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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仙尊

“哈哈哈……”便在這時,突聞幾聲震耳欲聾的大笑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衛子嶺和那位追蹤而至的棕衣劍士,不禁立刻心下大駭。不用說,這幾聲大笑,多伴就是棕衣劍士口中所說的那位“仙尊”所發出的。

衛子嶺之所以“心下大駭”,當然是因其骨子裡對“劍仙”級別的劍士所應有的敬畏之心,再加上自己確實是闖入了人家的地盤,打擾了人家的靜修,接下來定然是免不了要承受這位“劍仙”級的老神仙的一番教訓了。

然則,棕衣劍士的“心下大駭”可就要比衛子嶺複雜得多了。其中一位低階劍士對一位高階劍士的敬仰之心有之,對因自己追蹤衛子嶺而致使衛子嶺踏入對方地盤,打擾劍仙級劍士的靜修之畏懼之心亦有之。當然,導致其“心下大駭”的最主要原因,還是他對“劍宇宮”的這位“劍仙”級劍士鄰居脾氣的瞭解。自從棕衣劍士來到結界之時,這位“仙尊”就是“劍宇宮”的鄰居,平日裡,這位“仙尊”與“劍宇宮”之間,也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相處得還算“融洽”,雖然這個“融洽”是建立在“劍宇宮”對人家無比“尊重”的基礎之上。但凡是出現有不長眼的劍士誤入這位“仙尊”的地盤,其結果都毫無疑問的是被這位“仙尊”出手讓闖入者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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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棕衣劍士已經在心裡反覆計議了好幾種解決方案,但卻又都被其一一否訣了。在“仙尊”未來到之時立刻轉身逃跑這一看似是上上之策的辦法,卻恰恰是被其第一否訣掉的。原因無他,如果將這位脾氣不好的“仙尊”真給惹怒了,莫說他一個小小的劍聖級九級劍士,就是他整個“劍宇宮”,怕是也得在人家一怒之下從此在結界中除名。坦誠向“仙尊”承認錯誤乞求“仙尊”的寬恕也不可行,要知道,之前也曾有過向“仙尊”求情的劍士,但這位脾氣古怪的“仙尊”根本就不理這茬。至餘將責任都推到對面那個罪魁禍首的愣頭青傻小子身上,那就更不行了,就像傻小子剛剛所說一般,“仙尊”他老人家在殺了傻小子之後,是絕不會放其離開的。現在棕衣劍士也只能寄希望於上蒼了,希望老天爺開眼,讓咱們的“仙尊”大人善心大發,放過自己這條在人家眼裡一文錢不值的小命。

要是衛子嶺知道打擾了“仙尊”的靜修所受到的教訓是沒了小命的話,怕是衛子嶺也就不會如現在這般淡定了。

就在衛子嶺和棕衣劍士各懷心思的思考之時,那位傳說中的“仙尊”飄然而至了。棕衣劍士二話沒有說,甚至連頭也未敢抬一下,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咚咚”地對著人家磕起頭來。衛子嶺見狀不禁愕然。就算作為一位低階劍士應該打心眼裡尊重比自己高階別的劍士,是每一位劍士最基本應當做到的。卻也犯不著這樣吧?棕衣劍士的舉動也太離譜了?

衛子嶺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一邊對來者恭敬地拱手為禮道:“在下衛子嶺,無意冒犯了‘仙尊’靜修,還望‘仙尊’寬宥!”

“咦?”這位“仙尊”不禁對衛子嶺的表現大感意外,兩道冷峻的目光對著衛子嶺便掃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讓本就感到意外的“仙尊”更加不解氣憤起來。還以為敢在自己這位“劍仙”級劍士面前敢如此託大之人是什麼了不起的高階劍士,原來竟是一個連劍聖級都未達到的人界低級別劍士。但突然間,這位“仙尊”臉上的怒色卻立刻變為喜色,暗暗點頭之際將那兩道掃視衛子嶺的冷峻目光收了回來,緩緩對著衛子嶺說道:“小子有些膽色!”說完不待衛子嶺說話就又將目光對準了仍在地上磕頭的棕衣劍士,淡淡說道:“你可知罪?”

