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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一大一小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巫師銀行——古靈閣的大門前,高聳的白色建築在對角巷所有的店鋪中顯得特別起眼,亮閃閃的青銅大門巍然挺立,門口站著穿猩紅鑲金制服的妖精守衛,正在向光臨的客戶們鞠躬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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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跟著教父身後,打量著這座曾經存在於電影裡的建築,找尋與記憶匹配的痕跡,跨過大門,第二道門是耀眼的銀色,門上鐫刻著如下的文字:

請進,陌生人,不過你要當心

貪得無厭會是什麼下場,

一味索取,不勞而獲

必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因此如果你想從我們的地下金庫取走

一份從來不屬於你的財富,

竊賊啊,你已經受到警告,

當心招來的不是寶藏,而是惡報。

在西弗還在晃神的時候,傑姆已經吩咐當值的妖精找來專門為布萊克家族管理金庫的妖精專員,熟門熟路的帶著西弗走進一間裝潢華麗的包房,那位名叫萊姆的妖精,很快的捧著幾份檔案出現在他們面前,恭敬地向傑姆·布萊克深深的鞠了一躬,遞上羊皮卷軸,在傑姆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接過羊皮卷軸的西弗,在教父的鼓勵下迷惑的開啟,這是一份財產轉讓檔案,轉讓人傑姆·布萊克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檔案上,隱隱浮動的魔力,告示著契約的有效性,被轉讓人的名字一欄空著,西弗抬頭看了眼教父,沒有再仔細研究轉讓內容,念頭一轉,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名字漸漸浮現在卷軸上,“唰”的一聲,羊皮紙自動捲起被一條銀綠色的綢帶圈住,契約自動生成。

“教父,您希望我怎麼做呢?請告訴我,您對我的要求以及目標!”西弗堅定的望著傑姆,幾年貴族的教育,西弗瞭解,貴族會早早的在後代成年前將一部分產業交由其處理,看他們的表現決定是否有成為繼承人的資格。少量的產業並不需要動用到契約的限制,只要貓頭鷹的一封信就可以完成轉賬。

現在坐在類似vip包房,有專員的招待處理,都說明傑姆所做的是不可逆的轉讓,而且涉及金額巨大,至少10萬以上的金加隆。

“這是你11歲的生日禮物,放心你,所接手的是我名下的個人財產,和布萊克家族無關,至於對你的要求嗎,只要是你想做的,教父都支援。”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

西弗定睛一看,嘴角抽搐,原來教父還有翻人家垃圾桶的癖好,他手裡那幾張紙上是西弗前段時間看到《預言家日報——財經版》上一則農場主申報破產,拍賣土地的資訊後。作為養殖專員的西弗,對一片面積大,土地肥沃,只是地理位置比較偏遠的農場以如此低廉的價格拍賣,非常難以理解。

隨後查詢了很多資訊,農場主的破產原因,並分析裡如果能接受後轉虧為盈的可行性。做了一份詳細的計劃,運用了前世熟悉的養殖技術,劃分土地,計算各種可人為養殖的牲畜的生長週期,產仔量等等,加上魔法加速後土地可迴圈利用扣除草地成長限制後的附加效用。活畜交易,冷凍生肉,深加工肉類,奶製品,皮毛製品等等的收益產出。如何鋪設現代牲畜的銷售渠道的,減少流通環節。

要知道巫師界的菜價可是很便宜的,流通環節多了,就沒賺頭了。當西弗找了魔似得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後得出前前後後共需支付40萬加隆才能構成生產、加工、銷售一條龍的“偉大”計劃的結論後,強制拍醒了自己那顆不切實際的腦袋,把完美的計劃書鎖進裡空間的保險櫃裡,把一桌子的計劃書草稿掃進垃圾桶,潛意識裡不想對自己的辛勤勞動來個“清理一新”,倒在沙發上,深情呼喚著金加隆的名字。

如今西弗的計劃書到了教父手中,“教父,您認為我的計劃可行?要知道貴族沒幾個看得上農場養殖這一生意的!它的單價盈利可不多!”

“哦,我聰明的教子,你的計劃讓我非常吃驚,非常有新意的模式,難道你認為教父看不出最後總收益的巨大?想做就去做,反正這筆錢早晚都要給你的,而且就是點金加隆罷了,關係網路都是得靠你自己鋪設的。”傑姆自豪的拍了拍西弗仰視著他的小腦袋。對於西弗看也不看契約條件就簽名的信任,讓他很滿意,相處那麼久當然知道贏得西弗的信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教父,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您把錢都轉給我了只靠從布萊克家族分到的那一點點產業,怎麼夠維持您那奢華的貴族生活!要知道沒錢有沒貌的老男人是找不到合適的伴的,我不得不懷疑,您現在的大方是為了讓我贍養您的下半輩子所設的圈套,作為一名優秀的教子,您早就是我的家人了。”西弗招來小精靈專員萊姆,讓他解說了一下vip可享受的特殊、快速、便捷的轉賬服務,指定了一名律師,一名投資顧問幫助自己處理一些魔法部的檔案通知,以及一些關於交易投資的問題。

