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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軍遇阻

第二日曙光初現之時,這支兩萬餘由氣脈級劍士組成之盟軍來到了距濮陽不足百里之地----紫荊關。盟軍之所以沒直接躍過紫荊關直抵王城濮陽,是因為被紫荊關處的守軍攔住了去路。這個紫荊關本為大衛國建國之初為都城濮陽南面所設立的第一道關口,自衛冉身領衛國上將軍以來,大衛國軍隊攻城略地,使之國土日益擴大,這個紫荊關就漸漸失去了作用。直至衛王將雍城賜給衛冉作為封地以後,這個紫荊關就再也未駐過軍隊。事實上,衛王之本意是將雍城當作都城濮陽的第一道關口了,只是未加明說罷了。

衛子嶺雍城濮陽之往返已有多次,每每都必經紫荊關。但其卻無不是匆匆而過,從未駐足觀看片刻。此次帶領盟軍不期然被駐有大量守軍的關口擋住去路,不禁才細細打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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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初陽雖然有了一絲暖意,但春寒依然料峭。紫荊關兩側的陡峭山峰在晨光的對映下,愈加顯得險峻雄奇,那足有百十丈高的崖壁別說是只有氣脈級修為的盟軍士兵,就是連衛騫、慕容白、衛子嶺幾人也是無法攀至其峰頂。紫荊關則如一道閘門一般,座落在兩山之間,雖與兩側山峰較之略顯低矮,但也至少十幾丈之高。如此高度要說修為稍稍高一些之劍士欲翻躍之,到也不難,但可別忘了,關上可是站滿了全副武裝之守軍在虎視眈眈。那些守軍雖大多為沒有修為的普通士兵,但他們可是非常善於配合作戰的大衛國野戰軍,別得且先不說,光是其人手一張鐵弓、上百餘支羽箭的配置,便足可以教盟軍軍士望而卻步了。

當然,如若衛子嶺不是顧及普通將士之無辜性命,隨便遣出幾位劍氣級以上的劍士高手,以驚鴻之勢掠上關口,再以雷霆之勢斬落這些關口守衛,還是很容易的。但如此一來,豈不是違背了讓天下百姓遠離生靈塗炭,救百性於水火之中的初衷?再者,關口上這些森森甲士在一年前還曾與衛子嶺是並肩作戰之兄弟,短短年餘時間,當初的袍澤之情、兄弟之情,衛子嶺又如何會忘記。

“列位將士,在下衛子嶺,敢請關口將軍一見!”衛子嶺的聲音不大,但卻中氣十足,即使在關口上的士兵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衛大將軍,本公子在此恭候多時了!”隨著一聲響亮乾脆的回答,關口上赫赫然閃現出了一位身穿甲冑、腰懸長劍,頸上系著一領金絲鑲邊的純黑色斗篷男子。衛子嶺定眼望去,雙眉不禁微微皺了起來,因為此人他不僅認識,還非常熟悉。這個人就是當今大衛國的太子蕭建,衛子嶺之所以見到蕭建就皺眉頭,是因為每次與這位當朝太子見面,衛子嶺的內心中都會不期然產生一種莫測高深之感。要說衛子嶺親手取其性命的蕭蕩,雖也是陰險歹毒之輩,但衛子嶺卻從未對其生出此種感覺。因為蕭蕩的壞是那種毫不掩飾的壞,任誰與其接觸都會或多或少的感覺得到。而蕭建側恰恰相反,不論出現在哪裡,與哪個人會面,永遠都是一臉的笑容,好像一團春風一般,但那笑容背後到底是善是惡、是良是莠就不得而知了。

“蕭建?”衛子嶺喃喃一句。

“我就知道衛大將軍不可能將本公子忘了。”蕭建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不知衛大將軍擅聚兩萬餘私兵意欲何為呀?”

衛子嶺對蕭建這種故作偽善之態很是厭惡,當即朗聲一句:“蕭建!不要再明知故問了,我意欲何為,你我都心知肚明,否則你也不會在這廢棄已久的關口列兵佈陣。明說吧,關口之將士都是我昔日之袍澤兄弟,我之舉事實則與他們無關,讓這些對我大衛忠心不二之將士遭受池魚之災,實為我輩不忍,不如就你我一決定勝負,如何?”

朗朗之聲在雄壯的紫荊關山谷下迴盪不絕,站在關口上的蕭建那永遠一團春風般的笑臉不期然閃過一絲陰沉。他於紫荊關擁兵阻截衛子嶺,其實就是欲以大衛國這些普通的將士做擋箭牌,讓衛子嶺投鼠忌器。而如今,衛子嶺的一席話只在片刻之間便將這個擋箭牌翻了個個,他自己倒成了那個投鼠忌器之人。如若他同意衛子嶺的要求,那之前調動大軍來紫荊關守衛之舉自然就白費力氣了;如若他不同意衛子嶺的要求,那眾位將士又會如何看待他這位當朝太子,將士們本就對他們心中之上將軍的敬佩之情豈不會愈加強烈,在此種情形之下,他還要堅持讓將士們奮不顧身與他們心中最敬佩的上將軍交戰的話,將士們能同意?別說將士們不會執行自己的命令,甚至一個處理不周都極有可能引起兵變,自古以來的兵變不都是這種情況嗎?

“蕭建,你不敢嗎?”衛子嶺見其始終沉吟不語再次朗聲問道。

蕭建畢竟為一國太子,同時亦是一位家族中的嫡傳公子,即使其心有不甘,但也絕對無法忍受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身份對立之人如此叫囂,那一團春風之笑意再次掛滿臉龐,柔和的聲音相繼響起:“好,衛子嶺,就依你之見,你我一決定勝負,但要說好了,勝之如何,敗又如何?”

