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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傷疤

這種不確定感讓赫敏十分焦躁,她幾乎是整天泡在圖書館裡。如果那個神秘的女人是事情可能失控的關鍵,那麼從她兒子身上推測,她在黑魔王倒臺前就已經出現。令赫敏不安的是,她所帶來的改變,究竟有多少?她只是只無意闖入的蝴蝶,或者,和她一樣是熟知劇情的外來者,在有預謀的顛覆原本的結果?沒有辦法查到那個女子的身份,她只能找黑魔王倒臺前的資料和當時的報紙,極力想還原之前的真相。

託庇於她良好的記憶力,她差不多已經找到了當年的相關文獻,雖然沒有全部看完,但是,卻也拼湊出了部分事實真相。而這些零碎的真實,卻令她的心如墜冰窟。

在原著中,雖然也並沒有用大量的筆墨渲染黑魔王是如何殘酷,但是,從其他巫師顯而易見的憎恨和恐懼中,可以很容易得出結論。但是,這些當年的報紙,雖然因為輿論導向問題不可能完全真實,但是也可以讓她清楚知道,黑魔王並非那麼十惡不赦。當然,加諸在他身上的罪惡並不少,但是他本人,甚至包括他的忠實信徒,在他倒臺前,並沒有被指控殘殺普通巫師以及虐殺麻瓜的記錄。雖然,在他倒臺後,數樁麻瓜界的恐怖襲擊被歸咎於他,但是,赫敏深知,可信度十分值得商榷。

當然,黑魔王從來不是善男信女,即使撇開那些不算,死在他手上的男女巫師也不在少數。但是那些巫師,幾乎全是當時著名的傲羅或者鳳凰社成員。而且,幾乎都是在戰鬥中被殺死。而戰爭,從來你死我亡。

除了黑魔王本人,還有重大改變的是萊斯特蘭奇夫婦。赫敏一直十分厭惡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覺得她就是個十足的政治狂熱分子,完全沒有理智可言。而這裡的貝拉特裡克斯,卻比原著中的還要癲狂。她和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被投入阿茲卡班並不是因為使用鑽心咒折磨隆巴頓夫婦(事實上根據資料記載,隆巴頓夫婦死於最後一場和食死徒的會戰,在高錐克山谷),而是意圖謀害梅林爵士勳章獲得者,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更令赫敏驚異的是,從麥格教授那裡得知,在當時的非公開審判中,因為馬爾福夫婦和雷古勒斯·布萊克的極力營救,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一度被免於獲罪。但是,在審訊庭中,一見到鄧布利多校長,本來神色木然的她就像瘋了一樣,毫不顧忌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再使用禁咒攻擊鄧布利多校長,生生坐實了自己的罪名,當即被投入阿茲卡班,連審判都沒有。即使是富可敵國的馬爾福和手眼通天的布萊克,都束手無策。

而且,在她印象中比較著名的食死徒,似乎只有這一對夫婦落馬。其他人,面對著魔法部的清剿,幾乎都從容脫身。這令她敏銳的感覺到,如果在黑魔王倒臺後,大部分的食死徒還能行有餘力的替自己洗刷罪名,搖身一變依然衣冠楚楚的現身人前,那麼可以想見,在黑魔王生前,他的勢力到達了怎樣一種可怕的程度!

如果是這樣,那麼在當時如日中天的黑魔王,究竟是因為什麼,才會猝然倒臺?她的疑問,這些戰後的資料無法回答她。赫敏並不傻,她最少知道,歷史從來由勝利者書寫。那些在黑魔王倒臺後發表的研究資料,對於他的指控,可信度不會比《預言家日報》裡麗塔·斯基特的專欄更高。所有人都說,黑魔王十分忌憚鄧布利多校長,所以從不涉足霍格沃茨城堡;但是,為什麼食死徒和鳳凰社的最後一次大規模的戰爭,竟然是發生在高錐克山谷的鄧布利多老宅?

