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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韓愛鍾之死

秋日最後的暖陽照不進今英的心中,坐在藤椅上,今英最近都沒有心思看醫書,她進王府已有一個多月了,外面的訊息傳不進她的耳裡,她不知道閔政浩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秦尚書那裡有什麼安排。自從知道弟弟景元沒事之後,她越發覺得自己到明國來是一個錯誤,進宮是一個錯誤,被寧王與秦尚書等人關注更是一個錯誤。

雖說今英是寧王送來給王妃婁心語的侍婢,可婁心語心裡隱約猜到寧王的用意,今英日常只用負責為她診脈,偶爾做一些有益胎兒孕婦的膳食。她給今英派了兩個丫鬟,王府的藏書也隨今英的意翻看,自己還不時的把今英叫到身前聊天談心,把今英視作一個至交知己。

寧王朱宸濠對今英的態度十分曖昧,三五不時的把今英叫到身邊,說是詢問王妃的身體狀況,可每次今英回答完後,寧王朱宸濠都會讓今英留在那裡,陪他寫詩作畫,有時還會與今英探討醫書上的東西。朱宸濠的學識很淵博,天文地理,經史子集,他都能為今英講解的頭頭是道。次數一多,今英察覺到朱宸濠態度的曖昧,儘量迴避與寧王朱宸濠單獨相處的機會,她不明白朱宸濠有何用意,唯有避免與他相處。

“崔姑娘,王妃讓你過去一趟。”婁心語的侍婢在門外侯著,婁心語自今英進府後,因為有人陪伴,心情比以前大好,她身邊的侍婢對今英也很恭敬,沒有把今英當做下人對待。

“煙姑娘,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煙羅,婁心語當初的陪嫁丫鬟,同紅衣一樣,是王府裡的大丫鬟,貌美溫和,掌管王府裡婢女侍妾的事物,深得婁心語的器中。今英見煙羅站在門外,兩人自是免不了一番客氣。

每次婁心語叫她過去,都是在朱宸濠找過今英之後。她從不詢問今英朱宸濠與她說了什麼,與她做了什麼。婁心語不是教今英下棋彈琴,就是讓今英陪她看刺繡首飾,今英對這些不感興趣卻也無法拒絕她的盛情相邀。琴棋書畫,女紅古物,今英沒有涉略過,只對樂器中最簡單的笛子略通一二。婁心語初把她叫來,見她什麼都不會,一時自為人師,對教導今英一事顯得格外熱衷。

“今英,你來了。”婁心語見今英走進來,高興的起身相迎,她今天穿著一身鵝黃灑金外衣,內著粉白色的裹衣,髮髻簡潔,色如春花,整個人看起來神采熠熠。她把今英推到棋盤之前,“陪我下一盤棋,我要在你身上找回失去的信心。”

對婁心語的話今英哭笑不是,婁心語的棋藝與她相比自是不錯,可是與寧王朱宸濠一比,就立見高低分曉了。偏偏她還愛與朱宸濠下棋,每逢輸棋之後,就把今英找來,因為今英初學圍棋,棋藝不高,往往在棋盤上她把今英圍的寸步難移,自得其樂。

“本王說心兒最近怎麼棋藝這麼濃,原來是有人陪練。”今英坐下沒多久,寧王朱宸濠就走了進來。

寧王示意大家不必請安,坐在婁心語一側,“你們繼續,就當本王不存在。”

話是如此,但有誰敢真當寧王不存在,今英竭力忽視朱宸濠在她身上探究的目光,渾身不自在的繼續往下下這一局棋。

棋盤上白子已把黑子團團圍住,黑子已沒有地方可以落子了,今英思索一會兒,執黑子的手把黑子放回了棋盒之中,對上婁心語的疑惑,今英淡淡道,“下不下去了,我認輸。”

“王爺,你看,今英這局沒下多久就棄子認輸了,我又贏了。”婁心語笑著去拉朱宸濠的衣袖,小女兒姿態盡顯。只有在朱宸濠的面前,婁心語才有此一面。

“心兒又再欺負人,崔姑娘的棋藝尚淺,你同她下,居心不良。” 朱宸濠對著今英意味深長的說道。“崔姑娘專長之處可不在此,你說是嗎,崔姑娘?”

