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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王子拜會

幽暗的地牢中只有一支油燈忽明忽暗地飄搖在一個方形燈臺上,地牢中陣陣發黴的腐臭氣息讓人嗅之作嘔。然衛子嶺心中卻出奇地平靜,因為他終於可以安靜地整理幾天來所發生的事情了。

初入安平君府那夜,在府中小木屋中的女子定是母親無疑,從那曾在自己夢中無數次出現的背影和夢茹這個獨特的名字這兩點就可以完全證明,而那個男子到底是誰呢?對,定是安平君武修平,能在安平君府的正後院自由活動不受任何限制的也只有安平君本人了,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只有一種解釋了,父親遇害,將軍府被查封,平叔叔不忍母親流離失所遂將其接到府中照顧。可是也不對呀?為何姐姐又說安平君是小人、偽君子?

衛子嶺用力搖了搖有些腫痛的腦袋,平復了一個思緒,“既然想不明白,先不去管他,反正母親的安全現在是沒有任何問題。”衛子嶺自言自語道。然緊接著下一個問題又在其腦海中快速思索起來。

根據車家兄弟的臨死時的話可以推斷,父親定是被公子蕩設計陷害無疑,公子蕩欲謀朝篡位之心也同樣昭然若揭。然自己卻沒有任何證據,光憑一張嘴去說恐怕沒人會相信,看來還不能太著急,要慢慢地收集證據,無論如何,自己定要讓父親蒙冤得真相大白於天下,定要讓那昏庸的衛王親自為父親平反。可是太子建看起來似乎也隱藏著什麼秘密一般,這一想法猶如一顆流星在衛子嶺腦海中一閃即逝。

唉,最頭疼的就是自己這亂糟糟的修為了,體內的氣魂就像小孩子一樣,時不時的就給自己耍一回脾氣,說不理他這個主人就不理,沒有任何理由。就比如說現在吧,如果氣魂聽從自己指揮,其完全可以執行真氣強行將捆綁自己的牛筋軟繩震斷,然那家夥意對他這個主人不理不採,任你怎麼著急也沒有用。現在衛子嶺體內的真氣可以說完全受氣魂地控制,跟他這個主人沒有任何關係,看來等什麼時候自己能夠控制氣魂之後,他才能真正能對體內真氣控制自如了。

正在衛子嶺左思右想後欲朦朧睡去之時,牢門卻突然“吱”地一聲開了,緊接著傳入了家老韓安的聲音:“寧忠,你走運了,公子蕩竟然親自到安平君府來拜會你,趕緊收拾一下準備去見公子蕩。”

朦朧之際的衛子嶺聽到此話後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什麼,公子蕩,要拜會我?”

“別在這廢話了,就算借我一萬個膽也不也拿公子蕩來跟你開玩笑呀,趕快收拾吧!別讓蕩公子等久了,要不然你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家老韓安看起來已經有些著急了。

“你們綁著我,叫我怎麼收拾?”衛子嶺反而一點也不急,故意聳聳肩說道。

“來人,快快給寧公子鬆綁!”韓安大聲喊道。

很快便來了幾個下人非常利落得將牛筋軟繩解開,衛子嶺又慢悠悠地活動一下手腳,才跟著家老韓安朝外面走去。

原來衛子嶺在濮陽兵器店“寶劍認主”這一訊息不脛而走,很快便被各大勢力所得知,當然公子蕩一黨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一訊息。得到訊息的公子蕩立刻知會手下之人對這個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事情進行了詳細調查,公子蕩所掌控的組織辦事的效率此次竟出奇得快,只幾個時辰就查明了真相:

“稟告主人,‘寶劍認主’確有其事,是安平君府的一位新招錄的叫寧忠的門客,在陪大小姐武青綾於濮陽最古老的兵器兵中選劍之時發生的。”在神秘大殿中一位蒙面人對著坐在九級玉階上王座上的依然蒙著面的公子蕩恭敬地說道。

“寧忠?安平君府門客,查明其身份了嗎?”公子蕩略一思索後繼續問道。

“寧忠,濮陽本地人,然屬下懷疑此人是假冒寧忠之名。”

“為何?”