這次戰爭是轉捩點,所以不少資料都有詳細說明。從當時的傷亡名單,以及一些採訪來看,這次戰爭無疑是真實存在的。但是,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食死徒突然對高錐克山谷發動攻擊?鄧布利多校長婉言謝絕了當時的一切採訪,只是笑言要留著所有的謎團到老寫回憶錄;但是,幾乎所有人都一致認為,食死徒突襲高錐克山谷的鄧布利多老宅,是因為黑魔王對鄧布利多校長深感威脅,要置他於死地。幾乎所有人都對這種說法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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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食死徒為什麼要突襲高錐克山谷?那是十月下旬,是開學季,身為校長的鄧布利多,幾乎不可能會在自己的老宅。更詭異的是,如果食死徒是突襲,那麼為什麼高錐克山谷會聚集了那麼多鳳凰社成員和傲羅?如果是有預謀的請君入甕——

不可能。赫敏否定了這種想法,此役鳳凰社精銳盡出,死傷各半,元氣大傷到至今仍然深受其害。如果鄧布利多早有預見,絕不可能會這麼慘烈。

那麼,被所有人諱莫如深的真相,究竟是什麼?赫敏只覺得仿如陷身重重迷霧中,她甚至惶惑的覺得,那真相會是一顆炸彈,將她所有的信仰轟得支離破碎。

心事重重的赫敏和同樣若有所思的哈利誰也沒有察覺對方有什麼不對勁,倒是一向粗枝大葉的羅恩感覺到了,但是向來粗神經的他認為哈利既然是因為有了喜歡的女孩子才整天發呆,那麼赫敏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有了喜歡的男孩子所以才心不在焉。看起來個性衝動魯莽的他其實很單純,對朋友也是掏心掏肺的真誠,所以體貼的並沒有多問。

對於哈利那青澀的少男心事,羅恩不發現則已,一發現當然是大力贊同。一來是朋友意氣,二來秋·張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孩子,雖然有些遺憾為什麼不是格蘭芬多,但是拉文克勞也不錯。當然,還有個不能說出口的原因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如果哈利把秋·張追到手,那個尾巴翹到天上的馬爾福一定會鬱卒到內傷。可惜的是,格蘭芬多那著名的勇敢顯然無法幫到哈利,至今,他連和秋·張搭話的勇氣都沒有。

“兄弟,看清楚了,那可是霍格沃茨的校花,有的是人垂涎三尺。你要是再這麼磨磨蹭蹭的,說不定哪天就被搶走了!前天晚上金妮不是說了,連斯萊特林也有人私下向她示好,依我看,肯定是那個馬爾福……”

哈利雖然習慣了羅恩凡是必扯德拉科·馬爾福的天敵作風,但是這說法還是讓他的心咯噔一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馬爾福那副容貌對女孩子的殺傷力有多大!更何況,秋·張的父母都是麻瓜,全家只有她一個巫師,對於斯萊特林有多可惡恐怕認識得不深。

羅恩光看他複雜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壞笑著說:“怎麼樣?去解救可能迷途的羔羊吧——”說罷,也不待他反應,輕輕拍了拍坐在前面的和秋·張同桌的女生的背,笑嘻嘻的說:“嘿,介意換個座位麼?”

那個拉文克勞的女孩子顯然也相當開朗,看著哈利一臉侷促,臉漲得通紅的模樣就掩口笑了起來,然後大大方方的說:“當然,可以,波特先生。”

事實上,作為秋·張這位著名美女的同桌,她早已習慣了各色男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示好。一開始還會覺得不勝其煩和略略不舒服,日子久了,持續的盛況則讓她早已認命。事實上,即使用女孩子對同性的挑剔眼光來看,秋都足夠美麗,足夠出眾。她並不太像一般容貌出眾的女生那樣自恃美貌就氣焰囂張,算是個相當好相處的人。只是,對於前赴後繼的追求者,這位美女有時也會露出明顯的吃不消的神色。

當然,她不認為其中會包括哈利·波特。光這個名字就足夠所有人給他特別待遇,女孩子總是喜歡英雄的,秋·張當然也不會例外。

羅恩和那位性情和善的拉文克勞的女孩子很快退居二線,然後兩人分別向侷促的哈利投以鼓勵的眼神。哈利雖然明白好友的心意,但是畢竟年輕沒有經驗,表現得相當笨拙。

相形之下,倒是秋·張要坦然得多,也許是這種事情發生的頻率已經多到足以令她駕輕就熟了。總之,她相當落落大方的露齒一笑,緩解了哈利的尷尬:“你好。”

“呃,你好。”哈利的表現還是生澀得讓羅恩扶額,他暗暗呻吟的說:“找話題和她套近乎啊兄弟,人家女孩子都主動問好了!”

