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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再次魔化

終於,太子建手捧一紙王書快步來至民眾之前,其展開王書的同時,體內真氣運轉,隨之夾雜著真氣的喊聲便在遼遠的城南平原上迴盪起來。

“將軍衛冉對衛國立下不世之功勳,特允其國葬的規格高於先王,許國人路祭送行!”

“衛王萬歲!太子萬歲!”太子建話聲剛落,平原上便響起了地動山搖般的吶喊聲。

而後數萬民眾很快便從中間讓出一條能夠讓送行隊伍透過的道路,在道路兩旁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祭品。有錢者祭以三牲、平庸者祭以糕點、貧窮者祭以自家做的飯糰等等,不一而論。

靈車所過之處無不青煙升騰、泣聲盈盈。待送行大隊完全穿過民眾夾道之時,平原上響起了“將軍一路走好!”的一遍遍吶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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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嶺回到靈車上,一方面為父親能受到萬民地如此敬仰而感到欣慰,一方面又對衛王那骯髒的內心感到憤怒。只見其眼中倏忽閃過一片紫紅色之光,緊接著又瞬間消失了。如若不是正在為父親送葬,衛子嶺很有可以立刻殺向王宮,取衛王首級。

送行大隊一直走了近兩個時辰,才堪堪來到了墓地,因為除了城南平原上數以萬計的民眾路祭之外,還有零零散散的剛剛得到“允許民眾為將軍送行”王令的民眾,不時的攔下送行隊伍對將軍進行路祭,一路行來,其數目怕是也近千人。

待所有人都按規定隊形站好,準備下葬之時,天空中突然烏雲密佈,狂風驟起,一時間整個墓地都陷入天昏地暗之中。人們不得不暫時停下所有動作,以避這天之亂相。可大約過了兩刻鐘,雲未散、風未停,一道閃電過後,自天空中竟還傳來了滾滾雷聲,下一瞬間,傾盆大雨隨之而至,隨之一切都被淹沒在了滂沱大雨之中……

大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一刻鍾便雲開霧散,午後的陽光從眾人頭頂直射下來,空氣的清新、陽光的明媚,頓時讓所有人心中一掃被大雨所淋後的鬱悶之情,豁然明朗起來。

可緊接著,一個更加棘手的事情讓所有人都犯起難來。

大雨過後,墓地的道路立刻泥濘不堪起來,靈車根本無法將棺槨運送到墓穴之中,只能靠人力將其抬至其中。然泥濘的道路,人抬棺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前面已經說過,衛國向來有一個傳統,葬禮之時,棺槨在被放入墓穴的這一過程,是不能有絲毫停頓的,必須一氣呵成,否則將視為不祥,會給後世子孫帶來厄運的。

如果在場之人再有三個跟衛子嶺同級別修為的劍士,那靠四個劍脈級中期修為的高手也勉強能夠將棺槨凌空抬起,再飛身抬著棺槨將其放入到墓穴之中。然則,目下隱藏在各大勢力中的劍脈級劍士雖說已經依次現身於江湖之中,但卻都是欲奪衛家“乾坤玉”的敵人,在此喪葬時刻,不來尋衛子嶺晦氣,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還企圖讓他們來幫忙

正在衛子嶺焦急不知所措之際,自天空中突然飛至四個身穿藍色短衫之人,還未等衛子嶺將來者容貌看清,四人便飛至紅木棺槨前站好,只見每人都輕輕以手抵至棺槨側下方,隨著一聲“起”字落點,異常沉重的棺槨便被四人輕輕抬了起來,並凌空而起,那輕盈灑脫之態,竟好似幾人所抬之的根本沒有什麼重量似的。

一時間衛子嶺驚呆了,這四人得是什麼修為呀!要知道這寬大的紅木棺槨至少也得幾千斤重,就算有四個自己這樣,同是劍脈中期修為的劍士,全力之下也只能勉強將棺槨凌空抬起,完全做不到人家種輕盈灑脫之態。由此較之,那四人的修為都在衛子嶺之上是肯定的了,但具體達到了什麼級別卻不得而知。

待衛子嶺回過神來,紅木棺槨已經穩穩地被放入到了墓穴之中,四人此時正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衛子嶺。

衛子嶺大步上前,深深一躬:“多謝四位高手相助,子嶺感恩戴德,還望四位將高名上姓告之,容子嶺報答四位援手之恩。”

“嶺南孤城寒,劍意飄渺天”一句充滿禪意之語道出之後,四人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蔚藍的天空之中。

四人的突然消失就如同四人的突然出現時那般突兀,沒有任何徵兆。所有送葬之人都還以為這是上將軍顯靈了,是他的忠誠感動了上天,上天派仙人來幫助他的後人為其下葬來了。

眾人中,也只有衛子嶺心中無比清楚,這四人當然不是什麼仙人,而是修為至少在劍脈級大圓滿級別的高階劍士。

想當初,衛子嶺之父衛冉,以劍脈級初期的修為,就已經穩穩地位列大衛國第一高手之位。普通之人又哪裡見過劍脈級後期大圓滿修為級別的劍士?