“前幾天城門守衛在例行詢查之時曾當場抓獲一名無照身貼的老漢,老漢當時聲稱自己叫寧忠,本地人。經守衛核查之後重補照身貼,現已放回家中。”這位蒙面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哦!那此人是什麼身份呢?”公子蕩的聲音很小,好像是在問站在玉階下的黑衣蒙面人,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屬下臆猜,此人很可能是失蹤了很久的衛子嶺!”黑衣蒙面人試探著說道。

“什麼,果真是那廢物?”公子蕩突然提高了語調,嚇得黑衣蒙面人不敢直視,低下頭靜靜的站在那裡。

“好,看來我得去拜會一下這位寧公子了!”許久之後公子蕩才一字一頓得說出這句話,而後其揮手示意黑衣蒙面人退下,其自己獨自坐在九級玉階上的王坐上又冥思了近半個時辰才緩緩站起,離開了大殿。

因此才有了公子蕩親到安平君府拜會門客寧忠一幕。

及至衛子嶺簡單梳洗後來到安平君府的會客廳時已是第二天的巳時初刻,公子蕩與安平君正在飲茶閒談,衛子嶺雙眼對著整個會客廳簡單一掃卻突然發現武青綾竟也站在安平君的身後,只不過此時的安平君府大小姐正一臉不高興得瞪著自己。

衛子嶺也不敢多作停留,略一拱手說道:“門客寧忠,見過蕩公子、見過安平君!”

心神不寧的公子蕩早就看到衛子嶺進入到了會客廳中,雙眼一瞥之下竟覺眼前之人好生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然卻一時想不起來,待衛子嶺話音一落馬上倍顯親切地回道:“唉呀,寧公子,真教本公子好等呀,快快坐下說話!”

衛子嶺不敢多看公子蕩和安平君兩人,生怕兩人將自己認出來,所以其略一拱手便坐在了旁邊的木椅上。

“綾兒,還不去給寧公子倒茶賠禮?”安平君語氣異常嚴厲地對著站在其身後的武青綾說道。

“爹爹,真得要我給他倒茶呀!”武青綾滿臉地不願意。

“你無故將寧公子綁到大牢之中,如此慢待我府中的門客,難道為其倒杯茶賠禮都不願做嗎?如此傳揚出去,教我安平君以後還怎麼有臉交結江湖上的朋友?”安平君眉頭緊皺,看不出真假地說道。

“哦!”武青綾答應一聲,不情願地拿著一壺茶朝衛子嶺所坐之處挪了過去。

“安平君,使不得,小可怎受得起大小姐親自奉茶的待遇呀!”衛子嶺急忙站起身對著安平君很是恭敬地說道。其實衛子嶺心裡當然知道這只是安平君故意在公子蕩面前做做樣子罷了,如若不是公子蕩親到府中來拜訪自己,自己此時還在大牢中關著呢,哪會有如此待遇。至於公子蕩為何來拜訪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小女慢待了公子,當然要為其奉茶賠禮了!”安平君再次謙和地對著衛子嶺說道。就在此次交談一瞥之際,安平君突然發現這位叫寧忠的年輕人竟與自己的好兄長衛冉似乎有幾分神似,在與其第一次會面之時還真未發覺,“難道他就是……”一種非常肯定得猜測在安平君的心中閃過。

衛子嶺好像也感受到了安平君的那異樣的一瞥,其連忙拱手低頭,很不自覺地掩飾著起自己的面容來。

武青綾雖然很不情願,但也不敢違背父親的命令,只得親自為衛子嶺奉上一懷香氣四溢的新春早茶。待衛子嶺將茶杯接過去之時她好像看到了隱藏在其恭敬面孔之下的絲絲笑意,這使得武青綾本就氣憤難平的心緒更加起伏不定起來。

“啊呵呵呵!我看寧公子也不是小氣之人,安平君就不要再怪青綾妹妹了!”公子蕩微微一笑打破了尷尬的場面,繼而又說道,“聽說寧公子竟然做到了‘寶劍認主’,不知此事真偽,本公子特來拜會,盼其將真情相告!”說到後面一句話時公子蕩雙眼緊緊地盯著低頭不語的衛子嶺,此時公子蕩已經認定這位“寧公子”的真實身份了,他很可能就是失蹤了幾個月的衛家那個廢物衛子嶺,只是還未有證據證實這一結論而已。

