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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0.歌舞劇

哈妮知道自己確實是對白勝祖有好感的,但是她的好感真的足夠讓她和他相伴一生了嗎?當哈妮聽到白勝祖說的想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時候,她確確實實猶豫了。誠然她對白勝祖有好感,並且相當心動,但是能不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呢?她沒有信心。而且,這樣的戀愛對於剛剛高中畢業的她來說實在是太早了。如果現在是大三大四的學生,或是畢業進入工作的她,聽到這樣的話,會很高興。因為那個時候的她也想定下來了。或許對於韓國人來說不太一樣,但是因為骨子裡到底還是個中國人的緣故,她比較保守。她也想只談一次戀愛,可是她並沒有想到這樣的戀愛來得這麼早。她恐慌了,所以也逃離了。她害怕這麼早就揹負這麼沉重的愛情。即使內裡她的年齡不小了,但是自投胎後她與同齡人相處多了,自然也把自己當成這個年齡的了。雖然偶爾一些觀念上有些成熟,但是很多地方還是很稚嫩。畢竟她也不曾談過這樣的戀愛。以前的時候她很崇尚□□的一句話: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她深以為然。可是當這樣的戀愛真的擺在她面前,她又回到了現實。她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她很喜歡白勝祖,一方面卻又不想這麼早被束縛。她想她骨子裡還是渴望自由的生活。而且,另一方面,她也不敢確認白勝祖的認真程度。即使白勝祖就目前看來挺好的,但是她真的很膽小。就算真的要定下來,也不是現在。現在的她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你……有多喜歡我?”咬了咬唇,哈妮微微撇過臉,不想讓白勝祖看到自己的眼睛。

“很喜歡。非常喜歡。我知道你現在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白勝祖輕輕嘆了口氣,繼而堅定地說道:“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你會選擇我。我會等你。”

哈妮聽著白勝祖的話,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果你願意等我……”哈妮咽了口口水,有些自責羞恥又有些猶豫地開口道:“如果等到大三了你還沒有變心,我也沒有男朋友,我們就交往吧。”哈妮抿了抿唇,她覺得自己太糟糕了,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這樣自私的自己讓她覺得很羞恥,可是卻又不想就這麼輕易地錯過。她感到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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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白勝祖笑看著哈妮,目光柔和卻飽含堅定:“我會等你。”

哈妮看著白勝祖的眼睛,又是感動又是愧疚,最終她什麼也沒說。就算要說,又要說什麼呢?她的大腦早就是一片漿糊了,她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起來,這樣的發展讓她茫然無措。

這以後,白勝祖和哈妮又恢復了以前的關係,好似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泡沫。

但是哈妮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當天晚上,白阿姨來到了哈妮的房間。

“這是什麼?”結果白阿姨手裡的盒子,哈妮有些好奇地開啟包裝,裡面是一件紅色的大衣。

“升學禮物。你白叔叔給你買的。”白阿姨看著哈妮驚喜的眼神,心裡也高興。

“還有……這是我的禮物哦。”白阿姨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哈妮。

哈妮接過信封開啟一看,裡面是歌舞劇的門票。

“這個……是歌舞劇的門票?”看著手中的門票,哈妮有些驚訝。

“因為想和哈妮一起去看歌舞劇,所以買了這個。哈妮可以陪我去看嗎?”白阿姨眨眨眼,眼裡含著期待。

“當然可以了,我以前都沒有去現場看過歌舞劇呢。很好奇。謝謝。”哈妮笑得燦爛。

“這有什麼好謝的,是我要謝謝你,願意陪我去看這個。”白阿姨笑了,拉住哈妮的手,說:“這個星期六,兩點半,我們在劇場前面見吧。”

“好啊。”哈妮欣喜地點頭。

等白阿姨走了,哈妮開始看漫畫。

聽到敲門聲,哈妮起身去開門,門外站的是白勝祖。

“明天你有空嗎?”白勝祖手撐在門沿上,問道。

“上午有空,下午要陪你媽去看歌舞劇。怎麼了?”哈妮有些疑惑地看著白勝祖。或許他想約她出去玩?如果是這樣的話,要答應嗎?她有些緊張又有些糾結。現如今兩人的關係與其說是恢復過去的樣子倒不如說是有些僵持了。就從哈妮來說,她就有些不知道該拿怎樣的表情和態度面對白勝祖。

“不,沒什麼。”白勝祖笑了,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看她:“今晚早點睡,明天才有精力和我媽一起去看歌舞劇。”

哈妮納悶地看著白勝祖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才關上了門。

想到白勝祖剛才的表現,哈妮想了半天,心裡有了猜測。白阿姨希望兩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能明天自己去了卻發現白阿姨沒來,白勝祖卻來了。這個可能性很大。咬了咬嘴唇,哈妮嘆了口氣。她……該去嗎?

