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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一路快步急行,順便扣一把格蘭芬多的寶石,斯內普現在的心情慢慢的調整了不少。就算是他把雪蓮藥劑交給了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的最終目的是用它來保護那個波特。但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只是按照鄧布利多的指示辦事。而且,未來一年內他所要用到的藥材都會由那個老獅子來支付,這只是等價交換,說什麼他為了哈利,簡直可笑。

想到這裡的斯內普狠狠的噴了口氣,嚇壞了一路上遇見的所有學生。翻飛的黑袍氣勢驚人的渲染著霍格沃茲的景色,雖然沒有幾個人能夠懂得它的美好。當然,斯內普也從來不會這麼認為。

行走在微微有些清冷的走道裡,轉過一個個樓梯,斯內普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地窖門口。伸手開門前,不禁想起今天晚上的晚餐是什麼。自從那一次和有容一起進餐後,斯內普就有意識的每天儘量陪著對方進餐。不過現在想想感覺真的非常不錯,每天有美味的食物和一個關心自己的人一起吃飯,這讓他這個內心和生活都空虛了十幾年的老男人著實幸福的有些覺得不真實。不過每一次抬頭去看那美麗的少年時,斯內普卻又一次次的被那些真實的問候和觸感擠壓的心臟疼痛。

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斯內普想著這些那些的事情推開了地窖的大門。隨手把手裡的教案放在了桌上,稍微整理出今天要批改的作業,他就準備拉開椅子坐下去。可是就在這時,斯內普才猛然驚醒,他的地窖內怎麼會有華麗的軟椅呢?

小心的側過身子看向身後,原本只擺著兩把木椅的壁爐邊上,一張豪華的軟椅正背對著擺在那裡。因為角度的關係,斯內普可以清楚的看見一隻纖細雪白的手正輕輕的搭在上面,圓潤的指甲反射著室內微暗的燈光。而只是這一瞬間,斯內普就放鬆了下來,然後心裡的怒氣就刷刷的往上漲。沒錯,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這個間諜都感覺不到的也只有那個白痴了。

“納蘭有容!”帶著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和習慣對方存在的怒氣,斯內普快步走到軟椅旁,也不知道為何,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抽出魔杖點燃了壁爐。

而這時的有容則是一手撐著下巴,好笑的看著某人看似臉色發黑,其實並不是很生氣的男人。剛剛點燃的爐火照射在兩人的身上,溫暖的溫度慢慢的在有容的臉上上升著。

“西弗勒斯,以後也要好好的點燃壁爐哦,地窖的溫度還真的有些低了。我可不想照顧一個生病的魔藥大師,那簡直就是災難!”看著正對著自己發怒的男人,有容忍不住輕笑。視線在他微白的嘴唇上掃視了一眼,然後嘆著氣說道。當她來到地窖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那寒冷的溫度,真的不知道西弗勒斯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也沒有人為他點亮壁爐取暖吧。微微有些憂傷的,有容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而聽到有容的話,斯內普則是楞了一下,然後猛地瞪大雙眼瞪著少年。最後,看到少年眼中那擔憂的神色,只好轉過頭作罷。

“那是因為你的魔藥技術不達標,喝了你的魔藥,就算是小病也會變成大病吧!”大大的鼻子噴了下白色的霧氣,斯內普轉過頭看著少年,扭曲著嘴角打擊著有容。

“知道就好,那就好好保養自己的身體。”嗤笑出聲,有容說著端起一杯剛剛泡好的熱茶遞給已經找椅子坐下來的斯內普。

雙手輕輕的握著茶杯,即使是剛剛泡好的茶水,但是由於天氣溫度願意,斯內普並不覺得燙手,反而覺得非常的溫暖。忍不住端到嘴邊輕輕吸允了一口,溫熱香韻的味道讓他全身舒服的都想嘆氣。加上難得點燃一次的壁爐,彷彿瞬間,那一身寒冷就消失無蹤。