棕衣劍士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心中哪還敢有絲毫的怠慢,即刻回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他就這樣的一直重複著這四個字,連一點乞求對方饒恕的話都未敢提。

衛子嶺越發地看不起棕衣劍士了,在其心中想道:“就算冒犯了‘仙尊’,大不了就是一死嗎?何必要如此低三下四的忍辱求生呢?”其實,衛子嶺想錯了,不是這位棕衣劍士沒有骨氣,膽小怕死,而是衛子嶺還沒有真正體會過劍聖級劍士可以增加壽元這種結界的劍士生活事實。試想一下,人界中壽命再長者,也不過百歲之數。屈屈百歲而已,比之二十幾歲、三十幾歲也就多了那麼幾十年而已,多活幾十年與少活幾十年區別還真不是很大。而在結界中,劍士的壽元可是隨著劍聖級劍士修為級別不斷提升而無限延長的。這麼說吧,棕衣劍士現在是劍聖有九級,他的壽元已經近千歲了,而此時他才活了不到五百年。也就是說,他還有整整五百年的壽元呢?五百年,在人界可就是五世,這難道還不夠吸引人嗎?如果還不夠,那待棕衣劍士的修為再進一步,達到劍神級,那可就又是增加近千年的壽元。要知道,以棕衣劍士的資質和條件,在其所剩餘的五百年壽元中,可是極有可能突破至劍神級的。因此,對於棕衣劍士而言,活下來,其至少還有五百年的壽元,甚至還有可能更長。不能活下來,那就意味著什麼都沒有了。

當然,就算衛子嶺真正體會到了劍聖級以上就可以增加壽元的事實之後,是否就立刻如棕衣劍士這般貪生怕死就不得而知了。

“哼!”“仙尊”隨之很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再次以淡淡地語氣開口了,當然,“仙尊”口中的淡淡語氣,在棕衣劍士聽來,則無疑比任何嚴厲之聲都要更加嚴厲。

“今日本尊心情還不錯,念在爾也是無心之舉,就不予追究了。”說罷連看都未再看棕衣劍士一眼便把目光再次移向了衛子嶺。

棕衣劍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再次問道:“‘仙尊’真得打算饒了小人?”

“還不快滾!難道等本尊親自送你回去?”“仙尊”猛然轉身,厲聲一句,直嚇得棕衣劍士屁滾尿流般落荒而逃了。

衛子嶺本想著,既然“仙尊”今日心情不賴,饒過了棕衣劍士,對自己也該寬宥一二才是。因而,衛子嶺再次恭敬無比的上前一步,雙手作揖,躬身為禮道:“‘仙尊’果然大人大量,在下也先行……”

誰知道還未待衛子嶺將“告辭”兩字說出,“仙尊”卻突然大笑數聲言道:“你不行,你得跟本尊走!”

“為什麼?”衛子嶺驚問。

“吆喝?有點意思,本尊做出的決定,還敢有人問‘為什麼’?”“仙尊”好像遇到了多奇怪的事一般,嘖嘖咂起嘴來。

“可是,您不是已經放過了那位‘劍宇宮’的劍士了嗎?”衛子嶺的言外之意當然是,放過了他,為什麼不放過我呀。

“好個膽大無知的傻小子,若不是本尊要向你瞭解一些人界中的事,你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仙尊”終於露出了一絲陰狠之色,而且不再理會衛子嶺,腳尖輕輕點地間,整個人便飄飄然飛起,看似緩慢實則奇快無比地向著遠處掠去。

奇怪的是衛子嶺竟在“仙尊”飛身而起的那一瞬間,也飄至了空中,並跟隨著“仙尊”一起遠去了。整個過程衛子嶺根本做不出絲毫的反抗之舉,除了乖乖的受人所制,一點別得辦法也沒有。

就這樣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衛子嶺的眼前出現了一座看上去頗為壯觀的亭臺樓閣。而後,其整個人便再次“不由自主”地向著那座樓閣飛去。又一個呼吸的時間,衛子嶺被帶至了樓閣門前,下一瞬間,控制衛子嶺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隨之其耳邊響起了“仙尊”的聲音:“小子,進來吧!”

衛子嶺本想詢問一句,對方到底要向自己詢問什麼,但略一思考之下便打住了開口詢問的打算,因為他知道,以這位“仙尊”的脾氣,就算自己問了恐怕也是白問。既然受制於人無力反抗,那便既來之則安之,如果這位“仙尊”真得逼迫自己做一些自己不喜歡做得事,大不了一死了之。

如此想著,衛子嶺坦然邁步進入了樓閣之內。

這座樓閣雖說在外面看頗為壯觀,但進入其內便發現,裡面的佈局和裝扮跟其壯觀的外貌相比,還真是有些不搭。諾大的大殿之內除了桌案這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物品之外,便再無其他東西了。

衛子嶺隨意地在大殿內打量著,其目光終於慢慢地移到了中央主座上的那位老人身上。也是直到此時此刻,衛子嶺才敢正眼看一看這位已經是“劍仙”級的高階劍士的廬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