“王爺,您說笑了。”今英依然淡淡的回答朱宸濠,眼睛沒有抬起看他一眼。

“有沒有說笑崔姑娘心裡最是清楚。”

“王爺,你們在說什麼,怎麼心兒聽不懂呢?”婁心語眼眸轉動,說出的話看似天真無意插入其中,私下卻是在為今英暗中解圍。

“心兒,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以為在這王府之中心兒是最瞭解我的人,沒想到心兒也有不懂本王意思的時候。” 朱宸濠眸色暗沉,意有所指的看著婁心語。

婁心語在他的目光之下說不出話來,寧王朱宸濠是她的夫君,他的雄心大志從來沒有對她隱瞞過,但是對她也是有限度的。從不允許婁心語插手他的事物,他話裡的警告意味婁心語自是聽的出來,花顏暗淡,勉強對寧王笑著。“心兒只是見王爺喜歡找今英談天,所以想教今英一些東西,還望王爺不要見笑。”

“崔姑娘自是沒有學過這些,確是本王疏忽。不過,崔姑娘精通之處乃在醫術之上,對這些風雅卻用處不大的東西自是興趣不大。” 朱宸濠對著今英溫柔的笑道,眼底深情款款。

今英沒有抬頭,自是看不見他的深情,婁心語卻看的一清二楚,壓下心底的酸澀,她笑著站起來,“看這些下人,王爺來了這麼久,連一杯茶都不見奉上,心兒去為王爺親自煮茶,還請王爺和今英妹妹等候片刻。”

婁心語出去後,閣樓裡就剩下今英和朱宸濠,朱宸濠一言不發,今英就當做他不存在,自顧自的看著棋桌上白玉琢成的棋子,都說方如棋盤,圓如棋子,十九道黑白相間中,包含了無數的人間哲理,今英學了半個多月的棋,棋藝卻不見進漲,也沒有悟出什麼哲理,只是因為她的心並不在此。

“你不問本王為什麼要拘你於王府之中這麼久?”

“今英一無所長,唯有醫術尚可,王爺留我於府中,除了今英壞了王爺的事外,無非是不想今英出去,醫治王爺不想讓他活下去的人。”

“哈哈,你真的很聰明,也很有膽色。” 朱宸濠撫掌而笑,與今英多次相處下來,他對今英的興趣更濃烈了,“本王想知道除了醫術,還有什麼是你執著的?王府中的富貴沒有值得你留戀的嗎?也沒有值得你留戀的人嗎?”

今英泯唇不語,朱宸濠有野心,他對她的興趣她也看的出來,可是她對這些都不在意,如今她所想的就是回到能平平安安早日的回到朝鮮,寧王的兒女情長不是她可以去相信的。

“哪麼會同館的那位副提調閔政浩呢?”朱宸濠突然開口說道,“他你也不放在心上嗎?你是朝鮮御膳廚房的尚宮,他是太醫院的副提調,就算你們回到朝鮮也不可能在一起,為何不能留在本王身邊,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紫是不會虧待於你的。”

“王爺是從何得知閔大人與我的事情的?”今英對朱宸濠提議絲毫不動心,只是朱宸濠是從何得知她的身份的,這事除了秦尚書等人知道外,應給不會有外人知道。

“你不用管本王是如何知道的,本王只問你,是否願意留在本王身邊,本王可以納你為本王的侍妾,你可以不用在回到朝鮮,留在本王的王府之中,本王自是不會虧待於你。你會有一輩子都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不用看人臉色行事,聽命於人。”

不等今英回話,門口傳來瓷器落地炸開的聲音,今英和朱宸濠一起望了過去,是久久未露面的王妃婁心語,她端著的紫梨木托盤上空無一物,上好的青花瓷杯摔碎在地上,婁心語正一臉驚恐失措,面色蒼白的看著今英和朱宸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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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可以到船上了。”長今踉蹌的走到韓愛鍾的身旁,鼓舞她在堅持一下。硫磺鴨子一事的判決下來了,長今雖然疑惑為什麼她和韓愛鍾,只是被流放到濟州做官婢這麼輕的判決,但是面對韓愛鍾日益嚴重的傷痛,她也沒有時間去考慮哪麼多。

