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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4.開學

吃早飯的時候,白阿姨看著哈妮,突然開口問道:“哈妮,你脖子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摸了摸脖子上似乎是被蚊子咬過留下的印記,哈妮回答道:“說這個嗎?好像是被蚊子咬了。”

“現在有蚊子嗎?好奇怪啊。”白阿姨抬頭看了看面癱臉的白勝祖,應該不是他幹的。那是她弄錯了嗎?這個東西其實不是那啥?可是還是覺得很像啊。想不通,白阿姨還是決定不想了。

白勝祖聽著兩人的對話,淡然地吃著飯,好似這個事情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本以為哈妮會發現這是什麼,不過結果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不過其實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哈妮這麼保守,對這種事情的瞭解也不夠,沒有發現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唯一有可能做到這件事的他看上去是這麼正?直。沒有發現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這件事情很快這麼揭過去了,白勝祖卻反而有些覺得遺憾了。這種事情大概如果哈妮發現了會更加有意思?但是不管怎麼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哈妮不知道比較好。

時間過得很快,像按了快進鍵一樣馬上就到了開學的那一天,新學期的第一天早上,哈妮一到平時吃飯的桌子上,就發現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白勝祖換了一個新發型。

“勝祖怎麼換髮型了?”喊多了勝祖以後,似乎就慢慢地對這個稱呼熟悉起來了,也不再感覺像開始那樣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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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吧,他死也不願意去,我硬拖著他去換髮型的。”白阿姨笑著說道。

哈妮看了看換了新發型的白勝祖,想了想,點頭笑道:“超級帥。”說著還比了個大拇指,顯得有些淘氣。

白勝祖聽著哈妮認真的誇獎,耳根悄悄變紅了,面上卻還是一副高冷面癱樣。

看著白勝祖的面癱臉,哈妮的內心突然浮現了一句話:好想讓他哭給自己看。安對!哈妮你不是那樣兇殘的人啊!突然驚醒過來,哈妮渾身打了個哆嗦。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詭異地看了看白勝祖,哈妮扭頭默默將自己剛才的想法刪除。我才沒有這麼兇殘呢。

“快點一起去學校吧。”吃完了早晚,白阿姨把兩人雙雙推出門。

看著兩人和諧走在一起的背影,白阿姨用手抵著下巴,欣慰地嘆道:“看現在的親密樣,我應該很快就能抱上孫子孫女了吧。”

其實她想多了,在兩人結婚前是絕對不可能生孩子的,也不可能會有未婚生子,先上車後補票的狀況出現的。雖然白勝祖想做點什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是保守的哈妮不可能會同意的吧,除非白勝祖非要做,不過那樣他們兩個就有say goodbye的危險了。

白勝祖和哈妮並肩走到了公車站,一起乘上公車到了學校。公車上,自然是白勝祖給哈妮保駕護航了——男朋友的職責,這只是其中之一,儘管兩人在關係明朗以前就已經變成這種狀況了。看著白勝祖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哈妮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在自己還沒有搬家的時候,似乎白勝祖也站得離自己挺近的,不過沒有這麼近就是了。當時的白勝祖有注意到自己嗎?這個問題盤旋在哈妮的腦海裡,讓她對白勝祖說的話都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下了公車,哈妮終於忍不住了。

“勝祖。”哈妮側頭看向白勝祖,開口喚了一聲。

“什麼?”白勝祖疑惑地看著哈妮。

“你不會很久以前在我沒搬到你家就喜歡上我了吧?”哈妮眯著眼笑道,其實本來是想問他當時有沒有注意到自己,但是哪知話一出口就變成了這樣的調戲。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也就沒有收回的必要了。

“你猜到了?”白勝祖驚訝地挑了挑眉。

“你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話……”看著白勝祖的表情,哈妮原本打算的開玩笑都完全成了浮雲,這表情……噢漏,難道他真的這麼早就喜歡自己了?開玩笑的吧?為什麼?喜歡自己哪裡?