傑姆看著教子認真的側臉,回想自己在11歲的時候,身為次子的自己沒有繼承人的壓力,這般大的時候還在考慮如何向父母討要一把新型號的飛天掃把,當看到西弗的計劃書時,即心酸又自豪,心酸的是西弗不願向自己吐露心事,自豪的是西弗成長的腳步是那麼穩健。家人,被教子承認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現在屬於西弗的金庫位於地下很深的地方,穿過大廳的門進入狹窄的石廊,下面有一條小鐵路,由萊姆帶領乘上小推車,在迷宮似的蜿蜒曲折的甬道中間行駛。途中還有一片地下湖,掛滿巨大的鐘乳石和石筍。一陣難受後終於到達指定的金庫後,用新鑄成的金鑰匙開啟金庫門。滿滿的金加隆,還有一堆堆的寶石,閃耀著光芒,向萊姆示意把三分之一的金加隆換成同等重量純度的黃金裝箱送到布萊克莊園。

要知道雖然金加隆也能以1 :5的兌換率換成英鎊,但西弗深知處在戰亂的年代貨幣價值一個勁的大跌,紙幣隨時變成紙,黃金卻是硬通貨,只有巫師這種人口基數少的可憐的種族才能使用黃金為貨幣,太奢侈了,也不能怪西弗鑽空子,同等價值的黃金在麻瓜界的黑市能買到比同等英鎊多得多的物品,無論這個物品的來源有多複雜,到了魔法界,都會洗白的。

花了將近半天的功夫,踏出古靈閣大門的時候,正中午的陽光刺得人霎那間睜不開眼!克利切早早的在門口等候著,見我們出來趕緊擠開殷情的古靈閣妖精,討好的遞上來一張勾勒過的購物清單,西弗掃了眼清單上勾去的教材,工具,藥材等等,滿意的向克利切微微點了點頭,向餐廳走去,克利切在同樣等著主人的家養小精靈的羨慕目光裡高抬著下巴萬份自豪的緊跟在我們身後。

進入對角巷唯一一家看起來還算正常明亮的餐廳,正值午餐時間,一樓的大廳裡顯得有些嘈雜,還好服務生很有眼色的看到傑姆的不耐,西弗的黑臉,以及克利切枕套上閃亮的布萊克標記,急忙上前引路,殷切的推開二樓一件包房的大門,包房裡的人尷尬的停下了用餐的動作望向門口,傑姆和西弗也很尷尬的瞥了眼服務生。突然闖入別人的領地,實在是太不貴族了。

服務生感覺到氣氛的不妙,條件反射的關上了門,這舉動把傑姆和西弗都關在了別人的包房裡,兩人都在盤算到底是轉身推門出去呢,還是直接幻影移形呢?不等兩人行動,長桌旁站起兩個人,優雅的向傑姆走來。傑姆定睛一看,這不是自己的親哥哥奧賴恩·布萊克和親表姐沃爾布加·布萊克嗎!

“傑姆,真是太巧了,你也來對角巷購物嗎!” 奧賴恩·布萊克對著近十年沒見的弟弟顯得太過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奧賴恩,今天我是陪我的教子西弗勒斯·斯內普來採購用品的,要知道他今年也要進入霍格沃茲上學了。”邊說邊向奧賴恩引薦西弗。

接下來,雙方互相介紹了自己的孩子,並相互邀請共進午餐,看得出奧賴恩·布萊克對自己弟弟傳言中未曾見到過的教子非常好奇,看見西弗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禮儀十分滿意,暗示西弗可以和自己的大兒子西裡斯·布萊克好好相處,畢竟他們兩人同一年入學。

聽到這話,西弗在意識裡噴飯,看到對面倨傲的小天狼星,想到故事裡的四人組,好好相處,哦,梅林搭錯的神經啊,我怎麼可能和格蘭芬多的蠢獅子好好相處!西裡斯·布萊克略顯不耐的和西弗交換了姓名,就別開臉自顧自的用餐了。西弗對他也不屑的很。

引起西弗興趣的是未來的同事,同樣身為食死徒的雷古勒斯·布萊克,深棕色的直髮修剪成齊眉的娃娃頭,忽閃忽閃的藍灰色大眼睛水汪汪的望著你,小巧的鼻子因為父親忘記把西弗介紹給他,委屈的皺了皺,嫣紅的小嘴對著西弗張張合合,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真是太萌了!

西弗疑惑了,就這個小可愛能追隨黑魔王,最後還背叛做了無名英雄!西弗一時不注意沒掩飾的看了雷古勒斯兩眼,小家夥的臉唰唰唰的紅了,還硬撐著切著自己面前的小羊排。大眼睛趁著大人不注意,快速的瞪了西弗一眼,那摸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傑姆看著兩個小家夥的舉動,看了看侄子的長相,很符合自家教子的口味嘛,貴族,身份夠。次子,沒壓力。性子軟和,好拿捏。長相精緻,優生優育。不錯不錯,看西弗的樣子也很滿意,回去調整一下計劃,早點把人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