靠在椅背上,斯內普雙手依然握著茶杯,原本冰冷的手心也慢慢的被溫暖。他知道有容其實是在提醒自己,要自己多加愛護身體。但是那個少年卻從來沒有在明面上只說,每一次都是以這種方式向自己表達著。這也是他為什麼會一開始就沒有排斥少年的原因,因為少年不會讓他覺得尷尬或者不安。‘他’就像是明白自己的任何一個小動作所表示的意思一樣,然後在自己還沒來得及不安或者是煩躁的時候,就以那特殊的溫和驅散和取代,只留下那淡淡的舒適。看著少年在火光下閃動著溫暖色澤的雙眼,斯內普深呼吸著繼續喝著手裡的香茶。

“為什麼來霍格沃茲,我想你自己也不想被鄧布利多或者是任何其他人發現你出現在這裡吧?”

“沒事的,不會有人發現我在這裡。除了西弗勒斯,就算是有其他人在場也看不見我。”有容一邊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暖爐,輕輕的放在了兩人的腳下。“我也只是好奇,霍格沃茲是什麼樣子的,所以就來看看了,還可以順便接西弗勒斯下班!”把脫掉鞋子的雙腳放在暖爐上,有容舒服的嘆著氣說道。

“大冷天的,怎麼不穿襪子,你的神經難道已經能夠和巨怪一樣麻木了嗎?”看著少年那脫掉鞋子後光溜溜的一雙小腳,斯內普有些不悅的看著他。明明剛才還在教訓他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可是‘他’自己卻也是這樣。

“西弗勒斯,我根本就不怕冷,只是為了舒服故意這樣的。而且穿那種貼在皮膚上的衣物,我不喜歡!”輕輕的挪動了下被瓷器捂暖的腳心,有容無奈的開口說道。其實要不是為了太過礙眼,她連鞋子也不想穿呢。幾百年都是光著腳,突然要穿鞋,還真是有些不習慣,所以腳上能少一樣是一樣。

斯內普很是無語的看著發著牢騷的少年,眼神頗為無奈。早就注意到有容不愛穿過多的衣物,但是也沒有想到‘他’的習慣這麼難改。

“。。。。。你已經逛過霍格沃茲了?”彷彿突然想起什麼,斯內普也沒有在襪子的事情上糾纏,只是緊緊的皺起眉頭問道。

“非常仔細的看過了,到了英國不看看著名的魔法學校也太浪費了。”有容輕輕的點了點頭“你們校長的味覺真的很奇怪,他的舌頭一定有病!”抬起一隻手輕輕的摩梭著臉頰,有容一幅回憶的表情對斯內普說道。

聽到有容對鄧布利多的評語,斯內普忍不住抽動了一下糾結不已的嘴角,看起來也很無奈。因為在整個霍格沃茲,鄧布利多最喜歡請他去吃那些甜的可以膩死人的甜食。而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和生活,斯內普也清楚,面前的少年喜歡的是清淡口味的東西,特別對太甜的東西很不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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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的舌頭沒有病就夠了,我還不想浪費自己的魔藥!”

有容看著斯內普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個微笑。

“看來霍格沃茲的校長得的還是不治之症!”一邊說著,有容為斯內普的茶杯蓄上新茶。

聽到有容的話,斯內普直接給了對方一個白眼,握著茶杯的手掌卻下意識的輕輕的摩梭著。

“對了,西弗勒斯上次說的馬爾福先生的事情,你們自己有安排時間嗎?”

“。。。。。沒有,你覺得呢?”微微楞了一下,斯內普才抬起頭看著少年依舊溫和的笑臉,抿了抿嘴唇後說道。說實在的,上一次的事情還真的是不好的回憶,雖然對方並沒有什麼生氣或者是不高興的反應,可是斯內普還是有些不想在發生和上一次一樣的事情。不過回頭想想,在魔法世界,他能夠信任的也只有盧修斯一個朋友了,所以才會把有容的訊息告訴對方吧。

“這樣嗎。。。”拖著茶杯允了口茶水,有容低頭沉思了一會。“要不這樣吧,一月九號你帶他去女貞路14號。”

“女貞路?!”斯內普被耳朵裡聽到的地址驚的猛抬起頭看著少年

“怎麼了?”有容有些好笑的看著斯內普的表情,其實在剛剛買下那房子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地址,這還是後來才知道的。

