所以選了這個在這個時候最流行的吟詩作對。

雁姬是不會的,除非抄襲,當然穿過來這麼多年,也看過一些書,摸著也可以做出來,不過不怎麼樣罷了,紅霓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別的人,二姨娘和四姨娘臉上倒沒變,三姨娘有些岔岔,幾個孩子不用說了,驥遠仍然笑呤呤的,一派貴公子的溫文爾雅,小丫頭洛琳嘟著嘴,瞪著眼盯著,被雁姬笑著抱住,之前小丫頭因為火鍋的事就要開口,雁姬阻止了,胖大海從沒聽他做過,當時雁姬想到他曾經寄回來的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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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雁姬終於知道紅霓哪來的自信了。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足雪 ,為有暗香來。”——王安石《梅》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梅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香。”——宋·盧梅坡《雪梅》

“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宋·盧梅坡《雪梅》

“......”

這些詩句都是名句,紅霓直接玩抄襲了。

而且光明正大,一臉得意,炫耀,好在,沒有弄成別的,弄錯,比如與現下的場合不符,或者用到禁字。

雁姬也做了一首,自己做的,並不出彩,其它也做了,胖大海也自己做了一首,同樣怪異,對紅霓做出的這幾首詩,在場的人不知道可以抄襲,臉色都變了變,胖大海不用說眼中閃著異色亮光,更欣賞了,別的人,幾個姨娘盯著紅霓說不出是嫉妒還是羨慕,幽怨,怨恨,很複雜,帶

著異樣,皓祥留了下來和驥遠一起坐得遠些,驥磊一個人坐著,都望著雁姬,雁姬對他們搖搖頭,低頭看著小洛琳,還有洛瑤洛珊幾個孩子。

綠雅也是,那怯怯的眼中閃過一抹光,異樣的光,轉瞬間,不見,又是怯怯。

果然是穿越女的橋段,顯出自己的不同,自以為高高在上,一臉炫耀,真是小孩,如果再來幾個阿哥,皇子的,一臉欣賞或痴迷感興趣就更像了。

不過,結束時,沒有管住小丫頭心思多鬼精靈的洛琳,小丫頭一句:“這個有什麼可稀奇的,我們以前天天吃,還火鍋?哼,真是沒有見識。”說完,昂著小腦袋,可愛的皺眉冷屑的看紅霓一眼,輕蔑的厥著嘴,嬌氣的要胖大海抱抱。

弄得冷場了。

雁姬看胖大海臉色黑了黑,不過在小丫頭撲過去後,又好了,一臉慈父樣的摟著,乖洛琳的叫著,走了,幾房姨娘則是要笑不笑,幾個孩子笑了,紅霓臉白了,懵了。

所以說,要有常識啊。

晚上,胖大海照理留在了雁姬了那裡,不過一直說著這個紅霓有趣,那個懂得多,比以前還有趣,好玩。

那語氣,跟提起有趣的小貓小狗似的。

那是當然,人家是穿越女不是嗎?

雁姬只是聽著,胖大海說了一會不知道為何,不說了,抱著她,直咬她。

咬得痛死了,說她不理他。

雁姬真想叫太醫來看胖大海是不是也犯白痴了。

胖大海告訴雁姬過了年他又要去出征了,雁姬沒有說什麼,輕輕的拍了拍他寬闊的背,男人的背,任他抱著她,埋在她懷裡,沒有再說什麼,兩個人就這樣抱著什麼也沒做一夜。

過了不久,胖大海年後出征的事府裡的人都知道了。

而有人意想天開的竟想跟著上戰場。

不僅如此,還想出門。

出去玩,甚至提出想到外面去開店,想自己做生意。

雁姬知道她有多活躍,跳脫,知道她有多活潑,多不安份,不過,還是小看她了,之前還只是鬧著玩的,在府里弄的,燒鴨啊,火鍋啊,唱現代歌,抄襲詩句,現在居然想出門開店做生意。

更甚的想跟著上戰場。

紅霓,對,就是這個紅霓的腦袋到底是咋長的?

她怎麼會想得到,早就知道,幸好也派了人時刻注意著,就怕她萬一一個想不開,來了什麼主意,心思太多,太活,想得太多,從現代穿來的人太大膽,奔放,一個不小心什麼都做得出來。

聽到趙婆子的話,雁姬無語問蒼天,不知道該咋說了。

像她之前說的,凡是穿越女玩過的,她都要玩?都能想得到。

“她是這麼說的?”

雁姬問著趙婆子。

“是的,福晉。”

“......”

“......”

“她一個人說的?還有沒有對誰說?爺呢?”雁姬眸光一閃,又問。

“這是她一個人自言自語說的,爺不知道,她沒有說。”趙婆子趕緊答道。

“哦——”

“.......”

姬沒有再說什麼。

胖大海太寵她了,寵到她閒到沒事,竟想要出去玩,做生意。

她以為現在是在現代?

誰都可以出門?更是連身份都忘了,不,是她一直沒有記住,一個通房,妄圖想出府玩,還真以為是那些穿越文?也許她真以為吧,身份不重要,男人寵愛,愛就好,她就可以肆無忌憚,想怎樣就怎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以為她是新月,還想跟著出征!

她可知道她的幾近專寵,在後院裡掀起了多大的浪嗎?幾房的姨娘盯著的目光比當初盯小花不知利了多少。

紅霓還毫不知覺。

活在自以為是,自已的世界裡,看不到四周早就烽煙四起。

雁姬不會去提醒她,這是她自己選的。

交待趙婆再多派人注意著就好,她等紅霓接下來怎麼做,她再出手,現在紅霓只是說,什麼也沒有做,至於告不告訴胖大海,雁姬有種直覺,她不用做什麼,紅霓會做的。

而胖大海會不會同意?

