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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相鬥

“…………”省略號很能表達複雜的內心,真的。

西弗勒斯現在很想問,你不叫伏地魔可以,但是你為什麼用的是那個你最討厭的名字。

“???”問號也很能表達疑惑的內心。伏地魔在疑惑西弗勒斯突然愣住的態度。

【果然……湯姆這個名字實在是配不上我。】自戀的伏地魔。【我唯一承認過的兩個名字除了伏地魔就是湯姆·裡德爾,而伏地魔這個名字明顯不適合現在說,會容易嚇壞了他的埃塞。】不想隨便編一個名字騙西弗勒斯。

“我有這個榮幸認識你嗎?”伏地魔更加貼近一步,笑得越來越勾人,旁邊的路人甲們已經從倒吸一口氣的狀態,變成了尖叫在內心難喊。

“阿莫斯·沃里爾。”教授沒伏地魔這麼真心,隨口就是假名。

“阿莫斯……”伏地魔心滿意足的品味著到手的名字,語氣柔軟綿長,彷彿面對的不是一個陌生人,而是一個自己的情人。

這份溫柔成功的讓西弗勒斯起了雞皮疙瘩,幾萬年來被評論最能忍的雙面間諜的教授第一次破功了,退了一大步,充滿的掩起自己臉上的惶恐換成淡然疏遠。

只不過無論是驚恐還是疏遠,都不妨礙伏地魔用那張禍水臉露出了一臉哀怨。毫不掩飾的哀怨,看得西弗勒斯的嘴角再度破功,抽了抽。

【哎呀,習慣這東西,真是麻煩。】平時和阿布調笑多了,這表情有點不太莊重。(何止是有點。)

“我們之前見過面,不過當時我喝了複方湯劑。也許你忘記了,在英國,對角巷,星辰酒吧,當時……我旁邊還有一個鉑金色頭髮的傢伙。”雖然不承認但是阿布絕對比當時的自己好記,而且……那個混蛋很少有人見過他會印象全無。

星辰?西弗勒斯想起來了,畢竟這輩子他比較“忙”,偷溜去對角巷的次數也就那麼幾次,而且頭一回見到阿布拉克薩斯這個“先人”,自然印象比較深刻。想起了阿布,自然也就順勢想起了當時和阿布一起“搶”他的男人。那個有一雙漂亮的墨黑的眼睛,氣勢不凡的男人,現在想來……當時阿布叫他……v!

該死的!他當時聽成了vin。還以為是暱稱,現在想來……

“阿莫斯可是想起來了?”很會利用自己優勢的伏地魔再度靠近西弗勒斯一步,兩個人幾乎貼在了一起,身影相疊,髮絲相繞。

“想起來了。”後悔怎麼當初不趁著不知道身份多踹你兩腳給你幾拳,這種時候可不多。

上上下下的打量伏地魔,現在他也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現在揍也來得及,理由就是……

“你不覺得你靠得太近了嗎?裡德爾先生。”

“你可以叫我湯姆。阿莫斯。”除了那個該死的愚蠢的甜食癖只有蓋勒特那個瞎了眼的才看得上的老蜜蜂以外,只有你能叫這個名字。

伏地魔覺得不錯,他盯著西弗勒斯的薄唇,期待著能從他的嘴裡溫柔的呼喚他的這個普通至極的名字。他相信他看上的人肯定能把這個普通的名字呼喚得讓他心醉。

“請叫我沃里爾先生。”山不退,我退,西弗勒斯退了兩大步,強壓揍他一頓的想法,這傢伙召喚食死徒可是無國界無極限。而且格林會帶他來,這態度,還是靜觀其變吧。(鬼才姓他說的……還路過。)

“阿莫斯,我們不到一邊聊聊嗎?這裡似乎……”示意圍觀群眾太多,他是習慣了眾人的矚目,不過周圍的這群人都是麻瓜,而且他們的目光中有一半是黏在阿莫斯身上的。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我以為你會想知道一些格林的事情。”剛才阿莫斯剛剛出現的時候的表情和蓋勒特的敷衍的果斷撤退,都被伏地魔看在眼裡。

蓋勒特肯定是惹到過阿莫斯,所以阿莫斯才一臉殺氣的衝了出來。

至於伏地魔會用格林而不是格林德沃來叫蓋勒特。那太明顯了。他們把這個老魔王弄出來的事情連聖徒都不知道,更何況阿莫斯。

基本推斷就是,他讓蓋勒特教育西弗勒斯的時候,這個老家夥消極怠工,跑出去認識了阿莫斯,所以在看到他變形出了阿莫斯的樣子後,才裝腔作勢的帶他來找什麼很久以前看到的店鋪。

