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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相見敘談

眼瞅著衛子嶺長劍所化的紫色長蛇,就要咬到高大紫衣人兀自翁鳴抖動的劍身之上。下一瞬間到底是高大紫衣劍士的長劍被衛子嶺在古劍所化紫色長蛇所吞沒,還是衛子嶺古劍所化紫色長蛇被高大紫衣劍士手中之劍斬斷,還真是熟難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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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突然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自半山腰上飄了下來。聲音雖不大,但卻有著極強的穿透力,不禁令正處於魔化中的衛子嶺腦中一冷,頓時清明起來。衛子嶺的攻勢在蒼老聲音地喝止下竟然不自覺地於瞬間化為了虛無。高大紫衣人也長劍歸鞘,恭敬地站在衛子嶺的對面,似乎是在等待喊話之人地到來。一時間,剛剛還互相仇視、以死相爭的兩人,立刻變得如同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了。

只兩個呼吸的時間,一位老者就出現在衛子嶺的視線中。老者看似行走緩慢從容,然速度卻是奇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來至幾人面前。細看之下,老者一頭灰白色的頭髮,身穿麻衣草鞋,體態勻稱,面色紅潤,如若不是一頭灰色的頭髮和臉上的皺紋,其怎麼看都應當是一位中年人。

“見過師叔祖!”未待衛子嶺說話,高大紫衣人首先開口了。

來人竟是高大紫衣劍士的師叔祖,如此說來,衛子嶺豈非更加危險了?然則,事實上衛子嶺非但沒有絲毫緊張之色,而且還驚喜異常。

奇怪的是,老者也並沒有理會高大紫衣人,而是慢慢移身至衛子嶺身旁,一臉真誠笑意地看著衛子嶺。

衛子嶺終於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了,“撲通”一聲跪倒在老者面前,聲音哽咽著說道:“老師,嶺兒,回來了!”

原來,這位突然喝止衛子嶺與高大紫衣劍士的老者,正是衛子嶺在紫陽山修習時的老師。

老人立刻抻出雙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衛子嶺,滿含淚般說道:“好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接下來,衛子嶺與老師之間自然少不了一番噓寒問暖。待噓寒問暖結束後,衛子嶺才有些不解地問道:“老師,這些紫衣劍士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會在紫陽山的山腳下?又為什麼叫您‘師叔祖’?”

老者沒有回答衛子嶺接連問出的三個問題,而是轉身對著高大紫衣劍士冷冷問道:“諸葛志,這是怎麼回事?”

“師叔祖,這個人要擅闖我紫陽宗,而且還打傷了我的兩個師弟,我正準備出手……”本來這個名叫諸葛志的高大紫衣劍士是想說“出手教訓衛子嶺”來,但話說到一伴,突然看到老者向其射來的兩道憤怒的目光,不禁又將已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收了回去。

“聽見剛剛他叫我什麼了嗎?”老者的話語中自然帶著一種威嚴,讓人聽之不敢生出絲毫違逆之意。

“叫,叫老師。”諸葛志已經有些結巴了。看來,他雖然稱老者為“師叔祖”,但這位“師叔祖”好像並不太喜歡諸葛志。

“不問來人姓名原由,便直接動手,這就是楊修讓你們來保護我目的嗎?”老者話中之意很是明了,諸葛志和他的兩位師弟,應當是那個叫楊修的專門派來監視老者的。

“不不不!‘師叔祖’您冤枉宗主他老人家了,宗主真得是派我等專門來為‘師叔祖’看守門門戶的。”說著諸葛志更加謙恭起來。

從諸葛志的話中不難聽出,老者口中所說的楊修應當就是紫陽宗的宗主,而老者敢直呼宗主的名字,這位諸葛志又稱老者為“師叔祖”,這說明老者與宗主楊修的關係應當不一般呀!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老者連看都未看諸葛志一眼,便再次轉過身來,對著衛子嶺說道,“走,嶺兒,隨老師上山。”

衛子嶺朝諸葛志冷冷地看了兩眼,便對老師應道:“是,老師!”說罷兩人紛紛展開身形向紫陽山上掠去。

諸葛志雖然心中不願,但出於對老者地忌憚,還是沒敢跟上去。其扶起兩個重傷中的師弟,幾個起落間也消失在了紫陽山山腳下。

初晨的陽光照在開滿各種野花的紫陽山山峰之上,紫色霧氣在陽光的對映下餘餘嫋嫋,不論是遠遠觀之,亦或身在其中,都會讓人為之陶醉,不能自拔。

透過仙境般的美景,便可發現有一座石屋若隱若現的坐落在紫陽山山頂之上。石屋旁的長方形石案兩邊,分別跪坐著一位老者,和一位少年。少年當然就是衛子嶺,而老者自然就是衛子嶺的老師了。

自從衛子嶺跟隨老師上山後,便一直與老師跪坐於石屋前敘談,兩人整整敘談了一夜的時間。在這一夜的敘談中,衛子嶺將自離開紫陽山的那日起,自己所經歷的一件件事情,都詳細地講給了老師聽。當然,關於其體內十八條氣脈和有氣魂存在這兩件事,他卻並沒有提,這倒不是他不信任老師,而是時間倉促,還未來得極與老師講而已。

清晨的陽光,透過淡淡的紫色薄霧,照在有些粗糙的石案之上,使本就幽靜雅緻的這處所在,愈加地清新脫俗起來。

然,老者卻無暇欣賞眼前的美景,雪白的眉毛連同滿臉的皺紋不停地顫抖著。內心中的激動無以言表。許久之後,老者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中滿含淚光地悠悠說道:“蒼天有眼呀!蒼天有眼呀!”

