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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92章

天高雲淡,陽光和煦,輕風徐徐,實在是比武的好日子!

既然訂下來是娛樂性質的,所以閒著沒事的人都可以來參加。永琪自然是不來了,他忙得快要吐血了,不要說玩,就是睡覺的時間都是掐著點算的。所以連帶著一堆的重臣也都因為公事太忙而不能來輕鬆一下。

當然,那些不管事的大臣和未理事的阿哥們自然都到了,畢竟宮裡難得這麼熱鬧啊,過了這村可能就再也沒有這店了,所以來的人還是挺多的。永瑜帶著福爾康福爾泰也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小燕子果然到了,對著她微微一笑。,小燕子也對著他笑了笑。這兩人這般的眉目傳情讓令妃覺得有些怪異,但她全部心神都在皇上身上,所以也沒有多想。

除了那次出宮去參加祭祖,這是小燕子第一次在宮裡見到這麼多的人和這麼壯觀的場面,激動得不行,不斷地四下看有沒有有趣的事,然後對跟著一起來的紫微說這說那,引來所有人的白眼而不自覺。令妃眼觀鼻,鼻對心,裝沒看見,反正她的目的是看見皇上,小燕子的事先放一邊。

巴勒奔那邊,塞雅自然也來了,這次的比武大會就是她要求的,她發誓要在大清找回面子,重振他們西藏勇士的威名!大清的那些肉腳,如果不是因為有著那種叫□□的神器,怎麼可能會打贏他們!

所以她精打細算地選擇了最厲害的勇士們,務必要在這次的比武大會上掙回場子,甚至腦子不清楚地告訴他們:誰能打贏,就有機會成為自己的丈夫!反正西藏的女子可以有多個丈夫,不要緊。而這些勇士們竟然上勾了,西藏最美的格桑花啊,又是個有錢有身份的女人,誰會不喜歡?所以這些勇士們,立刻就動心了!握緊拳頭,雖然巴勒奔大人讓不要出手太重,但果然還是必須要贏啊!

其實巴勒奔倒不是打這個想法的,他是想在這次的比武中挑一個強大的年輕男子,然後把塞雅嫁給他。也就是說,他打算把塞雅嫁來大清,藉此連線雙方友好。聯姻一向是表示原本敵對的雙方表示友好最有效的方式,塞雅又是最好的人選。所以,對於這次的比武大會,巴勒奔確實是非常期待的。

不過呢,可能會讓巴勒奔有些失望。

因為,大清這邊參加比武的人,都是福康安挑選出來的。福康安說了:看到那些肌肉塊了沒有?只要不殺了,隨便你們怎麼折騰,折騰得爺看著爽快了,爺請你們一個月的酒。

一個月的酒,加上皇上肯定有賞錢,這日子實在是太讓人期待了!

所以,雙方一入場,站在比武臺的兩端,看著對方的眼睛裡就帶上了殺意。

乾隆一到,一聲聲“皇上駕到,皇后駕到!”就一層層傳到了比武場,所有人立刻站了起來跪地迎接,口呼萬歲。

兩人落座後,乾隆笑著抬起手:“眾位平身。”

“謝皇上。”

乾隆先是和巴勒奔說了一些場面話,簡單地說就是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來切磋一下武藝,不在乎結果,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巴勒奔自然點頭稱是,乾隆滿意地點頭,於是擺擺手,吳書來立刻宣佈:“比武大會,開始。”

大清這裡第一個出場的青年一步步走上了比武場,個子不高,身材不壯,看起來很普通,小燕子非常不滿意。西藏方面,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突然大吼一聲,直接跳上了五尺高的比武臺,然後對著這個青年嘲笑地哼笑一聲。

那青年輕輕一揚眉,扯起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右腳向後退了一大步,重心放低,雙手豎成掌立在身前,眯起眼睛,緊緊地盯著這個大漢。心裡想的是:一個月的酒,一個月的酒,一個月的酒……

