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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重回犯罪心理 04

清晨, 維洛被手機震動吵醒。

“我在‘向日葵之州’堪薩斯,曼哈頓。我的一個同事告訴我, 這個州的箴言是:‘排除萬難,追求幸福(to the stars through difficulties)。’”

維洛揉了揉眼睛, 沒看錯,是來自hotch的資訊。她從床上爬起來,拉開了窗簾,陽光明媚的一天。

好心情整整延續了一星期,雖然兩人一直都沒聯絡。維洛知道他在查案,不想打擾他。她自己也樂得悠閒,每天跑步訓練, 心情都很好。

某天的早晨, 維洛看新聞的時候,看到了關於hotch所在的bau的新聞,他們已經抓獲了那個在各州作案的罪犯,但是其中一個探員在和罪犯正面交鋒中負傷。

她有些擔心地打電話給hotch。hotch和同事們剛剛下飛機, 正在趕回總部。

“是我, 維洛,”維洛說道。

“維洛,有什麼事情嗎?”

維洛坐在沙發上,聽到他的聲音就放鬆了下來。“我剛剛在看新聞,新聞上說你們中有人受傷了?你受傷了嗎?”

“……”hotch停頓了一下,他確實受傷了,不過只是手臂上被劃傷了一點, 不礙事。“我沒事,是別人。”他說,他不想讓她擔心。

維洛深呼吸才沒去拆穿他,她對謊言有種天然的感知能力,不管是惡意的還是善意的。她可以從他停頓的1/3秒發現異樣。“沒事就好。”她這樣說。

“謝謝關心。”hotch說。

“你今晚有空嗎?”她問。

電話那頭,hotch又停頓了一會兒,說道:“抱歉,我晚上還有很多報告要寫。”

“明天呢?”維洛鍥而不捨。

“我不太確定。”hotch說。

維洛可以想象到他抿著嘴唇,皺著眉頭的樣子。他在推拒,想保持距離,又害怕說地太明顯讓她難過,所以這個時候,她應該理解了他話中的隱含意義,明白他的拒絕。

“好的,再見。”維洛結束通話電話。

另一邊,hotch也收起了手機。他是個理智的男人,經過一個星期的思考,他覺得對方剛從2年的植物人狀態中甦醒過來,再加上童年陰影,她強烈的缺乏安全感,會依賴給她幫助的人,這不利於她的恢復。而且,他不想讓感情受心理問題的干擾,那樣的結果經過證實不會美好。

幾人回到辦公室,工作到深夜。

man伸了個懶腰,舒展著身體,說道:“我提議我們去喝一杯。”

他的提議得到大家的贊同。hotch從關上辦公室的門準備回家了,他剛好聽到了man的提議,他不會一起去,但是他會祝他們玩的愉快:“最近大家累壞了,玩得開心點,明天可以晚點上班。”

garcia“耶咦!”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說道:“我要叫維洛一起出來玩,reid甜心,你一定要一起去,說不定會有桃花運哦。”

reid抗拒道:“我不覺得我適合酒吧,或者酒吧適合我……”

man擺出一個很有內涵的微笑:“但是那裡總有一個女孩適合你。”

hotch原本已經走到電梯口,他好像在garcia的話中聽到了維洛的名字。他停下來,問道:“維洛?維洛·吉布森?”

garcia點頭,手指在手機上連續點了幾下,然後抬起頭說道:“是的!我已經在推特上她了,她剛剛回覆我說‘好的!我正需要來一杯!’可憐的女孩,一定是失戀了。”

“……”hotch深呼吸,問道:“她找上你的?”他覺得心裡產生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怎麼了?”man覺得hotch的表情有點不正常。

“不是啊,”garcia有點犯怵,慢慢說道:“我關注的她,她很酷啊!我還讀了她的部落格,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hotch意識到自己想多了,心裡有點尷尬。他匆忙走進電梯,離開了。

“真奇怪,他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嗎?”garcia把手機塞進五顏六色的包裡,走到man的桌邊。

“也許維洛·吉布森的失戀物件是hotch。”man開完笑道,然後起身拍拍手掌:“美女帥哥們!快樂時光,我們走吧。”

四人在酒吧門口會和,garcia熱情地跟維洛打招呼,man微笑表示友好,至於被強行拖過來的reid,他點點頭拉扯著嘴角。

維洛這回沒有穿地像逛菜市場一樣隨便,她穿著單肩的黑色緊身連身裙,這幅打扮她自己也很不自在,她知道結果是要麼遇到紳士,要麼遇到色狼,前一種,她可以暫時忘記hotch,後一種,她會有理由吧對方胖揍一頓,發洩一下內心的鬱悶。

四人走進酒吧,在角落坐下,點了酒。一瓶酒喝完,man已經跑去跳舞了,很快他就拉了一個性感的紅髮女孩回來。

“梅麗莎,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reid,我們的可愛小男孩。”man笑地不懷好意。

梅麗莎會意的一笑,不顧reid的掙扎,把他從座椅上拉起來,一路拉到舞池當中。

“garcia救我!”reid無聲吶喊,甚至向維洛求助,“維洛!救我!”

