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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公子蕩

昏迷之中的衛子嶺呼吸漸漸均勻,煞白的臉上也慢慢地泛起了一點紅暈。這都是其體內“氣魂”的功勞,本來其體內已經沒有一絲的真氣了,若要待其自然恢復,時間得長短倒還是其次,關鍵是能否恢復過來還是兩說。然體內擁有“氣魂”則完全不同了,“氣魂”就如永遠生長在其體內的種子一般,無論什麼時候,哪怕是將體內真氣消耗地一點不剩,“氣魂”也能讓真氣在丹田氣海中慢慢地生長出來。

真可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僅僅過了半個時辰衛子嶺體內經脈中就已經充滿了近一半的真氣,雖然這些真氣還不能被呼叫到氣脈中施展武技,但已經開始滋養和修復著衛子嶺的身體。

又過了片刻,衛子嶺緊閉的雙眼慢慢開啟,祠堂外柔和而又有些刺眼的晨光順著唯一的門口撒在祠堂內,衛子嶺剛剛睜開的雙眼與這日光剛一接觸就馬上本能的閉上,嘴裡發出了“嘶!”地一聲**。

**過後衛子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感受著身體內又漸漸生出的力量感不禁精神大振。他雙手撐地一躍而起,藉著光亮他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此時祠堂中已在白日陽光的照射下明亮了起來,然越是明亮就越是讓人感覺祠堂中愈加的凌亂。昨夜與車家兩兄弟的交手已經將這裡徹底破壞,寫著“望北而拜”的靈位石已碎成幾塊散落在祠堂內的各個角落,擺有香爐的香案已經連碎屑都找不到了,祠堂西邊牆壁上一個人形的巨大窟窿恐怖地猶如巨人的眼睛,透過巨大窟窿隱隱看到兩丈開外有一具全身黑衣的屍體猙獰地躺在那裡……

突然,衛子嶺驟然轉身朝著躺在祠堂西邊角落裡的車小衛快步走了過去,然當他將手從車小衛脖頸前移開時臉上閃現出了有些無奈、又有些惋惜地哀嘆。不用說車小衛已然斷氣許久,兩隻胳膊像兩條軟繩一樣彎彎曲曲地掛在其身體的兩邊,顯然已被衛子嶺那一式“天火焚雲”將手臂上的骨骼完全震碎。再觀其身上的“天蠶銀甲”也滿是裂紋,車小衛一雙瞪得銅鈴般的雙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衛子嶺輕輕閉上雙眼平復了一個混亂的心緒,手掌在車小衛臉上輕輕拂過,將其那圓睜的雙目合上後便又朝祠堂外的車大衛走去。

在衛子嶺想來車大衛肯定也是必死無凝,之所以他要過來看看完全是出於對往昔舊情地釋懷,雖然車家兩兄弟已背叛父親,但畢竟曾跟隨父親出生入死過,那種戰場上的同袍之情衛子嶺還是能夠理解的,所以他不忍心就此離去,最起碼也得將車家兩兄弟安葬了之後才可安心。

然當衛子嶺走近車大衛屍體之時,車大衛的左手竟然動了一下,生怕自己看錯得衛子嶺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後仔細觀察,果然車大衛還有口氣。衛子嶺大惑不解,車大衛所受的一式“天火焚雲”其威力是數倍於車小衛所受的那一式,為何車小衛氣絕而車大衛未死?其實衛子嶺只想到了自己先後兩次所施展的“天火焚雲”威力的不同,忽略了車家兩兄弟本身的修為和資質的高低,雖然兩兄弟同是氣脈級後期的修為不假,然則車小衛僅是五條氣脈的一般資質,而車大衛則是七條氣脈的上品資質,這兩條氣脈的差別就導致了車小衛只受威力較小的一式“天火焚雲”而喪命,車大衛雖受威力數倍於前者的一式“天火焚雲”而還餘一口氣。

“大衛叔叔!”衛子嶺向來就對車大衛有著與對車小衛完全不一樣的好感,他輕輕地將車大靠在自己腿上,輕聲地喊了一句。

“咳!咳咳!”車大衛咳嗽兩聲無力的睜開雙眼,毫無血色的雙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