淡然,這個理由在阿莫斯出現後的一瞬間就被伏地魔定論到鬼話連篇。

雖然不知道這個老魔王什麼時候對做媒有興趣了,但是不可否認,他幫了一個忙,並且他的價值在留下阿莫斯的時候繼續發揮餘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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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看在他讓他們見面的份上,他會酌情不透露……太多。

很顯然,這理由有點打動西弗勒斯,他倒是真的奇怪格林幹嘛引伏地魔過來。如果他想洩露他的秘密,根本不用如同剛剛一樣陪著伏地魔逛街,只需要把伏地魔騙到這裡就可以了。或者趁著他不在的時候,讓伏地魔見到艾琳和託比亞。雖然有契約束縛,但是有得是辦法打亂他的計劃,雖然打亂計劃的代價的是空間的崩潰。

他並不知道空間的事情,他大可以防手的在條約之外給他搗亂。但是他卻陪著伏地魔在他家附近亂晃。明顯是在等他,太奇怪了。他這麼做到底想幹什麼?

一得到西弗勒斯的同意,單獨私聊。伏地魔立刻高興的伸出手,表示隨從顯行。西弗勒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直接走人。

伏地魔也立馬幻影移行到了法國梅斯特瑞小鎮。相當於英國的對角巷。只不過法國人更喜歡城鎮型別的商業中心,他們認為那種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專門為了採購而存在的街道對於浪漫的法國來說……太沒有格調了。

伏地魔立刻看到站在梅斯瑞特最出名的咖啡廳門口的西弗勒斯,剛剛有那麼一絲慌亂的心情指數頓時往上翻了幾倍。

“阿莫斯,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怎麼?難道你喜歡麻瓜街區的咖啡廳?”讓伏地魔坐在那裡?誰會那麼沒腦子。

“當然不,請,阿莫斯。”西弗勒斯的理所當然在伏地魔聽來,就是他的阿莫斯時刻觀察他的表情,瞭解到他不喜歡麻瓜。

恩……他們還是心有靈犀的。

“說吧。”打發了侍者,西弗勒斯單刀直入,無論經過多少次輪迴,和伏地魔單獨相處都不是讓人愉快的經歷。無論是暴躁殺戮的他,還是現在……恩……詭異過頭的他。

“阿莫斯,真是無情,當著我的面,你竟然總是提起他。”打算叉開話題的伏地魔,看見對面的西弗勒斯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整個人的氣勢也徒然拔高,才悻悻的收起廢話,簡單的說了一下,蓋勒特帶他來的原因,其實……真的很單純。

“我只是提到了對你念念不忘而已……”稍微修飾了一下了前因後果,伏地魔毫不客氣的說出了大部分的原因,把責任全部推到了蓋勒特身上。

也就是說,伏地魔對他以前這個形象念念不忘,然後格林就帶他來這裡試著“巧遇”。

這樣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純粹是……無聊?看戲?看看他和伏地魔……等等……

正在考慮格林除了看戲外還有沒有別的理由的西弗勒斯突然想起了另一個關鍵就是……

“你為什麼對我念念不忘?”

“…………”伏地魔。

“就因為我當時用魔杖對著你們?”不會吧,可是當時他們讓他走了不是嗎?他記得伏地魔是那種有仇當場報的。除了鄧布利多這個他動不了的,還有哈利·波特這個有主角光環的。整個巫師界可以說沒有人能在當面惹怒了伏地魔後全身而退的。

也就是說,當時他並沒有生氣。那麼……為什麼對自己念念不忘?他長的像是魂器?還是魔法石?

“…………”省略號依舊很能表達複雜的內心,“你不知道?”

“不知道。”等著你回答。

“阿莫斯……我對你很感興趣……”

“哪方面?”

