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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part 18

看到蕭春夏那一片狼藉的辦公室時,蕭春秋嘴巴張成了o型,吃驚地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蕭春夏簡略把事情說了一遍,本來就滿肚疑惑的蕭春秋抓狂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粗神經,可是並不笨,從一開始桑菊對他們兄弟的古怪態度和莫名的敵意,到現在想置他們於死地,用桑菊是個瘋子這個理由來解釋實在是蒼白牽強,很明顯桑菊是有意針對他們兄弟,這當中一定有理由,至於真相——蕭春秋猛然轉頭盯著上官軒,質問:“你一定是知道什麼,我要知道真相,那把桃花扇你是從哪裡來的?桑菊為什麼要殺我和哥哥?還有那個陳永業,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告訴我!”

上官軒看著蕭春秋那張盛怒的面孔,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說起。

告訴他自己是只狐狸?自己害死前世的他?他會相信麼,會不會把自己當傻子?

“我……”上官軒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你橫眉怒目發什麼火呢?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答案。”玄炫一邊說,一邊雙手插兜走了進來。

“你都知道?!”蕭春秋不信,“為什麼你會知道?”

玄炫拖過一張椅子坐下,聳肩:“因為我神通廣大。”

蕭春秋:“……”

玄炫雙手交握放在腿上,“問題寶寶,有什麼想問的?”

蕭春秋嘴角抽了抽,拖了椅子在玄炫面前坐下,“我有很多問題想問。”

“問吧。”

“桑菊是什麼東西?”

“一副白骨。”

“怪物?”

“算是,只是桑菊的情形有點不尋常,我暫時還沒找到原因。”

“她為什麼要殺那些人?還有,她為何要殺我和哥哥?”

“桑菊靠吸食靈魂維持形態,她和陳永業、還有你們兄弟的恩怨,那是前世結下的。”

玄炫簡略地把過往說了一遍,只是省略了上官軒就是那只小狐狸,事情始末玄炫也是從上官軒口中得知的,雖然經歷轉世輪迴,可是陳永業的相貌並沒有變化,所以上官軒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他來了,倒是桑菊並不是從前的桑菊,所以一開始上官軒並沒有認出桑菊。

有一點玄炫並沒有說出來,今晚殺死的桑菊只是一副披了人皮填充了腐肉的骨架,這個桑菊是工地挖出的那副棺材裡的白骨,並不是先前他們見到的那個桑菊,他們第一次看到的那個桑菊是個人,至少是個半人,那時候的桑菊是半人和骨架桑菊的結合體,換言之,現在那個半人桑菊不知去向,雖然這個只有一半靈魂的桑菊構不成威脅,但畢竟也是一個隱患,必須要儘快找到她。

蕭春秋和蕭春夏聽得目瞪口呆,怎麼也不想到他們和桑菊有這樣一段恩怨。

玄玄妙可道:“那個陳永業死不足惜。”

玄炫道:“那是前世的債,他前世已經還清,今世已是另外一個人。”

蕭春秋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消化完他的前世經歷,又問:“按你這樣說,那這把桃花扇不會就是前世的那把吧?”

玄炫挑眉,“自然是,這桃花扇是桑菊唯一的陪葬品,不然桑菊就不會這麼執著了,前段時間療養工地不是挖出一副棺材麼,這事春夏知道吧?”

蕭春夏點頭,“難道棺材裡面的是桑菊?”

玄炫點頭,嘆了一口氣:“如果當初沒有開啟棺材,陳永業沒有拿走桃花扇,這一連串的慘劇也許就不會發生。”

蕭春夏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是陳永業拿走了桃花扇?”

玄炫道:“扇子是在陳永業家裡找到的,不是他拿了,還能是誰?”

蕭春秋更是驚奇:“玄炫,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整個神棍似的!”

玄炫笑:“因為我神通廣大。”

蕭春秋、蕭春夏:“……”

玄妙可握拳:“哥哥真帥!”

***

醫院的夜晚格外的寧靜,玄炫從蕭春夏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看到一身白衣的月羽單手插兜微仰著頭看著窗外朦朧的月亮出神,光線照著他的側臉,勾勒出完美的輪廓,朦朧而神秘。

光影交織,沉靜的等待姿態,形成一道讓人屏息的風景線。

察覺到玄炫的注視,月羽轉過頭來,他朝玄炫微微一笑:“事情都解決了?”

