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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又一次意外

“萊姆斯,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我不記得了,媽媽。”萊姆斯揚起可愛的小臉,對著母親來了一個怯生生的微笑,眼神彷徨的閃爍著,辜負了父母的期望又故作堅強的小模樣頓時讓心軟的父母不再問什麼了。

他們的萊姆斯一向是那麼的乖巧,懂事,這麼可憐的孩子,從小得受這樣的苦,他從來不對他們說謊。這麼好到讓人心疼的兒子。如果不是事關重大,他們又怎麼會再三詢問。

萊姆斯在月圓之夜醉倒了,第二天醒來之後,他們詢問,萊姆斯說不記得了。當然不記得了,狼人變身後是沒有記憶的,他們也只是問問萊姆斯有沒有記住什麼特殊的感覺。

聖芒戈檢查下來說是萊姆斯吃過什麼不明物質。

於是他們就開始大範圍的搜尋家裡附近到底有沒有長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果實,或是奇奇怪怪的動物。

這件事情他們也告訴了鄧布利多,所以這兩天傲羅和保護神奇生物司的人輪番快把他們家都翻過來了,但是依舊沒有找到什麼。只能遺憾的把萊姆斯拉去檢查了一次又一次。

萊姆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嗎?

當然是假的,父母偏心給他的耳釘,讓他抵擋了那個一忘皆空,他記得那個白白嫩嫩的“孩子”,記得那個老氣橫秋的語調,記得他的味道,記得他的語氣,記得他的每一句話。當然也記得那個險些要了他的命的烏龍。

盧平夫婦有句話說得很對,萊姆斯是聰明的孩子。他當然聽出了西弗勒斯的苦惱。無論是那個34年的約定,還是他的年齡和身份。

一個看起來三歲左右的“人”輕易的讓他在狼人的狀態下保持了清醒。拿出了能傷害獸化狀態的他的眾多紙條。捆住他的詭異的藤蔓,還有那些奇怪的鐵箱子。34年後讓他重新成為正常人的承諾,那個隨便一敲就能要了他的命的錘子。那些能瞬間把瀕死的他救回來的藥物。

雖然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種族,但是他知道,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僅僅因為他能醉倒就惹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如果讓人知道了那天晚上的全部,那還不翻天了。

他會為他保守這個秘密的。

他也有擔心,大家這麼大規模的找,說不定會找到那個地方,提醒吊膽了很久以後,萊姆斯終於放心了,他的“他”果然不是普通人,連鄧布利多都沒找到那片秘密的花園。

萊姆斯猜想著,也許那片地方只有他在狼人的狀態下才能進去。於是開始第一次期盼月圓之夜的到來。

很顯然,有類似想法的人很多,第二個月圓之夜,很多人隱身在了萊姆斯旁邊,想看看,在獸類本能下,萊姆斯能不能再度找到把狼人弄醉的那個東西,哪怕能弄醉的只是小狼人。

於是在“眾目睽睽”下,萊姆斯在月光照射大地的那刻,仰天一吼,變身成了狼人。然後在暗地裡一雙雙期待的眼神中,邁出了一步,兩步,三步……然後……嘭~倒了。

“萊姆斯!”盧平夫婦當然一馬當先的衝了出來,不顧危險的跑到自己兒子身邊。

“這是……鄧布利多教授,你快來看看,萊姆斯他……”

“哦,睡著了。”鄧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同樣一個咒語上去,說出來一個月前和盧平爸爸一樣的話。“看起來是喝醉了。”

“我們沒給萊姆斯喝酒。”

“事實上,以前也有人試圖用酒精來麻痺狼人降低危害。但是失敗了。”變身前,無論和多少酒,狼毒的毒性根本不是普通的酒能抑制的。而變身後,只知道破壞的狼人更不會喝酒。被強迫灌了只會增加狂躁程度。所以他們在期待有某種神奇的東西能讓狼人醉倒。

現在看來……

“看來我們還得再找一次了,如果這種東西還有這樣的延續性效應,那是狼人真正的福音。”

“真希望是永久性的,這樣萊姆斯就和普通孩子沒什麼兩樣了。他就沒有危險了。”母親考慮的永遠是自己的孩子。

“是的,夫人,恐怕從這個月開始,我們得對小盧平先生進行全面監控了,尤其是滿月之夜。”一個魔法部的官員在旁邊打趣,幾個研究人員也表示高興。先不說東西到底找得到不,至少目前來看是好消息。