“我勝,你當遣散眾位將士,讓我之四大宗門與彼之四大家族來一場公平大戰;你勝,我立刻解散盟軍,從此隱遁江湖。”衛子嶺想都沒想就真接朗朗說道。

“好!”一個好字落點,關口上的蕭建已經飛身而起,其身在空中,提氣、揮劍、出招一氣呵成,其六尺長劍之上九條劍脈驟然閃耀,劍尖處不下六寸之接近於實質般的劍芒飛快吞吐,伴隨著龍吟般嗡鳴不絕之劍鳴之聲,蕭建整個人如蒼鷹撲兔般直逼衛子嶺而來。

關口上的將士們不禁譁然,誰都知道當朝太子是有修為的劍士,也都知道作為蕭家嫡子的蕭建修為定然不低,但劍氣級後期的修為還是讓眾人驚駭不已,這已經超乎了他們的認知。曾經衛國之上將軍衛冉才僅僅是劍脈級的修為,就已經是大衛國第一高手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位看上去文文弱弱之公子竟有如此逆天般的修為,難道王族蕭家一直都在有意隱瞞著家族子弟之修為嗎?將士們心中不禁想到了這個唯一的合理解釋。

當然,被蕭建這劍氣級後期修為所驚到得還有衛子嶺。說衛子嶺對蕭建的修為感到吃驚,並不是衛子嶺擔心無力勝之,而是對四大家族有意隱瞞實力之行為感到吃驚。要知道,當初衛子嶺剛剛突破劍脈級之時,就曾與蕭家的大公子蕭蕩交戰於濮陽城外五十裡處的官道上,那時的蕭蕩僅僅是一個只鍛造出三條劍脈的劍脈級劍士,就算蕭建當時修為比其兄蕭蕩要高,但也絕不會高太多,怎麼短短兩年的時間就一躍成為了劍氣級後期的修為,難道他也如自己一般經歷過什麼奇遇嗎?當然不是,此時想來,或許當時的蕭建就已經是劍氣級的修為了,定是其有意隱瞞自己的修為。

突然,衛子嶺感到自己的眉心處浸入一絲冰涼,其下意識般提氣出招,一式“火雲變幻”相繼施展,隨之衛子嶺的身影漸漸模糊了。待衛子嶺的身影再次浮現於十丈之外時,其眉心處的那一點殷紅分外醒目,頓時令本就一臉肅殺的衛子嶺愈發得冷峻崢嶸了。

然則,還未待衛子嶺的身形完全清晰,蕭建的下一招又已攻到了。其反應之快、變招之快,出招之凌厲、角度之刁鑽,就連曾幾次與劍罡級劍士交過手的衛子嶺都深感侷促,衛子嶺一連施展了數次“火雲變幻”和“火燕追雲”才最終擺脫了蕭建接二連三的攻擊。終於,蕭建暫停了進攻,與衛子嶺相隔十餘丈遙遙對峙起來。

衛子嶺一邊運轉真氣平復著心底的焦躁情緒,一邊思忖著眼前之局勢:從敵我雙方剛剛的交手來看,兩人的修為雖然一個為劍氣級,一個為劍脈級,但真正的實力卻應當半斤八兩。從蕭建的出招老道程度上看,他的修為決不會是剛剛突破至劍氣級後期的,很明顯,自己剛才對蕭建當時有意隱瞞修為的猜測就算不完全對,也八九不離十了。其修為達到劍氣級後期絕對有數年之矣,看來這四大家族果然要比四大宗門底蘊深厚。“可是,兩年前的公子蕭蕩修為卻為何只有劍脈級?同為家族中的嫡傳公子,修為差距怎會如此之大?”衛子嶺十分不解。

大敵當前,此刻絕不是思考這一問題的時候,全力以赴地將對方敗於劍下才是正途,其它的事情還是留在以後再去細細思量吧。想到這裡,衛子嶺大喝一聲,全身真氣激盪之際,整個人旋風般沖天而起,“火龍騰雲”中的七招依次施展開來。只眨眼的時間,衛子嶺的身形便自空中倏忽倒轉,赤色古劍肆無忌憚地釋放著耀眼光芒,如一條赤色長蛇一般裹挾著龍吟般的劍鳴,對著下方的蕭建呼嘯而去。

蕭建對於衛子嶺已經鍛造出十八條劍脈的逆天資質早有耳聞,作為剛剛弱冠之年便就修煉至劍氣級後期修為的家族嫡傳子弟心中應有的傲氣來說,當然對衛子嶺的十八條劍脈很是不屑,在他認為,劍士能修煉出九條劍脈者已然是最佳資質,大衛國劍士當中口口相傳之能鍛造出十二條劍脈的劍士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如今的大衛國不可能出現如此逆天之人。或者說,如果出現了,也該是他蕭建,而不是兩年前還如同廢物一般之人。此刻,見這個傳聞中鍛造出十八條劍脈之人已然向自己發起攻擊,證明其並非真有逆天資質,而只是譁眾取寵之輩。甚至當其聽說已經是劍氣級的公羊家的修煉狂人公羊痤死在衛子嶺劍下之時,都認為那是滑天下之大稽不的大笑話。那個修煉狂人公羊痤要麼就是馬失前蹄,要麼就是也是浪得虛名之輩,而證明自己猜測正確與否,不在此時,更待可時?

蕭建如此想著,手中長劍再次嗡鳴大作,對著空中那團赤色火光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