“你在女貞路買的房子?”斯內普緊皺著眉頭看著有容,語氣有些莫名的問道。

“對啊,你不會忘記媒介吧!?”有容眼神微沉,但是表面上依舊溫和如常的看著斯內普。

“不,我知道。”斯內普雙眼閃動了一下,然後看著有容。“怎麼會買那裡的房子呢,據我所知,那些房子都是很普通的。”

“就是因為普通才好啊,大隱隱於世。。。。。。怎麼了?”看著斯內普,有容握著茶杯的雙手微微握緊,修剪好的指甲在杯面上刮動著。

斯內普沒有回答,只是與有容對視著。心裡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原本就緊抿著的嘴唇越發的緊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他懷疑‘他’來到魔法世界是有目的的嗎,說‘他’這樣靠近著自己,其實他再怎麼表面享受著那溫暖,還是懷疑‘他’不安好心嗎?斯內普從來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卻在抱著就近監視的初衷靠近了有容,之後卻依賴上那溫暖而放棄,那怕真的是這樣,但是他真的很不想傷害有容。斯內普看的出來,有容其實真的沒有壞心,但是還是在享受著對方的付出和有好的時候保留著一點點的戒備。斯內普真的覺得很對不起有容,但是有沒有辦法,他身上揹負的東西太過於沉重,讓他不得不小心。可是現在,他真的不想欺騙有容,卻有不敢說出他心裡的真話,他怕有容會生氣,然後消失。

“我不想騙你,有容。”雖然還是很確定有容沒有壞心,但是斯內普還是不想把那個救世主在麻瓜世界的地址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又不屑於撒謊,特別是對有容。

有容睜大雙眼看著斯內普,握著茶杯的雙手很明顯的不穩了一下,差點把裡面的茶水灑出來。斯內普也不是傻子,他低頭看了看有容手裡的茶杯,然後周身氣息微冷的地下了頭。

“謝謝,西弗勒斯。不想說就不用說的,我並不是很在意。”眨動著雙眼,有容把手裡的茶杯輕輕的放在了桌上。“那麼就按照剛才說的了,一月九號我會做好準備等你帶馬爾福先生回來!”猛然間,有容笑了。一邊用輕顫的手拿著絲帕擦拭著手上的茶水,一邊笑著看著斯內普說道。

聽到動靜,斯內普抬起頭,但是沒想到看見的確實少年那莫名燦爛的笑容。果然,他就知道會這樣,有容從來不會讓他不安或者煩躁,這一次也一樣。但是,斯內普還是不明白有容為什麼會露出那樣高興的笑容,明明自己不願意和‘他’分享自己的秘密。可是,他還是松了口氣,彷彿高掛在天空中的心放回了胸口之中。

“好!”深吸口氣,擺平氣息和魔力的微微不穩,斯內普也跟著露出一個微笑點頭說道。

“很晚了,我們回家吃飯吧。”說著,有容穿好鞋子站了起來。“對了,西弗勒斯今天想吃什麼?”

“隨便,我可不是挑食的孩子。你的記憶抽風了嗎,竟然問了這樣的問題!”掛起一個看似不屑的微笑,斯內普站起來看著只到自己胸口的有容,又一次對‘他’噴灑著自己的毒液。

“啊,不要這樣說嗎,再怎麼說也會有最愛吃的幾道菜吧。還是說西弗勒斯失去了味覺,嘗不出來這些天吃的東西的味道!”

“你這個。。。。”

兩人的聲音慢慢的在室內消失,只留下斯內普生氣的餘音。壁爐中的火還在熱烈燃燒著,遺留了一室難得的溫暖。

其實我並不真的回去逼迫你說出答案,但是請不要為此欺騙。西弗勒斯,今天你做的非常對呢。原來,我是這麼害怕這份友誼會為此消散,幾百年來不曾顫抖的雙手,頭一次連茶杯都握不住。看來你真的是我的劫數,西弗勒斯,不要背叛,那樣我們都接受不料為此帶來的嚴重後果。