西藏的勇士握緊拳頭,又是一聲大吼衝過來,心裡想的是:公主老婆,公主老婆,公主老婆……

雖然小燕子覺得西藏的人贏定了,但只見那青年靈巧地一側身,一掌打中那勇士竟然直接將他打退五大步,然後團身向前衝到那勇士的身前,有力又迅速的重拳直接打在他的肚子上,只聽那砰砰砰的聲音和西藏勇士痛苦的更易知道力量絕對不弱。

大清的武士並不著急,在勇士收緊肌肉後立刻閃身離開,不讓對方有可趁之機。這兩人竟然都是拳腳功夫拿手的,一招一式都強而有力,打得非常精彩。

塞雅咬緊牙關,沒有想到這個小個子大清人竟然有如此好的功夫,穩穩地佔著上風,看來這第一場,想要拿下來不太容易了。

果然,在把這肌肉男打成一癱爛肉後,小個子大清武士滿足了,對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勇士抱拳行了一禮,轉身對著乾隆跪下致禮。

乾隆滿意地哈哈大笑,說了一句賞,再一揮手,開始下一場。

下一場,大清出場的人仍然讓人意外,是一個非常帥氣非常瘦長的年輕男子,這男子上臺後微微一笑,看起來竟然非常靦腆,怎麼看也不像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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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雅心裡立刻有了希望,對著下一個勇士狠狠比了一個幹掉他的手勢,那勇士狠狠點頭,一步步走上了比武臺,雙眼如狼般盯著自己眼前的小綿羊。

可惜這只不是綿羊,估計是羚羊吧,那身子輕飄飄的,滑不溜手,根本就打不到,有時那些姿勢誇張到讓人驚訝到忍不住去想他到底有沒有長骨頭。那勇士被耍得團團轉,明明人就在眼前,但就是打不到!而且此人會一些奇怪的功夫,一拳打在身上,身子會痛得讓人忍不住想尖叫。明明力量不重,偏偏會痛得全身發麻。

福康安在暗處偷笑,這小子可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他會醫,在打鬥的時候會結實點穴的手段,只要他想折騰,把你折騰吐血也是很容易的。

果然,第二場力量如此懸殊的比武也是大清贏了。

一共十場比賽,連輸了八場,塞雅再好的耐心都憋不住了,直接跳起來對著第九場上場的勇士用藏語哇啦哇啦地大叫起來。

小燕子在一邊看著心裡也忍不住,但看著令妃冷冷的眼神還是忍住了。緊緊地盯著第九場即將上場的人心裡狂叫:一定要贏,一定要贏!

比武漸漸白熱化,一些武器也被容許帶上臺,第九場裡,上場的西藏武士就背了一把大彎刀。但讓人驚訝的,大清這裡上臺的,是一個又小又瘦的孩子一樣的人,雙手空空。

乾隆先是一愣,畢竟已經贏了八場,這一場輸了也沒關係,但懸殊成這樣還是讓他忍不住瞪了福康安一眼。但想想以福康安的性子,不太可能派會輸的人上來,於是就忍住擔心仔細地看著這個上場的少年。

那武士上場後拔出彎刀惡狠狠地瞪著這個少年,心裡並不敢吊以輕心。他們和大清的比武中,除了其中一場的對手外表上相差不大外,其他都是被會各種奇怪功夫的柔弱大清人打敗的。所以眼前這個,即使年紀不大,即使又瘦又小,他也不敢小看。

他當然是正確的,因為這孩子在宣佈比武開始後,雙手前後一擺,十指尖突然就夾了無數小飛刀,那些冰冷的寒芒看得人頭皮發麻,而他原本一直低著的頭抬起來後,黑不見底的眸子如蛇般緊緊地鎖著這個勇士。

最後,被紮成篩子的武士混血冒血地被抬了下去,乾隆很抱歉地看了看一臉心疼的巴勒奔。他看出來了,這孩子肯定是暗衛隊伍的,暗衛們出手都是一擊必殺,他能只把對方打成重傷就已經是非常非常手下留情了。