玄炫走過去,點頭:“算是吧。”

花栗鼠困得厲害,抱著尾巴蜷縮在月羽肩膀昏昏欲睡,小腦袋都伸到月羽衣領裡面去了。

玄炫伸出食指戳了戳花栗鼠的肚子,花栗鼠本能地縮了一下,這一縮差點滑下月羽的肩膀倒頭栽下來,虧得它夠靈敏及時拽住了月羽的衣領。

花栗鼠驚魂未定,哀怨地瞅著捉弄自己的玄炫。

玄炫笑眯眯地拍了拍腰間的小挎包,拉開鏈子,花栗鼠歪了歪頭有點明白了,屁顛顛地跳上玄炫肩膀上順著他手臂爬進挎包裡繼續睡覺。

月羽搖頭失笑,玄炫似乎有動物荷爾蒙,特別的招動物喜歡,花栗鼠一向只與他親近,現在卻是喜歡玄炫更甚於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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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羽湊近玄炫,半認真半開玩笑地道:“我把小花讓給你,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玄炫抬眼看他,有點心動了,問:“什麼要求?”

月羽伸出右手輕抬起玄炫的下巴,拇指在他唇上輕輕摩挲,聲音低沉惑人:“三分鐘的熱吻。”

玄炫撥開他的手,神情有幾分認真地道:“真抱歉,我體弱多病,連一秒鐘也堅持不了。”

月羽一愣,接著便笑了起來,笑得十分愉悅,他搖頭,“小炫,你也太懶了,你就不能編個完美一些的理由麼。”

玄炫道:“完美不完美,意思都一樣,為何要浪費腦力。”

月羽無奈:“好聽的理由至少讓被拒絕的人心裡舒服一點。”

玄炫道:“像你這種人,又怎麼會輕易被別人的一句話影響。”

月羽微微傾身,緊緊地盯著玄炫,“因人而異麼,小炫是特別的。”

玄炫抬眼看他,緩緩地道:“我也是因人而異的。”

月羽聰明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有種預感,再說下去玄炫的話更能打擊人。

“回去了麼?”月羽問。

玄炫有幾分意外:“你等我一起回去?”

月羽笑道:“這裡可沒有第二個我願意等的人。”

玄炫看了他兩眼,忍不住道:“你這人真奇怪。”

月羽不解:“我哪裡怪。”

玄炫聳肩:“怪胎是不會覺得自己是怪胎的。”

月羽哭笑不得,說到怪,玄炫只怕比自己更怪,他見玄炫眉頭輕皺似乎有什麼難題想不通的樣子,便問:“怎麼,事情沒有徹底解決?”

桃花扇一案並不是重要機密沒什麼要隱瞞的,玄炫大致把事情說了一遍,道:“沒找到桑菊,我總覺得事情沒完結。”

月羽想了一下,道:“桑菊這種情形,其實我覺得有些像是定了契約。”

玄炫皺眉:“契約?”

月羽點頭:“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桑菊和那三個男死者是認識的,有意思的是,這三個人都曾經欺騙過桑菊的感情。”

玄炫意外,“你從哪裡知道這些事情?”

月羽眨眨眼,笑:“我的下屬比警察能幹,警察查不到的事情他們都有辦法查到,那三個男死者都曾在康仁醫院住過院,他們的主治醫生都是桑菊,瞞著妻子在外面包養情人,這三個男人想必也是風流花心之人,單憑相貌而論,桑菊也算是美人,那三個人在住院這段時間都曾追求過桑菊,對於他們來說,追求桑菊只是用來解決住院的寂寞和無聊的遊戲,遊戲麼,自然是不會當真的,因愛成恨,恨而殺人,倒是可以理解的。”

玄炫道:“你的意思是,桑菊和鬼桑菊訂了契約,她出賣了靈魂身體,條件就是要鬼桑菊替她復仇,所以她們才會共生。”

月羽道:“有共同利益就容易合作。”

玄炫沉吟:“鬼桑菊死了,桑菊估計也活不了過久,她的仇已經報了,她會去哪裡?”

“陳永業並未死,”月羽提醒,“而且他不顧醫生勸告連夜出院了,殺了陳永業,契約才會終止。”

玄炫猛然醒悟:“糟糕,陳永業有危險。”

看著玄炫打電話通知蕭春秋他們去救人,月羽有些冷漠地道:“有些債終究是逃不過的。”

玄炫道:“陳永業是可惡,但這畢竟是前世的事,前世他已以死償還,恩怨已清,不該再牽扯進這一世。”

月羽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道:“小炫吃飯了麼?我還沒吃,這會兒有點餓,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被他這樣一提,玄炫才想起自己還沒吃晚飯,他瞥了月羽一眼,挑眉,“你請?”

月羽笑了:“我請,有什麼要求?”