維洛笑起來。

garcia也發現了她的目標,一個捲髮男人正在人群中向她揮手。“我男友來了,抱歉,夥計們,我要去享受甜蜜了。”

man舉起酒瓶,向捲髮男打招呼,然後催促著garcia快去投入幸福的懷抱。

最後,桌子旁只剩下維洛和man。維洛已經兩瓶酒下肚,意識清醒,但是在燈光閃爍中,她有點迷迷糊糊的。

“你看起來好多了,”man隨著音樂點著頭,一邊向維洛說話:“看起來恢復的不錯!”

“什麼?”音樂聲突然變得激烈起來,維洛沒聽清楚。

man湊到她耳邊說道:“恢復的不錯!”

“是的!”維洛微笑點頭。然後從包裡掏出一張宣傳單,遞給man說道:“有空來看。”

“什麼?”man也沒聽清楚。

維洛湊到他耳邊喊道:“週末,我們會所有拳擊友誼賽,你們有空可以過來看!”

man低頭看了一眼宣傳單,點點頭,他熱衷於健身,只是平常工作太忙。

他們大約玩到凌晨,才各自回家。

維洛回到家才看到hotch的簡訊,她出門時忘記帶手機,hotch說:“你明天有空嗎?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沒空。”她手指停在確定上,然後又移開,刪掉後,重新編輯道:“有空,你來接我。”

hotch一大早就過來了,維洛因為睡的晚還沒起來,她打開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不清醒。

“等一下,我先去……”她指了指臥室,大意是:我刷牙洗臉換衣服。

hotch點頭。

“這麼早是要去哪裡?”維洛一邊刷牙一邊問道。

“我認識一個醫生,他對心理創傷……”

“你要帶我去看心理醫生?”維洛希望自己聽錯了,她隨便用清水抹了把臉就衝了出來,“你在開玩笑嗎?”

“……”hotch知道自己跨過底線了,她這樣生氣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維洛看著他,她以為今天會是另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但是顯然她期望得過高。她走到臥室裡。hotch聽到一陣翻找的聲音,然後她出來了。她將一張名片遞給他,說道:“我有心理醫生,事實上,我昨天才見過他。你如果對我的心理狀態有懷疑,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他,他會告訴你:維洛·吉布森是個棘手的病人,她最擅長的就是‘隱藏’!”

hotch低頭看了一眼——亞歷山大·坎貝爾醫生。他沉默了。

“……”維洛看著他,他竟然什麼也不說。也許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心靈完全損壞的慘案受害者。就像gideon為她做的一樣——關心她的生活,但是更關心她的心理健康。她氣憤地說道:“我從來沒對你隱藏什麼!即使我最擅長的事情就是‘隱藏’!”說完之後,她發現自己的語氣中竟然滿滿的都是嘲諷,嘲諷他和自嘲,兩者都有。

“對不起。”hotch說,她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他也需要控制一下。

走出維洛的公寓之後,hotch坐在車上打通了亞歷山大·坎貝爾的電話,他曾經是lindsey·colt的心理醫生。

“這裡是亞歷山大·坎貝爾心理醫生的辦公室,請問你找誰?”

秘書的聲音傳來,hotch讓她將電話轉給坎貝爾醫生。

半分鐘後,坎貝爾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久不見了,hotchner探員。”

“我想和你聊一下你的病人維洛·吉布森。”hotch開門見山的說。

“根據醫患協議,我不能和你討論我的病人。”坎貝爾說,“不過我們可以聊一聊你,你也不是第一次和我的病人扯上關係了,你是不是對心理有問題的女士們有著特別的感情?”

“維洛·吉布森是我一個案子的受害人,我想……”

“那個案子已經結束了。”他還沒說完,就被坎貝爾打斷了,坎貝爾說道:“雖然不能幫忙,但是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可以給你一個忠告:她是一片雷區,不是一顆雷!她用花叢和和風隱藏起來,但是你一腳踩上去,還是會爆炸的。”

“謝謝你的忠告,我只是想問你,她昨天早上去你辦公室了嗎?”hotch問。

“是的。”坎貝爾回答。

hotch結束通話了電話,他不知道自己想證明什麼,如果她是在說謊,他或許就有理由不再關心她了。

他帶著滿心的憋悶去上班,放下東西後,他處理了一下報告,然後被通知去會議室,又有案子了。他非常煩躁,走到會議室正好看到man等人在那裡拋接著一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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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rcia,別看玩笑了!”man伸著手想搶過來,手機已經飛到了reid的手裡。“reid!給我!”

reid說道:“現在你需要我幫忙了?”他還在記恨昨晚酒吧的事情。

“你們在幹什麼?”hotch板著一張臉說道。

reid手一滑,手機飛了出去,被hotch接住,hotch瞥了一眼——燈光閃爍的酒吧角落裡,man微笑著,維洛貼在他耳邊,兩人湊在一起。

hotch把手機還給garcia,沒發表任何意見,直接開始談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