“無論哪方面。”視線曖昧的掃蕩西弗勒斯敏感的部分,這算是挑逗了。可惜的是,做為資深食死徒,西弗勒斯被自家領導更加過分的看過,這點隱晦的帶著尊重的曖昧,還不夠檔次。

聽了伏地魔的話,西弗勒斯當場板著臉,很高傲的來了一句。

“我不會加入任何組織,聖徒,食死徒,鳳凰社都不會,很抱歉,拒絕了您的邀請,相信有更多有識之士會瞭解你的目標,你的理想跟著你的組織奉獻自己所有的忠誠。”他會加入食死徒,但是不是現在,現在他才6歲,這是破壞劇情的事情。分飾兩角更不可能。他還得上學呢。

西弗勒斯的口氣還算好,雖然食死徒都瘋子,但是實力都是響鐺鐺的,一個抵鳳凰社十個。伏地魔能這麼一眼就看上他,也是對自己實力的肯定。

“阿莫斯……我雖然很高興你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自信。”伏地魔看著對方一臉算你有眼光的樣子也表示無奈,自己剛剛一系列動作表達的夠曖昧了吧。他的阿莫斯真是太純潔了。

由此可以肯定,阿莫斯不是貴族……至少不是古老的貴族,瞧瞧阿布那滿腦子廢料就知道,老牌貴族對於這種曖昧和邀約是多麼的敏感。

“阿莫斯,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情人。”

“…………”省略號真的很能表達複雜的心情。“你在開玩笑。”

“當然不。”

“我確定你在開玩笑,伏地魔先生。”西弗勒斯當場咬牙直接說出了伏地魔的身份。“你現在可以直接說,你接近我的目的了,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你知道?”伏地魔眼睛一亮,讚賞的看著西弗勒斯,表示正確。“那太好了,不過阿莫斯,我沒有騙你,湯姆·裡德爾也是我的名字。”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起身決定走人。

“阿莫斯是法國人嗎?那片麻瓜街區……阿莫斯會出現在那裡還真是特別。”淡淡的開口,雖然不應該這樣,但是不得不承認,論威脅,還是伏地魔最拿手。

“你威脅我?”他現在有足夠的實力留下黑魔王。

“我只是在告訴你我是認真的。”

“這不可能,開什麼玩笑。”話是這麼說,但是西弗勒斯底氣也有點不足。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認為,一個油膩膩的老蝙蝠,一個骯髒的食死徒會有什麼人會喜歡。

但是在管理局空間裡,他看了太多的人,前赴後繼毫不猶豫的愛著他,那如詩如畫的讚美成堆的砸在他的身上。也看了太多“自己”,因為油膩膩,骯髒,自卑,毒舌等等原因拒絕了那些“愛人”一次又一次,最終還是被他們“打動”幸福的he。

看多了,他也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魅力非凡,自己的那些缺點其實是最閃耀的優點。所有的人都有受虐傾向,不被自己罵幾句不舒服。

對於他的懷疑,管理局裡面的同事們多多少少都有點類似的經歷,得出的結論不外乎兩種,第一,那些穿越者瞭解了你的生平,所以他們才會鑑定的愛你,不被任何表象所疑惑。第二,他們愛的就是被作者描述出來的你,深情,守護,默默付出。等等。一旦不知道這些,他們就不會愛上你,也就是他們愛的是你被作者悲情化的你。

但是現在不對,現在他面對的是伏地魔,不是穿越者。而伏地魔面對的也不是西弗勒斯這張臉,那些別神化了的,尖挺的鼻子,剛毅的臉部線條什麼的,也不存在。

結論就是伏地魔不可能喜歡他。

“阿莫斯,你說得那麼肯定,真是太傷我的心了。你一點都相信自己的魅力嗎?不不,不是外表,如果外表能迷惑人,我應該會看上阿布拉克薩斯或者是一個漂亮的媚娃。”

“我的魅力?”怎麼又是這句話。

“阿莫斯,坐下吧,如果你就這麼走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會罷休的。對於一個黑魔王的執著或者能量,你不會懷疑。”

“讓你罷休的理由和手段我記錄的羊皮紙絕對能滿足貪婪的妖精的胃口。”

“針鋒相對可不好,對了,阿莫斯還沒回答我呢?阿莫斯是法國人?”

“不是。”

“真可惜,這裡環境不錯。”不是法國人但是也不是什麼衣索比亞。那個破地方根本沒有巫師。“當時你沒留下名字就走了,可是我的一大遺憾呢,這次阿莫斯可得具體告訴我一些。”

“我什麼都沒說,你都能找上門。”

“但是你我都知道,格林這條內線,不可能用第二次。”

“沒錯。”回去就收拾他。

“第一次見面以後,我稱呼你為埃塞。”看了看西弗勒斯,確定對方的反應,很明顯,教授把自己隨口吹的地名也忘記了。

“這在古精靈語中是完美和神秘的意思。”好像是吧。

“埃塞在古精靈語中的意思是懷孕!”真正瞭解的教授掰斷了手裡攪拌咖啡的小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