大概是看出哈利的緊張了,秋·張主動友好的說:“聽說,你在一年級以前都是住在倫敦的麻瓜界的?很巧,我家也住在倫敦呢。”

從小生活在麻瓜界的哈利雖然早已知道秋·張是麻瓜出身,但還是高興得笑起來:“真的?我住在小惠特金區的女貞路四號,小學是在聖約翰念的。”

秋·張也相當配合的大致介紹了下自己的情況:“我家在東區,我父母親都是醫生,普通人。老實說,我收到那只貓頭鷹送來的錄取信的時候,還以為是個不高明的惡作劇呢!後來得知我居然是個巫師,全家都很驚訝。因為我的父母,都是平凡的醫生,做夢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會有魔法這種事!”

哈利·波特頓時如找到知音一般興奮的說:“我也是!我的佩妮姨媽和弗農姨父都厭惡那些不尋常的古怪事情,不要說巫師了,即使稍微意見不同也會被他們當做異教徒!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會有魔法這種東西。雖然,很多人都說他們知道我,但是對於我自己來說,這件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有一度,我一直擔心自己能不能適應霍格沃茨的生活呢,”他靦腆的笑了笑,“我以為自己會是整個霍格沃茨最差的學生。”

秋·張忍不住露出微笑:“大名鼎鼎的救世主也會擔心這種事嗎?我以為只有我這樣麻瓜出身的學生才會擔心這種事。”

“其實,我和你並沒有什麼不同。在十一歲以前,我對自己的事情,一無所知。我的姨媽,一直告訴我,我的父母是死於車禍——”他的聲音有一絲輕微的停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是被人殺死的,從來沒有想過……”

秋·張看著表情悲傷的哈利,輕輕咬了下唇,輕聲說:“抱歉。”

哈利勉強的笑笑:“和你沒有關係,我只是想起了我父母。其實,如果他們可以活著,我寧願不做什麼救世主。有時候,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所說的擊敗黑魔王的人到底是不是我。他們,為了一件我幾乎沒印象的事情崇拜我,認為我與眾不同……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既不如鄧布利多校長那樣強大,也不如赫敏那樣聰明……”

秋·張偏著頭看著他,安慰似的說:“別這麼說,即使那個時候你還太小,沒有記憶,但是去年,你是千真萬確的打敗了黑魔王啊!你很了不起,哈利。”

哈利苦笑著說:“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我幾乎死在那個人手上。那個人沒有殺死我並不是因為我有了可以與他抗衡的實力,而是因為在我的血液裡流傳的,我母親留給我的保護。”

他看向有些失神的秋·張,認真的說:“我的母親,是為了保護我才被黑魔王殺死的。鄧布利多校長說,她雖然不在了,但是她對我的愛卻仍然留在我的血液裡。所以,黑魔王沒有辦法觸碰我。任何,懷著惡意的人,都沒有辦法傷害我,因為我母親,在用她的生命保護我……”

秋·張不知想起了什麼,淺緋的嘴唇微彎:“母親,總是偉大的。”

“是啊,如果不是我母親拼死保護我,我一個嬰兒,哪裡來的力量,擊敗不可一世的黑魔王……”

秋·張定定的看著他,忽然突兀的說:“哈利,我能不能碰一下你的傷疤?”