“哦,我第一次發現狼人還是很可愛的。”一個女傲羅大著膽子摸上萊姆斯的耳朵,換來睡夢中癢癢的轉頭。可愛的模樣連在場都忍不住笑了。

萊姆斯是幸運的,因為以前在給狼人咬人定法律的時候,有人試著對狼人攝魂取念過,得到的是一片空白,所以現在不會有人對他試著這麼來一點。否則的話,哪怕他只有三歲,在這種時候也是免不了嘗試這個黑魔法的。

而往後的每個滿月,萊姆斯奇蹟般的睡了又睡,這讓眾多魔法部監控者和研究者表示了恭喜,萊姆斯雖然也很高興。但是他和那些把他們家掘地三尺也沒找出任何東西的研究人員和魔法部成員一樣,內心總是帶著一絲遺憾,總是這麼睡著他根本不能再走到那個神秘的花園去。

後來在魔法部監控得不是很嚴的時候萊姆斯隱晦的向父親提起某種可能性,盧平先生扛著昏睡的狼人狀態的萊姆斯走遍了自家已經滿目蒼夷的地盤,遺憾的告訴兒子沒有任何秘道。

“沒關係的,爸爸。”沒關係的,他說過34年後他能來這裡找狼毒的解毒劑,他會等的,他一定會見到他的。

狼人這邊告一段落,魔法部整整在盧平家找了好幾年才消停。由於萊姆斯就他這一個特例,在鄧布利多的干預下,魔法部也沒讓預言家日報刊登這個訊息。既然不能給治療別的狼人,那麼也不算什麼功績。這麼一個特例也只能當世界奇觀之類的花邊新聞報道。還不如賣鄧布利多一個面子,讓盧平有個正常的生活。

畢竟眾口鑠金,盧平這事如果傳出去,明明可以做為正常人生活的他,也會糟到其他人的排擠,畢竟誰都難說萬一,而其他的狼人也會因為嫉妒做出些不該做的。

在承諾了盧平以後滿月之夜也必須呆在籠子或者是有人監控的地方以防萬一後。魔法部簽署了機密文件,允許了盧平在11歲以後去霍格沃茲上學。保護神奇生物司一個官員俏皮的說,他以後可以來他們司上班,絕對有先天優勢。

當然,這關於萊姆斯·盧平的混亂和西弗勒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只知道他順勢欺負了一個小狼人,並且給他下了暗示劇情結束後還他一個正常的生活。

他最後給盧平吃的一些帶著酒味的果實,的確是沒問題的,如果西弗勒斯拿出來給其他小狼人吃,他們也只會更壯一點,不會醉倒。

但是不巧的是,盧平在吃之前,給西弗勒斯用降魔杵不小心敲了一下,差點小命玩完,而西弗勒斯給他灌下了不少魔藥和靈藥。西弗勒斯做為魔藥大師自然會時刻注意有些藥性是有衝突的,所以情急之中灌下去的東西都是中性溫和,類似於射鵰裡面的九花玉露丸之類的有傷救命沒傷美容的良藥。

降魔杵+魔藥+魔咒+各個世界的救命靈藥若干+那個果子+體內本身的狼毒=這種奇妙的情況。

只要一到月圓之夜,狼毒一爆發,殘留在萊姆斯體內的狼毒就會引發,狼毒一出來,那奇異的效果也引發了,才導致萊姆斯一到月圓就變身,然後就醉的場景。

畢竟那些東西都是不同世界的東西,教授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還是那句話,這一切的一切和我們的教授半點關係都沒有。

現在他的主要任務是讓父親接下錯誤的單子,導致他們的公司破產,託比亞也揹負上了鉅額的債務。然後他們會窮困潦倒,不得不賣了房子搬到蜘蛛尾巷。託比亞和艾琳會因為生計問題開始口角,這個時候他會因為“害怕”魔力爆發。於是混亂的蜘蛛尾巷,專門毆打孩子和老婆的酒鬼誕生了。一切都上軌跡了。

西弗勒斯滿意的看著小光列出來大綱,他每次的輪迴都有是大同小異的,但是這次實在是太費勁了……之前也說過了,似乎有什麼力量在和他作對。保險起見,西弗勒斯在讓光總結了以往的流程。並重點點出了幾個會長生蝴蝶效應的地方。小心謹慎,一步步的走著。

比如,三年前就被他盯上,計劃中重要的一部分,那個騙人的皮包公司,很有可能去別的公司。再比如,如果不是託比亞接下的單子,而是他同事接下的。那麼託比亞最多會是事業,而不會揹負鉅額債務。還有,就是得防止託比亞公司領導腦子突然靈光了,發現了這個單子的陰謀之類的。