終於輪到最後一個上場的了,西藏這裡上場的是福爾泰認識的,天天跟在塞雅身邊的,叫什麼貢嘎的,似乎是塞雅非常信任的人。而且他也確實非常厲害,福爾泰曾經被他輕易地單手拎起來扔出去三丈多遠。他揹著一個帶有粗大鐵鏈的巨大的流星錘,光那個大小和上面的鐵刺就讓人覺得非常厲害了。

大清這裡上場的是一個高大壯碩的男子,乾隆一看就知道福康安是打算十場全部拿下了。因為這個人乾隆認識,他是諸克圖的大兒子。諸克圖是乾隆以前的貼身近衛,後來調去掌管宮中禁衛軍,他的兒子也在乾隆身邊擔任近衛。這小子的功夫比諸克圖也不差,在禁軍中都是排得上名號的。

但這個貢嘎似乎會一些中原功夫,雖然壯得像頭熊,卻身輕如燕,並不好對付。不過大清武士也不會因此而失去優勢,雙方雖然打得時間長了一些,但大清仍然穩佔上風。

塞雅急得不行,又蹦又跳地漢語和西藏話一起叫了起來,看她叫到喉嚨都要破掉的樣子,小燕子終於也忍不住了,直接跳起來也跟著哇啦哇啦大叫了起來,紫微拉都拉不住。

巴勒奔驚訝地看著小燕子,這個活潑的小姑娘看起來應該是有些身份的,但她在哇啦啦叫些什麼呢?自己怎麼聽不懂?看向乾隆問:“皇帝陛下,這位是……”

乾隆看了小燕子一眼說:“哦,她叫小燕子,你不用理她,她就是這個性子。”

這麼不清不楚的介紹讓巴勒奔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無所謂啦,反正這個女子的身份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

塞雅瞪了小燕子一眼,叫得更大聲,小燕子也手舞足蹈地又蹦又跳,兩個姑娘比噪門的樣子比場上的比武要好看多了。

令妃得了皇后和敬等人的白眼,可憐兮兮地低下了頭,眼角不斷地掃著乾隆,希望他能看過來,因為以自己這個姿勢,乾隆看過來的方向將是她最美的側臉。但讓她失望的是,乾隆仍然沒有看她一眼,全部精力都在比武場上。這讓令妃非常喪氣,難道自己真的失寵了?

不會的,不會的!握緊拳頭,令妃恨恨地瞪了小燕子一眼,都是這丫頭,讓皇上不高興了!

那邊,大清勇士抓住一個空隙,一拳打中貢嘎心口,然後一記漂亮的旋身,一腳將人送出了比武場,漂亮地贏得了勝利。

乾隆激動得滿面紅光,得意啊,開心啊,大賞啊!哈哈大笑著對巴勒奔說一些不鹹不淡的話,表揚一下西藏勇士們的勇敢什麼的,看著巴勒奔古怪的心裡爽得不行啊,哈哈!

塞雅不服氣地突然一聲尖叫:“等等,我們還有勇士!”說完,抽出鞭子就飛上了比武臺。

不過大清這裡的勇士才不了她,得了賞後直接跳下比武臺,當塞雅是空氣。

塞雅氣得那張俏臉跟調色盤一樣從白到青到紫到黑到紅,羞憤的感覺氣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乾隆也有些為難,這丫頭跳上去可怎麼是好。眼角看到小燕子竟然也想跳過去,立刻抬手示意,於是兩個會武的宮女立刻出現,左右夾住她將人給拉了回來。

看著一個人站在臺上的塞雅,福爾泰忍不住想要跳出去,不過被塞雅的鞭子教訓了這麼多回他也知道自己其實打不過拿著鞭子的塞雅,但他又實在不忍心讓塞雅一個留在臺上孤伶伶地站著,於是只好乞求地看著身前的兩人。

福爾康昂著鼻孔,他才和福爾泰大吵了一架,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原諒他,他才不去呢!