“嶺南孤城寒,劍意飄渺天。”衛子嶺反覆地在心裡思忖這句話,但卻始終無法想到哪怕一點與這句話的關聯的事情。其搖了搖頭疑惑地問向安平君道:“平叔叔,你知道這四人的來路嗎?什麼嶺南?什麼飄渺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衛子嶺得到的答案卻也是一臉疑惑地搖頭。看來,要弄清此四位劍脈級後期大圓滿修為劍士的來路,只得從長計議了。

接下來,就是葬禮的最後一步掩土成瑩。在安平君這位當朝封君丞相的親自安排下,近一丈高的墳墓很快便拔地而起,墳墓前一塊九尺高五尺寬的石碑上刻著“大衛上將軍衛冉之墓”幾個大字。緊接著司禮官宣讀了由安平君親自執筆所書的長長的祭文,眾人又在司禮官的指揮下,對著將軍之墓行了三跪九叩之禮,至此國葬才算完成。

接下來眾人都相繼脫去麻衣孝服,整理好衣冠先行回城了。墓地中只剩下了衛子嶺久久地跪在墓碑之前。

“爹嶺兒終於為你報仇雪恥了!”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在墓地周圍響了起來。

直到此刻深埋在衛子嶺心裡近一年之久的悶恨才終於發洩出來,其對著天空一聲聲地大吼著,聲音無數次的迴盪在空曠遼遠的墓地周圍而久久不止……

偷偷躲在一旁的武青綾看著衛子嶺恣意的放縱著自己,並沒有去阻止他。因為她知道,衛子嶺心中已經壓抑得太久太久了,只有讓其痛快淋漓地發洩出來,他才會寬恕自己、他才會釋然,才會繼續勇敢地向著未來走下去。

突然間,衛子嶺一反常態地仰天長嘯,嘯聲迴盪間,其腰間赤色古劍已然出鞘,隨著一聲龍吟般的劍鳴過後,赤色古劍瞬間化為一條游龍,在衛冉的墓前飛騰而起……

此時此刻,所有送葬之人都早已離開墓地。墓地中除了衛子嶺,只有躲在一旁偷偷觀看的武青綾。武青綾雖說也是一位即將要突破至劍脈級的劍士,但畢竟只是一個女兒家,又是身處墓地之中,面對發生在衛子嶺身上的突然變故,哪還會理性的分析變故的原因,早已是驚恐萬分、心慌不已了。因為,大衛國的民間可是流傳著一個傳說,說是冤死之人的靈魂是可以附到活人身身體之上,從而借活人的身體,來為自己申冤復仇。在武青綾看來,發生在衛子嶺身上的突然變故,定然是衛冉的靈魂附在了衛子嶺的身上,要借兒子的身體去復仇。

“衛伯伯,你到底還有什麼冤情告訴綾兒就行,綾兒一定轉達給子嶺哥哥,你趕快停下,不要嚇綾兒了好嗎?”武青綾孩子般說道。

面對武青綾的求情,衛子嶺一點反應也沒有,仍舊是揮舞著手中的赤色古劍,游龍一般上下穿梭飛騰……

武青綾自然又是一頓祈禱告饒,但衛子嶺仍舊是我行我素,對武青綾的話渾然不覺。

不經意間,武青綾突然發現了衛子嶺那已經被血色火海所添滿的雙眼,才突然頓悟,原來他的子嶺哥哥不是被衛伯伯附體了,而是再次魔化了。說得簡單點,就是衛子嶺因傷心過度,體內的陰寒兩股邪氣再次乘虛而入,控制了衛子嶺的身體。而且這一次魔化,比朝堂公審那日,可是要嚴重了不知多少倍。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阻止子嶺哥哥繼續發瘋下去,不然的話,他會脫力而死的!”武青綾在心中暗道一句,但卻於倉促間想不出任何辦法。她自己從小最不愛讀書了,身上自然也就沒有如其父安平君那般的浩然正氣了。回去找安平君來,當然更是來不及了,墓地與濮陽王城怎麼著也有幾十裡的路程,安平君一個文臣,既沒有修為,又不能騎馬,待其坐馬車來此,衛子嶺早就脫力而亡了。

“算了,只能拼了!”武青綾像在心裡發誓一般暗道一句,而後抽出腰間那把既短又窄的女式短劍,嬌叱一聲,拼盡全力向衛子嶺一劍橫掃過去。她知道,以她現在的修為,就算是拼盡全力,也不可能傷到已經是劍脈級中期修為的衛了嶺,她這一劍,只是想打斷衛子嶺的魔化狀態,讓其恢復神智而已。

但是,她沒有成功,她的手中短劍,甚至都未能送至衛子嶺五尺近身之處,就被一股不知明的力量反彈回來。武青綾立刻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瞬間飛回,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出之際,已經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