“長今,我好渴,水,我要水。”韓愛鍾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烈日加上漫長的山路讓她傷痕累累的身心都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求求你們,幫娘娘鬆綁吧,她受了很重的傷,在這樣下去,她會死的,我可以背娘娘趕路。”長今跑到監押他們的士兵身邊,手被繩子綁在身後,白色的衣服上滿是泥土,臉上也佈滿了塵土,她祈求的對著一名士兵說到,“求求你們了,給娘娘一口水吧,她很渴,求求你們了。”

沿路都沒有人家,司憲府的士兵帶的淡水也很有限,其中一名士兵推開了長今,“你們是罪人,怎麼能要水喝,我們自己的水都不夠了,快走。”

“求求你們了,娘娘和我是無辜的,我們是被人陷害的,我們沒有罪。”長今撲到在地上不起來,任士兵怎麼拉扯都到在地上,堅持要給韓愛鍾鬆綁和喂她水喝。

“算了,給你。”那名年紀大一些的士兵接下自己的水囊遞給另一個年輕一些的士兵,去綁韓愛鍾鬆綁。

“你瘋了嗎,不能這樣做。”年輕一些的士兵上前就要阻止。長今連忙起身走到韓愛鍾的身旁,等那個士兵一幫她鬆綁,就強過水囊喂韓愛鍾喝下去,邊喂韓愛鍾喝水,邊看著那個年輕的士兵,怕他強走手上的水囊。

“就讓她喝我的水吧,還要走好一會才到渡口,死了的話會更麻煩的。”年長的士兵拉著年輕的士兵解釋道。

喝了水的韓愛鍾明顯精神好了許多,長今把她背在背上,邊向前走邊和韓愛鍾說著話,激勵她繼續活下去。

“長今,我不行了,我看見明伊了,她在前面等我,我要去找她。”韓愛鍾眼神迷離的看著前方,嘴裡輕聲的對長今說著,語氣斷斷續續的,“長今,我要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的活下去,你娘的心願還等著你來完成,這條路好累,好長,我等不下去了,我也看不到了。”

“娘娘,你說什麼呢,你會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還要一起回到宮裡,你還要看著我當上最高尚宮,娘娘,娘娘……”長今說道最後已是哭腔,她抖動著身上的韓愛鍾,心裡發苦,她娘已經死了,離她而去了,如今連韓尚宮娘娘也要離開她了嗎?

“長今,我的長今,我對不起你。明伊在等我,我要走了。”韓愛鍾的聲音接近耳語,嘴裡一會叫著樸明伊的名字,一會叫著長今的名字,“這是我欠成琴的,由我來還,長今,你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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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你醒一醒,我們還有很多路要一起走下去,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就走了,娘娘。”韓愛鍾的手從長今的肩上滑了下來,眼睛就此閉上,再也不見睜開。

長今把韓愛鍾放在地上,使勁的搖動著韓愛鍾的身體,“娘娘,你醒來啊,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娘娘…………”

“喊什麼喊,人都已經死了,真是倒黴,趕快把屍體丟在一邊,繼續趕路。”年親的士兵在韓愛鍾的鼻前探了探,一臉倒黴的對長今喊著,他們必須在戌時(19~21點)天黑之前趕到渡口,把犯人交到等在那裡的士兵手上,在拖下去時間就來不急了。

“不行,你們不能把娘娘的身體就這麼放在路邊,她是朝鮮御膳廚房最偉大的尚宮娘娘,她是哪麼的高潔,哪麼的好,你們不能這樣做,我不會允許你們這樣做的。”長今護緊懷裡韓愛鍾的身體,緊緊的不放,她怎麼能讓娘娘一個人躺在這裡,死後連一個墳都沒有,絕對不可以讓他們那樣做。

在今英一番糾扯後,長今在年長士兵的幫助下為韓愛鍾挖了一個墓穴,將韓愛鍾的屍體埋了進去,長今哭喊著不願離去,最終還是被士兵拉走。

把長今交給等在渡口的士兵,哭的有一陣子的長今,突然轉身對著埋葬韓愛鍾的方向行禮下拜,等她起身了,又走到年長士兵的面前,對他行裡一個晉見王上的禮節。

坐在去濟州島的船上,長今慢慢的從悲痛之中清醒過來,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後的人生路上只有她一個人了。此刻她很清醒,清醒到心中充滿了對崔成琴的恨,對今英的怨,害死韓愛鍾的每一個人她都不會放過的,恨意是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她一定會為韓愛鍾,她娘,死去的每一個人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