玄炫的要求很簡單:“清淡好吃。”

***

療養院工地

因為鬧鬼傳聞,工地的工人都不敢夜宿工地,迫於無奈,工程的承建人只好和醫院方面商量,暫時把工人的鐵板房挪到醫院的另一頭,空曠寂靜的工地此時卻有兩個人在裡面轉來轉去,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庸醫,你確定崆峒印就在這裡?”朦朧的月光下,一個眼睛圓、臉蛋也圓十分可愛的少年頗為懷疑地問前面拿著羅盤測算方位的展浣塵。

展浣塵回頭瞪他:“死卜卜,說了不要叫我庸醫,我是神醫。”

那叫卜卜的少年撇撇嘴,嘀咕:“明明就是庸醫麼。”

展浣塵懶得跟他爭辯,道:“那桑菊當年是我親自封印的,按道理說即使封印被破壞她也不可能有能力害人,崆峒印號稱不死神器,桑菊一定是無意中受了崆峒印的影響才會令她再次復生的。”

易卜卜好奇地問:“你是怎樣查到崆峒印在康仁醫院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展浣塵臭著一張臉道:“諸葛俞的功勞。”

易卜卜八卦地問:“怎麼,你們吵架了?”

展浣塵白了他一眼,忽然壞笑:“你是說你自己和蘇風流吧。”

易卜卜氣悶。

展浣塵道:“桑菊的棺木是在這裡挖出來的,若是我的推測沒錯,崆峒印應該就在附近,可我們是找了這麼久羅盤都沒動靜,有點奇怪啊。”

易卜卜道:“難道被人搶先一步?”

展浣塵皺眉:“也有可能,我們再找找。”

在工地又找了近一個小時,依然一無所獲。

易卜卜靠著一棵大樹邊捶腿邊洩氣地道:“庸醫,我們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不是辦法。”

展浣塵嗯了一聲,低著頭想事情。

易卜卜也不打擾他,他四處張望了一眼,發現自己靠著的那棵樹異常的粗壯高大,樹幹直徑目測至少也有十米,大約五六層樓高,說是有幾千年樹齡易卜卜也相信。

易卜卜圍著樹轉了一圈,有些想不明白,這是一棵榕樹,按道理說,榕樹這個樹種極少會長得這麼茁壯的,簡直就是大自然的奇蹟。

易卜卜圍著榕樹嘖嘖稱奇,展浣塵也注意到了這棵大得離譜的榕樹,不由得驚歎了一句:“這是樹妖不成!”

易卜卜肯定地道:“不是妖精。”

展浣塵摸了摸下巴,“有點不尋常。”

易卜卜不解:“哪裡不尋常?”

展浣塵道:“這樹有點變態。”

展浣塵拿著羅盤圍著榕樹走了一圈,這時,他手上的羅盤的指標忽然微微晃動了幾下,待展浣塵認真細看之時指標卻停住不動了。

“有古怪。”展浣塵拿著羅盤走近一步,發現指標又微微晃動了幾下,隨即又停住不動,展浣塵詫異,伸手按住樹幹,掌下感覺到一股微微的波動似乎要把他的手震開,他腦中靈光一閃,大叫:“我知道了!”

易卜卜忙問:“知道什麼?”

展浣塵激動地道:“我知道崆峒印藏在哪裡了,在這棵榕樹裡面。”

易卜卜一愣:“何以見得?”

展浣塵有些興奮難抑:“這榕樹有結界,所以剛在一直探測不到,這榕樹如此高大粗壯,極有可能是崆峒印造成的變異。”

易卜卜道:“你這樣說也有道理,問題是我們怎樣才能證實崆峒印真的藏在這榕樹之內,難不成砍了這棵榕樹?”

展浣塵沉吟:“我覺得崆峒印十之八九就藏在榕樹之中,現在的難題是怎樣取出來,憑我們兩人之力,要破結界不是難事,但如果想取出來又不驚動人就有點困難了。”

一時之間,兩人都被難住了。

易卜卜道:“別管會不會驚動人了,最重要是取到崆峒印。”

展浣塵一想覺得也對,他認為崆峒印最有可能埋在榕樹的根部,易卜卜卻認為是藏於樹心,兩人一商量,決定先破了結界再說。

展浣塵是有上千年道行的白狐,易卜卜是鯉魚精,只比他差了兩百年道行,論修行兩人皆已達到仙級,榕樹的封印結界雖然複雜,但對於兩人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封印結界一破,原本就高大繁茂的榕樹更是煥發出勃勃生機,枝葉無風而動向四面八方伸展,展浣塵兩人都感覺到一股充沛的靈氣迎面襲來,易卜卜大喜過望:“庸醫,果真被你猜中了,崆峒印一定就是在這榕樹之中。”

展浣塵也欣喜異常,他仰頭看著榕樹,琢磨著要怎樣劈開這棵變異的巨樹取出崆峒印。

易卜卜也在想辦法,他雙手抱胸用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地上的小石頭,半晌,他道:“我們一人站一邊,直接把樹從中間劈開,你覺得呢?”

