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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開學

當廣播響起快到站時,德拉科才回到包廂。他的臉色有些沉,可是今年的問題實在不少,攝魂怪、狼人以及逃犯,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會議上究竟討論了些什麼。

登上由夜騏所拉的車,我去年就發現我能看得見這夜騏,大概便是我曾見過自己的死亡。不過我並沒有聲張,只裝作看不到的樣子。

馬車滾滾行進,前方是一對宏偉壯麗的鑄鐵門,兩旁是許多石柱,頂端有帶翼的野豬。兩個帶著頭巾的攝魂怪在大門兩旁守衛著,陰冷的氣息讓我小小的瑟縮了下,偎向了德拉科。他的手環住我,讓我更舒服地靠著他。

馬車在長長的斜坡上行駛,一直到城堡前才搖搖擺擺地停了下來。

我們下了車,布萊斯和潘西從後面一輛車趕過來。

“聽說那個波特被攝魂怪嚇暈了。”布萊斯告訴我們他剛剛聽來的訊息。

潘西顯然很不屑,“哼,還救世主呢,居然被嚇暈。”

“哎,波特沒實力,成績差你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含笑提醒。

他們點點頭,“也對。”

一邊說著一邊走上石階,走過巨大的橡木門,進入明亮的前廳,沿著大理石樓梯走進禮堂。一個聲音叫道:“波特!格蘭傑!我要見你們兩個人!”

麥格教授領著波特和格蘭傑離開了閒談的人群,他們兩個愁眉苦臉的,顯得很是不安。

在他們離開後,剩下的學生紛紛竊竊私語著,議論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麥格教授現在就把他們倆帶走。甚至連分院儀式都人被忽略了。分院儀式完畢後,波特和格蘭傑便回到了禮堂,在他們走向格蘭芬多的桌子時,學生們更是盯著波特不放,有幾個還對他指指點點的。

不過斯萊特林們更多把注意力放在教師席上。列車上見過的那位教授也坐於其中,而斯內普教授一直目光兇狠地盯著他。教授臉龐上扭曲的表情分明就是憎惡。這讓斯萊特林們對於盧平教書也沒好感。

鄧不利多站起身,全場才安靜下來。

“歡迎!歡迎在新學年來到霍格沃茲!我有幾句話要對門大家說,其中有一件事是非常嚴肅的,我想不如在你們被這頓美餐弄得迷迷糊糊以前把這件事說清楚……”他清了清嗓子,“它們搜查了霍格沃茲特快專列後,你們想必都知道了。目前我們學校要接待若干阿茲卡班來的攝魂怪,它們來這裡是為了執行魔法部的公務。它們駐紮在學校這片場地的所有入口,在它們在此逗留期間,我必須說清楚的是,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得離開學校。攝魂怪不應該受到玩花招或者偽裝的欺騙——哪怕是隱形衣也不行。攝魂怪天生不懂得什麼是請求或是藉口。因此我警告你們每一個人:不要給它們以傷害你們的任何借口。我指望級長們,還有我們新上任的男生學生會主席和女生學生會主席,你們要保證任何學生都不會和攝魂怪發生衝突。”

這時,我注意到今年的男學生會主席得意地挺了挺胸膛向四周環視了一圈。我在心裡腹誹著鄧不利多的偏心,我家哥哥要優秀了。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看向哥哥的方向,哥哥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也偏過頭來,回以我一個暖暖的笑容。

“比較令人高興的是,”鄧不利多繼續發言,“今年,我很高興地歡迎兩位新老師加入我們的隊伍。”

“第一位是盧平教授,他慨然同意補上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的空缺。”零零落落的掌聲響起,只有波特幾人在使勁鼓掌。盧平教授坐在所有穿著講究的教師當中,顯得格外寒酸。我倒是覺得他乾淨的衣服,比鄧不利多身上堪比聖誕樹,又是星星又是月亮、紅的紫的亂七八糟的顏色來,起碼眼睛舒服多了。

“至於我們任命的第二位教師,唔,我遺憾地告訴你們,我們的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師凱特爾伯恩教授去年年底退休了,以便有更多時間和他剩下的小淘氣在一起。然而,我高興地說,不是別人,而是魯伯·海格來填補他的空缺,海格已經同意在擔任狩獵場看守之外,兼任教師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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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格蘭芬多桌子上響起熱烈掌聲,此外,我抬眼掃去,不少選了保護神奇生物課的人都是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

上學期末選課程時,我選了古代魔紋和算術占卜,原本德拉科要選保護神奇生物的,在我暗中影響下也改成了和我一樣。此刻,我能感覺到他送了一口氣的感覺。

不過布萊斯還是選了這門課,表情難看的人中就有他。我笑得頗為幸災樂禍,叫你不聽我勸。想想今年買書時在書店看到的那本《妖怪們的妖怪書》就能知道海格的品位了。

“好吧,我想重要的事已經說完了,”鄧不利多說,“開始用餐吧。”

金色盤子和高腳酒杯突然之間就盛滿了食品和飲料。去過廚房自然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覺得挺不錯的。

斯萊特林們優雅的用餐,彼此輕聲的談笑,不失風度。與另一邊格蘭芬多桌上狼吞虎嚥、高聲歡笑、杯盞狼籍形成鮮明的對比。

餐後,鄧不利多發話說大家應該去休息了。學生們沿著樓梯回到各自的學院。我們穿過走廊、走下臺階,回到了地窖。

所有人站立於休息室中,斯內普教授發表了和第一年一模一樣的訓話後就大步離開了,黑色的衣襬隨著他的前進翻滾出一道道波浪。

然後照例是首席挑戰賽,各年級的首席都沒有發生變化,新生們的比賽顯得中規中矩,沒什麼特別的亮點。

原本挑戰賽後就應該解散了,但今年級長特別示意所有人留下。

學生們整齊地站著,學院首席面對我們站於前方,“今年,學校除了攝魂怪和逃犯的威脅外,據可靠消息來源,今年的黑魔防教授是狼人。”

在首席頓一下的時候,已經有人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狼人?!鄧不利多知道嗎?”

“既然他敢把狼人請來當教授,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要求你們,平時離那教授遠點。此外,對於攝魂怪,我想大多數的斯萊特林學生都已經被要求學會守護神咒了。我不清楚還有多少人不會,可是在一個月之內三年級到七年級必須掌握守護神咒。一個月之後又每個年級首席檢查後向我彙報。”

“是!”齊聲回應。

回到寢室,洗去一身的疲憊,鑽進溫暖的被窩。

今天直面攝魂怪還是很受影響的,雖然我確定自己能夠使用出守護神咒,但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引得德拉科也頻頻注意我,可見我的訓練還不夠。從前一直受的喜怒不形於色,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面具的教育也在這些年安逸的生活環境中拋開了,可即使不那樣,最起碼的情緒控制上我還是失敗了。找時間去抓個攝魂怪來吧。這樣想著,不一會便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