永瑜嘆息一聲,站起來飛身上了比武臺。

令妃大喜,立刻轉頭去看乾隆,卻發現乾隆面無表情地冷冷坐著不動。心裡一驚,有些擔心地看著臺上。

永瑜雖然赤手,但畢竟功夫比起塞雅要好太多,所以打了十多個回合後抓住鞭梢,手上一用勁,就將這鞭子給奪了過來。

塞雅失了得利的武器,氣圓了眼睛,瞪著眼前這個俊美高貴的少年。永瑜溫和地說:“塞雅公主,在下贏了。”

“誰說的!”塞雅立刻怒吼,並直接撲過來揮舞起了拳頭。

永瑜暗自嘆息,想著福爾泰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孩子?但眼下還是不容他想東想西,雖然塞雅的功夫稱不上多有章法,但如果不小心,也很容易馬失前蹄呢。

希望在不傷到塞雅的情況下結束這場打鬥,所以永瑜並不怎麼還手,大多都是格擋防禦,然後,在塞雅不注意的時候,伸手很輕易的取了她的耳環。

塞雅捂著耳朵面紅耳赤地退了幾步,永瑜遞上鞭子和耳環,友好地看著她。塞雅哼了一聲奪過這些東西後飛身回到看臺,躲到了父親的身後。

乾隆皺了下眉,但仍笑著說了幾句好話,然後宣佈比武至此結束,晚上將設宴款待巴勒奔一行後,站起身離開了。

福康安摸著下巴眯著眼睛看了看那個滿面桃花的塞雅公主,壞笑著,扔出一堆銀票打發圍在他身邊討酒錢的人,立刻衝去找永琪了。

永琪正忙得焦頭爛額,本來不想理他,但福康安自顧自地說完,永琪也就這麼聽完了。知道最後竟然是永瑜上臺,永琪顯得非常意外,嘖,自己這只蝴蝶功力不小。

“那皇阿瑪說了什麼嗎?”

“沒有,只是稱讚了幾句永瑜的功夫精進了。”

“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怎麼說?”

“你都能看出來的事,皇阿瑪肯定是看出來了。但他沒表示,表示他對這個叫塞雅的沒有興趣,也不打算收做兒媳婦,所以……咦?小燕子看出來沒有?”

“我想以那位姑娘不發達的腦袋,估計是想不到這麼遠吧。”

“哦,對。那先不管吧,看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再說。”

“行,聽你的。”

塞雅託著下巴坐在桌邊,看著桌上放著的那個耳環,只覺得被輕輕觸碰過的耳朵隱隱發熱。捏著耳朵,只覺得那裡熱到發燙了!

那個少年看起來很年輕,與自己也相差不大,他到底是誰呢?是什麼身份呢?他長得那麼俊俏,又穿得那麼好看,一定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吧?到底是誰呢?那麼溫柔又俊俏的少年她真的是頭一回碰到呢!

說不清道不明,塞雅覺得自己的心裡像是生了病一樣有著非常復雜的感覺,讓她的心漲得滿滿的,漲得有點痛了。但是,感覺好好,很舒服,很嚮往的感覺。

巴勒奔走進房間,就看到女兒傻傻地坐在桌子邊不知道笑些什麼,奇怪地問:“塞雅?”

“啊,父親,你回來了。”

“嗯。”巴勒奔坐下來,拉著塞雅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塞雅啊,你今天的行動實在是太荒唐了,以後再也不可以這麼做了!”

塞雅嘟著嘴不樂意,但也沒有反駁。巴勒賂雒煌輳拖m飧霰p磁僖膊灰穌庵治侍飭耍裉烊綣噬仙耍娌恢闌嵩趺炊源擰

但塞雅不在乎這個,她等巴勒奔說夠了,倒了杯水給他,咬了咬唇,想了好久終於問:“阿爸,你知道今天和我比武的那個少年是誰嗎?”