衛子嶺也突然明白了公子蕩為何親往安平君府來拜訪自己的原因,看來都是“寶劍認主”一事惹得麻煩。然麻煩既然來了,躲是躲不掉了,只有硬著頭皮應對了。

“啊,是這件事呀,其實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蕩公子,您看,這把古劍就在這裡。”說完衛子嶺便從後背上將那把古劍解下來向公子蕩遞了過去。

公子蕩小心地接下古劍,仔細端詳半天也未發現有何異常,再觀衛子嶺,其也不像有多高修為的樣子,心中略一思忖說道:“寧公子,不會不知道吧,是否不願告之於本公子呀?”

正當衛子嶺不知如何解釋之際,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自會客廳外傳來:“太子駕到!”

幾人心中都馬上閃過同一個疑問“他怎麼也來了”。

三人幾乎同時離坐,朝著會客廳門口走去。

待三人剛剛走到門口之際,太子建一團春風般走進會客廳,對著公子蕩說道:“我也聽說了‘寶劍認主’一事,今日特來安平君府一探究竟,真巧,兄長也在這裡。”繼而又一轉身對著安平君說道,“事先未能通報安平君,請恕本公子魯莽了。”未等安平君作答,太子建又回身對著衛子嶺說道:“寧公子,我們又見面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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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您過獎了,我真不知大家所說得‘寶劍認主’一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兵器店的老周要免費讓我挑選一把寶劍,在選劍時恰碰巧讓我趕上而已,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呀?此時我也正愁著沒法向蕩公子解釋呢,您看?”衛子嶺看到太子來了之後故意如是說道。因為公子蕩和太子建兄弟兩人自小就天天對著幹,現如今弟弟建被立為太子,哥哥蕩又欲謀朝篡位,衛子嶺相信兩人絕不可能像表面上看去那般和睦。

“啊!這樣呀,兄長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在來之前我已派人到兵器店問過了,此事連兵器店的老周都解釋不了,寧公子不知也是實情,想必你也問過老周了,怎麼還如此對寧公子相逼呢?”衛子嶺這招果然有用,太子建話鋒一轉立馬開始攻擊起公子蕩來。

“王弟呀,你怎麼知道我對寧公子相逼呀?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對吧寧公子!”公子蕩說完便朝衛子嶺看了一眼。

衛子嶺當然明白公子蕩的話中之意,其連忙迎上去說道:“對對,蕩公子也只是隨便問問在下,並無相逼之意。”

“太子殿下,蕩公子,我看咱們還是都坐下說話,也好讓寧公子為咱們詳細說說這‘寶劍認主’的過程。”安平君已看出兩位兄弟互不相讓之意,因此開口打破這相持的局面如是說道。

在安平君的招呼下,大家都分主賓做好,當然還是由武青綾為眾人奉茶,衛子嶺輕啜一口香茶後便將昨日在兵器店發生的那一幕“寶劍認主”詳細的經過慢慢敘述開來。因“寶劍認主”一事畢竟有老周、武青綾和衛子嶺三人同時在場,尤其是老周可是一直盯著自己,事情的經過恐怕早已透過老周之口傳得滿城風雨了,衛子嶺當然不會再去說慌了。但其體內氣魂一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去的,只一口咬定自己一碰這把古劍,古劍就自主出鞘,盤旋飛舞起來,原因為何卻是不知。其間,武青綾也隨口插上幾句,更證明衛子嶺所述屬實。公子蕩和太子建在聽完之後,也只能一臉失望地雙雙離開安平君府。

望著兩輛只有王子才可乘坐的四馬駕車轔轔遠去,衛子嶺在心中暗暗鬆口氣,不過他當然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自己如今已經不可避免地陷入到了濮陽這個權力交錯的大染缸裡了,想躲是躲不掉了。不過也只有身陷其中才能進一步查明父親遇害的真相和獲得證據,從而為父親昭雪,只是結局如何,熟難預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