雁姬不確定,只要不腦抽就不會同意,但是胖大海啊——

沒過多久,紅霓和胖大海大吵,然後胖大海咆哮,讓紅霓再次禁足,摔門離開的訊息傳來,那時胖大海已經衝進了雁姬的院子裡,滿臉怒火,冰霜,臉色陰沉難看。

劇烈的喘息著,衝進來就抓起茶壺倒茶,夾帶著怒火一飲而盡。

雁姬早就等著,也得到訊息,看他陰沉的臉色一眼,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叫屋子裡的人下去,把茶水再換上,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算她的帳,對著帳。

董胖大海不知道看著哪裡,只大口的灌著水,喘息著,瞪著眼,鼻子張開,抿緊了唇,陰沉的瞪大眼,兇惡的瞪,看得出剛才的咆哮,過了一會,拿著茶壺,似乎要發火,用他那雙大眼瞪著倒茶的丫鬟。

“出去吧。”雁姬在一邊看到,淡淡開口,讓丫鬟退出去,對上胖大海,只看一眼就又轉回去。

相處這些年,她算是瞭解他那德性。

知道他就是心裡發怒,在紅霓那裡沒發夠,借題發揮,她偏不理他:“要發火出去發,我這裡不是專門給你洩火的,發完了火有什麼事再回來說,我等著。”

說完,不再說。

“雁姬——”胖大海海瞪著眼,瞪著雁姬,面容幾次扭曲,猙獰,雁姬不理他,他滿腔的怒火差一點就發了出來,不過在雁姬的話後,忍了,倒是滿滿平靜下來,面容又幾次扭曲,平復下來。

“雁姬——”端著茶壺又喝了一杯,朝雁姬走去:“我很生氣,竟然有人異想天開,不知好歹,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虧我那麼寵她,想出門,還想做生意,你說說這是女人該做的嗎?會說的嗎?成何體統,她是我怒達海的妾,不,一個通房,一個通房而已,她以為她是誰?整天就想著怎麼傷風敗俗,連自己的身份也認不清,要不是看她有趣,哼,多寵一下,她竟得意到天上去了,我不答應,還敢跟我頂嘴,跟我嗆身,她是我的女人,我寵她愛她是我,以為我離不開她嗎?”

站在雁姬身後,抱著她的身體,胖大海憤怒的大聲吼著,說著,臉色又陰沉扭曲了起來。

怒氣未消。

“還想跟我上戰場,一個女人,別說是她了,戰場是女人能去的地方嗎?那是戰場不是別的地方,不知道她怎麼想出來的,既然她這麼不識好歹,雁姬,我走後,給我好好看著,真懷疑她是不是摔壞了腦子,或者——要是不懂規矩,不聽話,你給我找兩個嬤嬤好好給我教教她,什麼叫規矩,不是說想逃出去嗎?居然說之前那那半年我不去的時候,想離開府,出去開店,做生意,玩,還不屑我的寵愛,好,我倒要看看她怎麼不屑。”

“......”

原來紅霓那半年還是想要跑出去的!

“雁姬,還是你好——”胖大海抱著雁姬,突然似乎有了什麼感觸,聲音低沉沙啞,帶著疲倦和嘆息。

忘了這是胖大海第幾次說了。

他說的,雁姬記過,又忘了,忘在歲月裡。

蒙上了塵。

直到來年,胖大海出征,胖大海說到做到,還真的沒有再去過紅霓的院子,大多數時間在雁姬屋裡,之後綠雅,幾房姨娘,烏玉依然沒得寵,她似乎也心死了,沒有爭的跡像。

萬物回暖,雪花化盡,紅梅飄落,光了枝頭,迎了春,紅霓的院子沉寂了下去,在過年裡,由於她的失寵,是的,整個將軍府在那次大吵後,胖大海不再去紅霓後,都知道紅霓失寵了。

紅霓沒有出現在過年的晚宴上,一個通房,本就沒有資格出現在家宴上,紅霓的禁足,讓府裡很平靜,安靜,雁姬很忙,府裡的事,打點胖大海出征的事,幾個孩子,過年的事,一起,都有要她過問,累得沒有時間關注紅霓,盯著的人依然盯著,只要沒事就好。

至於紅霓在失寵的日子裡經受了什麼,各房去慰問了多少次,她沒有心力過問。

不止是她,很多人都似乎忘了紅霓這個人,當然不是真的忘。

胖大海沒提過,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看來是真生氣了,雁姬只從趙婆子那裡知道大體的,幾房姨娘去看了紅霓幾次,紅霓禁足不能出來,兩方隔著門,對罵出來,說的話都戳著對方的跳腳,紅霓具體的情形不清楚,想什麼,有沒有後悔或怎樣,她不知道。

紅霓的院子在過年的熱鬧中徹底的黯淡。

年後,胖大海出了徵,紅霓的禁足令滿了,雁姬才見到她。

幾個月不見,紅霓蒼白不少,瘦了不少,整個人也憔悴了不少,看起來白得不健康,不自然,精神懨懨的,眼神有些尖銳和詭異,竟是哭了,一個徑兒的叫著雁姬,說她後悔。

等笑起來,又是原來那樣。

雁姬看著,後悔?真的後悔?該對胖大海說去。

她準備向趙婆子具體問問這段時間紅霓的情況,還沒問到,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