展浣塵想了一下覺得可行,他道:“我們等會動作要快,拿到崆峒印就走,不然被那些聽到動靜趕來的工人圍住可就麻煩了。”

易卜卜點頭:“曉得了。”

兩人選好位置,打了聲招呼同時出手,隨著一聲巨響,大榕樹從中間裂開轟然倒下揚起陣陣沙塵,展浣塵兩人一手捂住口鼻,一手不斷扇著揚起的沙塵湊了上去。

走近了,展浣塵發現榕樹交錯盤繞的根部之中包裹著一塊散發著柔光的圓形碧玉,他一陣狂喜,把那塊碧玉扒拉出來,正想細看之時突然一道銀光夾雜著勁風迎面襲來,他一驚急忙往旁邊閃躲,只聽見有人一聲輕笑,趁著展浣塵愣神的瞬間把碧玉搶了過去。

展浣塵又驚又怒,抬頭一看,只見朦朧的月色之下,一個白衣人一手拿著一條銀鞭,一手拿著那塊碧玉站在一堆兩人高的鋼材堆上,看樣子剛才就是他用銀鞭偷襲搶碧玉。

那人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邊臉,只露出了一雙熠熠閃光的眼睛,他揚了揚手上的碧玉,笑道:“謝啦。”

眼看到手的崆峒印被人半途搶走,易卜卜氣得直跳腳,招呼也不打衝上去就想把崆峒印搶回來。

白衣人不慌不忙地閃過,拿著銀鞭的手放到唇邊吹了幾聲口哨。

展浣塵和易卜卜愣了一下,正想兩面圍攻白衣人搶回崆峒印,突然不知從哪裡竄出一大群野貓野狗兇狠地狂叫狂吠著朝展浣塵兩人猛撲過來。

“靠!”展浣塵和易卜卜同時大罵,他們兩人一人是狐,一人是鯉魚,雖然已修煉到仙級,但是本能對於狗和貓都是有點懼怕的。

趁著兩人暫時忙於應付那群瘋貓瘋狗,白衣人趁機逃之夭夭,他身形極快,待展浣塵他們擺脫了那群瘋貓瘋狗再來找人之時連那人的影子也看不見了。

展浣塵和易卜卜都覺得一股氣憋在胸口,那個憋屈啊!

剛才那聲巨響已經驚動了工人,遠處傳來一陣陣吵雜的人聲,並且向這邊圍攏。

展浣塵和易卜卜對望一眼,只能帶著滿腹懊惱撤退。

***

月羽打開門,看到一個人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拿著一杯紅酒以一種極享受的姿態小口小口地啜飲著,他臉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只看到一雙眼睛,看到月羽開門進來,便朝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月羽挑了挑眉,心情極好地問:“得手了?”

那人揭掉面具,他眉目之間和月羽有三四分相似,嘴角邊有一條淺淺的笑紋,可見平時是個愛笑之人,此時他嘴角噙著一抹笑,上下看了月羽兩眼,八卦地問:“剛才和你一起回來的那個人是誰?”

月羽在他對面坐下,“明知故問。”

苗慕靈翻身坐起,笑嘻嘻地道:“難怪小弟你會對他動心,很特別的一個人。”

月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杯中紅得惑人的酒微微一笑:“他身上很多秘密,對了,崆峒印呢?”

苗慕靈把搶來的那塊碧玉掏出來遞給月羽,道:“要不是攻其不備,還真不能從那兩個人手中搶過來,我很好奇這個玄炫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那個展浣塵會幫他,還有那個圓眼睛的少年不知道什麼人。”

崆峒印直徑大約四十釐米,晶瑩剔透,質地似玉非玉,正面刻了五方天帝形貌,背面玉龍盤繞,月羽拿著欣賞了一會兒才道:“我查不到他的來歷,不過他應該不是其他四族的人。”

苗慕靈摸了摸下巴,有些憂慮:“不知道將來他會不會成為我們的勁敵。”

月羽舉了酒杯抿了一口酒,緩緩道:“我有種預感,在他身上會有其餘八件神器線索。”

苗慕靈挑眉,“何以見得?”

月羽笑得神秘:“二哥沒聽說過麼,鳳凰獨奏,九天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