還是去吧,如果真的是白阿姨,自己爽約就太過分了。畢竟可能性再大還是可能性。

思考出了答案,哈妮也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拿起漫畫書卻又覺得現在沒有什麼心情看了。還是下次再看吧,今天早點睡。哈妮揉了揉太陽穴,站起來洗漱去了。

第二天下午,哈妮打扮好後便出了門,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當看到歌劇院門口站著的白勝祖的時候,她突然覺得一點都不驚訝了。早就想到了不是嗎?她只是給自己找藉口讓自己來而已。她喜歡白勝祖,卻又沒有勇氣就這麼接受他,可是她又要一次次地走向他,讓自己更加……更加喜歡他,直到有一天,真的可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他的交往請求。她明了自己的心情,只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做好準備。

“等很久了嗎?”哈妮看著白勝祖,巧笑倩兮。

“剛到。”白勝祖淡定地回答。

“騙人。”哈妮笑了,伸手放到白勝祖的口袋裡抓住白勝祖的手,“看你的手都這麼冰了。臉都發白了你知道嗎?”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剛來。”白勝祖繼續堅定地撒謊。他確實等了很久,可是他不會承認的。哈妮在給他加碼,他也要給自己加碼。兩人一起努力,一定能有幸福在一起的一天。

之前他還擔憂於哈妮的態度,惶恐於兩人相處時的尷尬與不自在,但是現在,他真的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哈妮心裡有他的位置。而他要做的就是讓那個屬於他的位置佔滿她的整個心房。

“進去吧。”哈妮把手從他口袋裡抽出來,挽住他的手臂。

他們的關係其實跟男女朋友差不了太多。與其說哈妮是糾結於要不要和白勝祖交往,倒不如說是糾結於要不要嫁給他。嫁人比交往更慎重,哈妮現在就是把白勝祖當男朋友,可是鑑於白勝祖認真的交往與婚姻等同的態度,她不能明說罷了。橫豎她現在還年輕,幹嘛要這麼早確定婚姻?

“我想喝飲料。”哈妮停下腳步,看著白勝祖撒嬌地晃了晃他的手臂。

“等一下。”

看到白勝祖走向賣零食的地方,哈妮眯著眼笑起來。

接過白勝祖遞給自己的飲料,哈妮笑著說了聲謝謝。

然後兩人一起走進了歌劇院內部。

坐在燈光昏暗的歌劇廳,哈妮慢悠悠地喝著飲料,專注地看著臺上的歌舞劇。其實對於這種高雅的東西,她並不是很會欣賞,但是偶爾看看也很有趣就是了。

白勝祖就著昏暗的光線,時不時地看向哈妮,她好幾次因為歌舞劇而笑出聲來,笑得時候眼睛微微眯起,顯得眼睛變得狹長性感,又帶著些清爽的可愛。他對歌舞劇興趣不大,但是看到它讓哈妮這麼開懷也來了興趣,後來也開始專注於表演。可不能讓哈妮覺得自己不是來看歌舞劇的,而是專門來看她的,否則羞不羞澀是另一說,被覺得輕薄才是重點。而且,這也算是共同話題吧。沒有共同話題交流成問題可不行。

“這個歌舞劇好有趣。”散場了,走在街上,想起今天看的表演,哈妮有些意猶未盡。

“下次再一起看吧。”白勝祖手插在口袋裡,哈妮的手挽著他的手臂。他想了想還是伸手拉住哈妮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給你暖暖。”邊說,臉上還微微紅了。

哈妮難得看到白勝祖羞澀的樣子,一下子也有些心癢癢。羞澀的白勝祖,好萌啊……

“還有另外一隻手怎麼辦呢?”她笑得狡黠。

“……”白勝祖皺了皺眉,委屈地看向哈妮。委屈倒沒有,只是覺得高興,說出這樣的話的哈妮,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他心裡大概有數了。說到另一只手,他還真一時想不到用什麼方法給她取暖。好在哈妮也不是真的想要讓他幫忙取暖,只是想開個玩笑罷了。

看著白勝祖委屈的表情,哈妮笑得樂不可支。

“白勝祖,你真是太可愛了。”

白勝祖嘴上不說,心裡卻反駁道:哪有你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