衛子嶺雖然是其已故好友的孩子,但可是與其在一起生活了整整十三年,衛子嶺在心中將老者當作了自己的至親之人,老者又何曾將衛子嶺當作外人?如今,衛子嶺不僅打通了全身堵塞的經脈,解決了不能活過二十歲這一難題,而且還一舉將修為突破至了劍脈級中期,他又豈能不高興?又豈能不激動?

看著清健如昔的老師如此高興,衛子嶺不禁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對了,老師,您還沒有告訴我山下的紫衣劍士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又是片刻的寒暄過後,衛子嶺突然想起了在紫陽山下阻攔自己的三個紫衣劍士,便再次向老者問道。

老者聽到衛子嶺的話,滿臉的笑容頓時一收,冷冷地開口道:“哼!是來做看門狗的。”

衛子嶺知道這是老師故意說得氣話,他知道老師一定會有下文的,所以並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默默地注視著老師。

果然,老者又開口了:“這麼跟你說吧,我本是四大宗門之首紫陽宗中的長老,因為當年的一些舊事,我便離開宗門,隻身來到此處獨自修煉。也正因為此,我才與你的父親結識在這紫陽山山巔,併成了為忘年好友。本來那楊修,哦,也就是紫陽宗現任的宗主,正巴不得我遠離宗門,如此就沒人威脅他的宗主之位了。可是不怎為何,幾個月前,他竟然派來了三個‘看門狗’,真是讓人見之即厭!”

“四大宗門?紫陽宗?”衛子嶺很是不解地自語般重複著這幾個字。與老師在一起生活了十三年,竟然不知道老師的真實身份。

老者當然看出了衛子嶺心中的疑問,微微一笑又接著說道:“關於四大宗門的事說來話長,待有時間了,我自然會講與你聽,我們都已經說了一個晚上了,你是不是該給老師倒杯茶了?”

“是呀,從昨晚自己到紫陽山上,直到此刻,老師一直在聽自己講述,都一整夜了,還湯水未盡呢!”衛子嶺不禁在心中有些自責起來。“可是,不對呀!”突然間,衛子嶺好像發覺了哪裡有些不對,但一時之間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老者看著發呆的衛子嶺也不催促,只是一直微笑著看著他。

“啊!不對呀,老師!”突然,衛子嶺一拍大腿猛然道,“雪兒怎麼沒在?我還沒有見到雪兒呢!”因為,衛子嶺在紫陽山隨老師修習這十三年來,幾人的生活起居,都是由雪兒來照顧的,既然他與老師說了這麼長時間了,雪兒都沒有來倒茶,那雪兒就一定是不在。

“呵呵,算你小子還有良心,還記得一直把你當親哥哥的雪兒丫頭。”老者呵呵笑著說道。

“雪兒不在紫陽山?”衛子嶺終於看明白了老師的欲擒故縱之計。

老者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起來雪兒走了,他還挺高興。

“什麼?雪兒妹妹真得離開了紫陽山?那他去哪兒了?”衛子嶺心中的驚訝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老人故意清了清嗓子,賣了個關子,在衛子嶺的再三請求下,才慢慢講述了一個讓衛子嶺又驚又喜的故事。

原來紫陽山和雪嶺兩座大山僅百里之遙,這兩座大山上分別坐落著兩個神秘的宗門紫陽宗和雪宗。這兩個宗門都是剛剛老者所說的四大宗門之一。兩宗的宗規極嚴,所有弟子平日裡一律禁止與外人接觸,因而世人雖也經常出沒於紫陽山和雪嶺,但卻從未看到過兩宗的宗門和宗中弟子。當然也有極為少數的好奇人曾爬到兩座大山的最頂峰,亦或人跡罕至之處,於偶然間發現了兩宗的宗門,但他們都無一例外地被兩宗扣壓下當苦力了。

“怪不得凡是登上雪嶺頂峰的雍城百姓都無一生還,原來是被雪宗給扣下了!”衛子嶺終是明白了那個被雍城百姓稱之為“鬼嶺”的神秘山嶺的秘密。

“其實兩宗也不是有意為之,只是若不這樣做,兩宗就會被世人所發現了。” 老人繼續說道。

“可是,這跟雪兒又有什麼關係?”衛子嶺此刻只想知道雪兒到底去哪了,對於別得根本沒有心思去關心。

“嶺兒別急,聽我慢慢講。”於是,老者又接著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