“和你比武的?不曉得呢。皇上沒有說呢。”巴勒奔歪著頭想了想,突然有些奇怪女兒為什麼問到這個問題,轉頭一看塞雅正一臉嬌羞地看著自己,巴勒奔一愣,立刻笑了起來:“哦,原來是這樣啊,沒問題沒問題,我會去問皇上的,哈哈哈哈。”

“阿爸,不要笑我啦!”塞雅羞到不行,搖著巴勒奔的手撒嬌,把自己的臉埋在巴勒奔的背上,巴勒奔拍著她的手,哈哈大笑。

這對父女在這裡開心,乾隆卻是非常鬱悶。

塞雅是什麼身份,那就是一個番邦貴族的女兒,什麼都不是,這樣的女人在他看來,還不如一個旗人的女兒管用呢。所以他對塞雅從來都是沒有興趣的,更沒有想過要把她嫁給永瑜。或永瑜那個舉動,看來確實是讓塞雅動心了呢,要怎麼打發呢?

嘴上說是隨便打發掉就行了,不過事實上卻是不怎麼好拒絕的。畢竟這是很顯而易見的表示雙方友好的方式,很難得的機會。巴勒奔如果提出來,他如果拒絕了,就會有看不起巴勒奔的意思,對雙方來說都是不適合的。

想了又想,乾隆也拿不定什麼好主意,就忍不住問:“吳書來,你怎麼看?”

吳書來心想,你都拿不定的主意我怎麼好做主,不過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了:“皇上,奴才覺得,這位姑娘雖然胡鬧了一些,但比小燕子姑娘,要靠譜多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乾隆立刻就下定了決心,只要巴勒奔跟他提,他就給永瑜做這主,就算不娶了當嫡福晉,娶來當側福晉也是可以的。正好永瑜現在除了一個叫採蓮的格格,也沒有其他的妃子了,嗯,就這麼定了。

這個想法立刻就被傳到了永琪的耳朵裡,永琪挑著眉很意外地看著福康安說:“皇阿瑪竟然真的要把那個不著五六的女人嫁給永瑜啊?”

福康安翹著腿把腳抖得跟抽風病人一樣,搖頭晃腦地說:“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那姑娘確實不著五六了,你那弟弟也不是著了五六的人啊?”

永琪挑著眉,劈手扔出桌上的鎮紙,嚇得福康安連忙伸手去接,這玩意據說是康熙爺用過的,如果壞了一個角皇上都不會饒過他的。

永琪怒吼:“別把我跟那小子相提並論,否則爺給你好看!”

福康安頂嘴:“你們本來就是兄弟,我又沒說錯。”

“你說啥?找死是不是?爺成全你!”

“來啊,來吧!看誰打得過誰!”

“都給我安分點!”善保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一人敲一記罵道:“這裡是御書房,不是給你們耍白痴的地方!福康安,把這個訊息傳到漱芳齋去。永琪,公事還沒辦完,你給我回到桌邊去繼續幹活!”

一腳把福康安踢出去,再把永琪提溜回桌子邊坐下,把筆塞到他手裡,再扔下一堆的文書放在他的面前,善保滿意地點頭:“嗯,很好,繼續吧。”

永琪淚奔:“善保,我後悔了。”

善保挑著眉笑著問:“怎麼了?”

“俗話說得好,要的人一得手,就不再珍貴了。我果然還是應該繼續吊著你才對。”

善保噴笑,忍不住再敲他一下:“不要胡說八道,這一陣忙完了你就輕鬆了。”

寫了幾個字,看著站在桌邊翻看自己批閱過的文書的男人,永琪壞笑著問:“善保,你說皇阿瑪會把塞雅嫁給永瑜嗎?”

“會。”

“真的嗎?”

善保轉頭看著他,突然俯下去吻了他一下:“好了,乖乖的,快點做完,不要拖到晚上。”

永琪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突然明白了過來,狠狠瞪他一眼,低頭繼續做事。但是在善保的角度上,看到永琪的紅暈從臉上直接漫延到了脖子上,滿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