西弗勒斯煩躁的把手上的注意事項扔在他的小書桌上。該死的,在以前這些事完全不需要他操心,他只要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等著捱打就可以了。最多是在偶爾有父母決心同甘共苦永不分離的時候修改個記憶加深矛盾罷了,現在……

他卻要連託比亞幾點出門都管著。生怕他一個遲到或者一個紅燈,讓老闆批評了一頓措施了破產的機會。(這話聽著有點彆扭。)

“警告,託比亞·斯內普對合同有所疑問,對任務執行度造成了20%的困擾。”

“我知道了。”西弗勒斯淡淡的回應,語氣平淡到光腦的探測情緒系統有一瞬間的宕機。

“警告……”

“不用警告了,小光,我知道。”西弗勒斯的眼神出奇的冰冷,這麼多年了,伏地魔都沒這麼挑起他的火氣過。雖然不是託比亞的錯。但是這個男人成功的讓他生氣了。好很好!

“明天他出門前,給他幾個混淆咒。”

“滴……計算完畢,混淆咒效果在不排除外力的情況下能基礎的達到任務指標的可能性為30%”

“那就用奪魂咒,閉嘴,小光,不準分析,我比你瞭解什麼是魔法!”西弗勒斯沒好氣下命令,再智慧的光腦還是光腦,有些時候就是能讓人吐血。

經過漫長的鬥爭,一個月後,託比亞終於踏入了西弗勒斯和那些不法分子聯合起來圈套。在光腦顯示出的螢幕上,西弗勒斯滿意的看著聖科司貿易公司雞飛狗跳的一幕,看著自己父親面如死灰坐在地上,被自家肥豬一樣的老闆又打又罵。

旁邊的同事也全部臉色鐵青,沒有人同情託比亞,也沒有人同情老闆,這件事不是一個人的錯,而這件事的成果卻要他們全體負擔。而最慘的兩個人就是他們……

“最後的掙扎嗎?”西弗勒斯看著老闆在罵夠了以後果斷的報警,通知律師,結算財產,追回欠款,取消訂單等等一系列舉措。但是這無法挽回這個公司即將結束的命運。也無法改變託比亞·斯內普即將背上將近10萬英鎊的債務。

10萬英鎊,對於斯內普家來說不是承擔不起,只不過,需要付出他們的所有……(需要排除艾琳的孃家和西弗勒斯的私藏。)

西弗勒斯滿意的看著託比亞強作鎮定的回來吃飯,然後四處奔走借錢,天天往警局跑,還得回來對妻子和兒子展開笑容粉飾太平。

“西弗,你爸爸最近生意上似乎有點問題。你要乖乖的哦。”艾琳再遲鈍也看出了託比亞的疲憊,但是做為一個巫師她不懂麻瓜的麻煩,做為一個妻子只能默默的支援託比亞。

“我會的。”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鬆。

終於,西弗看著早就失去工作的託比亞第一次沒有熬到下班時間,中午就回來了,頹廢得躺在沙發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凌亂的頭髮,拉碴的鬍鬚,一身酒氣……

【很好,形象上接近了。】西弗勒斯“乖巧”給爸爸遞上一杯水。

“西弗……”託比亞抱住自己乖巧的兒子,“你會不會瞧不起爸爸。”

“你喝酒了,媽媽會生氣的。”

“呵呵呵……就一回,以後估計想喝都沒錢了……明天就得上法院了,我得賠錢……”

【不,你沒錢的時候才是喝得最多的時候。】西弗勒斯心情頗好的看著終於完美落幕的第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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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艾琳突然打開門衝了進來。頭髮完全亂了,呼吸急促,滿頭大汗,一看就是跑回來的。

“艾琳……我……”託比亞剛剛想解釋,就被妻子撲到,來了一個狠狠的熱吻。可憐的教授夾在父母中間,呼吸有點困難。

“託比亞,你這麼早就回來了,你一定是心有靈犀。”艾琳顯然很興奮,連丈夫的異樣都沒看出來。

“艾琳,你聽我說……”

“不不不,你先聽我說,託比亞,我出門買菜,費朗太太建議我買了這個彩色的票子,我中獎了50萬英鎊。”

“彩色的……彩票?多少?”

“50萬!”

“哦~艾琳,你真是我的福星!”

夫妻兩個激動的再度擁吻,教授則是眼前一黑……

“西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