“這是真話。”白勝祖溫柔地看著她,眼裡的深情繾綣。

哈妮愣住了。

“……”哈妮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他這麼早就喜歡自己了……那樣不是說他暗戀自己很久了嗎?話說回來真的是暗戀嗎?回想起自己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哈妮突然就糾結了。這傢伙貌似處?心?積?慮了很久的樣子。自己似乎真的被套牢了。

“你這傢伙……”哈妮目瞪口呆地看著白勝祖,半晌張了張嘴,垂下了頭,嘆氣道:“我算是栽了。”儘管嘴裡這麼說,但是內心卻很甜蜜。都說先愛上的先輸,她果然是贏家。

她豈止是贏家。

白勝祖看著表現得略微沮喪的哈妮,不在意地笑了笑。本來她喜歡哈妮很久了,這件事在哈妮喜歡他之前是不能宣之於口的,但是當哈妮喜歡上他以後,就是一種優勢。他都喜歡她這麼久了,知道了這個事實的她,當然會感動。

“問你一個問題。”哈妮突然抬起頭來,表情糾結地看著白勝祖,輕聲問道:“我脖子上這個……”不會是你搞的吧,其實根本不是蚊子叮的吧?

“你不是說是蚊子叮的嗎?”白勝祖看著哈妮,邪氣地勾起了一邊的嘴角。

“……”哈妮摸了摸脖子上的,再看了看白勝祖,這表情……其實真的是他幹的吧。

兩人的腳步頓住了。

“你喝醉了……”白勝祖本來站在哈妮的旁邊,他一低頭就把頭湊到哈妮旁邊,嘴湊到了哈妮的耳邊,輕笑著以一種只有哈妮能夠聽到的音量低聲說道:“很熱情,我一下子沒把持住。”感受到哈妮身體微微僵住了,白勝祖朝哈妮的耳朵吹了口氣:“不過,放心,我沒有做其他的事情。”想到昨天晚上的事,白勝祖笑了笑,簡單地消抹了自己其實做了這樣那樣除了最後一步的各種事情,反正他沒留下證據,所以他當然沒有做過。 至於為什麼承認了,如果她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他自然裝作不知道,如果她發現不對了,他還是爽快承認比較好,不然哈妮起了疑心覺得他人品差敢做不敢當的話,可比覺得他把持不住要糟糕多了。至於其他的稍微過火一點的事,既然她自己沒發現,他就不需要這麼愚蠢地站出來了,過於熱切的態度也會讓比較臉皮薄的哈妮有所警惕甚至不滿和疏離的。

哈妮聽到白勝祖說的很熱情後呼吸滯了滯,她喝醉酒後很熱情?怎麼熱情了她怎麼熱情了?話說她到底做了什麼讓白勝祖就爆發了,不會是對他欲行不軌吧?不可能她不會這麼豪放!哈妮苦著臉想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可是實在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也對嘛,她第一次喝醉的時候這麼“折騰”了白勝祖一頓事後都什麼都想不起來,這次真的睡熟了怎麼可能還想得起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想到上次自己喝醉後白勝祖評價她醉酒後貌似說的是“睡得很熟”,哈妮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也做了什麼只不過當時白勝祖不好意思告訴自己,雖然他當時暗戀自己但是畢竟自己跟他只是朋友。不,仔細想想,沒準這傢伙還樂在其中……畢竟他暗戀自己……這麼一想,哈妮忍不住開始想這件事情裡據說對他很熱情的自己和被她熱情對待的他,到底是誰比較吃虧?

“喂,我第一次喝醉酒的時候是不是也做了什麼?”哈妮皺了皺眉,糾結地看著白勝祖。

“不,你當時睡得很熟。”白勝祖果斷撒謊了,他沒有打破自己之前說的話的打算,“本來還以為你上次喝醉後這麼乖,這一次也會這麼乖呢。結果……”白勝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看著白勝祖的笑容,哈妮紅著臉窘迫地低下了頭。果然醉酒以後的表現要看人品,難道是因為之前和白勝祖只是朋友,所以竟然沒有耍酒瘋,喜歡後就把矜持弄丟然後就狂化了?如果是這樣……果然以後還是不要喝酒了,不然……如果哪天自己喝醉酒了真的把白勝祖這樣那樣了,那她真的就呵呵了。

“少喝點酒吧。雖然我喜歡你的熱情,”白勝祖頓了頓:“但是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

哈妮紅著臉應了一聲。她為什麼喜歡白勝祖呢?大抵就是他這樣的溫柔慢慢征服了她吧。儘管他喜歡自己的熱情,可是比起這一點,他卻更希望自己健康。這樣的溫柔就好像水一樣,慢慢地滲進自己柔軟的心房。她最喜歡的戀愛方式,就是細水長流。仔細想想,白勝祖在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怎麼表露他喜歡自己,如果他真的一開始就喜歡自己,那他真的……太適合她了。

白勝祖看著乖巧的哈妮,扭過頭繼續走路,表情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