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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心態

在那之後的每一天晚上,哈妮都會看到白勝祖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來給自己補課。至於白勝祖是被白阿姨拉來的還是主動來的這個問題,哈妮也不知道答案,不過不管怎麼樣,白勝祖確實幫了她不少忙。次數多了,連哈妮都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她是何德何能才能讓對方花費這麼多時間在她身上。她有時候也會犯花痴地想,白勝祖是不是喜歡她,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覺得這挺不靠譜的。白勝祖非常優秀,這麼優秀的他為什麼喜歡自己?比她漂亮,比她優秀的大有人在,不過這不是哈妮認為白勝祖不喜歡自己的原因。她不能說自己有多好看,但是從小到大也是有人追的,喜歡也不是長相和優秀程度決定的。做出這樣判斷的最主要的原因是,白勝祖本身就經常幫助別人。在學校裡的時候,有人問他問題,他都會幫忙。現在幫自己補課可能只是因為白阿姨希望他這麼做,再加上本身很樂於助人的緣故吧。如果就因為這樣自以為是地認為對方喜歡自己,那不是太可笑了嗎。每每她都會這樣說服自己讓自己不要想太多,自作多情在哈妮看來是最要不得的了,一旦發現事實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樣,即使不喜歡對方,作為女生所擁有的虛榮心自尊心也會有所損傷。沒有一個女生不希望被關心,被愛,即使是重生的她也不例外。然而,她比別的人多了更多的理智,在塵埃落定之前,她絕對不會做出肯定的判斷,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情。感情上,應該說是愛情上,她很自私,不願意率先付出感情。再加上,她很清楚對方是個多麼優秀的人,這樣的人是很容易被人喜歡上的,更何況他對她這麼好,她更要管好自己的心。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太辛苦,她不希望成為這樣辛苦的人。如果說她有什麼特質是特別突出的,那大概就是理智了。她或許會抱有一定幻想,但這種幻想卻不會在破滅時讓她感到疼痛。最多是這樣“啊,好可惜,如果他喜歡我就好了”之類的小小失望。但這與愛情無關。這就是她的理智。

摒除對白勝祖的各種猜測,白勝祖對哈妮的幫助確實讓她受益匪淺。這也讓她偶爾冒出來的拒絕白勝祖好意的想法很快石沉大海,不見蹤影。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學習的重要性難以言表,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都要靠邊站。其實她很想戀愛,想想看,上輩子她大學快畢業了,這輩子都快高考了,加起來就人生長度而言她比這輩子的同齡人大太多了,但是至今她都沒有談過一次戀愛,由此可見她對戀愛有多期待了。不過即使是這樣,她也覺得這種事情不能隨隨便便,她不是想要玩玩而已,她就是想找個人可以一直陪著她。而對於那個人,就挑選問題而言絕對是寧缺毋濫。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一生只要談一次戀愛就夠了。

不過,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說,白勝祖都是一個好人選,但是如果他不喜歡她,那一切都白搭。至少對於她來說,如果對方不確實地讓她感受到對方的愛意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和對方往那方向發展的。當然,即使對方先主動也不代表就會成功。這牽涉到相性問題。

搞定了一份試卷,哈妮從學習中抽出身來,伸了個懶腰。明天要考試了啊,今天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看著從昨晚起一直都在電腦桌前猜考題的白勝祖,哈妮心中騰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還真的是很用心啊,讓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回報了。所以說她對溫柔體貼型的男人沒轍啊。白勝祖,典型的外冷心熱啊。而且這個外冷還是在不熟悉的人眼中。表面上是面癱冷酷型男,結果是溫柔體貼三好男,反差萌啊。

“好了。”按了按鼻樑,白勝祖把猜好的考題列印出來遞給哈妮。其實他倒沒有覺得累,做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很容易,更何況他昨天就已經開始做了。不過,看著哈妮略帶感激隱含愧疚的眼神,他不自覺地就擺出了略微疲憊的架勢。看到哈妮眼神中感激和愧疚的情感加深,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壓下疲憊的神情,手指點了點剛剛列印出來的試卷,說:“做做看這個吧,然後就早點休息。畢竟明天要考試,得養精蓄銳才行。”