哈利有些意外,事實上,他十分介意人家盯著他的傷疤瞧。但是,秋·張那直勾勾的眼光,卻並不會令他反感。他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某種神秘的感情所支配,不由自主的答應下來:“好。”

秋·張看著男孩子額前那閃電刑的疤痕,比起一般男孩子,哈利的皮膚偏白皙,所以掠開額前的亂髮,疤痕相當的清晰。哈利只覺得一陣心悸,秋·張那瑩白如玉的手指,已經溫柔的觸控上他的傷疤。

去年,在面對黑魔王的時候,他曾經體會到了頭上的傷疤是如何頭痛欲裂得令他恨不得以頭搶地。因此,心有餘悸的哈利本來十分排斥別人碰到他的傷疤。但是,或許是因為秋·張身上的氣息十分善意,或許是因為秋·張是他喜歡的女孩子,他額前的傷疤,非但不排斥她的碰觸,甚至,第一次覺得十分舒服。哈利看著秋·張姣好的面容,她眼神溫柔,全神貫注的注視著他的傷疤。那種專注,令他心頭起了一絲隱秘的竊喜。

一旁的羅恩只差沒拍桌叫好,行啊哈利,沒想到進展得會這麼順利啊!不過哈利這小子也真是重色輕友啊,平常是絕對不喜歡別人提起他的傷疤的,卻對秋·張大開綠燈。

秋·張很快的收回手,有些歉意的朝哈利微笑:“抱歉,我只是太好奇了。”

“沒關係,我知道很多人都對這道疤痕好奇。”

“啊,我想起來了,如果你住在女貞路四號的話,那不是離大英博物館很近?那附近有家很不錯的冰激凌店,都是手做的,味道很不錯!”

“我知道,達力——我是說我表哥的最愛。哦你大概不知道達力吧,他可是個差不多有兩百磅,離了美食就活不了的傢伙,即使這樣佩妮姨媽還天天擔心他會營養不良……哦梅林啊,比他營養更好的大概也只有屠宰場的豬了!”

於是話題漸漸轉向麻瓜界的一些生活見聞這種兩個人都比較有話題的安全方向,在秋·張體貼的引導下,哈利也一反常態的十分健談,兩人談得十分愉快。不得不說,秋·張討人喜歡不是沒有理由的。她實在是個很細心的人,非常善於觀察別人的情緒變化,適時的調整談話的方向,並且不時的微笑或發問鼓勵你繼續,並且能很好的傾聽。受男生歡迎還能說是因為她的美麗,但是能在女生居多的拉文克勞混得如魚得水,就只能說她聰明了。哈利和她交談得前所未有的順暢,不時發出愉快的笑聲。最後告別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羅恩拍了拍注視著秋·張離去背影的哈利的肩膀,感嘆的說:“真的很少看你和其他人聊這麼開心呢。”因為身份的限制,哈利真正信任的人不多,能夠和他無拘無束說話的就只有自己和赫敏。

哈利有些靦腆的說:“我和她都是在麻瓜界長大的,有很多話題可以交流。”

“不光是這樣吧?在麻瓜界長大的人多了,迪安·托馬斯也是,我可沒見你什麼時候和他聊得這麼熱絡了!”羅恩毫不客氣的揭穿他。

哈利不好意思的捶了他一拳,兩個人打打鬧鬧起來。

抱著書本低頭邊走邊思索的秋·張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沿途有好幾個同學打招呼也是態度敷衍。她冰冷的指尖微微顫抖,似乎還沒有遺忘觸碰上哈利·波特疤痕的顫慄感受。她神色複雜的搓著自己的指尖,輕輕喟嘆出聲。

一個冰冷的,高高在上的聲音略帶譏刺的說:“和救世主哈利·波特相談甚歡?看來秋·張小姐,對魔法界的生活顯然適應得很良好麼。”

秋·張臉上那些微的迷茫糾結立刻收斂得分毫不剩,濃密卷翹的黑睫輕輕揚起,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真是多謝馬爾福先生的關心,只是不知道馬爾福先生什麼時候打算去《預言家日報》做八卦記者了?”

兩人針鋒相對,誰都不肯相讓。純粹看畫面的話,還是相當有美感的。德拉科·馬爾福完全翻版了盧修斯的容貌,只是輪廓更青澀秀氣些,一頭標誌性的鉑金色頭髮極為耀眼招搖,灰藍色的瞳眸,帶著馬爾福家一脈相承的孤傲;而素有校花之稱的秋·張,雖然年少,已經可以看出日後不可方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