“大衛叔叔!大衛叔叔!你想說什麼?”衛子嶺連叫了兩聲,同時快速得將已經爬滿裂紋地“天蠶銀甲”為其解去,而後又用雙手輕輕在車大衛胸口推拿。

經過衛子嶺的一番折騰,車大衛呼吸漸漸順暢了起來,他雙睜開雙眼望了衛子嶺一下,無力地說道:“將軍,將軍是個好人,咳咳!”剛說一句又咳了起來。

“大衛叔叔!不急,慢慢說!”衛子嶺生怕車大衛一口氣上不來就此死過去。

“蕩……”

“你是說公子蕩,對嗎?”

車大衛吃力地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公子蕩設計陷害的父親對嗎?”衛子嶺又問道。

車大衛接著點頭,而後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又接著說道:“蕩,蕩要謀,謀朝篡,篡、篡位。”斷斷續續地說完後又大咳起來。

一切都明白了,父親掌衛國上將軍之職,手握重兵,向來都是***的忠實擁護者,公子蕩想要謀朝篡位當然要先產除父親這個最大的對手了。衛子嶺在心中如是想道。

然此時衛子嶺的心裡總感覺好像疏忽了什麼,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正在衛子嶺苦苦思索之際,車大衛又開口了:“乾,乾坤,乾坤玉!”

衛子嶺恍然大悟:“你是說,你們三番五次夜闖將軍府,又到衛家祠堂幾次搜尋是為了找什麼‘乾坤玉’?”

車大衛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閉了閉眼表示衛子嶺說對了。

“乾坤玉?乾坤玉?”衛子嶺滿臉不解地喃喃自語,突然腦中閃過一句話“天地無極乾坤玉,日月同輝雲水決。”

對呀,綠裙女子丟掉的那張羊皮紙,衛子嶺剛想從懷中掏出羊皮紙,卻感覺到車大衛靠在自己腿上的頭朝後一歪,衛子嶺馬上停下思索低頭細看之際車大衛已經氣絕身亡了。

“大衛叔叔!”衛子嶺又大聲喊了一句,然這也只能是對死者痛心的一句發洩罷了。

衛子嶺靜靜地坐在原地,頭腦中思緒翻飛,不斷理順著一樁樁事情……

公子蕩欲謀朝篡位一事看來不假,因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車大衛在臨死之前沒有必要騙自己。設計陷害父親也當然就是公子蕩所為了,然他們的目的好像並不是僅僅將父親除掉,那個什麼“乾坤玉”應當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否則他們就不會先是追殺姐姐衛子佳,又不放棄任何地方地無休止搜尋了。想到這裡衛子嶺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油布包,難道那寒氣逼人的魚形玉佩就是他們所說的乾坤玉嗎?衛子嶺若有所思又不是太確定,又左思右想了一會終是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看來要想進一步弄清事情的細節和因果只能前往衛國都城---濮陽繼續追查下去。”衛子嶺在心裡默默作出了這個決定。

衛家祠堂已經被兩次交手破壞得無法修復,然祠堂的香火絕不能在自己這裡斷掉,於是衛子嶺將父親那把又厚重、又寬闊的鐵劍向著祭臺重重一擲,鐵劍便“鏘!”得一聲直直地矗立在了祭臺的中央。緊接著衛子嶺又把車家兩兄弟安葬在祠堂外的院子中,並在所列墓碑之上寫道:車家兄弟永世護衛上將軍靈位。他想父親九泉之下有知,也一定會同意他這樣做的。最後衛子嶺又搓土捻香,對著父親那把寬大鐵劍拜了九次才轉身離開,踏上去往濮陽的路途……

兩天後的一個深夜裡神秘大殿中燈火飄搖,將整個大殿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大殿最北側九級玉階上的王座上還是坐著那位被下屬稱為主人的蒙面人,玉階下面站著五六個一身黑衣的蒙面人。

“怎麼,那東西一直沒有找到也就罷了,現在連衛家那個廢物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他從人間蒸發了嗎?”那位王座上的主人大吼道。