“謝謝。”哈妮攥著筆的手指松了松,然後又握緊了。“如果我這次考試有進步的話,就請你吃飯吧。”哈妮低著頭,沒有看白勝祖,老實說就是不好意思看著他說出這個邀請啊,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真的想簡單地感謝一下他,除了請吃飯她也不知道可以給他做什麼了。

“那你可別忘了。”白勝祖笑了笑,看到哈妮繼續埋頭奮筆疾書的認真樣,轉頭開始弄死了電腦。

他查詢了很多專業相關的資料,目前也沒有找到什麼特別感興趣的,不過,不討厭不排斥願意接受那個作為自己將來從事的職業的專業倒還是有幾個的。

很快做完了白勝祖給的題目,對答案後終於放鬆下來的哈妮抬起頭就看向電腦前不知道在鼓搗什麼的白勝祖。她湊到白勝祖邊上,看了眼白勝祖。白勝祖單手支著下巴,另一只手拿著滑鼠點來點去,神情認真,眼中因為電腦屏幕的緣故偶爾反射出一些亮光。帥得慘絕人寰。做出這麼一個判斷,哈妮默默撇開頭看向了螢幕。雖然她對美色其實沒有什麼抵抗力,但是碰到美色的時候她卻往往跟常人能多看幾眼就看幾眼的做法不同,她總會轉移視線,然後在心中各種糾結。其實這種行為在某種角度上來看,是心虛的表現。各種意義上的彆扭。

“你對當醫生感興趣?”看到螢幕上幾個醫學專業的學校介紹以及各種醫學相關資料,哈妮也來了興趣。

“還好。”白勝祖聲音含糊,不置可否。

“其實我本來也有點想當醫生的。”哈妮歪了歪頭,然後嘆了口氣,“但是想想我膽子這麼小,如果當醫生絕對會很痛苦,所以我就放棄了。”而且我也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默默在心中添了一句。其實她曾經也有想過去學中醫學,但是最後她還是覺得這種救死扶傷的高壓力職業不適合自己。更何況韓國的中醫學,呵,呵。西醫在做手術時要承擔手術失敗,病人死亡的壓力和後續的一些可能到來的報復,中醫難道就能完全免除面對死亡了嗎?不可能的。這種美好的事情,當上醫生的人是不能期望太高的。所以最終,她敬佩醫生,但到底,她不會選擇成為一個醫生。

“你覺得我去當醫生好嗎?”白勝祖看著電腦屏幕,沒有轉頭看哈妮,雖然是在詢問,但語氣卻漫不經心,似乎就是隨口一問,想回答就回答,不回答也沒關係的樣子。哈妮也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在問自己,白勝祖其人,其實很有主見,雖然之前在這事上很茫然,但那時是因為他被侷限了,他的關注點很多落在了不想繼承父親事業這一點上,至於到底想做什麼,與其說是不知道,不如說是他沒有認真想過。只有在決定不按照父親期望的那樣走的前提下,他才有了餘裕去思考他到底想做什麼。而現在,這個前提他已經有了。哈妮也不知道她的引導是不是錯的,或許白勝祖去繼承父親的事業才是對的?但無論如何,對於白勝祖個人而言,他得有選擇的權利。是好是壞她不知道,她只是做了當時讓她不會後悔地選擇,現在想好與壞已經沒有意義了。這個問題只有時間才能證明。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哈妮最終也只是笑著回答了這麼一句似是而非的模糊的話語。做決定的人可不該是她。

“當醫生應該會蠻有趣的吧。”白勝祖把視線從電腦屏幕轉向哈妮,頓了頓,站起身來。“看樣子題目你已經做完了,那麼,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看到白勝祖把門合上,哈妮動作利索地往床上一鋪,打了兩個滾,把頭埋在被子裡,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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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哈妮神清氣爽地和白勝祖一起去了學校。

加油。開考前幾分鐘,白勝祖突然轉過頭來,說了這麼兩個字,附送一個微笑。這傢伙貌似一直在不停地釋放荷爾蒙,讓人簡直承受不住。不過與白勝祖相處久了,加上她本身定力強,早就能夠保持平常心了。

“看我的吧。”她當然會加油,畢竟她現在的考試追趕目標是白勝祖啊。白勝祖至今為止都佔據著第一名的寶座。她不指望能考得比他好。畢竟她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過即使是這樣,如果她能縮小和他的差距,她就已經很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