“主人,我們一直在查,只是好像有人專門跟我們作對似的,上次在雪嶺負責監視的兩個人無緣無故失蹤到現在還沒有結果,前兩天派出去的兩個人又至今未歸!”玉階下的一位蒙面人解釋道。

“什麼,幾個月前失蹤的下屬還沒找到,而如今又出意外?”王座上的主人看起來很是不高興。

“主人,我已派人前去檢視,想來很快就會有收穫得。”一名黑衣人小心地說道。

“別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我,幾個月前失蹤的人到現在還未找到,怎麼兩天前出意外就能很快有收穫?”這位主人說話很不給人留面子,一時之間剛才說話的那個黑衣人竟不知如何對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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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這不能完全怪我們堂主,上次那兩人可是在雪嶺失蹤的,您知道,雪嶺每個月都會有雪崩發生的,別說只是兩個人,就是十個八個人如果任務失敗死在雪嶺也很難被人發現的。”站在那位堂主旁邊的一個黑衣人替他們的堂主解釋道。

“住口,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小的舵主說話了!”有些失態的主人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好,算你說得有理,我就等那個檢視的人回來後再跟你們一起算賬!”王座兩邊的扶手被這位主人拍得啪啪作響。

恰在此時,大殿中匆匆進來了一位白衣侍女在那位堂主耳邊低語了幾句,並交給了他一個寸許長的紙卷。那位堂主看也沒看便一拱手朗朗道:“主人,已有結果,這是探子剛剛發回來的飛鴿傳書。”說完將那寸許長的紙卷恭敬地舉過頭頂。

一直肅立於王座旁的侍衛幾個起落間已然取走紙卷又回到了九級玉階上,那快捷詭異的身法看起來比衛子嶺所施展的“火燕追雲”還要飄逸幾分。

那位主人從侍衛手中接過紙卷慢慢展開,幾十個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映入眼簾:查明,車家兄弟任務失敗,已死於雍城衛家祠堂內,然卻有人將兄弟二人埋葬,並立碑書曰,“衛家兄弟永世護衛上將軍靈位”,屬下推測,此事定是衛家人所為,然此時衛家僅有衛子嶺一人未在我等掌控之中。”

“胡說!衛子嶺是天生絕脈,那就是個廢物,他怎麼可能將兩個氣脈後期的劍士高手同時殺死,你的屬下都是幹什麼吃的,查不出來明說也就罷了,怎下如此荒唐之結論!”被稱作主人的蒙面人看完傳書已完全震怒了。

“主人,我覺得傳書所言或許可信。”那位堂主小心地試探著說道。

“可信!可信!我要的是證據,不是憑空猜測,限爾等旬日之內務必跟本座一個交待,否則就讓家人等著替你們收屍吧!”說完那位主人便大袖一甩大步砸出了大殿,肅立在旁邊的侍衛也隨之飄了出去,只留下大殿中幾個黑衣人忿忿然不知所措般愣怔在那裡。

大殿後堂,那位主人很客氣地對著一位一身黑衣,年齡與衛子嶺一般大小的少年笑道:“屬下辦事不力,讓您見笑了!”

“哦,無妨,只是我得提醒蕩公子了,既然要合作,就得拿出些誠意來,那件東西找到之前我不會再見公子了。”少年人的聲音冷淡地教人心裡發虛。

“是是是!請您放心,我的千秋大業還要仰仗您呢!”主人對這個黑衣少年竟無比的客氣。

“蕩公子放心,只要你能幫我找到那件東西,別說當上衛國的王上,就是再吞併周邊幾個小國,成就一番霸業也未可知呀!呵呵呵!。”少年人說完輕聲笑了起來。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哈哈哈,到時候您就是我大衛國的第一護國法師!”主人異常興奮地說道。

“好,那我就等著蕩公子的佳音了!”少年人微微笑道。

“您放心,旬日之內便會有結果。”雖然他故作自信之態,然說話的低氣必然不足,話音剛落,他臉便泛紅起來。

“好,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說完黑衣少年便倏忽一閃消失在了昏暗的夜色之中。

屋中的這位主人,也就是黑衣少年口中所說的蕩公子,目光狠辣,臉色陰沉,許久的佇立在窗戶旁邊,望著那深邃的夜空,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